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4章 摸進香閨 文 / 暖白
蘇影提著長裙轉身就走,綠痕此刻端著冰糖綠豆湯朝著蘇影道:「小姐,綠豆湯熬好了呢,奴婢正在找您。」
「嗯。」
「池塘那邊好像有什麼動靜?」綠痕往池塘那邊望了一眼。
蘇影下意識地擋了一下,「我剛從那邊回來,哪有什麼動靜,端到那邊去吃吧。」
「是。」
蘇影用完了綠豆湯,突然有了靈感,坐在石桌上畫了一下午的設計圖。
等整個設計圖畫好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蘇影草草的用了晚膳,揉著酸澀的腰,看著綠痕:「你去準備一下,我要睡了。」
「是。」綠痕忙替她將床鋪鋪好。
紅波替蘇影卸了髮髻,伺候著她洗漱。
蘇影躺到床上很快就睡過去了,紅波和綠痕吹熄了蠟燭,輕手輕腳地關門出去了。
她和綠痕兩人作為蘇影的貼身大丫鬟,輪流地替蘇影守夜,今日輪到綠痕,睡在隔壁的房間裡。
蘇影睡得踏實,不過前世作為特工的警覺一直都沒變,即便是睡夢中,也隨時保持著警醒,難保蘇夫人起什麼歹念整她。
睡夢中,蘇影突然感到一絲動靜,雖然很輕,可特工的靈敏讓她馬上睜開眼睛。
蘇影看到一道黑影站在她的床前,這個高大的身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誰?」蘇影反射性地握起放在床頭的匕首,匕首在月光下發出一絲寒光,身子往後一退,做防備狀。
「是我!」來者馬上表面了身份,聲音低沉,帶著絲慵懶邪魅。
蘇影聽見這耳熟的聲音,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夜非白!
該死的,她白天不是和他說清楚了麼?
沒有想到他竟然夜闖她的閨房?
夜非白此刻穿著暗色的袍子,一頭烏黑垂順飄逸,隨意地垂掛在身後,唇角邊帶了笑意,鳳眸中流動著璀璨如星的光芒。
夜非白看著眼前這如倒著毛的小貓一般防備的蘇影,將她的形象徹底的和面具姑娘重合了起來,只覺得十分可愛。
蘇影臉上原本的警惕都轉變成了憤怒,皺著眉頭道:「你三更半夜地跑到我的房間裡來做什麼?」
夜非白卻是神色間帶著絲慵懶邪魅,輕笑了一聲:「算賬!」
蘇影只覺得頭疼的很,她知道夜非白絕不會就那麼算了,可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大半夜地跑到她的閨房裡找她算賬!
蘇影越想臉色越是難看,看著夜非白的眼神越發憤恨。可她不想與他糾結,說出來的話卻是:「我錯了……」
蘇影想此刻她還是服軟好了,一勞永逸。
「我原諒你。」夜非白停頓了一下,「不過,你錯哪兒了?」
「影兒不該將淮王殿下踢下池塘,即便是淮王殿下做了什麼錯事,影兒也應當受著。」
「所以本王現在為所欲為,你都受著?」夜非白邪邪一笑。
蘇影一時噎住,她竟然不知道夜非白竟然說出這種輕佻無恥的話。
她收斂了神色,淡淡道:「淮王殿下,影兒白日裡說過,我們已經毫無干係了,希望你不要貿貿然地來找我。」
蘇影見夜非白一時沉默,以為自己說服了他,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壓著聲音道:「你快走吧!」
她可不想給人知道她蘇二小姐三更半夜和一個男人私會,有損她的名聲好不好?
夜非白低低地說道:「影兒,你是否還在怪我?怪我認錯了人,還幫著她凶你?」
蘇影冷笑了一聲:「淮王殿下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不過你在我心中還沒那麼重份量,你願意對誰好,對誰凶,我都沒意見。」
夜非白小聲道:「這件事是本王錯了,本王與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蘇影有些不耐煩:「我說你快走,你聽不懂人話啊?」
夜非白本來還有些不悅,可看到蘇影惱羞成怒的樣子,那不悅反而消散了,輕抿著唇,只站著任由蘇影推他,就是紋絲不動。
蘇影怎麼推他都推不動,有些氣惱,抬頭瞪向他,卻冷不防的撞進了夜非白看著她的眼睛中,一時愣住。
夜非白這麼專注的看著她,是怎麼回事?
夜非白就這麼站在床前看著蘇影,望著她那潔白如玉的臉龐。
月光透著窗欞漏進來,照在她的臉龐上,更是散發著一種瑩瑩光澤。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仔細地打量著她。
她長得很好,有一雙漂亮而狡黠的眸子,她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著戒備和憤怒。
此刻她頭髮垂下來,又顯出幾分嫵媚來。
她隻身著褻衣,看起來像小白兔一樣可口誘人。
夜非白有些著迷的看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覺得眼前的她還平平安安的,鮮活地坐在自己的面前,這樣真好。
夜非白不由得輕笑起來,突然彎下身子猛然靠近蘇影。
他伸出大手撫上她的面頰:「影兒。」
他這副親暱的樣子讓蘇影覺得無語,她的腦門上頓時浮現出三條黑線。
蘇影一把拍開他的手,忍不住氣急敗壞道:「你有病啊!要瘋也別跑到本姑娘房間裡瘋啊,你再動我捅死你!」
夜非白看著蘇影炸毛的樣子,與以往的樣子全不相同,既不是那個對自己冷冷淡淡的蘇影,也不是一見自己便拚命逃跑的面具姑娘。
如今在他面前的,是真實的她,他心愛的女子。
蘇影眼看著夜非白竟是絲毫不懼,唇邊笑容還詭異的越發擴大,臉又靠近了一些,眼見著就要湊上自己。
「喂,喂,你再靠近我真的不客氣了!」
「喂,我們都解除婚約了啊……我們沒關係了,你要壞人清白也別找我啊……」
「蘇岫在西邊,蘇鸞在東邊,她們都很喜歡你,你,你去找她們,快去啊……」
夜非白一聽到蘇鸞蘇岫的名字,雙眉微微的一皺,神情有些不悅:「我找她們做什麼?」
那些女人跟他有半分錢關係?
蘇影見夜非白雖然看著輕鬆,可竟擺脫不了他的鉗制,不由得有些苦惱:「那你找我做什麼啊?你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