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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6章 扳倒右相(1) 文 / 墨上青籬

    鳳墨覺得,這兩句話,她或許會記得一輩子!

    她必須要承認,她在意,非常的在意容洛,也正是因為在意,所以,她無法做到去利用他的手。

    曾經,她確實想過要利用容洛的手,可是到了最後的漸漸相處之後,她卻漸漸的不願意了。

    她不希望將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展現在他的面前,她終究還是自私的!

    她,是要去南衡的,她要去做的事情,殘忍而血腥,她不希望這件事情被容洛知道。

    剛剛,她真的差點就鬆口,差點因為容洛的那些話,而將事實說出來。

    而最終,她還是選擇逃離,她不能,不能說出來!

    是了,現在愛了又如何?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慢慢的淡了!

    從愛回到喜歡,然後漸漸的也就忘了自己到底是長著什麼模樣。

    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奪嫡之風愈演愈烈,鳳主可想好該如何的收場?馨貴妃現在也有些蠢蠢欲動,恐怕再這麼下去,這枚並沒有多大用處的棋子,就想要跳離執棋人的手了!馨貴妃要的,無非就是兒子成為那奪嫡的勝者,可若是真的是她勝出的話,恐怕對鳳主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張炳難得的出府,喝著自家寶貝徒兒泡的茶,心情不錯。

    真的是好不容易,算算來瞧,他被困在那壓抑死人皇宮中了已經大半年的時間了,如果不是因為鳳主的誘惑的話,他死活也不能憋著自己的性子,縮在那個地方。

    「病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差不多的應該好起來了吧?」鳳墨垂眸,懶懶的躺在躺椅上,半張面具遮顏,讓人無法瞧清楚她此時的神情。「至於馨貴妃,就讓她好好的在永和帝的面前加深一些影響,至少,在對付墨諄上面,我需要她幫一些小小的忙。」

    張炳狠狠的吸溜了一口氣,搓著手,延著笑臉,「我說鳳主啊,你不是說要和我學毒術?咋樣,現在有空了沒?」

    他惦記的就是這個,一想到要是將自己這一身的毒術全部傳授給鳳主的話,那該有多好,日後要是傳出去的話,別提他多有面子了。

    張炳也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他能夠想見,鳳墨日後的成就絕對不小,如此心思縝密的少年,必然會成為人上之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炳才會如此的執著!

    「暫時沒空!」鳳墨毫不客氣的拒絕。

    「鳳主,你又欺騙小老兒我!」張炳叫起來,滿是皺紋的臉上有著深深的不滿。

    鳳主這是在耍著他這個老頭子玩呢,沒空?那什麼時候才能用空?那他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和別人吹噓去?

    「怎麼?等不及了?」一直閉著眼睛的鳳墨,忽然的睜開雙眼,那眼底所蘊含的冷意,讓張炳愣是不敢再多話。

    「沒沒沒,鳳主既然沒空,小老兒自然是等得的。呵呵呵!」張炳心中冒著冷汗,這鳳主的氣勢實在是驚人,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懼和從心底油然而生的臣服。

    「鳳主真的打算讓那皇帝就這麼的好了?就不擔心皇帝好起來之後,再次的提起指婚的事情?」

    鳳墨重新的閉上眼睛,擺手道:「無妨!只是在那之前,我需要他的手,去對付墨諄那一派!」

    張炳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說完之後,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比較糾結的,他怎麼說也是個用毒的高手,他覺得要是再這麼下去,他就要變成神醫了。

    張炳在鳳墨的府邸躊躇了一會兒,然後才百般不情願的走了。

    直到夜幕垂落,鳳墨依舊還是一如既往的躺在那裡,連動都不曾動一下。

    無衣從跟在鳳墨的身邊開始,無論是在什麼地方,他都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側半臂之遙的位置。只要是鳳墨不動彈,無衣就不會動一下。就像是今天一樣,鳳墨和張炳在談話,無衣抱臂站在一側,張炳離開之後,鳳墨躺著不動,無衣也一樣的不動彈。

    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真的會當做兩個木頭樁呢!

    溫家!

    芍葯是被安排在溫子柔的身邊的,或許是因為芍葯曾經伺候過墨流卿的關係,覺得他們年紀相仿,相處起來,倒也簡單許多。

    墨流卿的意外身死,對墨家的兩個老人是極大的打擊,白髮人送黑髮人,天下悲事莫過於此。而這一生,墨家的兩位老人,就經歷了兩次白髮人從黑髮人,且一個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一個是女兒留下來的唯一的念想,他們的外孫女也這麼的離開了。

    剛開始的時候,溫家的老爺子和老夫人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確實是雷霆震怒,也確實是去了右相府一頓好罵。然而,也正是如此,也徹底的將右相府和溫家的一切聯繫中斷了,溫老夫人更是因此病倒了。

    不過這病隨著芍葯的到來,漸漸的也好了起來,在溫老夫人生病期間,一直都是芍葯貼身伺候的,不過等到溫老夫人好了之後,就將芍葯遣去了溫子柔的身邊。

    在外人看來,溫老夫人之所以病情慢慢的好起來,其實就是因為芍葯是墨流卿身邊的人,大概是芍葯將墨流卿的一些事情說給溫老夫人聽了,這才慢慢的讓溫老夫人放下,接受了自家外孫女不在了的事實!

    可是實際上,溫老夫人只是在知道了自家寶貝外孫女還好好的活著,所以才會如此迅速的好起來。

    不過也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尤其是不能引起右相府墨諄的注意,溫老夫人不得不繼續的裝病。

    溫老夫人也提議去見見自家的寶貝外孫女,可是當初鳳墨千交萬代的不允許芍葯將兩個老人帶去,也不允許私下裡將溫子軒和溫子柔帶去。所以,芍葯雖然覺得愧疚,卻只能無奈的搖頭。

    「我家的卿兒,好芍葯,真的不能帶我和哥兩個人去嗎?」溫子柔圍在芍葯的邊上,打擾了芍葯做事情的行為,讓芍葯很困擾,卻堅持的閉嘴,絕對不能答應不能答應的事情。

    雖然芍葯很喜歡溫子軒和溫子柔這對兄妹,可是在她的心中,小姐的話就是聖旨,小姐的命令,她絕對要辦到。

    芍葯是不用抬頭也能感覺到表少爺此時看她的眼神的,所以,芍葯憋著勁,反正就是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你這丫頭,嘴巴還真的是嚴實!」溫子柔纏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結果,不免洩氣的癱坐在椅子上,這丫頭未免也太嘴硬了。焦急的看向一旁的溫子軒,「哥你倒是說句話啊,難道你就不想見卿兒?」

    溫子軒收回視線,慢悠悠的端起桌子上的茶,「子柔,卿兒做事必然有其分寸。子柔難道還以為卿兒是當初的那個在右相府任人欺凌的大小姐?既然卿兒決定脫離右相府,必然是不想和右相府有所牽連。如果卿兒現在來見我們的話,被一些有心人看到了的話,會怎麼想?慢慢等,卿兒總是會來見我們的。」

    溫子軒很相見墨流卿的,真的很想見她。

    那個不知不覺的走近他心底的小表妹!

    可是溫子軒清楚,現在墨流卿既然將芍葯遣過來,必然是不希望被人認出來。想來,墨流卿必然是有什麼計劃了,而且很明顯,現在的這個計劃中,沒有他們溫家的存在,既然如此,他們自然是不能插手。

    溫子軒是一點也不擔心墨流卿會不和他們聯繫的,因為她既然遣了芍葯回來,就必然還是會回來的!

    既然如此,他們何不靜靜的等待著?

    好不容易不用再被溫子柔纏著了,芍葯長長舒了口氣。

    她現在倒是有些想念那沉默少言的小姐了,什麼時候她才能回去啊!

    「芍葯!」

    突如其來的一個低沉淡漠的男人聲音,讓芍葯背脊一僵,有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芍葯,你家小姐呢?」容洛明明只是淡淡的看著芍葯,明明那一張如玉的俊臉上沒有什麼壓迫性的氣勢,可是做了虧心事的芍葯,就是覺得膽戰心驚。

    畢竟不是像鳳墨那般的久經戰場,鳳墨連皇帝後不怕,更何況容洛?曾經鳳鸞身邊的人,也是如此,跟她一般,都不是膽小無能之輩。也正是如此,鳳墨才會將芍葯如此放心的遣送到了溫家,甚至還將芍葯拖下水。

    很明顯的,鳳墨忘記了,芍葯不過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侍女,不是她曾經的那些久經戰場洗禮的兄弟們。

    「容……容相說什麼?芍葯不是很懂,小姐……小姐不是已經下葬……」

    「芍葯,你應該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容洛依舊還是冷冷靜靜,只是聲音微微的有些提高,身上的氣勢也愈發的凜冽。

    芍葯也被驚嚇到了,微微的抖了抖身子,苦著臉,心中想著,她果然還是應該呆在小姐的身邊,而不是單獨的跑回到了溫家。

    瞧瞧,她現在過的都是個什麼樣的日子啊!

    「芍葯——」容洛一聲厲喝。

    「容相!」芍葯深深的吸了口氣,「其實你想要知道小姐的下落,去找鳳少,她應該是最清楚的!可是我想,容相應該也是從鳳少的身邊碰壁回來的吧,必然,鳳少不願意說,芍葯怎麼可能會知道?」

    鳳墨永遠也不知道,因為這一次的失誤,所以才會造就她往後和容洛之間的糾纏不清。

    多年之後,當鳳墨靠在容洛的懷中的時候,問過他,如果當時他得到的答案真的是她已經死了的話,他會如何?

    而那個時候,容洛緊緊的擁著鳳墨,輕緩而堅定的說道:當年的容洛,頂多只是將右相府的全部人都拉下去陪她,自己也頂多是消沉幾年罷了。然而,現在的容洛,若是失去了墨兒,便是以天下葬之,親身殉葬!

    與卿共生,與卿共死!

    與君共生,與君共死!

    而四句十六字的誓言,卻是令天下所有人見證了他們的至尊帝王和大賢丞相的曠古絕戀……

    無論奪嫡之後那最大的贏家到底是誰,只要現任的皇帝還在,只要他還活著,那麼之前的一切就等於全部的全部打回遠點。

    永和三十四年十月中旬,病情一度加重的永和帝,卻在這天氣逐漸轉涼的空擋,身子倒是慢慢好了起來。

    十一月初,永和帝是真的好起來了。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本來熱火朝天的奪嫡之爭,瞬間就沉寂下去。

    無論是那位皇子,無論在奪嫡之爭中,到底是處在什麼位置,此時他們只能縮在自己的寢宮中,懷著擔憂的心,膽戰心驚的等著永和帝可能會下來的處罰。

    永和帝的權力**極重,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往他的頭上爬的,尤其是之前那轟動的奪嫡,無一不暗示著想要他退位的意思。

    可是,永和帝在病癒之後的第一日早朝,並沒有對在他生病期間,那**的朝堂做出什麼表示。不是他心善了,而是在他病癒之後,鳳墨和容洛兩人不約而同的在暗潮湧動的朝堂上,扔下來一枚大石,將原本就不是很平靜的局面,徹底的推向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境地。

    「容相,這是什麼?」永和帝本身剛剛身子才漸好,幾個皇子在他生病期間的爭鬥,他不是不知道,本身是打算先處理那幾個狼子野心的皇子,可怎麼也沒想到,他剛剛上朝,連話都沒有說,就被容洛的忽然奏報給打斷。

    望著手中的奏折,永和帝的混沌的眼底浮現起來一股瘋狂的殺意。

    如果,如果容洛說的這些屬實,那麼他這麼的多年來,豈不是養了一匹狼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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