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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鎩羽而歸 文 / 金夕兒

    屋子裡彩雲公主正身著一件肚兜坐在床上,摟著床上的被子淚如雨下,哭聲淒涼,剛進門的慕容鶴手腳麻利的就近扯起了一張床單,隨手一舞,床單隨風張開,慢慢的落在彩雲公主的身上,遮住了滿床的春光。

    慕容鶴背著皇妹,揮手讓身後的侍女先進去服侍公主,他則轉身走出了內屋,看見房門口的站著的李氏姐妹,他頓了一下,瞄了一眼她們,臉色微沉。

    慕容鶴看見三皇子拉著映兒走進了屋子裡,他滿臉怒氣的走向拉著映兒三皇子面前,冷冷的說道:「今天這事麻煩三皇子給本太子一個交代,既然你不喜歡皇妹,為什麼要引誘她,毀了她的清白。」

    拉著映兒慢慢走進屋子裡的三皇子,聽聞慕容鶴所說的話,他嘴角微翹驚訝的抬頭看著面前滿臉怒氣的慕容鶴緩緩的說道:「慕容太子,辰飛實在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敢當,既然你敢做這事,希望你承擔這個責任,本太子的皇妹不會隨意讓人侮辱的。」慕容鶴進去內屋,就知道皇妹已經被毀了清白了,他當然是找到三皇子這冤大頭啊。

    「不好意思,鶴兄,辰飛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憑什麼要我負責任?」三皇子鎮定的看了一眼慕容鶴,拉著映兒繼續往屋子裡走去。

    慕容鶴側身攔在他們的面前,陰沉著臉頰緩緩的說道:「那我問你,三皇子這是你的臥房吧。」

    「這當然是我的臥房啊。」三皇子睜開了眼眸,蕭然的看著面前的慕容鶴,凌厲的說道。

    「既然是你的臥房,我皇妹現在就在你的床上,毀她清白的人不你還有誰?」慕容鶴定定的看著三皇子。

    三皇子大驚失色的看著慕容鶴,眼中有著不相信的,面上露出了風暴來臨之前的怒氣:「我毀了你皇妹的清白,慕容兄話可不能亂說啊,昨晚我根本就不在臥房裡,日星國皇太孫可以給我作證,我和皇太孫在一起玩牌玩了一個晚上,根本就不在臥房裡,而且你皇妹為什麼會跑到我的臥房裡啊?還在我的床上。」

    「三皇子,彩雲公主既然在你的臥房裡沒了清白了,當然你要負責任啊,沒有你的指引,想必彩雲公主也無法進入你的房間裡的吧。」李若煙妖嬈而得意的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映兒笑著走到了三皇子的面前,她太想看見映兒那花容變色的模樣啊。

    「辰飛大哥昨晚一直都在我的屋子裡,怎麼有時間去引誘彩雲公主去臥房裡?難道辰飛大哥可以變身成兩個啊?」軒轅昊玉驚訝的站在一邊看著大家,適時的插嘴說道。

    慕容鶴看著面前的一團亂,陰沉著臉,事情根本就沒有照著他們的所預想的結果走,現在他們每走一步都相當的難,現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能咬著三皇子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慕容鶴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然後盯著三皇子看進了他的眼眸中,滿臉有著皇妹被侮辱的殺氣,三皇子不懼的看著慕容鶴,眼眸微瞇,這才緩緩的說道:「看來這件事情我們只有請父皇母后公斷了。」

    迎賓大殿上,皇上司馬烈高高的坐在上面的龍椅上,皇后梅月沁則臉帶擔心的坐在龍椅的右下首,他們神情嚴肅的看著下面的幾個年輕人,沒有想到,在行宮一個月,竟然發生了如此荒唐的事情來。

    嚴肅的烈焰國太子慕容鶴和正哭得傷心的彩雲公主則坐在左邊的客座上,彩雲公主輕微抽泣的擦拭著眼角,滿臉的悲傷與痛苦,眼角則偷偷的看著下面正跪在大殿中間的三皇子。

    映兒面無表情的坐在右側的椅子上,她雖然心疼跪在大殿中間的三皇子,但是這些必須是三皇子要承受的,沒有現在就沒有他們將來的美好。

    皇上看著下面跪在的三皇兒,心裡也同樣的捨不得,自從他們父子關係好了以後,他幾乎都捨不得責罵自己的這個皇兒,可是,現在關係到烈焰國公主的清白,他也不得不讓他疼愛的皇兒跪在大殿中間了。

    「說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朕的皇兒真的做下了這種侮辱彩雲公主清白的事情,朕一定不會輕饒他。」皇帝威嚴的看著下面的幾個年輕人緩緩的說道。

    威嚴的他鷹目掃了一邊的彩雲公主一眼,對這個彩雲公主他是萬分的不喜歡,一個女孩還沒有出嫁,竟然就做了這種事情,就算真的是與皇兒發生了什麼,估計她是經過她本人願意的吧,要這麼一個不守婦道的女孩做自己的兒媳,他真的不願。

    慕容鶴站了起來,對著皇上微微的拱手,然後他望著中間跪著的三皇子說道:「今天早上我們無意中碰見了映兒郡主,打算一起去找三皇子聊天,到了三皇子那裡,竟然發現我的皇妹在三皇子的床上悲苦的哭泣著,想我的皇妹也對三皇子有意,本太子也不打算再起什麼是非,只要求三皇子娶了皇妹,這件事情本來也不算是什麼好事,被太子也不打算張揚了。」

    皇上轉頭看著下面跪著的三皇兒,嚴肅的說道:「皇兒,這件事情你怎麼解釋?」

    跪在大殿中央的三皇子抬起了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還在哭泣著彩雲公主,淡然的說道:「父皇,事情要是孩兒做的,孩兒會負起這個責任來,但是這件事情不是孩兒做的,孩兒也不願意帶著綠帽娶了彩雲公主回去。」

    「你……昨天明明是你的一個侍女送了一張紙條給我,說讓我晚上去你那有事情商量,誰知道你竟然對我做出這種事情,還不願意承認,我看我不如死在這裡以示我的清白。」彩雲公主指著三皇子掩面哭泣著。

    「我?昨天讓侍女給你送紙條?我怎麼不知道啊?」三皇子抬頭銳利的看著彩雲公主,他沒有想到彩雲公主為了嫁給他,無所不用其極,連這麼卑鄙的事情都做出來了。

    被三皇子的眼神嚇得縮了一下的彩雲公主,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皇兄,在他的示意下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一邊的太監,太監接過了紙條恭敬的走到皇上的身邊,遞給了上面的皇上。

    皇上接過了紙條,那熟悉的字跡竟然真的是他寵愛的皇兒所寫的,他滿臉怒氣的把紙條丟在三皇子的面前:「你自己看看,這上面的字跡是你的嗎?」

    跪在地上的三皇子撿起了面前的字條,打開仔細的看著,上面的自己真的和自己的字體一模一樣,他看完抬起頭對著上面的父皇說道:「父皇,就是有著字條,孩兒也不會承認的,昨晚我明明在日星國的皇太孫的屋子裡玩了一宿,早上才回到我的院子裡,當孩兒走到自己的院子裡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在孩兒的院子裡了,想孩兒怎麼有時間去做那件事?」

    皇上聽著下面的皇兒所說的事情,他猛然一抬頭,皇兒竟然不在自己的臥房裡,那是誰這麼大膽去了皇兒的臥房啊,還毀了彩雲公主的清白?

    「皇兒,你說的可是屬實?」皇上低頭看著下面跪著的三皇子,緩緩的說著。

    「皇兒有人證。」三皇子抬頭堅定的看著父皇。

    皇上看了看一邊的慕容鶴,轉頭對著三皇子說道:「把你的人證都傳上來吧。」

    日星國的皇太孫軒轅昊玉緩緩的走了進來,他走到了大殿中央對著上面的皇上與皇后說道:「日星國的皇太孫見過皇上與皇后。」

    皇上司馬烈看了看下面的軒轅昊玉,微微的點了點頭,溫和的說道:「玉兒啊,你昨晚是與朕之皇兒一起玩了一宿嗎?」

    軒轅昊玉認真的看著上面的月華國的皇上:「我昨晚確實的與辰飛大哥玩牌一起玩了一宿,我們幾乎都沒有睡覺,不信,你可以問我宮裡的所有太監和宮女,他們也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就是為了時刻給我們上茶。」

    「那他中間出去過了很久嗎?」皇上低頭想了一下,抬起繼續問著軒轅昊玉,他也不想讓自己的皇兒戴上綠帽啊,要真的不上他的皇兒做的,他也就有了話題來搪塞烈焰國的太子了。

    「沒有,我們一個晚上都在一起,根本都沒有出去過。」軒轅昊玉低頭想了一下,這才抬頭說道。

    「既然皇兒一個晚上都跟你在一起,那當然晚上毀了公主清白的就不會是皇兒了,那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毀了彩雲公主的清白?只要朕查出來了,朕絕不輕饒他。」皇上憤怒的拍著身下的龍椅。

    「皇上要給彩雲做主啊,昨晚明明是三皇子讓彩雲過去的,不是三皇子會是誰啊,那紙條明明白白的寫著讓我晚上過去一敘啊,而且昨晚雖然天黑,但是我確實是看見了三皇子在房裡的身影啊。」彩雲公主接到了慕容鶴遞給她的眼色,連忙撲在身邊的椅子上放聲哭泣著。

    皇上下首的皇后緊張而的看著下面跪在的皇兒,她知道自己的皇兒是不會做那種事情的,自己帶大的孩兒,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啊,想著那張紙條竟然是皇兒的筆跡,她怎麼不著急啊。

    「我可以證明那這張紙條根本就不是三皇子寫的。」一邊坐著的映兒看完了剛才她從三皇子手上接過來看的紙條,才優的說了起來。

    「你怎麼能證明這張紙條不是三皇子寫的?」正哭著的彩雲公主聽見映兒竟然能證明她精心製作的證據不是三皇子寫的,她抬起了淚眼看著對面坐著的映兒,她無法相信,映兒竟然能證明,要知道經過皇兄手下的那個高手模仿的筆跡幾乎是沒有人能分辨出真偽。

    映兒笑看著對面的彩雲公主,眉毛微微的揚起,這才緩緩的說道:「雖然這個高手模仿得相當的像三皇子的筆跡,但是畢竟不是他本人寫出來的,每個人寫字都有自己的習慣,不是身邊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那你說一下這張字條的筆跡哪裡有不同,讓我們大家都可以看看。」慕容鶴聽了映兒的話,抬起了眼眸吃驚的看著映兒,他沒有想到映兒竟然有如此一說。

    映兒站了起來,拿著手中的紙條,抬腳走到皇上面前又從身邊丫鬟手中拿過一幅畫來,展開在皇上面前,她微微的笑著對皇上說道:「這幅畫是三皇子送給映兒的,上面有著一首詩,而這詩中有一個字,不知道皇上您注意了沒有。」映兒把手中的紙條又遞給了皇上。

    皇上接過了映兒遞給他的紙條,仔細的看著字條裡的內容,在看著畫上面的那首詩,看了良久,他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了微笑:「果然,果然不錯,這兩個字果然是有不同之處,這張字條應該不是皇兒所寫的。」

    「月華國的皇上不會是護著自己的皇兒吧?」慕容鶴心中一驚,他們到底看出了什麼?要知道他的手下的模仿筆跡乃是一絕,幾乎沒有人能夠辨別得出真偽的,而這竟然讓映兒分辨出了真偽,映兒一步步的表現,真的讓他大開眼界,沒有想到映兒竟然有如此才能,怪不得父皇要一定把映兒帶回烈焰國呢。

    映兒拿起了皇上遞給她的紙條,緩步的走到慕容鶴的面前,淡然的把手中的畫卷和紙條遞給了慕容鶴,淡然的說道:「太子看一下,這首詩裡的一個一字,和你的手裡的那張紙條上的一個一字有什麼不同,很明顯這兩個一字的收筆手法完全不一樣,要知道三皇子有一個習慣,寫這個一字的時候習慣,他習慣把一字後面微微翹起,而你手中這張字條上面的這個一字,確是往下收筆的,這就是他們的不同之處。」

    慕容鶴吃驚的看著面前的這兩一字,果然的不同,不認真看當然是不容易分辨出來,但是仔細一看,就看出了它們的不同,這最有力的證據竟然也成了無力的廢紙,沒有想道他們精心佈置的一切,竟然就這麼簡單的給映兒破解了,這個映兒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

    慕容鶴微微抬頭看著面前笑顏如花般的映兒,他疑惑映兒那精明的頭腦,細心的程度竟然比他們男人還要厲害。

    映兒收起了慕容鶴手上的畫卷和紙條,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對面的彩雲公主,微笑著,今天注定她要顏面無光,也是她這一生的恥辱,自己的親自設定的局,當然要贏得漂亮才行。

    映兒對著上面的皇上說道:「皇上,映兒這有兩個證人可以證明這件事完全與三皇子無關。」

    「哦?你把人宣上來。」皇上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的映兒,他就知道映兒不會讓他失望的。

    映兒轉身對著身邊的如花低聲吩咐著,如花聽了以後快步走了出去,一會兒功夫,如花從外面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跪在三皇子的身邊。

    一邊的彩雲公主看著跟著走進來的其中一個人,大驚失色,這個人不就是她身邊的明玉嗎?她竟然會是背叛自己的人!

    映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如花的身邊,對著如花身邊的那兩個人說道:「希望你們老老實實的把你們知道的告訴皇上。」

    跪在如花身邊的明玉首先抬頭用那滿含怨恨的眼光看著彩雲公主,緩緩的說到:「我是彩雲公主身邊的侍女明玉,這次冤枉三皇子毀彩雲公主的清白是她一手策劃的。」明玉指著彩雲公主說出了她所知道所有真相。

    「你胡說,我那點對不起你了,你這樣詆毀我?難道就是為了前兩天你做了錯事我責罰你,就這麼的記恨玉我,你就這樣詆毀我嗎?」彩雲公主情急的看著明玉,她沒有想到最後倒是她身邊的一個侍女把她的所有計劃暴露了出來。

    「我沒有說謊,是你,你設下一個個的陰謀,上次推映兒小姐下湖,讓我的姐姐**替你頂罪,還殘忍的殺死了我們一家人,你的心腸太惡毒了,明著答應我姐姐會放了我們一家人,暗地裡早就把我們一家人給殺死了,哄著我的姐姐幫你頂罪。」明玉流下了傷心的淚水,要不是她一早跟著姐姐來到了宮裡,只怕也死於非命。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這麼做,你誣蔑我,那次推郡主下湖的明明是你的姐姐。」彩雲公主指著侍女高聲的反駁著,眼眸則狠狠的盯著明玉。

    「我沒有胡說,這些都是你做下的所有證據,我都一一的收了起來,就等著今天讓大家都看看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明玉從懷裡拿出了彩雲公主所做過的壞事的所有證據,一一展現在大家的眼裡,包括了她的情藥,大家都吃驚的看著明玉擺出來的那些證據,看著一邊才彩雲公主。

    慕容鶴眼瞳驟然緊縮,沒有想到自己皇妹做事竟然有那麼多的證據給別人掌握著,看來這次他們的計劃是徹底失敗了,他微微瞪了一邊的皇妹一眼,沒有想到她竟然是蠢鈍如豬,竟然在利用了那個人以後,沒有徹底的清除那個家庭的人,以至於功敗垂成。

    「我……你……」彩雲公主狠狠的的瞪了一眼明玉,眼中閃耀著陰狠的目光,明玉擺出來的證據讓她無法辯解。

    慕容鶴緩緩的坐正了身子,他抬頭看著上面坐著的皇上說道:「沒有想到,皇妹竟然瞞著本太子做了那麼多錯事,本太子在這裡向三皇子和映兒郡主賠禮了,一定會好好管教皇妹的,只是,皇妹在三皇子的屋子裡被毀了清白的事情,還是希望貴國能給本太子一個交代,被太子也好回去給父皇一個交代。」慕容鶴狡猾的把話題轉移到了彩雲公主清白被毀的事情來。

    「慕容太子也不用著急,是,昨晚三皇子確實是回去了一會兒,但是他很快就走了出來,然後再也沒有回去了,不信,你可以問下面的這個侍衛。」映兒微笑的望著對面座位上那坐立不安的慕容鶴。

    下面跪著的第二個人猥瑣的抬起頭接著說道:「皇上,屬下是三殿下守門的侍衛盤鼠,昨晚三殿下戌時回來以後讓屬下們退了下去,由於小的去茅房,所以耽擱了一下,我記得,當我出來的時候,看見三皇子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映兒聽完盤鼠的話,這才抬起頭看著上面的皇上笑著說道:「皇上,這些人證說的事情您也聽見了,盤鼠可以證明三皇子昨晚根本就不在臥房裡,至於臥房裡毀彩雲公主清白的人只怕是另有所人吧。」

    這時,侍衛長蒼鷹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恭敬的對著皇上跪地說道:「皇上。」

    「嗯,你說吧,你在三皇子那查到了什麼?」皇上嚴肅的看著下面的侍衛長說到。

    「屬下去三皇子的臥房和書房都去查探了一下,發現書房和臥房裡有人翻找東西的明顯痕跡,而且我還在臥房裡的窗戶上發現了這個,一塊黑色的布條。」蒼鷹舉起了手中一小塊黑色布條,轉了一圈讓周圍的人都看見。

    然後蒼鷹接著在說道:「從這些東西可以看出,昨晚三殿下屋子裡只怕進了賊,而且這賊,只怕不是普通的賊,應該是有目的進來的賊,只怕是為了尋找某些東西。」

    「丟失了什麼公沒有?」皇上聽聞有賊潛入三皇子的書房,他微微震怒是問道,要知道三皇子乃是月華重臣,要是丟失了什麼公,那真的會給月華國造成很大的損失的。

    「沒有,公都好好的在,那個賊人應該找的不是這些公,應該是另有所圖,而且屬下還發現三皇子的臥房裡的半壺茶水裡有情藥。」蒼鷹低頭想了一下,又抬頭看著皇上說道。

    「啊,屬下到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一邊的盤鼠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你想起了什麼?趕快說來。」皇上聽聞盤鼠忽然說出來的話,低頭看著跪在下面的盤鼠說道。

    「屬下今天早上五更起來上了一趟茅房,看見一個黑衣從三皇子臥房裡的窗戶裡掠了出來,一晃就不見了,當時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所以就沒有在意,我記得那個黑衣身上還飄著一種異香,好像,對了好像剛才那個侍女拿出來的那種情藥的香味。」盤鼠邊回憶邊緩緩的說道。

    「哦,那這件事情我大概是理清楚了,昨晚大概是彩雲公主給三皇子的茶水裡投放了情藥,而三皇子沒有喝,倒是讓進三皇子的臥房裡的盜賊給喝了去,所以就發生了下面的事情,只怕毀了彩雲公主的清白也是這個盜賊所為吧,皇上依映兒所看,要加緊力度找到這個盜賊,好給彩雲公主一個交代啊。」映兒微笑著關切的看著對面的彩雲公主,然後對著皇上拱手說道。

    這時,跪在地上的三皇子才像想起什麼似的:「我昨晚確實的倒了一杯茶水,準備想喝的,但是我卻沒有喝,沒有想到那杯茶水,竟然有情藥。」是哪皇子感歎的看了一眼彩雲公主緩緩的說著。

    「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毀了彩雲公主清白的不是三皇子,那這件事情與三皇子無關了,我們一定把毀了彩雲公主清白的賊人找到,交給太子殿下處置的。」皇上瞭然的看著慕容鶴緩緩的說著他的決定,現在不是他的皇兒毀了彩雲公主的清白,這個黑鍋,絕不可能讓他的皇兒背上,是彩雲公主不檢點在先,所以才造成這種無法收拾的局面。

    「不,我……」

    彩雲公主還想說什麼,慕容鶴拉住了彩雲公主,對她瞪了瞪眼,然後對著皇上拱手說道:「都是鶴管教皇妹不嚴,以至於出現了這種傷風敗俗之事,今天的事情打擾了貴國,鶴在這裡給大家賠禮了,今天我們就啟程回到我們的國家去了,特在這裡告辭了。」

    看著慕容鶴拉著彩雲公主狼狽的走出了迎賓殿,皇后娘娘鬆了一口氣,她招手讓映兒上去,拉著映兒的手,微笑的說著:「映兒,這次還是多虧了你,才沒有讓我的皇兒背上黑鍋啊,沒有想到彩雲公主竟然是這樣不檢點的女孩,好在還沒有嫁給我的皇兒。」

    跪在地上的三皇子站了起來,走到了皇后的身邊,輕輕的幫皇后揉捏著肩膀,含情脈脈的看著映兒說道:「父皇、母后,這回真的全靠映兒的聰明機智,要不孩兒真的就毀在彩雲公主的手裡了,上戰場打仗我內行,但是這宅裡的女人的相鬥,還真的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啊,不下與戰場的決鬥,孩兒總算是領教了。」

    由於這次彩雲公主的計謀以失敗告終,慕容鶴與彩雲公主鎩羽而歸,他們沒有等到沐月節的結束就灰溜溜的啟程回國去了。

    三皇子與映兒依偎的站在城牆上,望著遠去的烈焰國的太子,互相回頭看了一眼露出了會心的一笑,三皇子緊緊的摟著映兒看著那遠方那初生的太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今天又是新一天的開始。

    行宮裡丫鬟們都開始了收拾東西,今天他們可以回公主府去了,想著大家都興奮啊,在行宮的這段時間,讓她們真的很憋屈,還不如在公主府裡那麼自由自在,想著能馬上回去公主府,大家都愉快的收拾著行李。

    「映兒郡主,東西都準備好了。」如花、似玉手中各托著一個精緻秀美的托盤,走到了映兒郡主的身邊。

    「嗯,都準備好了嗎?」映兒看著如花、似玉微笑的問著。

    如花掀開了托盤上的紅綢,望著映兒佩服的笑了起來,沒有想到映兒郡主要不出手,一出手絕對的打得敵人頭都抬不起,這次經歷了彩雲公主的慘敗,她看見了映兒郡主的實力。

    映兒看了看面前的托盤裡精緻的絕倫的頭面,淡然的笑了笑,這才說道:「另一盤也準備好了吧,你們給我送過去吧,就說是送給普親王王妃和側妃的,一定要指定那幅好的是送給王妃的,知道嗎?」

    「是,如花馬上就去辦。」如花、似玉面帶笑容托著托盤恭敬的帶著退了出去。

    看著如花、似玉端著托盤走了出去,映兒淡然一笑,這是我送你們姐妹倆的一份禮物,你們好好的接受吧。

    如花、似玉被一個侍女給請進了頤和廳裡,她恭敬的站在一邊,等著侍女去請王妃。

    李若煙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她從外面疾步走進廳裡,妖嬈的走到了如花面前,欲掀開蓋在托盤上的紅綢,她笑看著如花說道:「映兒妹妹真的是太客氣了,還送東西來。」

    如花輕巧的移動,避開了李若煙的手,恭敬的彎腰對著李若煙說道:「見過側妃娘娘,這個是映兒郡主指明送給普王妃禮物,請贖如花無禮。」

    「你……」李若煙氣惱的指著如花,氣惱得說不出話來。

    「喲,姐姐這是生什麼氣啊?」李若霜由貼身丫鬟言月扶著優的從廳外走了進來,看著氣惱的李若煙,她淡然的一笑。

    「見過王妃娘娘。」如花恭敬的對著李若霜行禮。

    「嗯,起來吧,不知道映兒妹妹讓你來有什麼事情啊?」李若霜由言月扶著坐上了主位上的椅子,拿起了言星遞給她的茶水,輕輕的撥弄著茶杯裡的茶葉,這才緩緩的說道。

    「普王妃,這個是我們郡主讓我送過來給您的,郡主說了,她馬上就要回公主府了,姐妹一場,特讓如花送來了一整副頭面,望普王妃笑納。」如花恭敬的舉起手中的托盤在下面說著。

    言月從如花手中接過了托盤小心的捧道了王妃面前,小心翼翼的揭開了蓋在托盤上面的紅綢。

    普王妃李若霜在揭開紅綢的一霎那用手微微遮了一下眼眸,等她適應了托盤裡那耀眼的流光,她才認真的看著面前這一整套的精緻頭面,眼睛都不肯眨一下,它們幾乎全部都是純黃金打造的,上面鑲嵌著各種翡翠與寶石,搭配得當、相得益彰。

    李若霜高興的拿起了一支金步搖,舉在眼前仔細的觀看,那精緻的造型,是時下都沒有見過的,她在仔細的看著盤裡的其他東西,每一個的造型都不相同,她手中拿著的金步搖則是玫瑰花的造型,而盤子裡有著牡丹、芍葯、月季……等其他花卉的造型,每個都不相同,但是又能陪襯,真的是一整套價值千金的頭面啊,讓李若霜愛不釋手。

    下面的李若煙看見妹妹手中拿著的那一整套頭面,她羨慕的露出了貪婪的目光,她急忙問著如花:「映兒妹妹不會只送若霜頭面,而不送我頭面吧,論輩分,我還是姐姐呢?」

    如花看了看心急的若煙,淡然的笑了一下,這才從個身邊的似玉手上端過一個盤子,恭敬的遞給了若煙身邊的貼身丫鬟語晴:「這個是我們郡主送給側妃娘娘的禮物,郡主說了,由於您是側妃,按規矩送您的禮物不能好過王妃的,所以,送您的禮物要稍微比王妃要差一點。」

    語晴接過了如花手中的盤子,輕輕的掀開了蓋在上面的紅綢布,映入眼眸中的也同樣是一副黃金打造的頭面,但是明顯的就比先前那一套頭面差了很多,不管造型,翡翠和寶石,都相對的比送李若霜的那一副少了很多。

    李若煙要是沒有看見過映兒送給李若霜的頭面,也許她還會喜歡上這幅頭面,只是她已經看了了映兒送給李若霜那精緻的頭面,當她再看面前的這副頭面的時候,覺得差了很多了,已經不再入她的眼了。

    李若煙淡淡的看著面前的頭面,冷冷的說道:「替我多謝你們家郡主,說我多謝她了。」她嫉妒的再看了李若霜手中的那一副頭面,轉頭走了出去,眼眸中含著要噴出火焰的目光,腦海裡想著映兒妹妹說的藐視她的話語,心裡燃氣了熊熊怒火,她不會永遠只做側妃的,等著瞧,到時讓他們看看自己當王妃的派頭。

    「姐姐,側妃不是生氣了吧,我看她好像不喜歡那副頭面似的。」似玉看著李若煙的背影擔心的跟身邊的如花說著。

    「她有什麼好生氣的啊,側妃就必須要有側妃的規矩,沒有規矩怎麼能成方圓啊。」李若霜慢慢抬起了頭看著遠去的李若煙的身影,嘴角微微翹起,這只是給她一個教訓而已,讓她知道誰才是這個王府的主人。

    如花、似玉互相看了一眼,眼眸中帶著得逞的笑意,然後她們恭敬的對著李若霜行禮:「如花、似玉向王妃告辭了。」

    看著退了下去的如花、似玉,李若霜微微的側頭對著身邊的言月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言月抬頭看了看王妃,然後低頭恭敬的說道:「奴婢認為,您畢竟是普王妃,身份輩份都比映兒大,她送您東西也是應該的,應該是沒有所圖吧,奴婢倒是怕側妃會對您不利……」

    「她敢,再怎麼說我是王妃,身份地位比她尊貴。」李若霜看著廳外的遠處不確定的說著。

    「可是王妃,要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要是側妃暗中使壞,只怕您防不勝防啊,你又不得王爺的歡心,只怕吃虧的會是您啊,我看您不如把這頭面給了側妃……」言月看了看王妃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著。

    「放肆,我什麼時候要看她的眼色行事過。」李若霜聽了言月的話,心中一凜,她知道自己不得王爺的歡心,這個可是事實,姐姐在王爺面前比她吃得香,只怕要是這樣硬來,自己要吃虧啊。

    「那王妃,您不如這樣,您放下心中的所念,好好的對王爺,若論相貌,您也不比大小姐差,大小姐能做到的,奴婢相信您也能做到。」言月在李若霜身邊低頭給李若霜出著主意。

    李若霜為難的抬頭看了看言月:「我,真的做不來,你也知道我心裡一直存有三皇子,要我笑臉對著王爺,只怕真的很難啊。」

    「小姐,現在這種情況了,你一定要放棄心中所想的人,要不,到時給煙兒小姐抓到了把柄,只怕你的結果會很淒慘的,要知道哪個男人願意知道,自己身邊的女人心裡想著的是別的男人而不是他,這大大的損傷了王爺的顏面,到時王爺真的追問起來,只怕您這王妃的位置都坐不了啊。」言月苦口婆心的勸解著王妃。

    李若霜聽了言月的話,低下了頭,言月的話確實是有道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真的不想放下心中的愛人,雖然他心中從來都沒有她,但是她真的不想放下他啊,只是她已經嫁做人qi了,就是不放下他也是不可能的了,要真的讓王爺知道她喜歡的不是王爺,只怕自己的將來真的很難看的。

    沉思了很久的李若霜終於抬起了頭看著身邊的言月:「好,我試試,希望能忘記他。」

    「好,小姐,我會時時在你身邊為您效力的。」言月高興的笑著說道,今天,她終於說通了小姐,不會成天提心吊膽的擔心王爺會發現小姐的心裡有著別的男人了。

    「好了,扶我回去吧,我們今天好好打扮一下,你晚點去請王爺來我的屋子裡。」李若霜笑著站了起來,她決定要為自己的利益而戰鬥了,既然姐姐對不起她,那也不要怪她不顧姐妹情深了。

    馬車裡映兒正聽著如花、似玉跟她描述李氏姐妹倆那醜陋的嘴臉,映兒抿著嘴開心的笑著說道:「這,就是我送她們姐妹倆的禮物,讓她們好好享受一下吧,哈哈。」

    「沒有想到我們郡主不出手而已,一出手直接就打入她們的心臟,讓她們連回手的餘地都沒有。」似玉崇拜的看著映兒,她現在真的把映兒看做是神一樣。

    映兒淡然的笑了一下,緩緩的說道:「你們要記住,蛇要打七寸,不要亂打,要不做,要做就要做到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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