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二章 援助意外車禍 文 / 蒼穹孤虹
三亞市區裡,天氣依然是陰天。
哲涵走出三亞車管所和汽車駕駛考試中心的業務大樓,停下步伐站在大樓前打開手中的駕照,駕照上貼著忻夢的人頭像,中名「欣夢」性別,名族…
「藍色的愛」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嗨,下午好尊敬的女士,餐廳那群小朋友又欺負你啦?」哲涵打量著眼前並不寬闊的馬路上一輛跑車在極速地飆行而去。
「差不多,小盈板著很強烈質疑的態度詢問了關於元宵節晚上的事情,為此吳總監也盤問我挺久的,說好的他舉辦晚會為什麼我們不賞臉去參加…」忻夢站在員工廚房沙拉檔用肩部頂著手機夾在耳邊取著西生菜和千島汁,滿面洋溢著失落地說著。
「那你怎麼給予的回復?」哲涵的注意力突然被遠處一聲激烈的碰撞聲吸引了過去,遙望著遙遠處的馬路面上似乎發生了點混亂。
「我哥和奕鴻替我解的圍,但我不知道這能瞞多久…」忻夢獨自一人坐在桌子上,抓著叉子胡亂地戳著生菜沾著汁醬。
「等等,夢…前面的馬路應該發生車禍了,這裡是偏遠市區的郊外,我去看看能幫上什麼的,有什麼事情先和祖洪商量下,晚上再討論…」哲涵匆忙地掛上電話,仔細地品聞著迎面撲揚而來的空氣中夾帶著濃烈的血腥味,促緊步伐走進隱蔽的花叢中,消失了…
「那你也要…注…意…了。」忻夢聽著手機耳筒傳來的掛斷聲「嘟…嘟…嘟…」便顯得更加失落地僵硬著臉龐。
「啊!哲涵不在了,某人連吃飯都是失魂落魄的嗎?」龍顏剛坐下來旁邊靠著君君。兩人並同著嘻哈的笑臉打量著忻夢。
三亞市區一處人煙稀少的馬路上。
哲涵撥開蓬亂的綠植時,瞬間移動著身體來到一輛衝撞擠壓得變形且側翻的轎車旁邊。牴觸著眼前的玻璃碴灑滿了一地,遠處一輛跑車栽倒在馬路正中的綠化帶上。跑車的頭部遭受著慘烈的擠壓變形,駕駛室的人趴方向盤上昏迷不醒,哲涵稍微猶豫地觀察著馬路面上的剎痕和輪胎打磨的痕跡,走近側翻在地面上的家庭轎車,抓著它揚起的一側,輕鬆地把騰空的輪胎拉扯著放回地面上。
「求你,…先救救我的孩子…」
剛平穩地把轎車放在路面上時,哲涵便牴觸著駕駛室裡一個頭部滿是鮮血的年輕女子搖擺著昏迷錯落的眼神虛弱地看著哲涵,手指微微顫抖地指著後座一個昏迷的小女孩身軀。隨即!年輕女子搖曳著身軀開始削弱意識,身體驟然向前傾去,無知覺般被安全帶拉扯著整個上身騰空在座椅上。
哲涵抓著後座門發力一掰,整個車門輕鬆地脫離轎車身,被哲涵隨意地丟棄在地面,眼前一個小女孩埋面的身軀被擠壓在後座的座位下,同樣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啊…」哲涵繼續馬不停蹄地掰斷了後座的皮墊,把小女孩輕輕地抱出來,擠壓著她的脈搏感應著來自於她身上的任何生命徵兆。「還活著,只是重度驚嚇和突然的撞擊暈倒而已。」
小女孩被平穩地放在破碎轎車旁邊的馬路上,哲涵打開手機看著汽車前座位那個昏迷的女子,轉而撥通了120…
「您好。這裡是三亞市急救中心,請問有什麼為您提供幫助?」
……
短暫的信息交流後,哲涵掛上電話且關閉了手機。苦愁著臉龐打量著狼狽不堪的現場無奈地故作歎息正要邁動步伐離開之際…
「救救媽媽…」哲涵正要轉身離開時,小女孩微弱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瞬間宛如無形的繩子般套牢住哲涵離開的步伐。
「我不能!」
哲涵喘吐著掙扎的氣息虛怕地打量小女孩一臉茫然的乞求和虛弱,苦愁著臉龐繼續徘徊著駕駛室鮮血鋪滿頭的年輕婦女說道。事實上!強大的血腥瀰漫在空中已經開始刺激哲涵敏銳的嗜血嗅覺,嘗試和逗弄著喚醒和引誘著哲涵強大血性的另一面。
「救救媽媽…」小女孩顫抖著小手慢慢地抬起來,透過哲涵高度集中的視覺系統裡,牴觸著小女孩的手部每舉高一寸距離,臉上就會凸顯出無比地忍受與痛苦,小胳膊硬是對抗著疼痛舉在空中掙扎地向哲涵輕微地搖晃爭取著。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哲涵已經徹底轉換成猙獰血性的另一面,突出的雪白獠牙直挺挺地掛在嘴唇下,同樣無比地糾結著臉龐夾帶著傷心的面容同情地看著眼前無助的小女孩。
「救救媽媽…嗚嗚…」小女孩開始失去意志堅持和鎮定,惶恐且無助地撕裂著淚泉大聲哭泣起來,好不容易豎起的胳膊也瞬間無力地垂落在地面上,「救救媽媽…」止不住的淚水宛如泉湧般緩緩地從精靈剔透的眼睛裡迸瀉而出。
哲涵轉過身軀,同樣痛苦地閉著眼睛忍受著,沮喪和失落地邁動步伐夾雜著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前進,「如果我接近鮮血肯定會失控的,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那股**越來越強烈地想要掙脫束縛,黑暗的血性越來越想要撕咬和吸取…就像在山頂上對抗上官御天那樣,對著那個無辜的人類。
不堪回首的畫面再一次冷血般地在哲涵的腦海裡重新回演著。
「那感覺是絕對奇妙的!」哲涵的腦海裡此刻突然出現一個極度狂妄的自己,滿嘴沾滿了鮮血高傲和冷艷地嘲笑著自己,「但那是最骯髒,最無情的獵奪…」對抗的思緒從另一個角度響起,哲涵開始痛苦地拉扯著腦袋嘶叫起來。
「但是她會死的!」回憶中一個清晰的聲音驟然響起。
靜敏站在廢墟中指著一個頭部沾滿鮮血的人類看著哲涵,「只有你現在
才能暫時保住她的生命,為什麼不那樣做?」
「你根本就不能理解。血腥對我和楦柏意味著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即使是簡單的呼吸和視覺都會讓我們狂化。跟不用說近距離地為她治癒傷口。還有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如果一旦又開始嗜飲人血了。那麼擁有能走動在陽光下的權力將會被大自然重新收回,那種封印只能觸動一次,你能懂嗎?」哲涵張挺著血性獠牙和猙獰的面孔打量著靜敏依然的不依不饒,及其固執的小臉上此刻透露的堅持堅定不移,楦柏則渾身散發著強烈的哆嗦安靜地靠站在一邊,同樣武裝著血性猙獰的面貌死死地打量著地上的流血的人兒。
「正因為你一直害怕,所以你從不敢嘗試。正因為你得到了上天的眷顧讓你有幸能打破大自然的生存法則走動在陽光底下,所以你更該有責任和義務去拯救每一次你遇到的人類困境不是嗎?如果你僅僅是為了能行走在陽光底下千山萬水地花費了一個世紀的原因找到這個傳說中的封印,就是簡單地為了向你的族人顯示你的與眾不同。又何必苦苦地壓制著本性從動物的身上找到維生呢?」小靜敏顯然絲毫不畏懼哲涵的猙獰和恐怖,而是更加反常態度地衝擊著他已經怒火衝冠的姿態。
「你也曾經是人類過,你懂得那份失去和珍惜吧?」靜敏吐訴的口氣開始變得安靜下來,不再是用討論問題錯與對的態度直視哲涵,而是在講述錯與對之間的差距,也正是這句話讓他猙獰的臉部有所失色下來…
「動手吧,大哥!我們一直在害怕面臨的處境每一次都活生生地演繹在眼前,每一次過後只有從記憶裡抽離和塵封才能逃避負罪感,也許靜敏說得對。千山萬水僅僅是為了能走動在陽光下,那麼我寧願要回我的態度不在走動在陽光下,但是貌似我們還可以做得更好,如果萬一你會失控了。我直接扭斷你的脖子不就成了?」楦柏依然冷冷地顫抖著身體看著地上的流血的人兒。
「救救媽媽…」小女孩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地環繞在哲涵的耳邊。
「你總要懷著希望和嘗試踏出你畏懼的第一步,這樣做你就贏了,因為思想上勇敢比現實中的恐懼終於可以多了一步…」哲涵閉著眼睛再次回想著靜敏絲毫不亞於利劍般刺中自己軟弱心靈的話語。
「嗖…」血性超能移動的聲音響起之際。哲涵離開原地糾結的步伐重新出現在被撞擊得凹凸不成形的汽車一側,「砰…」扯開了破碎的車門掐斷安全帶。接住女子突然撲向方向盤的前軀另一隻手架著她的腿部,一咬牙抱緊女子的身軀移動著極速的步伐重新出現在小女孩的身邊。放下女子的身體之際開始感受著各種感官收集到的血腥信息強烈地擠壓著思緒促使得呼吸聲和顫抖更加欲罷不能由不得意識控制,哲涵驚恐地牴觸著兩隻手掌上染印的鮮血,而無助的小女孩卻在邊哭泣邊使勁地搖晃著女子安靜的身軀。
「救救媽媽…」哲涵迷離的眼神穿過手指間的縫隙停留在小女孩哭泣的臉龐上,此刻所有的人性感同情宛如過眼的雲煙儘管如此近距離地呈現在眼前卻始終無法觸及,無法觸及哲涵讓注意力重新調回正常狀態。
而同時,血腥的強大誘惑開始逼迫著哲涵開啟任何一切血性超自然生命體的感官器覺,足以讓哲涵此刻感受到周圍任何微小生命的搏動和移動痕跡,當然包括地上躺著昏迷的年輕女子身上正在慢慢不斷流失的生命徵兆。
「啊…」
哲涵突然猙獰狂妄地咆哮起來,急促的身體變化徹底解放了埋藏嗜血的另一面,無比憤怒和強勢地盯著幼小女孩無辜臉龐的哭泣埋沒了人性,撕裂了原本尚有的良知人格,轉而變成一隻貪婪的嗜血野獸飢渴地看著年輕婦女流淌在地面上那灘鮮紅色,熱乎乎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