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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荒郊美女 文 / 金夕兒

    正玩得高興的三皇子和映兒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柔弱的女孩呼叫聲,他們雙雙的停了下來,映兒低聲的問著三皇子:「辰飛,你聽見了嗎?好像有人呼叫救命的聲音?」

    三皇子也聽見了這個聲音,但是這個荒郊野外怎麼會有女子在這裡呼叫啊,他皺緊了雙眉,心裡有種預感,這件事情管不得,於是他冷淡的望了望遠處,然後溫柔的拉起了映兒繼續往山下走去。

    「救救我呀,哪個好心的人來救救我啊。」遠處女子哀怨的聲音一陣陣的傳了過來,讓心善的映兒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拉著三皇子往呼叫的地方走了過去。

    呼叫救命的聲音越來越近,伴隨呼叫聲又夾雜著另一個weixie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你叫吧,你叫吧,這荒山野嶺的沒有人會來救你的,你的叫聲讓我更加的興奮,你還是從了我吧,嗯?我會好好待你的,來乖乖的,好香的味道啊。」

    「不要,不要,你不要靠近我,你走開,救命啊,救命啊。」少女救命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也越來越近了。

    映兒拉著三皇子已經漸漸的接近了叫救命的地方了,三皇子被映兒拉著他往那叫救命的地方走去,他疑惑這荒山野嶺怎麼會有人叫呢,好人家的女孩是不會輕易來這種地方的,能來這種地方的誰知道是什麼人啊,也不要怪他心硬啊。

    轉一個彎,現入他們的眼裡竟然是一幕不堪入目的場面,一個粗壯有力的男人身下壓著一個瘦弱的女子,女子已經衣衫半退,但是女子仍然奮力掙扎著,嘴裡不停的在叫救命,那淒慘的聲音和不堪的場面讓映兒極度的憤怒。

    「住手,你這個淫徒,竟然敢在這個光天化日之下,欺辱一個柔弱女子。」映兒放下三皇子的手,大步的走了過去,並用力的推開女子身上的那個男人,怒目注視著這個猥瑣的男人。

    正一個身心都用在那個女子身上的男人,被這忽然發生的情況給推倒在一邊的地上,那個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兇惡之像,他剛想舉起拳頭打過去,發現面前竟然是一個絕色天香的美麗女子,色膽包天的他沒有注意看映兒身後不遠處的三皇子,還以為是另一個送上門的羔羊。

    那個男人淫笑著走了上前,嘴裡說著淫穢的話語:「又來一個嬌媚的小娘子,我今天的艷福不淺啊,來,哥哥今天讓你們兩個嘗嘗當一個婦人的美妙滋味。」

    那個男子伸著手往映兒那邊走去,還沒等到他挨著映兒,就被旁邊飛來的一腳給踢飛到了幾丈之處,半天都爬不起來。

    「映兒,他沒碰到你吧?」三皇子已經躍到了映兒的身邊,焦急的幫映兒檢查著,看見映兒衣衫整齊,他才放下心,陰沉著臉看向地上那個半天都沒有爬起來的男子。

    映兒連忙走向地上那個衣衫半退的女孩身邊,幫她把衣衫拉好裡,女孩撲進映兒的懷裡痛哭了起來,那夾雜著委屈的哭聲讓映兒憤怒的看著那個才爬起來的男子,她要是有功夫的話,一定把那個男人打得半死去。

    只見那個男子爬了起來,色膽包天的他還沒有瞭解現在的形式,只見他站了起來指著三皇子說道:「哪裡來的野小子,竟然敢壞大爺的好事,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哪裡來的給我滾回哪裡去,不要打擾大爺的興,要不小心大爺打得你滿地找牙。」

    三皇子陰鷙無情的看著剛站起來的這個猥瑣男子,竟然敢打他的映兒的主意,今天不好好教訓他,還真當他神鷹戰是麵團做的啊。

    那猥瑣男子看著三皇子無動於衷,那根本就不把他當一回事的模樣,他終於捲起了衣袖,揮舞著拳頭向著三皇子衝了上去,嘴裡還不乾不淨的說著污穢的話語。

    他還沒衝到三皇子面前就被三皇子又一腳給踢飛去了,終於,色膽包天的他知道自己今天遇見了硬角色,欺軟怕硬的他終於明白了這個少年是一個會武的,他根本就不是著個少年的對手,猶自畏怯的他馬上放軟了音調,很狗腿的跪在地上磕著頭說道:「這位爺,小的以後在也不敢了,你放了小的一條生路吧。」

    「滾,下次在讓我看見你欺辱女孩,看我不打斷你的手腳。」三皇子惡狠狠的威脅著那個猥瑣男子。

    說完那個猥瑣男子爬了起來就跑了出去,頭都不敢回,就像後面有一隻老虎追著他一樣,竟然一溜煙就跑得不見了。

    映兒幫那女子穿戴好身上衣物,扶著那個女子站了起來,那個女子盈盈而立,俏端端的由映兒扶著,當她快到三皇子面前的時候,她忽然掙脫了映兒的扶持,走到了三皇子面前,抽泣而柔弱的福了福身說道:「謝謝公子相救之恩,小女子艷兒沒齒難忘,我……」話沒說完,那個女子就柔弱的暈了過去,直直的往三皇子身上倒去。

    映兒本來扶著那個女子好好的,見那女子竟然不讓自己扶持,而是自己走到了三皇子面前謝恩,她氣惱的想著,是我救你的好不好,竟然去向他去謝恩。同樣那個女子的異樣舉動也讓一邊看著的映兒傻眼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啊,這個女子竟然暈了,而且還暈得很好,直接往三皇子懷裡暈去,映兒心裡有些不舒服的看著三皇子懷裡的那個女孩。

    三皇子連忙用手扶著那個倒向他懷裡的女孩,無奈的看著映兒,眼裡全都是責怪的眼神:看吧,你好心做好事,都給我招惹來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映兒看著三皇子責怪的眼神,無奈的回眼瞧著三皇子,無力的雙手攤著,眼裡露出愛嬌的模樣:我那知道啊,人家也是好心的嘛。

    三皇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愛映兒的他,只有認命的扶著那個女孩放在一邊的地上,讓她斜靠著旁邊的石頭上,從衣服裡掏出了一瓶藥物,放在那個女子鼻子下晃動了一下,才見那個女子微微的睜開了眼眸,無力的看著面前的三皇子和映兒,眼睫毛上掛著一滴淚珠,那可憐的模樣,讓映兒剛才對這個女子暈倒的動機又動搖了,也許,她也不是故意的吧。

    映兒蹲了下去,望著地上的那個女孩,輕輕的問著那個女孩:「姑娘,你是哪裡的人啊,怎麼一個人到這荒山野嶺來啊,你住在哪裡,我們送你回去吧。」

    那個女孩望了望映兒,眼眸裡夾雜著某種不知名的眼神,飛逝而過,很快那眼神就埋沒到了眼底,讓人根本就沒法覺察出來。只見女孩幽幽的看了看映兒,然後轉頭看著映兒身邊的三皇子說道:「艷兒不是月華國的人,艷兒是烈焰國的百姓,來月華國尋親,被這個人騙到了這裡,欲不軌於我,多虧了公子小姐相救,艷兒謝謝兩位的搭救之恩。」

    艷兒想爬起來謝他們兩個人的相救之恩,映兒連忙扶著了她,笑著說道:「不用謝了,我們送你下山,你去找你的親戚吧。」

    就這樣,映兒他們扶著柔弱的艷兒,一路走下山去,在他們走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忽然,三皇子把她們拖到身後,眼中閃耀著警惕的光芒,四處觀察著,機警的三皇子嗅出了危險的氣味。

    這時,從樹林裡跳出了十幾個黑衣人,只見他們都用黑巾蒙著臉頰,眼裡露出了陰深幽然的眼神,手裡拿著閃爍發光的刀劍,刀劍上閃耀著陰寒的光芒。

    領頭的黑衣人冷笑著看著三皇子,說道:「看不出你小子有點功夫啊,竟然這麼快就給你發現了我們,給你們一條路選擇,放下這個女子,你們走。」

    映兒身邊的那個艷兒駭然的看著他們面前的那十幾個黑衣人,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看樣子她是認識這些黑衣人的,艷兒身邊的映兒察覺到艷兒的驚怕,她連忙安撫著那個女孩說道:「別怕,艷兒,辰飛會處理的。」

    三皇子悠閒著淡笑的看著面前這十幾個黑衣人,說道:「要是我不讓呢?你們待如何?」

    「不讓,那閣下就和她一起同歸於盡吧。只可惜了那個跟你來的女孩了,也陪著一起送命。」那個黑衣人看著三皇子身後的映兒,眼中的光芒微閃,透出了驚艷的目光,這個小妮子竟然這麼美艷嬌媚了,他微微閉了一下眼眸,然後就揮劍而上,十幾個黑衣人跟著那個黑衣頭領,揮舞著手中刀劍齊齊的指向三皇子。

    只見三皇子氣定神閒的應付著這十幾個黑衣人,面上沒有一絲懼意,空手在那刀光劍影中瀟灑的晃蕩著,那些劍尖幾乎都是貼著他的身軀擦過,把一邊看著的映兒都嚇出了一身冷汗,她雙手緊緊的拽著,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三皇子,就怕三皇子一個失神,被刀劍傷著了。

    映兒身邊那個艷兒,專注的看著打鬥場面,眼眸中露出了一種冷艷的光芒,那光芒與她先才的柔弱截然相反,那是一種夾雜著冷、冰、艷的氣質,她眼裡再也沒有那種柔弱的氣韻,而是一種冷艷中夾雜著霸氣氣韻,當映兒轉頭看她的時候,她霍然又轉回了原來那種柔弱而擔驚受怕的模樣。

    正擔心看著打鬥場景的映兒無意中轉頭擔憂的看了看身邊的艷兒姑娘,當她看見艷兒姑娘的時候,她微微一愣,仔細再看向艷兒姑娘的時候,她還是那柔弱的模樣,映兒甩了甩頭,她剛才好像看見了艷兒姑娘眼眸中的另一種風情,那個與柔弱根本就不沾邊的風情。

    映兒疑惑的轉過了頭,剛剛明明看見艷兒那不一樣的風情的,怎麼轉眼又不是了呢,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啊,映兒腦海裡的想法很快就被三皇子那邊吸引開了,看著打鬥的場面,映兒腦海裡急速的轉動著,要想什麼辦法來結束這一場打鬥呢,三皇子又沒有讓暗衛們跟著來,這可怎麼辦啊,映兒急得在團團打轉。

    也許三皇子看見映兒的著急的模樣了吧,忽然,場面有了轉變,只見三皇子終於抽出了纏在腰間的軟劍,瀟灑的飛舞著,只見眼前一大片的劍幕,籠罩著周圍的十幾個人,讓他們都膽戰心驚,這個是什麼劍法啊,竟然能以一對十,那一片劍幕壓制著那些黑衣人,把他們都漸漸的逼退了幾步,眼見三皇子的劍就快刺進那個黑衣人頭領的身上了。

    「哎呦。」一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三皇子收起了手中的劍急速的回轉到了映兒身邊,連忙拉著映兒仔細的看著,焦急的問道:「映兒,傷到哪了?沒事吧。」

    映兒尷尬的看著焦急的三皇子安慰的說道:「辰飛,不是我,是她,是艷兒扭到了腳了。」映兒指了指身邊被扭著腳的艷兒。

    那黑衣人頭領也給剛才三皇子那一招給嚇出了一身冷汗,還差一點那劍就招呼到了他的身上了,好在她叫了一聲,把三皇子的注意力給引到了她們那邊,黑衣人頭領不失時機的揮手對著身後的手下說道:「退,下回再說。」在他走的時候,他回頭佩服的看了一眼三皇子,他的劍法實在是太精妙了,有機會他會再和他切磋的。

    一會兒功夫,那些黑衣人就消失無蹤了,只留下空氣中還有剛才打鬥著的痕跡和氣味。

    三皇子抬眼看著那忽然退去的黑衣人,沉默了半晌,這些人的武功明顯就不是月華國的,三皇子抬起了頭警惕的看著艷兒,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啊。

    艷兒扶著映兒,揉搓著剛才扭到的腳,面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她吶吶的對著三皇子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她紅著臉低下了頭,好像在為剛才她的無意之舉懺悔著。

    三皇子冷冷的看著面前這個女子說道:「你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們要殺你?」

    艷兒低下的頭猛然抬了起來,眼中露出了驚慌,眼神四處張望,良久,她才幽幽的說道:「公子、小姐,我剛才欺騙了你們,我其實不光是烈焰國的百姓,我還是烈焰國一個富商的女兒,由於父親出了一點事情,被他們殺害了,現在他們一路追殺我,所以我就躲進了這荒山裡,誰知道碰見了剛才那個男人,就……」艷兒抽泣的低下了頭,滿含委屈和悲傷,低低的哭泣著。

    三皇子仔細的看著艷兒,腦袋裡思索了很久,在沒有得到所有的證實之前,他是不會輕易相信這個女孩的話的,所以他心裡還是有所保留的盯著艷兒緩緩的說道:「這樣吧,你先和我們一起下去先吧,有什麼下去以後再說吧。」

    三皇子一手攬著映兒的腰肢,一手扶著艷兒慢慢的往山下走去。

    遠處山下走上來幾個人,他們也看見了正下山的三皇子和映兒。

    惜思高興的跑了過來,嘴裡直叫:「小姐,小姐,你們在這啊,害我們好找呢,看見你們半天都沒有下山,急死我們了,好在蒼鷹大哥他們來了,所以我們就上山來找你們了。」

    惜思和惜玉接過了三皇子手中的艷兒,眼裡閃爍著疑惑,怎麼下山又多了一位小姐啊,這個小姐是誰啊?她們好奇的看著面前這個小姐,真的很漂亮哦,雖然沒有映兒小姐那麼的耀眼,但是也另有風情啊,滿臉的柔弱,讓她們看見都起了保護的心態。

    「嗯,下去在說吧。」三皇子抱起了身邊的映兒,抬起腳往山下走去,他早就發現了映兒走路有點不對頭了,由於有兩個女孩,他沒有辦法顧及到映兒,所以他只有攬著映兒的腰肢先下山了。

    映兒嬌羞的看著周圍,那麼多的奴僕和暗衛,她掙扎著想下來自己走,三皇子低聲溫柔而曖昧的說道:「不要動了,你的腳是走傷了吧,我早就看見你走路崴著走了,讓我抱你下山,你都是我的未婚妻了,還還害什麼羞啊,遲早你都是我的人,不是嗎?我只是提早一點抱我的新娘子而已。」

    映兒聽了臉頰更加的紅透了,她輕輕的拍了拍三皇子的手臂,嬌俏的說道:「你……又欺負我了,我不理你了。」映兒把臉轉開去了,故作打量周圍的青山綠水。

    三皇子嘿嘿的笑了起來,他最喜歡看映兒那嬌羞的表情,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奪人心魄啊,他愉悅的抱著映兒大聲爽朗的笑著走下了山。

    後面的人都看見了他們兩個人的互動,然後都會意的笑了起來,這些都是他們樂於見到的,他們都尊敬愛戴三皇子,也喜歡映兒郡主,映兒郡主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當做下人看待,經常在三皇子面前為他們說好話,使他們經常被免除受懲罰的下場。

    只有一個人看著他們的互動,眼裡露出了一種複雜的眼光。艷兒看著三皇子和映兒的那沒有遮擋的愛意,也是相當羨慕他們的,他們讓她想到了她心目中的愛郎,要是他也像三皇子對映兒那樣對她是多麼的好啊,想著他對她說過的話: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一定要讓他們分開,只要你做成了,烈焰國的太子妃一定會是你的。

    她也不想分開面前這一對相愛的情人,但是她一定要這麼做,她想嫁給他,她真的很愛很愛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麼她也要為他達成,雖然她知道分開了面前這對戀人,那個女的也許會嫁給他,但是他答應了自己,會讓自己做他的太子妃,而她只能做他的側妃,為了烈焰國,他必須這麼做。

    艷兒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個壞人她做定了,希望映兒不要怪她,要怪就怪她自己吧,誰叫她是戴上了他們國家的國寶的唯一的人啊,那就注定了她必須是他們烈焰國的人了。

    三皇子把映兒抱上了馬車,看著丫鬟們把艷兒扶著上了馬車,他冷峻的看著那個艷兒,他現在還在懷疑這個女子的來歷,她真的是被人追殺到月華國的嗎?想到這,他不動聲色的把蒼鷹招到了他面前,輕輕的吩咐著蒼鷹一些事情,然後揮手,示意蒼鷹退下去。

    山腰上站著剛才那一夥黑衣人,他們遠遠的看著山腳下的那馬車。

    領頭的那個黑衣人揭開了蒙著臉頰的俊美妖媚的面容,面帶微笑的看著下面,嘴裡喃喃的說道:「映兒,我又見面了,你真以為你能甩開我嗎?這回,你是跑不了的,你終究是我的,等著我哦。」說完,那個黑衣俊美男子揮手,帶著手下都退進樹林裡去了。

    三皇子一路跟著馬車走著,他時時的回頭看著馬車上的映兒,擔心她的腳怎麼樣了。

    馬車裡的映兒休息了一會兒以後,覺得腳舒服多了,她才輕輕的掀開了車簾,看著馬車外面那英俊絕倫的司馬辰飛,露出了溫柔的笑意,她發現她現在真的很愛辰飛,想著要是有一天和他分開,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得住嗎?

    馬車外面的三皇子回頭就看見一直看著他的映兒,他微微的一笑,嘴角揚起了笑容,看著安詳的映兒,他就沒有那麼擔心了,特別的看著映兒那飄忽而霧濛濛的眼眸,他多想上去親一下啊,可惜他們是在路上,也只有這樣看著。

    就這樣,他們互相看著一路走回到了公主府門口,三皇子跳下了馬,直接走到了馬車邊,抱起了映兒往公主府裡走去,他對著惜思和惜玉說道:「你們負責安排好艷兒小姐。」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公主府裡。

    惜思和惜玉扶著艷兒走下了馬車,走進了公主府裡,把她安排在客房裡,把艷兒小姐安頓好了,她們才走往小姐的閨房去。

    三皇子把映兒直接抱回到了映兒的閨房裡,把她的鞋襪脫了去,看著那晶瑩如玉般的白嫩玉足,他也沒時間欣賞了,他仔細的檢查著映兒的腳,看見腳側一個大大的水泡,他輕輕的把那個水泡擠乾淨,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玉盒,輕輕的用手指蘸了裡面的藥物,然後輕輕的塗抹在映兒的玉足上,才幫她穿上了襪,把映兒扶著床欄上斜靠好,然後笑著說道:「好好養傷,我先回去稟告父皇母后先,我都迫不及待的想把你娶進門了。」

    不知怎麼的,三皇子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擔心夜長夢多,想快一點把他和映兒的婚事給辦了,這樣他才安心。

    映兒笑著點了點頭,乖巧的答應了三皇子,自從她今天聽了蘭和大師那含有玄機的話以後,就真心的接受了三皇子的愛意,也真心的把自己對三皇子的愛意也表達出來了。

    三皇子心中既滿意又擔心的走了出去,滿意的是今天他得到了他心中嚮往已久的映兒的真心,這些都是他感覺出來的,今天的映兒乖巧溫順得出奇,自從她和蘭和大師說了那些奇怪的話以後,她就改變了她語氣和笑容,他看見了她真心的笑容,所以現在的他是歡喜若狂,他走路都是輕快無比。

    擔心的是,他心中有一種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會影響他和映兒的婚期,他在這患得患失的情況下騎馬回到了皇宮,下了馬的他只見往御書房走去。

    再說,剛被安頓在客房裡的艷兒,此時的她坐在銅鏡面前,梳著她那柔滑無比的秀髮,看著鏡子裡那冷艷冰冷的容顏,想著心中那個愛郎,露出了少有的溫柔笑顏,那冰冷的眼眸這才帶著少女特有的柔媚。她希望能快點完成他交給她的任務,早點把烈焰國的國寶弄回烈焰國去,她就可以和她的愛郎雙宿雙飛了。

    愛郎說過的,他並不喜歡那個女子,只是為了國家,他不得不那麼做,他說過他愛的人只有自己,其他的女人只是點綴,她才是他的主菜,唯一一個能配得上他,與他共同登上那個帝位的女子。

    再說三皇子拿著他們的問名直接走到了御書房,御書房裡皇上和皇后看著蘭和大師寫下的評語,他們大喜若狂,沒有想到皇兒和映兒竟然是天作之合、大喜之配,主要還是映兒那旺夫的批語,讓他們放下了心中的擔心,他們一直擔心他們不匹配,沒有想到,皇兒帶回來的問名是皇兒和映兒竟然是獨一無二的龍鳳真配。

    皇上司馬烈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爽朗的笑著說道:「皇兒,選一個好日子,我們就去下聘,呵呵,我就快有一個兒媳了,估計我的孫兒快了。」

    三皇子聽見父皇如此露骨的話語,一貫厚臉皮的他也紅透了俊臉,無奈的笑看著父皇,心裡還是很希望能像父皇說的那樣有一個屬於自己和映兒的孩子,想著孩子圍繞著他和映兒的畫面,他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他什麼時候走出了御書房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沉醉在他和映兒及孩子的幻想中。

    皇宮和公主府這邊都是興高采烈、喜氣洋洋的,為著映兒和三皇子的婚事忙碌著。

    而侯府這邊也有人氣憤異常,難得回到侯府的李若煙,肚子已經很大了,看樣子離生的日子不遠了,她正坐在母親房間裡一邊的椅子上,手輕輕的撫摸著肚子裡的孩子,眼中露出了少有的陰狠,自從她成親以來,她為了鞏固她的地位,相繼栽在她手中的對手不知道有多少,她有母親在後面的支持,讓她的地位在韓侯府一直都是穩如泰山,就是她相公韓翼也不敢輕易的得罪她。

    想著她上次差一點就讓那她心中痛恨的賤婦丟了性命,沒有想到她命大福大,只是傷了筋骨,竟然讓她奇跡般的恢復了健康,還即將當上了皇子妃,她氣憤的緊拽雙手,想著夫君夢中都叫喚著她的名字的時候,她就氣憤得想殺了那個小賤人。再想到那個三皇子竟然也喜歡上她的時候,她更加想毀滅掉那個小賤人去了。

    而另一張椅子上坐著的那個才十四歲的李若霜則淚眼含含的看著母親和大姐,她真的好喜歡三皇子,她想嫁給三皇子,要是母親和姐姐能有辦法就好了,想著那天人之姿的三皇子,她的心就跳得厲害,當她知道皇上竟然賜婚給三皇子和映兒的時候,她的心都疼木了,怎麼三皇子身邊的那個人不是她呢。

    可是母親說過,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必須要不擇手段,她想得到三皇子,她要想什麼辦法呢?

    司馬纖纖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想著夫君對她說的話,要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很快,他們就會出頭了,於是她安慰著旁邊的女兒說道:「霜兒,你也不要著急先,你父親說了,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到了那時,你就是想做一國之母也不是沒有辦法的,比那賤婦的女兒好多了,她現在也只是皇子妃而已,煙兒,你也會比她好過的,我們先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嗯,煙兒知道了,就讓她再多活一段時間吧,到時我會讓她享受我的手段的。」煙兒陰狠的看著遠方,想著自己怎麼折磨那個小賤人的時候,她才得意的笑了起來,「哎呦。」正當煙兒笑得得意的時候,她忽然摟著肚子呼叫起來:「疼,母親很疼啊,我肚子很疼。」

    「呀,不會是要生了吧?」司馬纖纖著急的看著煙兒,對著外面大聲的呼叫著:「快,快一點叫大夫來,請產婆過來,並去韓侯府去請翼兒過來。」

    大夫和產婆很快都請過來了,經過大夫和產婆的一陣仔細檢查,原來是虛驚一場,韓翼趕了過來把妻子接回了韓侯府。

    才回到房間裡,韓翼想著煙兒離生產越來越近了,還跑去娘家,他忍不住責怪起妻子來:「都什麼時候了,一天還往娘家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看你怎麼處理。」

    「還不都怪你,誰叫你晚上都夢見那個賤人,還叫喚出聲,映兒、映兒的叫,真當我是死人啊。」李若煙如同潑婦般的責罵著韓翼,她氣憤韓翼對映兒還念念不忘,難道自己就不如那個賤人嗎?

    韓翼無語的看著李若煙,他也不知道自己晚上會叫喚映兒的名字啊,雖然自己這段時間是天天都夢見自己和映兒小的時候的事情,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夢中會叫出映兒的名字啊,他只有無語以對李若煙的質問。

    「說不出來了吧,既然你那麼的癡情,當初為什麼又不要她啊,還勾引我,現在竟然對她念念不忘,你當我是什麼了啊,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李若煙氣憤的推著韓翼,惱恨的責罵著韓翼,為他的不專情而傷心難過。

    韓翼被李若煙推得後退了幾步,差一點就被李若煙給推到在地上,他惱羞帶怒氣憤的說道:「你看你一副潑婦的模樣,你以前的溫柔和嬌弱呢,你當我真的不知道語蘭是怎麼死的嗎?你真是一個嫉婦,我真後悔娶了你這個惡毒的婦人,並還告訴你一聲,是你主動勾引我的,不要老說是我勾引你,你不故意在我面前摔倒,我會注意到你嗎?」

    李若煙聽了韓翼的質問,她氣急敗壞的拿起了手邊的茶杯茶壺砸像韓翼,嘴裡則惱怒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害死了語蘭嗎?你親眼看見我害死了那個女人嗎?我是嫉婦?我是惡毒的婦人?你竟然是這麼看待我的?你以前對我的柔情蜜意哪去了啊?我勾引你?你不看看你是什麼樣的?有三皇子那麼的俊逸瀟灑嗎?」

    韓翼躲著砸向他的茶杯和茶壺,他忍無可忍的回手推了凶悍的李若煙一把,正激憤著的李若煙不查的跌到了地上,只見她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叫喚起來。

    韓翼看著地上的李若煙心裡極度的憤怒,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娶了一個惡婦回來,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團糟,還當著他的面說他不如三皇子,男人的自尊啃食著他的心,讓他只是惡狠狠的瞪著地上的李若煙,想著她在韓侯府的一切所作所為。

    當他看著自己寵愛的語蘭死前那淒慘的模樣,他都氣憤極了,想著語蘭死前一直都說是煙兒害死她的,他苦於沒有抓到證據,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寵愛的語蘭死在自己的懷裡,而自己卻是束手無策。

    這時地上的李若煙摟著肚子斷斷續續的喘息著,從她的褲管裡流出了鮮紅的血出來,慢慢的濕透了她的下身,她斷斷續續的對著韓翼叫喚著:「夫君,孩子,我們的孩子,快救救我啊。」

    一邊愣神的韓翼這才醒過神來,看著那一地的紅色,他也慌了神,連忙跑出了房門,去外面叫人去了。

    韓翼和父母親在屋子外面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時的看著屋子裡。韓夫人責怪的看著身邊的兒子說道:「你明明知道煙兒大著肚子,就多讓讓她啊,為什麼還推她啊,你看這摔著了,這……哎呀,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唉。」

    韓侯爺看著自己從小就寵愛著的兒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有些責怪的對自己的夫人說道:「這也不怪翼兒,煙兒也太霸道了一點,怎麼拿茶杯和茶壺砸翼兒啊,再怎麼說翼兒也是她的夫君啊,唉,冤孽啊,只盼我們的孫子能好好的生出來。」

    這時,一個產婆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滿臉著急的望著韓府一家人說道:「侯爺、夫人,少夫人是難產,你們要有心裡準備啊,只怕……」

    「只怕什麼?」韓侯爺和韓夫人急忙上前焦急的問著產婆,看著產婆,他們心裡湧起了不好的念頭來。

    「夫人,司馬郡主來了。」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對著韓侯爺和韓夫人說道。

    話沒落音,司馬纖纖帶著幾個丫鬟快步走了進來,她滿臉焦急的問道:「怎麼回事啊,我女兒離開侯府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回來就要生孩子了啊?」

    「啊,親家啊,別著急,女人生孩子嘛,就是這樣,誰都吃不準的,孩子他想下來了就要下來了的,不是嗎?你我都是生過孩子的人,當然是知道這些的啊。」韓夫人連忙上前招待司馬纖纖勸解著說道。

    司馬纖纖臉色稍緩,她歇了一下,接著問道:「孩子還沒生出來嗎?」

    終於那個產婆能接上話了,她焦急的說道:「是難產,你們要考慮一下,是要孩子還是要大人,只能選一個。」

    「啊……」眾人都嚇得後退一步,李若煙竟然是難產,而且還是大人小孩只能選一個,這讓他們都陷入了兩難之地。

    「選大人(選小孩)。」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說出了口,司馬纖纖和韓夫人互相對望了一眼。

    當司馬纖纖聽見韓夫人竟然說要保小孩,她氣憤的回頭望著韓夫人說道:「你竟然選小孩,那我的女兒你打算是不要了嗎?」

    韓夫人連忙掩住衝口而出的話,她歉意的看著司馬纖纖說道:「我,是說錯了,保大人、保大人。」韓夫人惋惜的看著屋子裡,可是郡主面前她也不敢造次啊,只有捨棄了孩子。

    韓侯爺聽著保大人頓時目瞪口呆,他的孫子啊,盼了很久了,眼看就要生下來了,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他總不能在司馬郡主面前說保小孩啊,雖然他是很想要小孩的,但是……唉,他無力的看著產婆說道:「最好能兩個都保住,大人小孩最好都保住。」

    產婆無力的搖了搖頭,惋惜的說道:「我們盡量吧。」畢竟這種選擇是最傷人的,她也不願意看見這種場面啊,但是生孩子就是一腳踏進鬼門關的,誰也無法預料下面會發生什麼啊,產婆退回到了屋子裡。

    韓翼呆呆的看著屋子,腦海裡一直都飄著大人小孩二選一的話,他真的不知道怎麼選擇,畢竟那個惡婦還是他的夫人,他們之間也曾經有過美好的回憶啊,他也不願意看她死去,而孩子也是一家的希望,他也不願意丟棄孩子,只能看著屋子,希望兩個都能保住,畢竟少了誰,他也不願意啊。

    終於,屋子裡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沒有了,院子裡一片寂靜,在這片寂靜中大家都緊張的看著屋子裡,不知道裡面的結果到底是怎麼樣了。

    只見屋子的門「吱呀」的打開了,一個產婆從裡面抱著一個用包裹包著的孩子走了出來,滿臉惋惜的模樣,走到了他們面前,她把手裡的孩子遞過了韓夫人說道:「老夫人,可惜了,是一個男孩,唉。」

    韓夫人顫抖著手接過了產婆手中的死嬰,她看著那已經冰冷的孫子,緩緩的把男孩遞給了一邊的侯爺,眼角流出了眼淚,她的孫子啊,怎麼就這樣沒了啊,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韓侯爺同樣也是顫抖著雙手接過了孩子,看著孩子鐵青的小臉蛋,他輕輕飛撫摸著孩子那小小的臉頰,老淚縱橫啊,他的孫子,盼望多日的孫子就這樣沒有了,他心裡開始怨恨裡面的那個媳婦了,就是因為她的霸道害死了他的孫子,讓他的希望變成了失望。

    他冷漠的把手中的孩子遞給了一邊的管家,冷冷的說道:「把孩子給少爺看看,然後把他埋了。」說完,韓侯爺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出了院子。

    「我的煙兒怎麼樣了?」司馬纖纖看都沒有看那個孩子一眼,只是著急的問著一邊產婆。

    產婆恭敬的對著司馬纖纖行了一個禮說道:「郡主,產婦沒事,很好,正在裡面睡著了。」

    司馬纖纖終於鬆了一口氣,只要她的女兒沒事就好,其他的她管不著,她微笑的對著韓夫人說道:「親家,好好待我的女兒啊,過兩天我再來看我的女兒。」說完她帶著身邊的丫鬟們急匆匆的走出了韓侯府。

    一邊的韓翼看著管家遞給他的孩子,手中那已經死去多時的兒子已然漸漸僵硬了,他心裡百感交集,這個可是他盼望很久的兒子,只要這個孩子活著就可以帶著韓侯府那高貴的光環快快樂樂長大的,竟然就這樣沒有了,他眼角流下了一滴為孩子逝去而傷心的眼淚。

    他摟著孩子緩緩的走出了院子,如同木偶般的沒有目標的往前走著,老管家默默的跟在他身後,黯然無語,眼眸中也露出了少有的沉重。

    「老夫人,那少夫人那怎麼處理?」旁邊一個婆子走上前問著韓夫人。

    韓夫人冷冷的看了那個婆子一眼,又滿臉憤恨的盯了屋子一眼,然後冷淡的說道:「你們自己處理,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一會兒功夫,院子裡的人走得一個都沒有了,只剩下李若煙嫁過來時帶著的婆子和丫鬟們料理著正昏睡著的李若煙,為她不平著,為她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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