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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顯東陰謀 文 / 金夕兒

    蕭聲漸漸的弱了下來,母親的舞蹈也跟著慢慢的停了下來,最後以一個優美的姿勢收尾。

    看完母親的舞蹈,映兒使勁的拍著小手,她激動啊,母親是一個天生的舞蹈家,要是在二十一世紀,她肯定是一個出名的舞蹈家。

    李老夫人也從舞蹈中回過神來,太美了,這可是她看見過最美的舞姿啊,她也情不自禁的拍著手來。

    李顯收起了蕭,深情款款的望著自己的妻子:「雪夢,你的舞真是太美了。」唐雪夢看著丈夫深情的眼光微紅著臉,低下了頭。

    映兒走過去拉著母親的手:「娘親,就這樣這幾天您教一下這幾個丫環,讓她們盡快掌握舞蹈的基本知識。」唐雪夢微微的點了點頭。

    映兒接著再教幾個丫環唱生日歌,不過歌詞她改了一點,映兒看著母親帶著丫環們在練舞,奶奶在端莊的坐在一邊喝著茶,父親倚在樹下吹著蕭,一家其樂融融,映兒悄悄的走了出去,她還要去吩咐準備一些自己需要的食物,她要做一個很大的蛋糕和一些餅乾。

    到了廚房,映兒叫住張管事:「張嫂,你幫我去準備一大桶牛奶,還有麵粉、蛋、甜酒……」

    張嫂一一的拿紙記住了,張嫂不知道牛奶拿來幹什麼,於是她好奇的問著:「映兒小姐,牛奶用來幹什麼啊?」

    「做吃的啊。」映兒驚訝的答道,這裡的人竟然不知道牛奶拿來幹什麼的。

    「那能吃嗎?」張嫂也驚訝了,他們從來都沒有試過吃牛奶,那個可是下等人才吃的啊。

    「我做好了就能吃了。」映兒嬉笑著:「還有每天給給母親和奶奶父親一起都準備一碗牛奶,等會我教你煮。」

    很快牛奶準備上來了,映兒熟練的舀起牛奶,聞了一下,然後放進鍋裡煮開,放了點糖進去,在灑上桂花,一會,一股牛奶香就傳進鼻子裡,映兒舀起了四碗牛奶,叫惜端著,她領頭往後花園走去。

    映兒帶著惜走到了後花園,高興的招呼著花院裡的親人:「奶奶,爹爹娘親,過來喝一碗牛奶,趁熱喝。」說著映兒從惜端著的盤裡端起牛奶,放在青石桌上,然後轉頭對身後的惜說:「惜,你叫廚房裡把剩下的舀幾碗給跳舞姐妹們喝,其他的你們分了喝吧。」

    惜一路聞著牛奶,香甜甜的,早就想吃了,聽見小姐的吩咐,高興的答道:「是,小姐。」說完一路小跑去廚房。

    李老夫人聞著有桂花香味的牛奶,好奇的拿起小勺舀了一口進嘴裡,甜甜的香香的,她連忙叫著兒子兒媳:「顯、雪夢過來喝牛奶,真的好喝,好香哦,沒有牛奶的腥味。」

    其實牛奶放下,香味就傳了過去,大家聞著香甜的牛奶味,早就想喝了,李顯拉著妻子的手,走了過來,端起一碗牛奶遞給了妻子,然後自己也端起一碗喝了起來。

    映兒看見她們都喜歡喝,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做出來的東西就要別人捧場吃,還要看到別人吃過後那種滿足感,才會有做的動力。

    一會兒,惜帶著幾個丫鬟也端上了幾碗牛奶,幾個跳舞的丫環也端起碗喝了起來。

    奶奶邊喝邊問著映兒:「這牛奶聞著生的一股腥味,怎麼煮起來吃就沒有了呢,還特別的香。」

    映兒閉著眼睛喝著牛奶,享受著牛奶的甜香,聽了奶奶的問題,她懶洋洋的答道:「牛奶經過處理,就不會腥了的。」

    這是李顯交賬簿的最後一天,李顯早早的拿著簡易算盤走進了戶部,坐下拿著已經填好的表格,然後拿起算盤在表格上敲打起來,屋裡一陣「辟辟啪啪」的算盤的響聲,清脆響亮。

    吳侍郎從院外走了進來,聽見金部司裡傳來的辟辟啪啪的聲音,好奇的走到了金部司的門口,在門外瞅了瞅,看見李顯在敲打著一個木頭的東西。

    相當看不起李顯的吳侍郎想著,估計是這個靠關係的李顯在做什麼木質的玩意吧,他好奇的在門外轉了很久,然後還是猶豫的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了戶部的門外,看見一個小廝躲在對面的屋簷下對著他招招手,吳侍郎左右看了看,身邊沒人,估計是叫他的,他走了過去故作威嚴的問:「你是誰,找我幹什麼。」

    小廝神秘的告訴吳侍郎:「吳老爺,我們家老爺邀請你去福來酒樓喝酒。」

    吳侍郎了悟的點了點頭:「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福來酒樓上的包廂裡,坐著一個偏瘦身材,個子高高的,稜角分明的臉龐的青年男子,他沉靜優的拿著酒杯慢慢的喝著杯裡的酒,臉上帶著一種陰狠的笑容,飄忽的眼眸裡是沒有溫度的,這不是李顯東,李顯的弟弟嘛。

    包廂的門一開,他的臉馬上轉換成一個滿臉笑容溫爾的謙謙君子。

    李顯東站了起來,迎了過去拱拱手:「吳兄,幸會幸會。」

    吳侍郎也奸笑著拱手:「李兄幸會幸會。」

    兩個人相互謙讓著坐下了,拿著桌上的酒碰了一下杯,李顯東沉聲的問到:「怎麼樣,他做出來了嗎?要是做出來了就把那東西毀了,今天下午必須要他交不出東西。」

    李顯東一定要千方百計的阻止李顯的機會,他怕李顯要是有機會了,這個侯府侯爺的位置還會有改變,只是說這個位置給將來給他繼承,他還沒做上去,他要防範於未然。

    「李兄,你放心,他前兩天都沒有算賬,還有一天,怎麼都跳不起來,更何況我出來的時候他在敲桌子,只要他沒真本事,我就有辦法把他趕出戶部,他算賬真的很不錯嗎?」吳侍郎望著李顯疑惑的問道。

    李顯東想了想:「以前從沒有聽過他會算賬,到是他的詩詞一直是比我好。」

    李顯東想起那時父親一直對他很倚重的,好在他討了一個父親不喜歡的女人,所以自己才有一個機會討了那個女人得到父親的歡心。

    「李兄,李兄?」陷在沉思中的李顯東讓吳侍郎從沉思中喚醒。

    「?」李顯東一下沒反應過來,他怔怔的望著吳侍郎。

    「我是說他詩詞好並不代表他算賬好,算賬不需要詩詞的,呵呵。」吳侍郎放下心裡的石頭。

    李顯東端起手中酒杯:「為我們心想事成乾杯,事成之後我在酬謝吳兄。」吳侍郎也拿起酒杯仰頭把酒喝了下去,兩個狼狽為奸的人在酒樓商議著他們齷齪的勾當。

    而李顯還不知道他陷入了別人的算計當中,他老老實實的做著他份內的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李顯已經把賬全部對好了,收入支出也寫得清清楚楚的,就最後的驗算了。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小廝恭敬的對李顯東說:「員外郎,王尚書請您過去。」

    李顯剛好打完最後的一子,他站了起來收拾好東西:「好,我馬上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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