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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81章 宮廷盛宴(2) 文 / 墨上青籬

    因為晚上還有晚宴,容洛他們很快就回來了,而這個時候,鳳墨正對著黑乎乎的藥碗發呆,一邊上的溫子柔都不知勸了多少的話,可惜她就是不為所動。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林楓,事不關己的躲在一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個人!

    他是早就知道的,鳳主每次只要是到了喝藥的時候,就是這幅德行。明明一直都是很英明的一個人,怎麼到了一碗小小的藥面前,就變得這麼的固執而不通情理?反正他是非常清楚的,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會靠近的,鳳主到了喝藥的時候,絕對是六親不認。

    「我說,要不你先將藥放一邊上,等容相回來,讓容相去給鳳主喝?」林楓見久久沒有一點進展,好心的建議道。

    「那怎麼能行?」溫子柔堅決的搖頭,「容相說了讓我監督卿兒將藥喝下去,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以後還能做什麼?」她之前也嘗了,沒有多苦啊,甚至還帶著絲絲的甜味兒,怎麼卿兒喝了這麼多次,就是這般的排斥?

    「固執的女人!」一旁的林楓小聲的嘟囔了一聲,也不知道到底是說鳳墨,還是說的是溫子柔,亦或者是將兩個人都包含在其中。

    溫子柔也佯裝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圍著鳳墨轉悠著,道:「卿兒,你晚上還得去參加晚宴,難不成你打算參加完晚宴再喝?你瞧著天色,保不準待會兒容相就要回來了,你說呢?」

    而就在這時,一陣聲響就傳來,有些雜亂的腳步聲遠遠的就慢慢的靠近這裡。之前還死活不肯喝藥的鳳墨,卻突然面色變了變,然後伸手端過溫子柔手中的藥碗,面無表情的仰頭灌了下去。

    「咳咳咳……」許是喝得過於的慌張,一下子被嗆住了,當下就嗆咳起來。溫子柔見狀,伸手想要為她順氣,卻只覺得耳邊一陣風刮過,屬於鳳墨身邊的位置就被這麼的搶了去。眼前突然的就出現一個人,溫子柔嚇的連忙向後倒退了好幾步,險些跌倒在地上。之前還斜靠在窗邊吊著草的林楓,卻突然的出現在她的身後,順手的就將她攬住閃到一邊,在她站穩之後,卻又再次的鬆手,中間是沒有一點點的停頓,時間拿捏的都剛剛好!

    「不過只是喝藥而已,怎麼喝了這麼久,就算是再不喜歡,也該是習慣了才對啊!墨兒,都說了多少遍了?這藥是為你調理身體,不是什麼毒藥!」最後兩個字上面,容洛著重咬牙的說道。明明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可好像是他們害她一般!百里清揚已經將藥味兒盡量的降低,甚至是苦味也用其他的不會損害其藥性的增甜的藥中和了,其實這藥除了顏色上面依舊還是一如既往之外,單單的就是喝了的話,是一點苦味都感覺不到。

    如果只是單純的討厭苦的話,那麼現在不苦了,又是為什麼而厭惡喝藥?

    公良策微微的皺了皺眉,最後選擇沉默。而剛剛還是一副看熱鬧模樣的林楓,臉上的笑容也收了去,視線轉向一旁,吐出了最裡面叼著的狗尾巴草,眼睛看向不知名的地方,對於這個問題,也是和公良策一樣的選擇了忽略無視的態度。

    「我去換一身衣服。」鳳墨站起來,身上的披風順勢滑落在地上,而她也沒有要撿起來的打算,轉而向著裡面走去。

    等到鳳墨離開之後,容洛的視線在公良策和林楓的身上轉了轉,最後卻只是默不作聲的撿起地上的披風,道:「子柔和林楓就留下來,公良策是跟在墨兒的身邊有個照應。今晚,怕不是那般簡單就能回來的!」

    鳳墨出來之後,依舊還是那一身雪白錦緞製成的錦袍,款式一如既往,只是這件錦袍的繡著淡色,若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的梨花。

    容洛見她出來,本來是打算將手中的披風給她披上,可是在瞧見她的臉的時候,稍稍一怔,「墨兒今日不帶面具?」這張臉,若是露出來的話,恐怕玉傾歌就更加的肯定了!

    鳳墨搖搖頭,道:「不帶了,玉傾歌既然知道了,那麼繼續的帶著,等到了宴會上,再讓他設計讓我脫下來?既然如此的話,還不如一開始就順了他的意思,也省的他到時候挖空心思的對著我的這張臉。」

    「也好,現在也不知道玉傾歌到底是打什麼主意,為今之計,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容洛將披風為她披上,在給她系披風的帶子的時候,溫聲說道:「如今夜色入來,涼意襲身,披上一件披風,也好抵禦寒氣!」

    「嗯!」

    鳳墨說著便就轉身打算走了,身後,溫子柔不滿的聲音傳來:「都走了,怎麼唯獨就留下我嘛,我去了也不搗亂!」

    「你想去?」

    「當然了,一個人呆在驛館多無聊?」

    瞥了眼林楓,溫子軒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子柔,不是還有林將軍嗎?」

    似乎也是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了,溫子柔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連連擺手解釋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她沒有說他不是人的意思,她的意思是這裡只有她一個女子而已。這樣的解釋,她卻在林楓那雙深邃的眸子的注視之下,愣是沒有說出來!

    「哦?原來我還不算是人了?」低沉的聲音響起,林楓的眼底有一絲笑意一閃而逝。

    溫子柔沒有注意到,鳳墨也沒有注意到,她只是覺得近段時日的林楓變得有些奇怪!甚至是連林楓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但是公良策和溫子軒,以及容洛卻注意到了。

    瞭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也罷,你若是要去的話,就跟在你哥身邊,莫要離開!」鳳墨轉過頭,今日也只是設宴宴請他們這些三國的使臣,溫子柔既然來了,那也是北流的使臣之一,即便是帶著,也沒有什麼。

    明日雖說是西成玲瓏公主的生辰,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若是去了的話,意思就是想要參加其招親的意思。鳳墨已經決定,明日是不參加的!

    但,雖說鳳墨是這般的想著,可是今晚過後,她明日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玉傾歌又如何能允許她置身事外?

    西成晚宴,西成帝偕同皇后設宴親臨。

    西成的皇后已經是四十上下,她並非是玉傾歌的親母,她的兒子乃是西成的太子,只可惜西成出了一個鳳王玉傾歌,即便是太子,恐怕也是沒有資格繼承西成的。

    明明知道這個結果,但皇后卻一點也不曾表現出來,面上從一開始就帶著淡淡的不冷不熱的笑容,不是太親近,也不是太疏遠,甚至看向玉傾歌的眼神中,都看不到絲毫的怨懟,倒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一國之母!

    至於西成帝,唯唯諾諾的,從一開始就是小心翼翼的看著玉傾歌,沒說一句話,總是會下意識的看向玉傾歌。明明玉傾歌才是他的兒子,可西成帝這般的態度,簡直成了角色反飾。甚至西成帝在看向皇后的時候,眼底也帶著一絲討好,讓人看得極為的彆扭。如果玉傾歌和皇后稍稍的臉色一變的話,西成帝就會嚇得渾身一顫!

    西成的臣子皇子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幕,但對於另外三國的人來說,這無疑不是一種極為稀奇的事兒,當下,除了身份地位超然的容洛雲凌等人,那些個跟著過來的隨行官員,都開始在底下議論紛紛。

    玉傾歌也不管那些人的議論,從一開始的視線就盯在今晚他唯一想要關注的主角身上。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鳳墨抬眼看向他。玉傾歌在她的視線看過來的時候,端起面前的血色琉璃杯,舉起來微微示意,然後仰頭灌下,也順勢遮擋住了嘴角詭異的笑容。

    有趣,果然是有趣!

    他本來還在想著今晚讓鳳墨摘下面具的,明明早已經知道她的容貌,但是一想到在天下的人的面前,將那張假皮撕下來的。可是誰曾想到,她今晚乾脆就直接的露著臉過來了。

    從前,見到的都是她的畫像,如此的正對面的看到真正的容顏,他多少的還是驚艷的。並非是容貌有多傾城,而是那種渾然天成的氣質。就算是玉玲瓏容貌絕世,但其氣質到了她的面前,卻遠遠比不得!

    墨流卿,鳳鸞,果然啊,結合起來,當真是世間尤物。

    垂眸斂笑,玉傾歌的眼中劃過殘冷的嗜血流光。伸出舌頭舔了舔紅潤的唇,原本應該匍匐在他的身下的,原本應該成為他私藏的女奴的,那樣的話,他說不定會好好的待她。可是呢,女奴不乖,調教是必然的。

    呵,也好,太容易得到的,總是就沒了趣味,這有點挑戰,花費心思的去奪過來,才更加的有意思!

    管她到底是誰,他既然瞧上了,那麼必然就定是要得到,無論是任何代價。

    玉玲瓏坐在玉傾歌的右下手的第一位,她的眼睛從鳳墨出現的那一刻,就有一瞬間的恍惚,她從未想過,在那一張面具之下,竟然是這般出塵的容貌。既然並非破相,那麼為何要用面具將自己的面目遮擋起來?

    「玲玲,你瞧著對面坐著的那些個人,可都是人中龍鳳,你也別只看著一個人,有時候,事實是殘忍的,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的看看別的人。」玉傾歌似笑非笑的低眉說道,「本王倒是覺得溫子軒不錯,瞧著他溫爾,眉宇間透著堅韌,真真是個不錯的男人,玲玲覺得意下如何?」

    「……」玉玲瓏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卻到底還是順著他的意思看了過去。

    玉傾歌卻並未停止,接著說的說道:「不說是溫子軒,就是容洛,他小小年紀便是靠著自己的手段,坐上了北流一品丞相的位置,現在可是隱約的有取而代之的意思!玲瓏啊……」微微的靠近她的耳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項,語氣陰涼的說道:「若是容洛成為北流的皇帝,玲玲,你若是嫁給他,便就是一國之母,將來母儀天下!玲玲覺得意下如何?」

    「鳳王哥哥當真愛拿玲瓏說笑呢!」這一刻,玉玲瓏已經無法保持臉上的優端莊的笑意了,她的笑容隱約的已經有了一絲僵硬,垂落在袖子中的手指也在微微的顫抖,但她卻還在極力的克制自己全身的顫抖,不希望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

    玉傾歌,果然是那種陰晴不定之人,一切之事,單憑心情而為。或者應該說,一切的一切都是以自身的利益為重。她若是嫁給容洛,便也就是和容洛結盟的意思,她若是嫁給溫子軒,那便是將天下錢財掌握在手中!

    可以說,不管是她嫁給誰,對於玉傾歌來說,都一點壞處也沒有。

    這一刻,玉玲瓏第一次那般的想要擺脫現在的身份,不希望再這般的受制於玉傾歌!但她卻非常的清楚,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

    「玲瓏,你放心,本王說過了的,本王答應了的事情,絕不會反悔,所以說,你應該相信本王才是!」玉傾歌緩緩的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眼角微調,臉上帶著閒適的笑容,看著鳳墨的方向,一字一頓道:「但是,本王也說了,若是鳳墨不願意娶你,那你就得聽本王的!現在本王就告訴你,若是鳳墨拒絕了你的婚事,你只能選擇的那個人,就是……」

    鳳墨緊鎖著眉頭,她能夠感覺得到來自對面的視線,甚至能夠感覺到來自東合方向的視線。南衡倒也是沒什麼,南衡現在國內亂成了一鍋粥,勉強而已就派遣了一個二品大員過來充個數。倒也是見過鳳墨,卻是當時在南衡出使的時候見到過,身份上,那些人是決計不可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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