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盛世暖婚之星夜物語

正文卷 情深似海(二)2 文 / 逐雲之巔

    山口奈子眼裡依然還綻放著癡癡的愛戀,望著眼前這張俊美冷漠的面孔,可愛的娃娃臉上溢出了一朵美麗的夏花,燦爛而耀眼,只見她那玉手輕輕的攤開了,微笑道,「我穿婚紗的樣子美不美?特地為你穿的……我說過,我今生只為一個人穿上嫁衣,那個人,就是你……」

    遠籐凌川眸光閃了一下,但是卻依然沉默著。

    「我常常在想,要是當初我們沒有遇見,那該多好,那樣也許大家都不會像現在一樣痛苦。從第一次遇見了你之後,我閉上眼睛腦海裡徘徊著的,都是你的身影,爸爸跟我說,身為山口家的人,必須要絕情絕愛,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曾經試著很努力的去感動你,癡心妄想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優點,愛上我……我早該明白再怎麼樣,你也不會愛上我的,可是從小到大,我山口奈子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失過手,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山口奈子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一下,對著遠籐凌川又是溫柔一笑,眸光裡的愛戀依然不減。

    「我媽媽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教徒,她走的很早,爸爸一直不願意再娶,她走那年,我才十五歲,我忘不了她躺在病床上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奈子,以後一定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為他披上美麗的嫁衣,一起站在神聖的十字架下,接受最神聖的洗禮與祝福。』,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像少女懷春一般,對自己的婚禮,充滿了美麗的幻想,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其實也是你頸上那個特別的十字架吸引了我……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把它成了定情信物送給那個卑賤的支那女人,她根本不配得到它!就是因為她的存在,才致使我們之間沒有了可能,是她毀了我的婚禮,所以,我必須要用她鮮血來祭奠我逝去的夢幻與愛情。」

    說著,山口奈子緩緩的伸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摸了去,很快就取下了一根鏈子,鏈子上正是吊著一個小小的,黑玉雕成的十字架,上面還釘著神子耶穌,一道冷笑迅速的從山口奈子的唇間溢出,「這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它本來就是我的!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夫!看到了嗎?我把它要回來了……」

    山口奈子已經有些神智迷離了,一手提著那個十字架,睜著那朦朧的雙眼望著,時而又抬頭望了望一動不動的遠籐凌川。

    聽到這裡,遠籐凌川終於握起了拳頭,冷峻的臉上扯過一道微弱的痕跡,緊抿的唇微微一動,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清冽凌厲的聲音已經從身後傳了過來。

    「我倒你當初怎麼會想出那麼變態的手段,原來你心裡早就病成這樣了。」

    語落,遠籐凌子已經一身黑色勁裝大步的走了過來,冷冷的望著坐在長椅上的山口奈子,「我不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成為我的嫂嫂,就憑你對風蓮娜做的一切,我就應該讓你死個十次八次的來償還!」

    「呵呵……我本來也沒有想讓她死的,就是想看看一個骯髒的女人,你遠籐凌川還怎麼去愛而已,那樣活著,她才能更加痛苦,我痛苦,她也陪著我痛苦,大家持平,我不覺得這個有什麼不對。」

    「真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遠籐凌子低喝了一聲。

    遠籐凌川黑眸一低,冷然瞥了山口奈子一眼,冰冷的嗓音終於擦過了薄薄的空氣,傳了過來,「娜娜再怎麼不堪,也是我遠籐凌川一輩子的妻,在我眼裡,你連她一根髮絲也不如,見到你這種人,還髒了我的眼。」

    「在你眼裡我就那麼不堪嗎!遠籐凌川!」山口奈子受不住的呼了一聲,忍不住又是淚眼婆娑。

    對於這種女人,遠籐凌川可不知道溫柔為何物,冷漠的眸光讓山口奈子除了絕望便是心痛,「那你以為你有幾斤幾兩?就算沒有娜娜,我也絕對不會娶你。」

    「為什麼那麼恨我?」聽到了遠籐凌川的話,山口奈子輕輕一顫,但卻依然咬著牙保持著一分的冷靜。

    「你錯了,你連讓我恨的資格也沒有。」殘酷的落下這麼一句,遠籐凌川便直接轉身了,不想再做片刻的停留。

    「不要!站住!不許走!」山口奈子連忙衝了過來,兩手一伸,攔住了遠籐凌川的去路,不顧一切的緊緊的抱住遠籐凌川,動作迅速得讓遠籐凌子都來不及眨眼,哽咽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凌川,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風蓮娜早已經過去了,我求你跟我完成這個婚禮,好嗎?最後一次求你!就當做完成最後的夢想,我求你……」

    話還沒說完,手腕處就傳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只好下意識的放開了手,而遠籐凌川早已經越了過去,可是才邁出兩步,他便又停下了腳步,背對著山口奈子,說了一句,「你應該去找遠籐凌越,你若早放下心去接受他,你們定然幸福。」

    「你能放下風蓮娜愛上我嗎?」

    「不能。」

    「同理可證,你覺得我能夠強迫自己放下心愛上遠籐凌越嗎?你從頭至尾難道一丁點的也沒有喜歡過我是不是?」

    「是。」毫不猶豫的堅決聲粉碎了山口奈子最後的希翼,千瘡百孔的心破碎了,像灑落了一地的碎玻璃一般。

    「如果我硬要你跟我結完這場婚禮呢?」溫柔的嗓音頓時隱了下去,換成了一道狠辣的冰冷聲,遠籐凌川沒有回頭,就已經知道山口奈子正用槍指著他。

    「山口奈子!你不要太過分!」遠籐凌子冷眸一瞇,只見黑色的身影瞬間一轉,冰冷的槍已經指向了山口奈子的頭。

    而遠籐凌川依然一臉的平靜,彷彿沒有聽見山口奈子的話一般,逕直的往門口走去……

    「哈哈……遠籐凌川,你負了我!你一輩子寂寞終老!風蓮娜根本不愛你,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她愛得是溫偉達,我表妹的丈夫,你跟我一樣,注定孤獨……」

    「奈子……」終於,一道悲涼的聲音響起了。

    眾人迅速的偏過頭朝門口望了去,只見一個高大的男子正直直的站在門口,傳統的日本武士服,四十多歲上下的樣子,俊朗的容顏,跟遠籐凌川有幾分的相似,一雙漆黑的眼眸正遙望著站在遠籐凌川身後的穿著潔白婚紗的女子,身邊還跟著兩名黑衣男子,此人便是遠籐凌越了,愛了一輩子,也恨了一輩子的可憐的男人。

    「交給你了,最後還你的人情。」遠籐凌川低低的在遠籐凌越耳邊落下一句,語畢,人已經邁出了門口。

    「遠籐凌川!不要走!凌川!」執著槍的手在顫抖著,不管她怎麼恨他,她還是無法對他下手。

    「你們好自為之!」遠籐凌子很快就把槍收了起來,朝那些黑衣男子做了一個手勢,很快,一大撥人立馬撤了下去,教堂內頓時只剩下遠籐凌越跟山口奈子……

    而遠籐凌川才剛剛踏出教堂的門口,就看到了藍姍姍,就站在門邊,清的臉上呈現出的是一片死寂,迎著遠籐凌川投過來的眼神,一動不動的,沉默了很久,很久,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轉過身,往階梯下走了去。

    但是,遠籐凌子依然還是從那雙看似波瀾無驚眼神裡,看到了一絲亮光,同時也看到了來不及盡數掩飾下去的驚恐,還有遠籐凌川眼底的那道不安。

    「姍姍……」遠籐凌川很快就追了上去,這個男人早已經失去了剛剛的那份冷靜,滿心的驚慌,他最害怕的是什麼?就是害怕看到她那種波瀾無驚的眼神,那樣會讓他感到一種心裡發毛的恐懼。

    藍姍姍的步伐不快,纖細的身姿披著一身的蒼涼,若是仔細看,你一定可以看得出,她在發抖著,細臂很快就被遠籐凌川拉住了,整個人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扣住了。

    「姍姍……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遠籐凌川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藍姍姍淡淡的笑了笑,輕輕地合上了眼,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我只是覺得悲哀,我們回去吧,我想我爸跟我哥他們了,還星兒……致遠他們。」

    而就在這時,只聽教堂裡傳來了一陣悲痛的痛呼聲,待遠籐凌子帶人衝進去一看,發現山口奈子已經是渾身是血的躺在遠籐凌越的懷裡,鮮紅的血染紅了那個神聖的十字架,她一隻手裡還緊緊的握著那支槍,另一隻,則是緊緊篡著那個黑玉十字架,胸口已經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遠籐凌子當然知道,那個東西是自己哥哥的所有物,是歷代遠籐家女主人的象徵,說成定情信物並不為過。

    「耶穌的祝福?耶穌的葬禮?」遠籐凌子冷冷一笑,淡漠的眼睛最後望了那個血跡斑斑的十字架一眼,終於也一身冷漠的離去。

    山口奈子死了,自殺的,這是遠籐凌川最後默許的,也是給遠籐凌越留下了最後的尊嚴,花了三天的時間辦完了山口奈子的喪事之後,遠籐凌越便過楓居這邊,跟遠籐凌川談了一夜的話,最後遠籐凌越終於答應歸入遠籐凌子的勢力之下,並願意成為了遠籐凌子的一個得力的助手。

    沒有人知道那一夜,他們兄弟倆聊了什麼。

    星夜總覺得這段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寶寶們也都八個多快九個月了,肚子大大的,感覺走路都很困難,本來就很纖瘦的身子也越顯得單薄了起來,經常會感到有些呼吸困難,渾身乏力了,睡眠質量也很差,沒有辦法平躺著睡,只能側睡,或者是只能靠著床半坐著,雙腳也開始浮腫了,還經常夜裡腳抽筋,還好,只要星夜一難受,戰北城便馬上醒了過來,默不作聲的給她揉著,等緩下之後才又將枕頭墊回小腿下。

    夫妻倆還是回軍區了,因為戰北城還是想親自照顧星夜,看到她那麼的辛苦,總想替她分擔些什麼,張清雯則是接替了於政委之前的工作,將星夜照顧得很好,於政委也剛剛從戰欣然那邊回來沒多久,倒是隔兩三天就往這邊跑。

    臨近八月的天,天氣依然還是熱得很,星夜白天也不敢出門,但每週還是堅持適當的運動,一般都是晚飯過後往戰北城陪她出去散散步,就像今天晚上一樣。

    晚霞染紅了半邊天,最後的一絲金光依然還在地平線上掙扎著,晚風很柔和。

    「喲!老戰,陪你媳婦散步呢!整過飯了?」一串爽朗的笑聲傳來,一直低著頭看路的星夜緩緩抬起頭,很快就看到打招呼的人,不外乎是他的戰友。

    「嗯,用過了。」戰北城回了一句,抬手阻止了來人遞過來的煙支,眸光往星夜這邊望了望,那名戰友很快便會意了,微笑了一下又關切的問了幾句,便回家去了。

    「我們過椅子那邊坐坐。」戰北城低柔的開口,便扶著星夜往樹下的那張長椅走了去。

    星夜緩緩的坐了下去,徐然偏過頭望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幽深的眸子輕輕的閃爍著,略顯蒼白的唇扯過一道微弱的漣漪,「好像軍區裡的人都叫你老戰了,你說,你是不是老了?」

    「你當人還能越活越年輕嗎?滿打滿算三十四了。」戰北城一點也沒有在意星夜說他老。

    聞言,星夜也不由的歎了口氣,「我發現時間過得好快,三年就這麼過去了。」

    「你以為三年很漫長嗎?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罷了。」

    「嗯,有的時候,你覺得它漫長,它就漫長,過得開心的時候,你就會覺得它很短暫,這好像跟你的心情有關。」星夜淡然一笑。

    戰北城黑眸一轉,幽幽的瞥了自己媳婦一眼,「你倒像了哲學家了?行了,我們回去吧,趕緊的洗澡,我要給寶寶們上課。」

    「這不是才剛坐下嗎?」星夜嘟囔了一句。

    「等下回去隨便你坐。」

    其實,星夜每次出來散步也有忐忑不安的時候,那就是像現在這樣,他抱著她上樓,從她懷孕到現在,體重估計也增了六十多斤了,就連她自己走路都覺得無比的吃力,更不用說他抱著一百五十多斤的她直接上了樓。

    所以,星夜姑娘每回都是忐忑著一顆心的,又不好意思問出口,終於這次,她忍不住了,「是不是很重?我好像胖了很多,這段時間吃得多……」

    「你以為你還苗條啊?跟頭小豬似的!」戰北城低笑了一聲,回道,其實她也就是肚子見長了,人倒沒有見胖了什麼的,反而越來越覺得她下巴變得越來越尖了,但也略見浮腫的跡象了。

    戰北城的話可就讓星夜姑娘臉紅了起來,但是星夜依然淺淺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緩過來,但很快,心底有浮起了一道擔憂,她蹙著眉,星眸緊緊的盯著戰北城那深眸,低聲道,「你說,我要是生了寶寶之後,身材要是恢復不過來了,你會不會嫌棄我?我聽說妊娠紋很難去掉……」

    看吧,孩子還沒有生下來,星夜就開始擔心了,到底是愛美,女人的天性!雖然她這段時間也很嚴格的按照醫生的建議做腹部按摩,用妊娠紋油什麼的,但也是避免不了的。

    戰北城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了,這要說他不在乎吧,她又說不相信,要說嫌棄吧,肯定火冒三丈,所以,他乾脆選擇沉默,不過,她愛美,他也高興,廢話了,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漂漂亮亮的?不過,希望歸希望,她變成啥樣,他都還是中意她。

    張清雯回戰宅那邊拿菜了,要明天才能回來,所以家裡就他們夫妻二人。挺著一大肚子,許多行動都感覺十分的不方便了,連洗頭的事情都需要戰北城代勞了,不過這男人還挺有一套的,也不見得比那些髮廊中心的手藝差,星夜覺得他給她洗的頭,比她自己洗的要乾淨得多。

    其實星夜也挺感動的,這段時間他總是那麼盡心盡力的伺候著她,整個人也瘦了不少,唉,這寶寶們給折騰的,反正夫妻倆都不好過就是了。

    洗好澡之後,星夜又跟往常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裡聽聽一些胎教音樂,一邊捧著一本畫冊,拿著筆不停地在紙上勾勾畫畫,料想著,也是在畫漫畫了。

    「過來,泡泡腳,舒服一點。」低沉的嗓音沐浴著春風般的柔和。

    每晚用微微溫的水泡腳已經成了星夜的必修課程,他也會適當的給她揉揉腳板還有小腿,每每這個時候,星夜都覺得是最享受的時候。

    於是,很快就將懷裡的畫冊一收,往旁邊一擱,戰北城已經端著水放到星夜的腳邊,偏過身子很快的從矮桌的水果盤裡拿了一個青橘子遞給了星夜,然後在扶著星夜坐好,挽好她的裙擺,細心輕柔的給她脫好鞋,然後慢慢地將盆子移了過去。

    「溫度合適嗎?」

    「嗯,還好。」星夜點了點頭,小心的攪了攪水,一邊剝著橘子,時不時的抬起她的一隻腳,看了看,微蹙著眉,這腳腫得挺厲害的,「怎麼感覺好像又比前兩天腫了不少,感覺都快成了大象的蹄子了。」

    「又不要出去給我長臉,蹄子就蹄子,有什麼?」戰北城回了一句,將那淺綠色的襯衫的衣袖高高的挽了起來,開始給星夜按摩。

    「是不是物色好哪個小妞給你長臉了,所以都不用我了,我都沒見你帶我去見見你的戰友什麼的,你是不是嫌我長得不夠上鏡,連帶我出門都懶得了?」星夜抿著唇笑著開口。

    果然,她話才一落立馬就感到腳底板微疼,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愉悅,「胡說些什麼呢!哪個小妞?哪裡來的小妞?以後再開這種玩笑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要真物色好了小妞,有得你哭了。」

    「我才不哭你,你要真物色好了,我就拿你的錢養小……嘶!」星夜似乎挺中意跟戰北城來這麼一段小調調,最近就是中意拿他跟小妞的事情來開玩笑,只不過,每次都讓他氣得把那俊臉板得死緊。

    「拿我的錢養誰?」陰森森的寒光掃了過來,差點沒把星夜嚇了一跳。

    得意的小女人拚命的忍住將要溢出來的笑意,吸了口氣,將剝好的橘瓣往嘴裡塞了去,一邊開口,「養小……寶寶。」

    說著才幽然一笑,將一瓣橘瓣遞到了戰北城的嘴邊,戰北城直接就把臉扭一邊,低沉有力的語氣傳來,「不吃。」

    「試試,不酸,挺甜,這回真不騙你。」

    「第二次上當是笨蛋,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戰北城擺明了不相信,又微微加大了手的力度,「怎麼樣?舒不舒服?」

    星夜欣然點了點頭,「嗯,挺好,賞你!」

    說著又把那橘瓣遞到了他的嘴邊,就是硬要你吃,她現在的樂趣之一,也就是偶爾戲弄刺激一下他,反正這日子也是過得挺無聊的。

    「吃飽撐著了?」男人那壓低了嗓門的聲音傳了過來,眼底卻閃爍著似水般的柔光。

    星夜抿了抿唇,自討沒趣的低下了頭,輕歎了一口氣,「讓你給寶寶們想名字,你想好嗎?總不能真叫什麼戰定國戰安邦的吧?我不要讓我的孩子取這樣的名字……你要取不好,我就讓他們都跟我姓風了,不然,姓遠籐也不錯……」

    「瞎鬧騰!我有說讓他們叫那名字嗎?」戰北城低斥了一句,抬起衣袖擦了擦那滿頭的大汗,然後擰乾毛巾給星夜擦乾腳,「坐一下,我去沖個澡,別吃那麼多,太酸,免得夜裡肚子餓。」

    說著,便幫星夜輕輕的挪了挪身子,讓她坐好,然後將矮桌上的遙控器給她拿了過來。

    「嗯,行了,你快點去洗澡吧,一身味,髒死了。」星夜一手接過遙控器,揮了揮手,淡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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