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8章 皇后崩潰 文 / 暖白
六皇子和雲嬪偷情的事深深地烙在在場每個人的心裡，他們覺得震驚、惶恐，不敢多提一個字。
明帝回到寢宮，他的腦海裡還是一遍一遍地回放著在假山後面發生事，**骯髒。
他最寵愛的妃子，承歡在自己兒子的身下，她的嫵媚、妖嬈綻放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下。
他根本無法忍受。
他身為帝王，怎能忍受如此屈辱！
孫公公感覺到明帝幾欲發狂的模樣，從托盤裡捧著茶水小心翼翼地遞了上去，他陪笑道：「皇上，您先喝杯茶潤潤嗓子。」
明帝的唇角一抽一抽，極力著忍著什麼，他用力揮手將孫公公手中的茶杯拂到地上：「滾！」
他的面容猙獰，雙眼赤紅，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樣：「他竟然敢、竟然敢……挑釁朕！」
「皇上息怒。」孫公公跪在地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明帝目視前方，眼底一片波濤洶湧：「去叫劉宇過來。」
劉宇是他的探子，明帝要派他去查一件事。
派出去的探子很快就回來了，他低聲向明帝稟報什麼。
明帝的臉色一變，變得更加憤怒，幽暗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明帝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夜非墨與雲嬪竟然是舊識！夜非墨給雲嬪編造身份、改了名字送進宮中，成為他的寵妃究竟有何企圖？
明帝越猜一份，他就更加氣惱，他痛恨所有背叛他的人。
夜非墨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覬覦他的皇位。
這絕對是罪不可恕！
他的聲音冰冷得猶如前年寒冰，不帶一絲感情：「傳朕旨意，剝奪六皇子之位，貶為庶民，發配邊疆！雲嬪……處死！」
孫公公本想請明帝三思，看到明帝那唬人的眼睛，急急忙忙退出去去宣旨。
六皇子貶為庶民，發配邊疆的事馬上就傳到了鍾粹宮。
先前皇后回到鍾粹宮之後就氣得發瘋，將鍾粹宮裡精緻的陳設都砸了一地。她一邊砸一邊罵：「明明是這個奸人勾引非墨，這和非墨有什麼關係！」
她根本就不信夜非墨會和雲嬪扯在一起，夜非墨那麼優秀，怎麼會糊塗地做出這等事來：「非墨，我的非墨！究竟是誰在害你！」
此刻的皇后，毫無氣質可言。她幾乎失去了理智，她想要發洩什麼似的，將觸手能及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
宮裡的下人幾乎無人敢靠近，都站得遠遠的。
程子寧站在寢宮門口，夕陽落在她的身上，蒼白面孔如同水晶一樣晶瑩剔透。
她看著皇后砰砰砰地砸著東西，她的眼淚乾涸，心情也平復了一些，開始思量著還有沒有退路。
他們程家如此栽培她，幾乎將她當做皇后來培養，而如今夜非墨出了這樣的事。別說皇后，不知道她的六皇妃之位能不能坐穩。
崔嬤嬤這個時候急急忙忙地進來，她跑得氣喘吁吁，面色發白：「皇后娘娘……皇上下旨將六皇子貶為庶民，發配邊疆……」
程子寧的心狠狠地一跳，身上的血液彷彿都僵住了。
皇后身子一頓，身體像一具屍體一樣僵硬在那裡，她的臉上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詭異和駭人。
「皇上……竟如此狠心！」皇后咬牙切詞，面容猙獰，一字一頓地說著。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盡了力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現在，她是非墨唯一的希望。
她用手整了整髮髻和衣裙，快步朝外走去：「去長安殿，本宮要去見皇上。」
皇后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發現程子寧面色蒼白，突然暈厥了過去。
她現在趕著去見皇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裙子帶有猩紅色的血跡。她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只覺得程子寧太過軟弱禁不住事：「來人，將六皇妃扶入寢宮。」
皇后沒有多看她一眼，心急如焚地朝著長安殿走去。
當皇后走到宮殿外就被孫公公給擋住了。孫公公賠笑道：「皇后，皇上身體不適，誰也不肯見。」
「滾開！」皇后微抬起倨傲的下巴，唇邊掛著一抹冷肅的弧度，她的注視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令人渾身都不自在。
「皇后……皇上……」孫公公有些為難，皇上下令誰都不見，皇后又非要闖進來。一邊是皇上，一邊是皇后，他都不好得罪。
孫公公還想再攔，皇后一把將孫公公推開，逕直朝著裡面走去。
「什麼事吵吵鬧鬧！」明帝正依靠在軟榻上休息，抬頭見到皇后氣勢洶洶地進來，不由怒喝了一聲：「放肆！」
孫公公苦著臉跟在皇后身後：「皇上……」
「皇上！」皇后馬上明帝的面前緩緩地跪了下來，她的臉上有一抹寒意轉瞬即逝。
她微揚臉龐，雍容華貴的臉上帶著一絲哀求，「您真的要這樣處置非墨？他是您的親兒子啊！」
明帝臉上陰雲密佈，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你養得好兒子！」
皇后瞭解明帝，他下了命令輕易不會改變。她懇求道：「皇上，臣妾從未求過您什麼，還請饒恕非墨！」
明帝看著面前這種如白玉一般精緻的面孔，那雙烏黑的眸子清冷一片，總是帶著冷淡與拒絕。他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他的手指收攏，幾乎捏疼了她，他冷笑了一聲：「皇后，你現在來求朕，太遲了！」
皇后眼中劃過一抹驚懼。這些年來她與明帝之間關係疏離，如今與明帝講情分未免過於牽強，她的聲音發抖：「皇上，這件事疑雲重重，還望重新徹查。」
「朕心意已絕，你不必多說！非墨覬覦朕的皇位，朕豈會留他？」明帝鬆了手，皇后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夜非墨想要什麼，她都知道。
難道皇上如什麼都知道了？
明明現在還是夏末，天氣炎熱，可她的心猶如置於冰窖，冷得戰慄。
明帝的臉上帶著一抹疲倦，他朝著她揮了揮手：「你走吧，朕累了。」
皇后拉住明帝的衣袖：「皇上，您若是冒冒然地將非墨發配邊疆，用得是什麼由頭？若是事情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