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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99章 風雲變幻(2) 文 / 墨上青籬

    於懷身為身為三朝元老,輔佐了兩朝的北流帝,可以說是見證著北流的興衰史。從他的眼睛中,他親眼的看著北流從第一強國墮落到了現在的最末國,他的心情尤為的複雜!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能改變,這一事實。雖然他也承認小小年紀的鳳墨,能力還是才華,都很出眾,可那種從第一眼見到就排斥的感覺,並沒有減少。於懷始終覺得,面前這個連自己的臉都不敢露出來的鳳墨,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古怪詭異的氣息,若不是皇上極為的重視他,以及他確實也做出了一些成績的話,他必將以死諫言,絕對不能重用此人!

    現下,南陽王竟然要讓鳳墨出使南衡,那怎麼行?若是此人心懷不軌,壞了這次的出使大事的話,那北流難逃滅國之後果。

    於懷是絕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也絕不允許!

    鳳墨淡淡的掃了一臉激憤的於懷一眼,心中卻是無奈何譏誚嘲弄。

    於懷卻是是一個一心為了北流的忠臣,可這樣的忠,在她鳳墨的眼中,卻也是個愚忠。仗著自己早些年的功勳,仗著自己老一輩的身份,一直佔著朝堂上的一方席位,倚老賣老,只要是他覺得不滿意的事情,總是習慣性的插手一趟。他卻不想想,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還有如今的地位,便是皇帝給他的面子,若是聰明一點的話,早些收手,回去頤養天年,便也不會有事。

    然而,只可惜於懷卻沉迷於自己的自以為是之中,忘了自己的身份。

    鳳墨知道於懷不喜歡她,雖然不明到底是什麼原因,可那明顯的不屑和敵意,她又不是瞎子,既看得到,也感覺得到。

    她早就知道,此番的南衡之行,從開始聚充滿了艱辛,朝中的人不贊同她去,這一現狀她也想到過,但只要永和帝始終堅持著除掉她的話,那麼這一趟的南衡,她就去定了!

    「於太師,這倒是本王想的不太周到,只是,若不是鳳大人的話,於太師還有什麼中意的人選?」南陽王在百官面前被駁了面子,倒也不惱,反而拱手一臉自慚的說道。

    於懷一見南陽王都向他低頭,那張老臉上的笑容愈發的自得起來,「如此說的話,老夫倒是認為唯一的人選倒是可以是容相。容相本身是我北流的一品大臣,且還是容王世子,身份上,就是足以讓人挑不出毛病來。且容相出生高貴,總是要比某些出生低賤的平民要更加的具有其氣質,這可不是平民出生的人能夠短時間只能學會的。」

    傻子都能聽得出來,於懷口中那一口一個的賤民到底是在說誰。

    頓時,朝中一片嘩然!

    堂堂的一國太師,竟然說出這番不知輕重的話,要知道,這朝堂中的絕大前部分官員,誰不是從一個普通的平民慢慢的爬上來的?被於懷這話一說,基本上是將所有人都網羅在了「賤民」這一行列!

    就連鳳墨,此時也有些惱怒和不高興了。

    試想一下,堂堂的三朝元老,卻如此的說自己國家的百姓,這樣的人,如何能夠為這個國家百姓造福?

    鳳墨一直以來也只當是這個人不過是人老了,難免偏見多一點,卻不曾想到,在於懷的心中,早就將人分成了三六九等,他是上等人,而他們這些平民出聲的人,不過只是下等人。

    鳳墨冷笑,「於太師,下官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哼!」於太師冷哼一聲,撇過頭,明顯的不屑於她的話。

    鳳墨也不惱,淡淡的問道:「於太師的祖上是生來便是貴族?即使是追溯三代是高官達貴,那麼四代以上,五代,亦或者是十八代之上,於太師倒是告訴下官,是否於太師一門,從那個時候就一直血統高貴,如此的話倒是真的不曾出現賤民之說。」

    鳳墨的這番話,將於懷的一張老臉漲的通紅,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給憋暈過去。

    北流誰能不知道,於懷當年也不過是跟在北流建國皇帝身邊,才能從一個市井小子,到現在這番地位。

    「你……你放肆……」於懷抖著鬍子,老臉有些猙獰的大聲吼道。

    「是不是放肆,還輪不到於太師來說,皇上在此,於太師一口一個賤民,下官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放肆!」

    鳳墨本身就沒有打算要再回北流,既然如此的話,她又何必再委曲求全。永和帝想要殺了她,無論她現在做什麼,都不可能改變永和帝的心意。

    永和帝望著鳳墨,在他的印象中,這個鳳墨一直以來都是沉默寡言,他竟然從不知道鳳墨倒是如此的能說會道。

    果然,這個鳳墨掩藏的極深。若是他所猜想不錯的話,這個鳳墨,恐怕還是容家,是老容王,是容洛所設的局。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是不是代表他容家已經開始密謀造反了?

    想想,永和帝就覺得心驚,更覺得心中暴虐非常。

    想他待他們不薄,他們竟然想要密謀造反,實在是太過分了。

    永和帝陰沉毒辣的看著下方的淡然而立的鳳墨,心中已經有了決定,無論如何,不管是真是假,看來他是必須要除掉鳳墨才行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卸在別人的身上,從來就沒有考慮過自身的問題。

    「於太師,朝堂重地,不要盡說一些與朝政無關的事情。」永和帝打斷於懷的話頭,然後道:「至於於太師所說的容相,朕倒是記得,容相恐怕暫時的是不可能出來的吧,每年的他都要在軍營中待上近兩個月的時間,等容相出來的話,恐怕那個時候使臣都已經到了南衡的南都了。」

    「鳳愛卿,若是朕命你帶領使節出使南衡,你意下如何?嗯?」

    雖是詢問,可那最後的一個單音,已經是在警告,若是鳳墨不答應的話,恐怕永和帝會當場的翻臉了。

    「皇上——」於懷老臉掛不住了,這皇上是在打他的臉呢。

    「於太師,朕的決定,你是打算質疑?」永和帝直起身,陰冷的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那眼底深藏的嗜血暴怒,顯示出了他此時的心情。

    於懷一顫,臉上一陣青白,他何時受到皇上如此的不顧情面的對待?竟然在百官面前如此的丟人,原本就對鳳墨不滿的他,此時更是一點也不反省自己的過錯,將全部的過錯都推到了鳳墨的身上。

    忿恨的瞪了眼沉默不語的鳳墨,陰陽怪氣的尖銳道:「皇上問話,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百官中是沒有任何的人想要去南衡的,誰知道南衡的那些人會怎麼的對待他們?南衡的人來北流,他們確實是以禮相待,畢竟人家是四宇第一強國。可是他們北流的人到了人家的地盤上,都可以想像那些人會那什麼樣的眼神看他們。

    若不是南衡的皇后叛亂謀逆的話,他們北流恐怕……現在他們才不要去那地方自取其辱呢!

    「臣,領旨!」

    鳳墨那清冷的聲音清晰的響起,也讓緊張的等著她消息的人,頓時的鬆了口氣。

    鳳墨應下這一差事,有人歡喜,有人憤怒,可事實就是如此,也無從改變。且聖旨已下,天下盡知。聖旨中更是說到,等鳳墨會來,就立即與七公主完婚!

    毫無疑問,現在的鳳墨在天下人的眼中,在北流是個炙手可熱的新貴了。

    西成鳳王下榻的驛館!

    玉傾歌斜靠在軟榻上,這一次,他的身邊的倒是沒有四美環繞,高程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自家的殿下說話。

    玉傾歌低垂著眼簾,比女子還要漂亮的手指,輕輕的搭在右眼角的硃砂痣上。

    「無妨,本王也猜到了,此行,恐怕這鳳墨是凶多吉少了。」

    低低的冷笑,對於那永和帝的心思,他還是能猜得出幾分。

    鳳墨和容洛之間那古怪的相處,連他這樣的旁觀者,都帶著懷疑,更別說是那疑心病極重的永和帝了。

    「殿下是要管?」高程問道。

    「呵,管?為何要管?死了就死了好了,本王可沒有那麼多的閒情逸致的去管一個廢物的死活。」

    在玉傾歌的眼中,要麼就是強的可以入了他的眼,要麼就是暫時的挑起了他的興趣,有了想要逗弄的心。而鳳墨此時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值得他那般的費心。

    如果鳳墨真的死了,那就當是丟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玩具就是了。

    「玲瓏準備的如何了?」心中劃過一絲異樣,這讓玉傾歌有些不舒服,他習慣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摒除掉心頭上突然出現的那種從來不曾有過的古怪情緒,冷冷的問道。

    高程神情一稟,「是,玲瓏公主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殿下的話了。」

    玉傾歌聽罷,緩緩的睜開眼睛,那眼底的光芒邪佞而狡詐,狂傲而自得,「那麼這齣戲,就等著咱們的容相大人出來了!」

    容洛,這齣戲,若是沒有你的話,本王該如何的演下去?

    玉傾歌緩緩的閉上眼睛,嘴角卻始終噙著詭秘的笑意,帶著冰冷的殘忍……

    這聖旨一下,鳳墨剛剛的從宮中出來,就被溫子軒不甚溫柔的請到了宮門外圍的牆角處。

    「卿兒,你可知道你應下了的這是什麼?」溫子軒臉色難看,就差沒動手將昏了頭的鳳墨給搖醒了。

    鳳墨挑眉,「恐怕沒有人比我更加的清楚!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也清楚我出使南衡的路上會遇到什麼,可是,我有我需要去的理由。」

    理由?一個深閨中養大了的大小姐,能有什麼非去不可的理由?

    溫子軒眉宇之間儘是焦灼之氣,「卿兒不要去,大不了我去求皇上不要讓你去,溫家去求的話,皇上必然是不會駁了這面子。反正卿兒不能去。」

    看出了溫子軒的擔憂和不安,心中劃過暖意,可面上卻依舊冷漠依舊,說出來的話讓溫子軒臉上頓時慘白一片,「溫子軒,你是不是當真以為永和帝不敢動你溫家?還是說,你有把握在永和帝對你溫家動手之際,你已然的想好了對付的方法了?」

    鳳墨知道溫家的人對她的是真心的,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不願意置他們於險地。

    眼見著溫子軒眼底一閃而逝的受傷,鳳墨卻依舊冷漠的接著說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也不需要溫家的人來管。無論我將會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我鳳墨一個人的事情,與你,與溫家無干!還請你溫公子日後還是莫要再來尋鳳墨了。」

    「卿兒……」

    「還請溫公子記住,我名叫鳳墨!」沉著眸子,鳳墨冷冷的拉下溫子軒的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身後,溫子軒苦笑,卿兒這又是何必?

    溫子軒不是傻子,鳳墨話中的意思已然表達的很明白了。她是知道樹大招風,是在告誡他。可就算是這樣又如何,難道要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表妹去送死嗎?

    「溫公子?好巧,沒想到悅兒竟然能在這裡遇到溫公子。」

    身後,忽然傳來的甜的膩死人的聲音,讓溫子軒原本含著痛意的眸子沉了下來,轉瞬間就恢復了淡漠冷然。

    「草民見過南陽郡主!」

    明悅近乎癡迷的看著面前的心上人的俊容,臉上故作嬌態的掛著淡淡的淺笑,「溫公子怎地在此?剛剛悅兒似是瞧見了鳳大人?可是悅兒打擾了溫公子和鳳大人的談話了?如此,悅兒就實在是太對不起溫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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