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1章 酒吧被圍 文 / 淺睡的妖
不光是凌素素,就是陸母也被唐詩詩的氣勢所震懾,看唐詩詩的目光非常陌生,想起自己做過的那些事,一時間啞口無言。
周圍看熱鬧的人,總算是看出點門道,也不禁指指點點起來:「沒想到陸家是這樣的人家!」
「豪門裡這樣的事情不少見,有幾個是乾淨的!」
「也難為這個唐小姐了,攤上這麼個惡婆婆!」
「這婚,離得對!沒想到唐小姐能忍她們這麼長時間,真是難為她了!」
「沒想到這個陸總裁一表人才,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你懂什麼,現在好看的男人都是毒蛇猛獸,吃人不吐骨頭。」
「這麼說,我這樣的還是安全牌的?」
「死相!」
而陸濤聽到唐詩詩的話,同樣愣在哪裡,腦子裡全是唐詩詩剛剛的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他知道母親不中意唐詩詩這個兒媳婦,一直給她顏色看,但是他以為母親也就是嘴巴上說說,沒想到,她會動手!一時間,他流轉在母親與唐詩詩之間的目光有些複雜。
唐詩詩的性子,是斷不會說謊的,母親竟然……
陸母自然是看到了兒子眼中的疑問,立刻心虛的大聲叫嚷起來:「哎喲,我的腰!疼死我了!哎呦!」
「伯母你怎麼樣了?」凌素素一聽陸母喊叫,立刻關切的問,她看著陸濤一雙眼睛盯著唐詩詩,心中十分不舒服,喊道:「阿濤,還不快點過來扶伯母起來。」
陸濤聽到凌素素喊他的名字像是才回過神來一般,看了一眼唐詩詩,走到陸母的身邊,吃力的將她過分豐腴的身子扶起來。
「唐詩詩,好歹我們婆媳一場,沒想到你還真下得了狠手,你這個毒婦!哎呦!疼死我老太婆了!」陸母皺著臉,聽到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都是偏向唐詩詩的,不肯捨氣,企圖倚老賣老,掙回點面子來。
凌素素低垂著頭,掩藏著眼底的那一抹不耐煩,心裡暗暗生氣,這個蠢笨的老太婆,以為這是陸宅呢,還不知道收斂,真是氣死她了!
「媽,你少說兩句,身子要緊,我們先去看醫生。」陸濤眉峰擰著,口氣也頗有些不耐煩。
離婚後的唐詩詩,變得不再隱忍,錙銖必較,有仇必報,母親怎麼就不明白,這個唐詩詩再也不是以前的唐詩詩,依照唐詩詩現在的性子,母親在她身上討不到一點好處,卻還不知死活的往槍口上撞!他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陪著母親再丟人。
「婆媳一場?笑話!三年來你有那一天給過我好臉色,有那一刻記得我是你的媳婦?再說了,自始至終,我連一個指頭都沒碰過你,哪裡回來的狠手?倒是陸夫人你,不要倚老賣老,為老不尊,丟人現眼了!」唐詩詩筆直的站著如同一顆冰天雪地裡風吹不倒,雪壓不彎的青松。
「你……」陸母氣的渾身直哆嗦,指著唐詩詩半天說不出話來,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詩詩姐,你又何必,伯母畢竟也是……」凌素素一邊給陸母順著氣,展現著自己完美的好媳婦一面,一面規勸著唐詩詩,一臉的不知所措與無辜,將自己摘得乾淨。
「凌小姐,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若是有你這樣喜歡爬自己姐夫床的妹妹,我想我一早就會將她掐死,省的放出來破壞別人婚姻,丟人現眼,你今天做這一切,無非就是怕我和陸濤藕斷絲連,裝無辜給誰看?」唐詩詩看著凌素素一張臉由白變青又變紅最後又變的慘白,笑得格外妖嬈,只是一半臉腫的很高,讓她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慎人。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和阿濤是……」凌素素慘白著一張臉,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轉,極力的辯白,那摸樣活脫脫一朵風一吹就摧的小白花!
「我知道,你們兩個是情不自禁嘛,你已經說過一遍了。」唐詩詩譏誚的看著凌素素,邊說邊從自己的包裡掏出濕巾,將自己那紅腫的老高的臉,細細的擦了一遍,然後又將打了陸濤兩個耳光的手給細細的擦了一遍,說:「你放心好了,離婚既然是我先提出來的,我就不可能吃回頭草,而且我這個人有嚴重的情感潔癖,這個男人髒了,就如同這濕巾一樣,跟垃圾沒什麼區別!」唐詩詩連瞄準都沒有就將濕巾咻的一下丟進垃圾桶裡,然後攤開雙手說:「是垃圾就該丟掉,我這裡不回收!」
說完,唐詩詩拿起自己的包包,看也不看三人,從容不迫的穿過人群,走了出去,留下氣急敗壞的陸母,一臉陰沉的陸濤還有委屈的咬著嘴唇默默垂淚的凌素素。
「你看看,你這是娶得什麼媳婦!真是氣死我了!」陸母在唐詩詩那裡沒有討到便宜,數落起了陸濤。
「伯母,他們已經離婚了!」凌素素小聲的提醒,然後看了一眼臉色烏青,一言不發的陸濤,心疼的說:「快點去醫院吧,你的臉也要上藥!」
「哎呦!去醫院!」陸母其實早就不疼了,只不過下不來台,硬是裝腔作勢罷了。
這一場較量,他們慘敗收場!
百貨大樓的轉角處,一抹修長的身影在陸氏母子三人離開後,才雙手插著口袋,悠悠的踱著步子離開。
剛剛的那一幕,他從頭看到尾,想到唐詩詩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兩個巴掌,他嘴角浮動起笑意,沒想到這隻小野貓爪子還挺鋒利!
有趣!
唐詩詩出了百貨大樓,像是孤魂野鬼般的在街上遊蕩,任憑臉上淚意流淌,剛剛那些假裝的堅強,早已經潰不成軍。
雖然她已經決定與陸濤陸家再無瓜葛,雖然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那樣的男人不值得自己為他流淚,但是心依舊會很痛很痛,眼淚就是控制不住,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罵自己:唐詩詩你好沒用!
漫無目的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手機響了起來,唐詩詩淚眼模糊的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好友王月珊,這才想起自己沒有等好友回去就一個人離開了。
「詩詩,你跑哪裡去了?」電話一接通,王月珊的咆哮聲就傳了出來,她不過是去了趟衛生間,然後又接了一個主編的奪命連環call,出來就找不到人了,真是要將她急死。
「我以為你又尿遁了呢,休息一會無聊就自己逛遊逛游。」唐詩詩收拾了一下狼狽的情緒,用抱怨的口氣說道。
「哪有,我不是剛好接了主編一個電話嘛。平常也就罷了,現在是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姐姐我是這麼沒義氣的人麼我!天塌下來的大事也沒有陪著你大!」王月珊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說,實在是自己屎尿遁太多次了,前科纍纍,不能怪好友這麼想。
「必須滴啊,天塌下來得我這個高個給你頂著嘛!」唐詩詩調侃好友。以前,這是王月珊經常跟自己開的玩笑。
「嘿嘿,知我者,詩詩也!快說,你在哪呢?」王月珊訕訕的笑笑。
「我在中岳大街了,準備做頭髮,你趕緊回去趕稿吧,不用陪著我了,我沒事。」唐詩詩胡亂找了個借口,其實她現在在青年街上,離中岳大街隔著好幾條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