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8章 小三哭訴 文 / 暖白
夜非白冷冷一笑,烏黑的眼中透露森然的冷意:「憑你也配?」
這句話猶如一把劍刃刺入她的胸膛,紅葉睜大了眼睛,心頭一顫,他說她不配!
夜非白自然是不會聽信這些一面之詞:「去將綠痕帶過來。」
周嬤嬤一聽到綠痕要過來,心一點點地往下沉。
綠痕很快就被管家帶過來了,綠痕剛開始還有些忐忑夜非白是不是找她算賬。
當她到了之後,看到夜非白冷著臉坐在一旁,周嬤嬤和紅葉跪在地上面如土色的模樣,心中只覺得痛快極了。
夜非白看了一眼綠痕:「綠痕你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綠痕如今終於逮到了機會,可不會放掉這些人。
她的臉上露出了可憐得模樣:「王爺,自從您不在之後,王妃在這個府邸可是過得如履薄冰。他們給小姐的伙食就是一盤青菜一盤蘿蔔,說是王府要開支節流,小姐身子瘦弱,身體本就要好好養著,哪能老吃這個?小姐日日需要沐浴,廚房卻百般推脫,紅波分明看到那些熱水都去了紅葉姑娘的院中。」
夜非白臉色一沉:「廚房的管事嬤嬤是……」
管事忍不住抹了一把汗:「是曲嬤嬤。」
「帶過來。」
綠痕眼眸含笑,聲音越發傷感:「奴婢本還想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怠慢王妃。原來他們說王爺根本就不喜歡王妃,若是誰對王妃好,王爺就會不高興。」
「放肆!」
周嬤嬤聽到夜非白陰沉的聲音,渾身一顫,嚇得幾乎要暈過去!
綠痕見夜非白髮火,藉機偷偷地抹了抹眼淚掩蓋住眼底的笑意:「我們王妃畢竟是丞相家嫡小姐,怎地到了王府之後還要受到下人的欺辱。小姐這幾日搬去明雨軒之後,廚房裡更死連送飯的人都沒有過來了!」
「奴婢心疼王妃,卻也沒有辦法,奴婢人微言輕。他們尚且不將王妃看在眼裡,又怎麼會把奴婢看在眼裡。」
夜非白的臉色越來越冷:「王妃為什麼要搬到明雨軒去。」
「因為蘅蕪苑的人都不聽王妃的話。王妃早早就睡下了,根本不想見別人,可她吩咐了也沒人聽,紅葉姑娘還是闖進來了。」
「不過紅葉姑娘是王爺的妾室,我們做奴婢的也不好……」
夜非白眉頭皺起,咬牙切齒道:「什麼妾室?」
「紅葉姑娘來請安的時候自稱妾身,還說以後要像照顧王爺一樣照顧王妃呢!」綠痕閃著一雙天真無辜的眼睛,「王妃最是心底善良,一聽到紅葉姑娘需要她的幫忙,就直接將蘅蕪苑讓出來了……」
夜非白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陰霾,怪不得影兒這麼生氣,也不耐煩與他說話,原來她是誤會了!
誤會他有了妾室,誤會他欺騙了她!
夜非白一想起蘇影那雙憤怒的眼睛,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說起來這個紅葉要不是皇后娘娘賞給他的,他早就打發出去了!
她做出這樣的事,倒是囂張得很!
不過這件事確實是他處理不妥,竟然會讓紅葉以他的妾室自居!
「曲嬤嬤來了。」管家此刻已經派人將曲嬤嬤帶過來了,他是這家的管家,府內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居然都不知道。
此刻他渾身都是汗水,直接將其他所有的下人都帶過來,任憑夜非白差遣。
「五十大板!」
曲嬤嬤當下嚇得臉色發白,不停地磕頭饒命:「王爺饒命啊,都是周嬤嬤指使老奴干的啊!是周嬤嬤王妃是個蠢笨的,上不了檯面,不必對她太好。還說紅葉姑娘是皇后指的,她的前途無可限量。」
夜非白的唇緊緊地抿著,抬頭瞥了一眼綠痕:「還有誰怠慢過王妃的,你都給指出來。」
底下的下人跪成一排,一個個都嚇得渾身發抖。
綠痕一個個指出來之後。
夜非白冷聲道:「都打發到莊子裡做苦力去。」
這些下人無一不哭訴道:「王爺,我們都是聽了周嬤嬤的差遣啊。」
「王爺饒命,我們也是聽周嬤嬤吩咐。」
夜非白此刻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嬤嬤,她剛才還否認,現在整個人如一灘爛泥軟在地上。
夜非白低沉地笑了一句:「怎麼,將自己當成這個府裡的女主人了?本王今天就讓你們看看,誰敢怠慢王妃的下人。來人,給我重重地打!」
周嬤嬤哭天搶地,不停地說道:「王爺我錯了,饒了奴婢吧,王爺!」
府內的侍衛拿著兩根厚厚的板子過來,兩人將周嬤嬤按在凳子上,馬上就打。
因為有夜非白在一旁看著,根本就沒有人敢鬆懈,每一下都是結結實實地打下來。
周嬤嬤的身上每挨一下,整個人就重重地啊了一聲:「王爺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繼續打!」夜非白冷眼旁觀,臉上帶著肅殺的神色,「以後王妃的話就本王的話,誰若是怠慢了王妃就是怠慢了本王!」
夜非白說這句話的時候擲地有聲,所有的人都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王爺,請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做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周嬤嬤打理淮王府多年,向來心高氣傲慣了,哪裡這樣當眾受辱過,可此刻她什麼也不在乎了,只是向著夜非白不停地求饒著。
周圍的人都是於心不忍,周嬤嬤畢竟年紀大了,只怕這麼打下去會丟了性命,卻也沒有人敢去求情。
夜非白看著無動於衷,周嬤嬤一直被打得屁股開花,聲音也漸漸微弱了下來。
夜非白見差不多,就讓人停了下來。他淡淡道:「將她打發出去。」
周嬤嬤本以為自己挨得下這幾下板子之後,求個情就沒有事了,沒有想到夜非白還要打發她出去。
她在這個府邸呆了十幾年,若她離了這還能去哪兒?
她的聲音漸漸微弱,想說什麼,人已經是暈了過去。
周嬤嬤打發出去之後,紅葉也嚇得只知道哭了,她哭得溫婉,哭得淒慘。
她祈求用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夜非白動心,夜非白淡如薄霧的笑意掛在嘴邊,深不見底的眼底帶著淡淡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