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意外之禍 文 / 金夕兒
「啊,這個是李丞相的女兒映兒妹妹,映兒妹妹啊,她是東方丞相的妹妹東方吟兒。」溫詩美忙著介紹著這兩美貌少女,看著這兩個妹妹,她都慚愧得低下了頭。她們太美了,美得讓她都自愧不如了。
東方吟兒聽了溫詩美的介紹,拉起了映兒的手高興的說道:「原來是映兒妹妹啊,你尊稱我哥哥為哥哥,那我就托大當你姐姐咯。」
「啊,原來是吟兒姐姐啊,我小當然要叫你姐姐咯。」映兒知道是晙熙大哥的妹妹,她高興的拉起了吟兒的手笑著說道。
「我們不要光在這外面說話了,走我們先進屋子裡去。」溫詩美高興的一邊一個拉著兩個美貌少女王溫府裡面走去。
一路上的風景讓映兒不由的暗暗的點頭,溫閣老家果然是人家族,園林的佈置都是清幽淡,看著一路上的盆景奇石,人氣息尤其濃厚,處處詩情畫意,平淡簡遠,樸素大方,保持了疏朗典的古樸風格的風格。
溫詩美帶著小姐們走過了一片園林,剛踏進一個石門,一片清香傳進了大家的鼻子裡,個個都忍不住深深吸一口氣,既隨大家看到了一個偌大的荷塘,荷塘裡的花,花姿爛漫,清香遠溢,使素幽靜的院子充滿了勃勃生機。
荷塘邊一片楊柳下的涼亭裡,已經擺好了休憩的紅木桌子和椅子,坐在亭子裡面清涼無比,桌子上擺著各種點心和水果,丫鬟們忙著幫各位小姐倒著茶水。
阮如玉和韓翠及其李若霜手中拿著茶,正低頭頭互相在說著什麼,時而抬起頭看著映兒的方向,時而又低聲說著什麼然後用手捂著嘴唇低低的笑了起來。
一些隻言片語時不時傳了過來,偶爾恰巧的就被周圍的人能聽見,映兒冷冷的看了一眼這些嘴碎的女子,繼續轉過頭去看著那些碧綠的荷葉中間,綴滿了粉紅、粉白色的荷花,有的含苞未開,有的卻已怒放噴香了,都是那麼潔淨、高。
映兒看著這些姿態優美的荷花,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那些刺耳的言語也讓她不放在心上了,她時而和身邊的溫詩美說著話,有時又和東方吟兒說著荷塘的荷花,有時有和孔小姐打趣著,經常還拿出一些小笑話開心的逗著大家。
她們熱烈、開心的談話內容,逐漸的吸引了大家,若雨帶著若雪慢慢的走近了映兒身邊坐下,聽著他們有趣的玩笑,時而跟著笑鬧一番。
看見映兒不理她們,阮如玉聲音得更加的大一點了:「翠妹妹啊,你哥哥眼光真不錯,討了若煙那麼一個美人兒,而不是討一個到處沾花惹草的人,要不你哥准氣死去。」
「那當然啊,我母親也是這樣說的,要是我有這樣的姐姐,我都羞愧死,一天到晚都出去惹男人,還真以為自己是第一美女,人人都愛啊。」韓翠接著阮如玉的話陰陽怪氣的說道。
「兩位姐姐真說得不錯,我母親就這樣一直教育我們要端莊賢惠,不要像那個花蝴蝶一樣到處去惹男人,到時肯定嫁不出去的,而且還讓夫家臉上抹黑。」李若霜接替了她姐姐的尖酸刻薄。
「就是嘛,這麼大了都還沒訂親,那是肯定嫁不出去了的,還好意思出來到處亮相。」阮如玉用眼角斜瞄著一邊無動於衷的映兒,心裡的氣憤越來越大。
「所以說我哥有遠見之名,早早的退親了,沒有被人把名譽弄壞。」韓翠仰起了那得意的頭,看不起的瞄了映兒一眼,明顯的開始挑釁映兒。
「我就說嘛,你哥哥討了我姐姐真是明智之舉,好在沒有要某人,要不名譽都不保了。」若霜接過了話題把意思說得更加的明顯了,眼神還示威的看著映兒。
一邊的孔愛姿聽著這些無良的話語,直爽的她,開始渾身冒火,她站了起來直指著那幾個女孩說道:「你們是什麼意思啊,來賞荷花,都一個勁的在說別人的壞話,你們不賞荷就回去,老在這嘰嘰喳喳的,說著一些讓人聽著生氣的話。」
東方吟兒看著前面那幾個豆蔻少女,笑著對孔愛姿說道:「愛姿姐姐,這不能怪別人啊,吃不著葡萄當然是說葡萄酸啊,只是這樣到處說別人是非確實是小人啊。」吟兒沉下了笑著的臉頰,渾身散發出懾人的光忙。
「我們只是在討論一下怎麼當一個乖女孩,將來好找一個如意郎君啊。」阮如玉被東方吟兒身上的懾人的光芒震住了,不敢大聲的說話,只是小聲的在嘀咕著。
「你……」孔愛姿聽見了又忍不住大聲起來。
「好了,好了,賞荷吧,我請你們來不是說人長短的,也不是罵人的,是來玩的。」老好人溫詩美兩邊都責怪的說道,她雖然不喜歡那幾個愛說別人長短的女孩,但是畢竟在她的家裡,她是主人,當然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啊。
於是雙方面的人都收起了爭吵的話題,繼續賞著那荷花的秀麗之姿,周圍的小姐們也都各自的說起了自己的喜好的話題,這一件小事就這麼的化解了。
「我們這樣老看荷花,聊著天沒意思,我看不如我們每人都作一首與蓮有關才詩吧,怎麼樣?增加樂趣?」阮如玉看著映兒又開始作怪起來,她曾經聽若煙說過,映兒對詩詞書畫是一竅不通的,什麼都不懂的,今天何不讓他出醜,以洩心頭之恨。
「好啊,好啊,我們吟詩玩樂。」溫詩美溫柔的笑著說道,溫詩美對詩詞的造詣可以說是相當高的,就是皇上也曾經讚揚過她。
「好啊,我們每人說一首,只是我們要以什麼為題呢?」若霜也接受道了阮如玉的目光,明白的瞄了一下映兒,想著映兒這些年的高調行事,讓她也受挫一下那是多麼的爽心啊。
「啊,玩這個啊。」孔愛姿猶豫的看了一下大家,見大家都興致很高,就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她的詩詞造詣很差,不知道會鬧出笑話沒。
「那我們以什麼為題呢?」大家興趣極高的開始四處尋找目標。
溫詩美望著四周,炎熱的烈日氣浪直翻騰,知了在樹枝上叫個不停,大家都拿著手中的絲絹輕輕的在下顎處飛舞著,以得那一絲絲的涼爽。荷塘裡的荷花則是千姿百態,潔白無暇,讓溫詩美心中的詩興大發,她高興的指著池塘中的蓮花說道:「有了,我們以蓮為主,沒人做一首詩怎麼樣?」
「好啊,好啊。我們就以蓮為題,應景而說。」眾位小姐都附和著說道。
於是各位小姐都開始望著池塘中的荷花想著心中最美好的詩句,一時之間大家都不說話了,都默默的在心中打著底稿,手中拿著丫鬟們準備好的筆墨和紙。
映兒搖頭看著這些大家小姐,一天就是這樣玩這些無聊的遊戲,她看了看面前的白紙和筆墨,對著這些東西極度的為難,她知道自己什麼都好,就是這用毛筆寫的字是她真的是無可奈何,她的毛筆字如同狗爬般的難看。
映兒只有見機行事了,她繼續看著荷塘的荷花,腦海裡已經轉開了,忽然,她腦袋裡閃了一下,自己為什麼不借用自己那個時空古代的詩詞來應付她們啊,於是她淡淡的一笑,腦海轉開了,想著自己以前教女兒的時候為了讓女兒能背出唐詩三百首,自己就先把唐詩給背下來,然後再引導女兒,這時可真的派上用場了。
阮如玉偷偷的看著映兒那邊,看見映兒面前的白紙一張,什麼都沒有,她微微的笑了起來,然後轉頭偷偷的拉了一下韓翠和李若霜,對著他們丟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看著映兒的面前。
兩個少女都轉頭看向映兒的那邊,看著映兒面前的白紙,他們會意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輕輕的笑了起來,想著馬上就有好戲看了,她們真的在心裡樂開了花。
大約過了一個來時辰,大家也相繼寫好了詩詞,溫詩美笑著說道:「我們一個一個的念,看誰寫的最好,最好的有頭彩。」
「頭彩是什麼啊?」大家驚奇的看著溫詩美問道。
溫詩美柔柔的笑了起來,她輕巧的掀開什麼丫鬟手上的托盤,大家馬上被盤中的那一支小巧秀麗的玉釵所吸引,那翠白相融合的玉色,上面雕刻著一朵小小的牡丹,手工的精巧是世間罕有的,牡丹花下技巧的鑲嵌著幾根細細的銀絲流蘇,銀絲流蘇墜鑲嵌一顆顆綠色小寶石。
「哇,好漂亮的玉釵啊,這真的世間絕無僅有的珍品啊。」眾位小姐一眼就看出了玉釵的不菲,他們圓睜著眼睛盯著玉釵說道。
映兒回頭看著那玉釵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玉釵確實是相當漂亮,而且是典高貴,讓人看見了就喜歡。
溫詩美溫柔的笑著說道:「這個是以前偶然間得到的,看著漂亮就留了下來,現在是我們的頭彩,誰的詩詞第一,這支玉釵就是誰的。」
「那我先來讀我的詩吧。」一個官家小姐率先拿起了手中的詩念了起來,於是大家都把自己的佳作拿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讀了起來。
最後一首詩終於讀完了,大家都看著溫詩美,希望她最後評定自己的詩是最好的,這樣就可以得到那支獨特的玉釵。
「好像映兒妹妹的詩還沒有吧。」阮如玉不懷好意的看著一邊悠閒的映兒,笑著說道。
大家都轉頭看著映兒面前的那空白紙上,然後又抬頭看著映兒。
映兒對著大家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懶得寫了,我就直接說吧,你們聽著就好了。」
「好,我們就洗耳恭聽。」李若霜聽了連忙答道,她就怕映兒改變主意。
映兒站了起來走到了池塘邊,看著塘裡那亭亭玉立荷花,她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著眾位小姐,緩緩的說出了她記得清朝一個石濤寫的一首荷花:「荷葉五寸荷花嬌,貼波不礙畫船搖,相到熏風四五月,也能遮卻美人腰。」
映兒一首荷花念了出來,竟然把在座的人都驚得站了起來,大家都沒有聽過這麼貼切的絕句。溫詩美聽了映兒的一首詩,高興的拍起手來,嘴裡連聲說道:「好,好,果然是好詩,沒有想到我們的映兒妹妹竟然是什麼都會啊,果然是大家口中傳奇人物啊。」
幾個本來想讓映兒出醜女孩,聽見映兒竟然能念出這麼好的句子,她們都目瞪口呆,吶吶的低下了頭,她們沒有想到映兒竟然是全能的,什麼都能做,而且做得相當的好,她們本來想難為映兒的竟然造就了她,讓她又出了一個風頭。
東方吟兒聽見映兒念的詩,仔細的回味著詩句的境意,整個人都陷入了詩句中的境界之中,久久不能出來,良久,她才蹦出了一句話:「好,果然是好詩句,簡直是貼切啊。」
「吟兒,你覺得今日的這詩怎麼樣?」溫詩美笑著問東方吟兒。
「我覺得今天的詩是映兒的最好,看這頭彩應該是映兒的了。」東方吟兒笑看著映兒,「佩服哥哥的目光,這個映兒妹妹沒有想到竟然是全能的,只是前有個三皇子喜歡映兒,後有個凌狀元喜歡映兒,不知道哥哥的幸福什麼時候才到啊。」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今天的詩句我和吟兒都覺得是映兒最好,大家誰有意見嗎?溫詩美笑著看著大家,她相信大家都會心服口服的。」
眾位小姐都佩服的笑著恭喜映兒:「映兒妹妹,恭喜了,今天的頭彩是你的了,我們都佩服,沒有想到妹妹的詩句也是一等一好。」
映兒謙虛的笑了笑說到:「那是各位姐姐承讓了,我都受之有愧啊。」
「來,姐姐幫你把釵戴上。」溫詩美笑著拿起了玉釵,走到了映兒的旁邊輕輕的把釵插到了她的頭上,然後退了兩步笑看這映兒說道:「映兒,你好美哦,連我都被你吸引住了,呵呵。」
阮如玉在一邊看著映兒那嬌羞的笑容,竟然覺得是那麼的礙眼,她氣憤的拉著韓翠和李若霜氣惱走到了遠遠的一邊說著她們的閨房話去了。
一場小小的詩詞比賽就這樣以喜劇般的形式結束了,大家都圍著愛笑的映兒說笑成了一團。溫詩美笑著把映兒和孔愛姿從姐妹里拉了出來,笑著悄悄的說到:「走,我們去那邊走走。」
映兒點了點頭跟著溫詩美悄悄的走了出去,剛走到了一半,就遠遠的看見東方吟兒站在那裡一個人低著頭,不知她在想什麼,一會兒看著遠方,一會兒低頭輕笑著撫摸著手掌,嘴裡不住的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她們偷偷的走近去,只見東方吟兒正用那最溫柔的眼光看著手掌中的一個東西,輕輕的笑著,那微紅的臉頰上泛出了春意綿綿的柔情蜜意。
「吟兒,在幹嘛啊,想念心上人了啊?是誰啊,告訴我們幫你參考一下啊。」孔愛姿最是忍不住的先跳出來笑看著吟兒問了起來。
東方吟兒被忽然聲音嚇得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收了起來,手足無措的看著面前幾個好奇的女孩兒,紅著臉低著頭眼神閃爍著,映兒一看就知道她是在思念情郎,映兒只是輕輕的笑了起來,不想說出來,她從來都是尊重每個人的**權的。
孔愛姿就是一個急性子的女孩,她想都沒有想直接的就辟辟啪啪的說了起來:「吟兒妹妹,你不是在想情郎了吧,看你面紅而赤的模樣,多數是在想情郎了,快說出來,讓我們也聽聽,好嗎?」孔愛姿笑著對著東方吟兒直接瘙癢。
東方吟兒羞紅著臉頰追打著孔愛姿,孔愛姿笑著討饒著說:「好妹妹,我錯了,不在笑話你了,饒了我吧,呵呵……呵呵。」
幾個好姐妹追著笑鬧了好一陣子,然後才坐在旁邊的石頭凳子上開始說起了親密的閨房話。
「映兒妹妹啊,三皇子是不是喜歡你啊,我看應該是他喜歡你,呵呵,有一個這麼俊美的男子喜歡多麼幸福啊,要是我啊,三皇子肯看我一眼啊,我就高興死去。」孔愛姿嬌笑的戲弄著映兒,眼中全都是為映兒開心的笑容。
「你不要說映兒了,你喜歡凌狀元誰不知道啊,就是遠遠的看一眼,你都高興半天,我說是不是啊。」溫詩美取笑著孔愛姿說到。
「呀,你不是一樣啊,你喜歡東方丞相也不是秘密了,等你做東方丞相夫人的時候,可要請我喝酒啊。」孔愛姿不甘示弱的說道。
溫詩美頓時臉紅得如熟透的茄子一樣,她羞紅的臉頰低下了頭,心裡還是有些暗暗的難受,她喜歡東方丞相誰都知道,但是東方丞相喜歡映兒也是眾所周知的,不知道她能不能得到東方丞相的青睞啊。
就是如此,她還是沒有責怪過映兒,映兒的好是大家都知道的,誰不喜歡映兒啊,就是她也喜歡映兒,也佩服映兒。
東方吟兒擔憂的看著羞紅著臉頰的溫詩美,她知道哥哥喜歡映兒,嘴裡心裡都是映兒,而溫姐姐這麼喜歡哥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緣分啊,她真的很擔心溫姐姐的一片真心空落。
映兒看著溫詩美羞紅著臉頰,淡笑的轉移了話題對著一邊望著她們笑的東方吟兒:「吟兒姐姐,你是從什麼地方回來的啊,我怎麼一直都沒有看見你在京城出現過啊?」
東方吟兒笑看著映兒,專注的眼神有著一種淡淡的疏離,本性淡漠的她其實是很喜歡映兒的,她笑著說道:「我自幼身子不好,北方不適應我,所以父母大人就把我送到南方別院裡修養,所有一直都沒有在京城裡出現過,最近我身子好多了,父母大人就接我回來了。」
「吟兒妹妹南方好玩沒啊?肯定是鳥語花香的,不像我們北方,老是冷冷的。」孔愛姿嚮往的看著南方,她一直都想去南方看一下,但是卻是去不了。
溫詩美也抬起了羞澀的頭,睜大著眼睛看著她們,南方,她也好想去看看,那個地方真的是鳥語花香啊,還四季如春吧。
映兒笑著對這兩個從沒有出過遠門的少女說道:「南方也有冷天啊,南方的冷天是陰冷潮濕的天氣,而北方的冷天則是干冷的,南方有春天,北方也有春天,其實都差不多,只是南方由於氣候偏暖潮濕,所以種植的植物比北方較多而已。」
「哦。」孔愛姿失望的看了看映兒,她對南方有著不同於任何人的狂熱,特別嚮往南方的生活。
「對了,東方妹妹,你還沒說你剛才在看什麼呢。」溫詩美想起了剛才東方吟兒看著手中某樣東西,她好奇的問道。
東方吟兒慢慢的從手中拿出了那一樣東西,放在手中,慢慢的鬆開了手,只見她手中靜靜的躺著一塊半月形的羊脂白玉,那塊玉也是普普通通的,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要說奇特的就是這塊玉那種半月形有些奇怪,有些像什麼呢。
映兒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這塊玉像一個八卦圖的一半,照自己所想的應該這只是一塊玉的一半,應該還有另一塊。
映兒還沒開口,東方吟兒已經慢慢的開始述說這塊玉的來歷了:「那天我從南方回來的時候,半路上遇見了強盜,來接我的侍衛都戰死了,眼看我就要被那強盜頭子抓住的時候,他出現了,是那麼的高大,那麼的俊美,他就像一個天神一樣,站在我的面前,把那些強盜打跑了,然後他就像一陣風一樣又不見了,我在地上發現了這個,所以就留了下來。」
在說著這個故事的時候,東方吟兒眼中露出了一種愛慕的眼光,她愛上了救她的那個男子,是死心塌地的那種愛,只是她不知道那個男人姓什麼叫什麼,是哪裡人,這些她都一無所知,哥哥這兩天幫她都查不出來,她眼中露出了一抹落寞。
這個是典型的單相思,映兒無奈的看著東方吟兒,這種相思最難開解,只能陪著她黯然,她拍了拍東方吟兒的手說道:「放心,會找到的。」
東方吟兒抬頭無奈的笑看著映兒,希望真的如映兒所說,會找到的,這樣她的相思才會有著落。
溫家的荷花宴過去了幾天,三皇子也沒有來找映兒,映兒想著還是去酒樓瞭解這段時間所有商舖的營運吧,於是她對著外屋叫著:「惜思,進來一下。」
門口的惜思應了一聲,然後走了進來:「小姐,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你幫我準備馬車,我去商舖走走去,巡視一下各家商舖。」映兒笑著說道。
「是,小姐,惜思馬上就去。」惜思應了一聲,連忙跑了出去準備馬車去了。
剛進屋的華兒聽見映兒要出去外面玩,他連忙踉蹌的跑到了映兒的腳邊,抱著映兒的腳,要跟著映兒一起出去外面玩耍,外面他是嚮往很久了,他睜著那天真無邪的眼睛,淚眼含含的看著映兒,兩隻小手緊緊的抓著映兒的衣服:「姐姐、姐姐,華兒要跟姐姐玩玩,華兒跟姐姐。」
映兒無奈的看著腳邊的弟弟,妥協的抱著弟弟往府外走去,惜思已經把馬車準備好了在府外等著了。
映兒抱著華兒,往馬車的放下走去,忽然,她看見一個小廝鬼鬼祟祟望了她一眼,然後往府裡走去,她奇怪的看著那個陌生的小廝,問著馬伕:「胡叔,那個是什麼人啊,怎麼那麼的眼生啊?」
胡叔看了看進府裡的小廝,笑著說道:「那個是新來餵馬的小廝,才來兩天。」
「是嗎?」映兒總是奇怪那個小廝的鬼祟的眼神,想著等回來了就讓人去打探一下才行。
映兒邊想邊爬上了馬車,接過惜思遞過來的弟弟,抱好弟弟,又望了一眼府裡,然後才讓車伕趕馬車往店舖走去。
一路上由於天氣炎熱的原因,知了在樹上叫個不停,很多人都不願上街,街上的人也相對的少了很多,映兒拿著團扇輕輕的幫弟弟扇著涼風,眼睛時不時望著街外。
很快就到了思鄉酒樓,映兒拉著弟弟走進了思鄉酒樓,虎嬸在夥計的通知下笑著迎了出來,把映兒姐弟迎進了包廂裡,她邊走邊說道:「映兒小姐,這麼熱的天氣,您也出來,店舖的短缺,已經辦理好了,沒有什麼事情了,不過這段時間生意簡直是用火爆來形容了,沒有想到小姐的盛名也對店舖有很大的影響啊,現在大家都衝著我們的店舖買東西,店舖的銷售量是平時的兩倍,酒樓的生意也是平時的兩倍。」
映兒笑著看了看虎嬸遞過來的這兩天酒樓的營業收益看了看,笑著說道:「呵呵,大家都辛苦了,對了,虎嬸,小虎最近怎麼樣了?」
虎嬸聽了映兒的提起了小虎,登時滿面高興的神色說著她的兒子:「多虧了小姐那時的救助啊,現在小虎可出息了,這次院試考得了第一名,得了案首之稱,他可高興呢,直嚷著要告訴你,謝謝你對他的撥點呢。」
映兒聽了小虎考上案首心裡可高興呢,她笑著對虎嬸說道:「那要恭喜小虎了,虎嬸,你告訴小虎,就說秋闈也要到了,讓他打起精神,把今年的秋闈第一名拿下,到時我幫他介紹老師,到時我們一起為他慶祝。」
虎嬸聽了映兒的話,激動的跪了下來:「謝謝,映兒小姐對小虎的栽培,小虎能有今天全部是您的功勞啊。」
映兒連忙扶起了跪下的虎嬸說道:「這與小虎的勤奮是分不開的,我只是在旁邊幫幫小忙而已。」
虎嬸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映兒,笑著說道:「映兒小姐,小憐在日星國那邊成親了,有兩個月了,她的夫君叫什麼廖什麼來著,看我這人,老了,什麼都記不得了,聽說有了小寶寶了,很幸福呢。這個是她讓人給您的信呢。」
映兒聽虎嬸說小憐成親了,大吃一驚,她連忙打開小憐給她的信,仔細的看著,良久,她折好了那封信,小心的放進了懷裡,想著小憐最終還是和廖小宇成親了,她真的很高興,她一直都看好他們兩個人。小憐信裡說道現在廖家又恢復了以前那麼的鼎盛,廖小宇做生意也有出息了,霍然一個商人的模樣了,廖小嘟和廖小恆都很爭氣,家裡和睦快樂,讓那個映兒不要擔心。
想著小憐姐姐也找到了她的幸福,映兒心裡真的很高興,她終於放下了心中對小憐的擔心,映兒然後笑著對虎嬸說道:「我真為小憐姐姐高興,她終於找到了她的幸福,還有了小寶寶,我會讓人帶一些我們月華的特產過去,慶祝她。」
映兒和虎嬸聊了很久,把幾個國家的店舖傳來的信息仔細的看了一遍,她相當滿意手下這些人的辦事的效率,真的讓她省事很多,看著手裡整整齊齊的資料,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日頭慢慢的西移,映兒抬起了剛看完的資料的眼睛,望著日頭偏西的餘光慢慢的照射在酒樓的每一個角落,她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然後抱起孩子沉睡的弟弟走了下樓,坐上了回去的馬車,馬伕等他們坐好了揚起了回去的馬鞭。
馬車在寂靜的路上飛馳著,車輪的異樣,讓映兒感覺到了不妥,她驚異的想叫車伕停下馬車,可是來不及了,只聽見「嘩啦」一聲,疾跑著的馬車忽然往旁邊歪了下去,馬車裡的映兒連忙緊緊的抱著熟睡著的弟弟,依靠著車廂,而車廂因為忽然的壓力四下飛了出去,把映兒和她緊緊抱著的弟弟以及周圍的丫環們都拋出了車廂。
映兒緊緊的護著弟弟,趴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這時馬已經被車伕控制停了下來,沒有受傷的丫環連忙跑了過來,抱起了映兒,把李威華從映兒的懷中接了過來,然後輕輕而焦急的搖晃著映兒:「映兒小姐,映兒小姐,你醒醒啊。」
被馬車震暈的映兒在丫環的搖晃下慢慢的甦醒了過來,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頭上金黃色的天空,全身的疼痛在喧嚷著,她無法動彈疼痛的身子,只是眼珠轉了轉看著身邊的丫環,焦急的開口問著丫鬟們:「華兒呢,華兒沒事吧?」
丫環們流著眼淚抱著映兒說道:「華少爺沒事,華少爺好好的。」
「你們也沒事吧?」映兒接著用眼珠四周看著身邊的丫環,看著惜思和惜玉好好的站在蹲在身邊,而看護弟弟的雪香也站著抱著弟弟,她放心的閉了閉眼睛,然後試著緩緩的移動著身體。
疼痛還是那麼劇烈了,映兒小聲的勸著身邊的丫環:「不要哭,我歇一歇,等會就好了。」映兒看著周圍漸黑的天空,她低聲吩咐著車伕胡叔:「胡叔,帶著雪香把小少爺送回去先,然後帶幾個家丁過來接我,我和惜思惜玉在這裡等著你們。」
馬車伕胡叔看著躺在不能動彈的小姐眼裡噙著淚水,點了點頭,他要趕快回去叫人來救小姐,於是他抱起了少爺,帶著雪香大步的往公主府走去。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官道上只有映兒和惜思惜兩個丫環,看著越來越暗的黑夜及黑影曈曈的四周,年紀幼小的惜思和惜都嚇得緊緊的護著躺在地上不能移動的映兒,夜風漸起,天氣開始轉涼了,映兒只覺得身上一陣冷意,她知道只有繼續這樣,只怕她會感染更多的病症,她連忙指揮著惜思和惜玉把車廂裡的碎布幫她蓋在身上。
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車的聲音,惜思和惜玉連忙站了起來看著遠處的一團黑影,漸漸的馬車走近了,看那馬車只怕也哪個官宦人家的馬車。當馬車離他們很近的時候停了下來,車伕看著路邊的映兒和丫環,然後低聲對著馬車裡低聲說了什麼。
馬車裡走出了一個溫柔秀麗的女孩,只見她淺藍色銀紋繡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比一般的袖子做得寬大一些,迎風颯颯,腰身緊收,下面是一襲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梳著簡單的桃心髻,僅帶幾星乳白色的珍珠瓔珞,映籿處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隻翡翠簪子垂著一縷細細的銀流蘇。原來是溫家小姐溫詩美。
溫詩美接著家丁手裡的燈光看著躺在地上的映兒,驚訝的叫了起來:「啊,原來映兒妹妹啊,怎麼呢?映兒妹妹,你傷到了哪裡啊?」溫詩美焦急的看著映兒,連忙指揮著丫環拿著一塊毯子給映兒蓋上,她滿臉焦急的蹲在映兒的身邊,輕輕的問著映兒:「映兒妹妹,你怎麼了啊,我讓我的家丁扶著你上我家的馬車吧。」
映兒艱難的對著她笑了笑,說道:「我現在不能移動,只能躺在這裡,等著家裡的人。」
溫詩美害怕的看了看周圍的樹林,然後堅強的說道:「我陪著你,你們三個女孩在這個荒郊野外的,不安全,我等著你的家人來了再走。」
映兒看著柔弱的溫詩美竟然留下來守護著她,她感激的說道:「謝謝,詩美姐姐。」
天越來越暗了,月亮也高高的掛了起來,附近的蟲兒也開始嘰嘰喳喳的和鳴起來,地上的濕氣讓映兒越來越不舒服了,她焦急的望著家裡的方向,怎麼家裡的人還沒有到啊。
一陣吵雜的馬蹄聲音從遠處傳來,映兒睜大著眼睛看著黑夜裡的遠處,漸漸的馬蹄聲愈來愈近了,一匹黑色的馬匹跑在了最前面,滿臉焦急的三皇子坐在黑色馬匹上的遠遠的看見躺在地上的映兒,他心如刀割,從馬上飛了過來,落在映兒的身邊蹲了下來。
今晚他處理好了手邊的事務,就想著來看看映兒,幾天不見了他好想她,誰知道剛坐下,就看見了公主府的家丁從府外面走了進來,說映兒從馬車上跌到了地上,跌傷了,動不了,讓人去抬她,他嚇得飛出了公主府,跳上馬帶著手下就跑了出來。
看著躺在地上的映兒,他連忙輕輕地扶起了映兒的頭,看著映兒疼痛的臉頰和瑟瑟發抖身子,他連忙接下了身上的披風,蓋在映兒的身上,然後把手伸進了映兒的頸項下,輕輕的把映兒抱了起來。
隨後而到的是映兒的父親李顯,看著不能動彈由三皇子抱著的映兒,李顯滿臉焦急的對著身後的家丁說道:「快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三皇子看著不能動彈的映兒,他也心急如焚,映兒這樣只怕一般的大夫根本就沒有辦法救治映兒,他抬頭望著李顯說道:「讓我帶她會皇宮,我叫最好的御醫來治映兒,映兒這樣只怕是傷了筋骨了。」
李顯看了看映兒,連忙點了點頭,同意了讓三皇子把映兒帶起皇宮救治,現在女兒的性命要緊啊。三皇子對著他的馬吹了一聲口哨,馬兒乖乖的跑到了三皇子身邊,只見三皇子飛躍而起,穩穩當當的坐到了馬兒的身上,兩腿一夾,馬兒和三皇子心意相通一般,如箭般的飛快跑了出去,映兒穩穩的被三皇子抱在手上,沒有感到一點震盪的感覺,她安心的將頭靠在三皇子的胸前,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了他。
李顯轉頭看著溫家小姐也在一邊,他看了看地上的毯子,明白了溫家小姐的幫忙,他微笑的走到了溫家小姐身邊,笑著謝謝溫家小姐對女兒的幫忙:「溫小姐,謝謝你。」
溫家小姐微笑的福了福說道:「我沒有幫到什麼,慚愧了。」說完,溫家小姐擔憂的看著映額消失的方向,映兒這一難太可怕了,不知道映兒這次怎麼樣啊。
在說三皇子帶著映兒很快就都了皇宮門,他連馬都沒有下,只見策馬直接跑進了他的神鷹殿的大門口。他懷抱著映兒,急急的往殿內走去,嘴裡大聲的吩咐著殿裡的太監:「快去請醫術最好的占御醫來,快去,晚了我殺了你們。」
三皇子的激動嚇著了身邊的所有太監宮女,他們開始忙亂起來。三皇子把映兒輕輕的放在了他的床上,拿起宮女端上的盆子,親自把水裡的布絞乾,然後細心的幫映兒擦拭著臉色的飛塵,他心疼的輕輕的擦拭著映兒的臉頰,頸項,和傷痕纍纍的手臂。
當他看清楚映兒傷痕纍纍的手臂時,滿臉青筋突起,眼裡鬧出了深冷的殺意:「是什麼人害的你,我要讓他死不瞑目,竟然敢如此傷害我的映兒,我看他是生了豹子膽了。」
映兒看著三皇子的憤怒,看著三皇子的細心,她也感動三皇子對她的心意,她輕輕的安慰著三皇子:「不要生氣,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你還好好的啊,都不能動了,還好好的。」三皇子心疼的幫映兒拂去臉頰上的頭髮。
年老的周御醫被太監拉著走了進了,他氣喘噓噓的歇了一下,連忙對著三皇子就鞠恭敬禮起來,三皇子連忙扶起了他,嘴裡焦急的說道:「周御醫,不要那麼多的禮節了,快看看映兒,她從馬車裡摔了下來,你看看她摔到了哪裡了。」
周御醫被三皇子拉到映兒的面前,他看著三皇子床上躺著的映兒,放下了挎著的藥箱,然後仔細的幫映兒檢查起來,時間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三皇子越來越焦躁起來,他擔心映兒是不是摔到了背上的龍骨了,心裡是萬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