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4章 許配他人 文 / 暖白
蘇影瞪了他一眼:「你不覺得我和你在一塊,我總是倒霉嗎?不是受傷就是落水的,就沒一件好事,我還怕你真的剋死我。」
夜非白的眸子閃了閃,頓時不說話了。
他望著她的幽深的鳳眸危險地瞇起,還隱藏著一絲蘇影看不懂的東西。
蘇影毫無示弱地迎上他的眼睛。
一時之間,四目相望,彼此都無聲無息地沉默著。
還是蘇影最先敗下陣來,眼眸閃了閃:「好了,好了,當我沒說過……你也不用自責,克妻這種事也不是你想的。」
蘇影話音剛落,夜非白突然俯下身來,狠狠地吻住了她。
他的手強勢而霸道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帶向自己。
他的吻炙熱而瘋狂,他的舌頭抵死纏著她的,掃過她柔軟中的每一寸甜美。
他的吻帶著一種狂怒,又彷彿帶著某種宣誓與佔有。
蘇影恨恨地推著他,卻無半分作用。
夜非白終於釋放她的唇,蘇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的面頰緋紅,別過臉去用力地咳了幾聲,她有些惱怒地瞪著他:「你還來!」
夜非白將她按在懷裡,臉埋在她的脖頸裡,聲音有些悶悶的,聲音中迷離又帶了一絲低沉:「不是的,之前是……總之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傷的!」
夜非白此刻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一枚玉扣,掛在蘇影的脖子上:「你拿了它,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翡翠的玉扣隱隱泛著水綠色的光芒。
蘇影看著這枚玉扣也有些好奇,它不是丟了嗎:「它……怎麼在你這裡?」
「你丟到本王的府中了。」
蘇影頓時反應過來,怪不得他一口咬定她就是面具牡丹姑娘:「原來你就是憑著這個……」
蘇影想到這裡,恨得不行,怪她手賤啊,之前去搶什麼玉扣啊,她現在可真是懊悔死了!
夜非白看著她懊惱的樣子,唇邊帶著一抹笑:「影兒,你都收下我的聘禮了,現在總願意嫁給我了?」
蘇影心中怒道,無恥,明明是你自己給我戴上的!
「我回頭再考慮考慮!」蘇影著急著想要溜掉,夜非白卻非要抓住她不放,「不行,你必須答應我!」
蘇影剛降下來的火氣一下子又冒上來了,可她知道自己若是和這個男人硬碰硬,絕對沒有什麼好處。
她忍不住回頭看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眼眸微微瞇了瞇,聲音中也柔軟下來,帶了幾分抱怨:「你說你,口口聲聲要娶我,卻一點都不擔心我的身體!我因為你生了病,大半夜你卻擄著我走來走去,還讓我費精力和你說話,你這不是成心不讓我好麼?」
夜非白的臉色漸漸柔和下來,臉上有一抹愧疚的神色一閃而過:「怎麼會,我這不是讓神醫替你看病嗎?」
「我現在受了風寒,要多多休息才是,什麼時候看神醫不好,非要大半夜的?夜裡露重,你擄著我跑來跑去,我要是病更重了怎麼辦?」
夜非白面色一緊:「現在怎麼樣?」
「我現在困極了,只想睡覺!」蘇影生怕夜非白再點她的穴道,帶著她飛來飛去,神色越發委屈,「我還擇床的,不在自己的床上是睡不著的。」
夜非白知道蘇影向來會偽裝,可看著這樣楚楚可憐的她,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哪裡還敢再逼她。
「所以我要回去了。」
他當即不再堅持,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帶你回去。」
夜非白帶著蘇影回去,他的身影靈活而矯捷,根本就沒有驚動蘇府的侍衛。
等到蘇影躺回了床上,她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人發現她失蹤了一段時間。
夜非白將蘇影躺好,替她捻了捻被子。
他撫了撫她柔軟的頭髮:「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將柳容華的藥帶來給你。」
「嗯。」
「還有,記得考慮我說的話。」
「知道了知道了。」蘇影不耐煩地朝著夜非白揮手,催著夜非白離開。
只是等到夜非白走了之後,她剛才的困意頓時消失無蹤,望著黑漆漆的頭頂,心裡也十分茫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嫁給他了。
夜非白會是她的良人嗎?
只是還沒等蘇影想好這個問題,蘇夫人就上門來了!
蘇夫人打著探病的由頭,蘇影還真是不得不見。
蘇影看著滿臉笑意的蘇夫人,眼眸一閃,唇邊扯出一個笑容:「母親今日怎麼來了?」
蘇夫人笑盈盈地坐在床頭,親熱地拉著蘇影的手:「瞧著影兒的氣色是好多了,身體舒服些沒有?」
蘇影回道:「謝母親關心,已經好多了。」
蘇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上下打量著蘇影,突然皺起了眉頭道:「不過瞧著倒是瘦了許多,是不是還在為什麼事憂慮?」
蘇影神色茫然地搖了搖頭:「並無。」
蘇夫人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拉著蘇影的手:「影兒就別瞞著母親了,母親知道你還在為淮王傷心。」
蘇影眼眸略略一頓:「影兒……」
蘇夫人歎了口氣,臉上浮現起傷心的模樣:「影兒你別說了,母親都明白,你心裡還是放不下淮王。」
蘇影心中浮現起一抹無奈,她本來還以為夫人今日是轉了性子,估計是找茬來的。
果然蘇夫人用帕子掩了掩自己的眼角:「既然已經和淮王退了親,就別再念著他了。當初與淮王定下婚約時,母親就覺得不妥……」
「母親多慮了,這件事兒早就過去了。」
蘇影眼中閃過寒芒,繼續看著蘇夫人演戲,她倒是想看看蘇夫人今日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蘇夫人拍了拍蘇影的手:「影兒你也別強撐著,母親知道你是個最乖巧的孩子。你如今心裡定是鬱結不已,所以才生了病。」
蘇影一臉無語,只能低頭著做委屈狀。
蘇夫人見蘇影這副樣子,唇邊笑意越濃:「影兒,你這身子弱,一定要放寬心才是。與淮王的這門婚事,母親本就覺得不妥,退了也沒什麼好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