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哲涵的中元節 文 / 蒼穹孤虹
第二天的早上，警察辦案人員一大早就在醫院里拉起了黃色禁戒線，調查原因是人民醫院昨晚血液存放庫房的大門，和一台儲存櫃被人為蓄意破壞，警方正在與醫院的相關負責人交談著，而令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破壞醫院設施的那一段監控時間的視屏遭到不明人士的刪除，而且負責it的部門明確表示，「修補不了！」在這裡，我們把時間往後稍稍推延幾個小時…
黑暗中，龍顏帶著氧氣呼吸口罩裡是有原因的，為的就是不讓呼吸時所產生的微妙空氣振動讓哲涵得以捕抓和察覺。哲涵和忻夢離開後，龍顏摘下口罩，走進血庫裡，撿起地上的木箭，並小心翼翼地跨過淌滿遍地的液體，把牆上的另外四支小木箭取下來，走出血庫門，往哲涵離開的反方向走去，來到一個封閉的監控室門前，掏出一把小刀，開了大鎖，確認了周圍沒有動靜後，隱了進去，調出血庫的監控視屏，再次把鼠標的箭頭滑向刪除框…
負責調查原因的警方最後和醫院確認了情況，確定了醫院裡其他設施財產都沒有遭受破壞和盜竊，就只有四個地方出現疑點，第一就是走廊的護欄鋼管被扭捏變形，血液存放庫的大門和一台冷藏櫃遭受嚴重的破壞，還有就是血庫裡牆上那四個可以插入鉛筆的深孔…
一大早，陽光努力地一步一步從遙遠的三亞灣海平麵線上爬上來，開始它一天辛勤的工作，當第一縷陽光穿過門簾的縫隙時，便停留灑落在忻夢的臉上，房間裡一片凌亂，衣服隨處丟棄著，哲涵的黑色襯衫扣子散落了一地，天花板上的吊燈還保持著工作的狀態。
忻夢感覺到面額上有一股熱氣在吹動著，便微微抖下起頭部，發現自己躺在哲涵的懷裡，牴觸著他熟睡的憨厚表情，忻夢立刻一臉會心的微笑，稍稍想側過身子時，小小的舉動似乎驚擾到哲涵安靜的睡勁了，只見哲涵瞇著眼睛抬起粗壯的手臂繞過她的面前，肆意把忻夢摟得更緊起來，一絲絲幸福的笑容不免顫喜般慢慢浮現在忻夢臉上，一個翻身，忻夢把哲涵壓在身下，淘氣架住他的兩雙手，扣在床上。
「嗨！早上好，先生！」哲涵張開朦朧迷糊的雙眼，便牴觸著一臉壞笑的忻夢。
「說，投不投降？」忻夢一臉嚴肅地看著哲涵說著。
「嗯，我…」哲涵遲鈍地回應著，剛想移動手臂，無奈忻夢迎面撲來的表情更加嚴肅起來，故作生氣狀態不應許的表情。
「嗯，投…投降…呵呵！」哲涵開始樂呵起來，翻過身把忻夢壓在身下，拉上被子，一陣急促，刺激的嘻哈聲從被子裡傳出來，充斥滿早上整個暖洋洋的房間。
「完蛋了！」忻夢突然拉開被子，慌張地看著天花板，哲涵還在樂享著情趣趴在她的身上並溫柔地激吻著她的脖子，「哲！等等，呵呵…你弄癢我啦，呵呵…等等！」忻夢雙手架住哲涵的頭顱扶起，並大聲地呼叫起來。
忻夢架起哲涵的臉部，「親愛的，今天不是君姐的出院日嗎？九點出院，現在都幾點啦？」忻夢略顯著急的神態端視著哲涵的容顏…
「恩…」哲涵拿起放在床櫃上的手錶，「7點30，還早呢。」呈述過後，哲涵便流露出一臉得意的笑容，笑中帶意另有所謀地看著忻夢精神的臉龐上鑲嵌著水靈靈的眼睛。
「都7點多啦，還沒有給她送早餐呢！」忻夢著急得馬上雙手支撐著床面，想翻過身起來，可是哲涵死死地僵持著身軀，絲毫沒有一點想離開的跡象，卻只是突然表現得極其安靜地注視著她。
「哲…」忻夢轉過注意力，牴觸哲涵一臉沉默地在端詳著自己臉龐，「怎麼啦？」看著哲涵眼中閃爍著憐憫，沉默，困惑的表情隨即掛上無辜的小臉。
「很感謝上天，能讓我找到這麼一個好女孩，有責任感，善解人意，有著一顆純潔善良的心。」哲涵邊說著，邊開始擺弄著忻夢披在臉上的散發。
「也很感謝上天，能遇見你。」忻夢同樣是一臉的滿足感，感謝和誠懇地看著哲涵認真地口吻對起來。
對視的雙眼在慢慢拉近距離，默契和柔情開始交織出某種升嘩的激情，乾柴和烈火般的嘴唇再一次肆意地纏繞起來。
三亞人民醫院的早上。
唐君的病房了，龍顏走了進來！
「嗯，給我手臂…」龍顏抬起唐君的手臂，打開醫用儀器，邊操作邊問道「陪伴你的那個女孩呢？」
「嗯，昨晚她出去後給我發了個信息，說今天早上再來看我。」唐君看著貼緊在手臂上的儀器測量跳動表，數字不斷在跳動著。
「嗯，身體恢復得不錯，指數正常，我給你開些藥方，回去後按時服用，注意多休息，多補充營養就沒什麼大礙了！」龍顏微笑地抬起頭看著唐君，伸手穿進白馬褂的大口袋裡摸索起來！良久才疑惑起來，「咦！奇怪，我的筆呢？」嘗試著在口袋裡摸索了半響後，龍顏開始疑惑地自言自語起來。
「在櫃子上，壓在白紙下呢！和鑰匙放一起！」唐君自然地轉過頭，恰好瞄見它的位置…
「呵呵，謝謝…」龍顏微笑地掀開白紙，在拿起筆桿的那一瞬間，注意力掃過車鑰匙上楦柏和小志玲的合照，一時的無意牴觸，化作漫長僵硬姿態杵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微笑在不知不覺間從臉上慢慢地褪去，飽含著一種極度驚恐的蒼白面容，誇張驚訝地盯著小照片裡的兩個人物，完全忽略了周圍的一切事物。
「龍醫生，龍醫生…」唐君認真地繡著手中的十字繡，叫喚了龍顏兩聲後沒有得到任何答覆，抬起頭，奇怪地打量著龍顏的誇張的發呆神情。
「哦…怎麼了？」龍顏嚴肅地轉過頭，蒼白和緊縮的臉部組織肌肉暴露無遺地僵持著唐君，顯然，注意力的方向還沒有完全調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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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的臉色怎麼了？怎麼突然間這麼蒼白？」唐君立刻注意到龍顏的臉部變化。
「沒….沒什麼！」意識到氣氛的轉變，龍顏故意撐起一絲絲苦笑，接著問道「嗯，對了，什麼問題？」
「嗯，我的醫保程序需要怎麼弄呢？」唐君重新進入正題。
「有兩項需要在我這裡開證明，這個稍會我會給你辦理！」龍顏故意皺了下眉頭，緩解某種暗藏的情緒，繼續張揚著笑臉，滿面陽光地看著唐君，「恩…對了！問你一個問題。」龍顏口氣再次停頓了下，拿起鑰匙上的小掛像，「這裡面的這位男的，你認識嗎？」
「這…應該是哲涵的弟弟吧？我見過他幾回！」唐君停下手中的引線，瞇著眼睛看著掛墜上的人頭像。
「誰是哲涵？」龍顏立刻一臉嚴肅地望著唐君。
「就是忻夢的男朋友啊！你們見過面的吧？叫哲涵，人很好！多虧了他呀！」唐君感激地微笑著回復龍顏僵持著一臉漫長的奇怪表情。
「是嗎？」龍顏重新把注意力調集回去，冷冷地看著掛墜中的照片。
醫院外，哲涵提著早餐，挽著忻夢從三亞灣星級酒店乘著公交，往人民醫院的方向，手機鈴聲，「藍色的愛」鈴聲慢慢悠起。
「早上好，我親愛的小弟弟！」哲涵看著忻夢，微笑地說著。
「嗨！大哥，你在哪裡？」楦柏的聲音。
「嗯，正要去醫院，接唐君出院！」
「你的小車修好了，現在我到人民醫院了，停車場呢！」
「嗯，一會見。」
「你弟弟？」忻夢疑惑地看著哲涵一臉的微笑。
「嗯，一個長不大的孩紙…」哲涵苦笑地搖晃著腦袋！
三亞人民醫院裡…
忻夢在車場會和了楦柏和小志玲，彼此都友好地打起了招呼，一起擠進一大早從掛號室裡排到醫院大門口的看病人流。
「嗨，君姐！」一大早上親切的問候，忻夢狠狠地給唐君一個絕對熱情的擁抱…
「嗯！小夢，早上好！」君姐也顯得無比興奮地看著忻夢一群人的出現。
「大哥哥早上好！」唐君的妹妹，見著哲涵，一臉喜悅和親切地叫起來。
「嗯，你也早！」哲涵微笑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這兩天過來，溝通得最多就是唐君這一家人了。
「謝謝你，哲涵…」君姐同樣感激和熱情地擁抱哲涵，令哲涵突然顯得有點措手不及，「呵呵！不用客氣啦。」忻夢則一臉欣賞地站在旁邊微笑地打量著這一幕！
「這是你弟弟吧？還有他的朋友？」君姐一樣熱情地衝著楦柏小兩口微笑起來。
「我叫楦柏，這是志玲。」楦柏禮貌地介紹著自己。
幾個人都在彼此微笑地看著對方，等待著某一刻的來臨。
「那還等什麼？」哲涵朝著周圍物品打量了一圈，打破微笑的沉默，看見楦柏的蘭博基尼車鑰匙，「給，接著！」一串金屬的晃動聲停止在楦柏的手裡。
「行李昨天小盈她們都帶回去宿舍去了，只留下洗刷的。」君姐顯然猜出了哲涵心思。
「那好等啥？現在出院唄！」哲涵大聲地喊起來，所有人的笑臉瞬間綻放開來。
哲涵駕駛著奔馳行駛在接近亞龍灣入口的上坡處，手機突然響起，「怎麼了，楦？…恩…恩！好，拜拜！」
「我小弟說要回去做午飯，就不陪我們回公寓了！」哲涵放下手機，拉下遮光板，回復了副駕駛座上的忻夢無意的疑惑…
哲涵的奔馳停靠在亞龍灣十字路口等待著綠燈的到來，楦柏打開車窗，放慢了車速向哲涵一行人招手後，便慢慢行駛進亞龍灣林蔭路道！忻夢微笑地看著車身離開的背影，尾隨進入眼簾的是一輛黑色的寶馬730，駕駛上坐著一個貌似熟悉的身影。
「咦，怎麼這麼熟悉呢？」忻夢趴在車窗玻璃上，沉著著思緒暗暗在心裡磨蹭著，盯著綠樹遮陰的亞龍灣路道面。
「怎麼了？」哲涵開始注意到她半天沒轉過來的容顏。
「哦！沒…」忻夢反應過來，回過頭微笑地看著哲涵，奔馳繼續移動在通往海棠灣凱賓斯基員工公寓的路上。
楦柏的蘭博基尼提前到達目的地，開進小區的聯排別墅裡，停在第一排的中間一棟，而駕駛寶馬的主人也和他保持著車速平行地停靠在相隔一個鐵護欄之外的馬路上，年輕人打開車窗縫隙，將一個遠程攝像監控器安在車頂上，打開電腦，遠距離清楚地看到楦柏摟著小志玲高高興興地打開大門，消失在門縫後面！
車窗慢慢地搖了下來，龍顏摘下墨鏡，一臉無比仇視地盯著別墅，打開小儲物格，取出一張印著一個清純甜美女孩的相片，相片中的女孩正微笑地看著自己！記憶裡，這曾是多麼美好的開始，卻因為被某種黑暗生物自私和冷血的**所強奪獵取而去！寶馬的後座上載著一隻巨大的藏獒犬，此時似乎能看得懂主人的心事一般，哀怨地吹著鼻哨，失落地看著主人。
「乖，黑熊！」龍顏撫摸著大傢伙笨重的腦袋，寶馬緩緩地離開了停駐片刻的位置。
華夏五千年員工公寓。
女生的寢室裡，唐君剛一打開門，「歡迎回來！」祖洪，小盈，金英，小平…一行人高調地拉著
禮炮，響聲中彩花灑滿整個房間，大家都喜氣洋洋地看著唐君康復地歸來，抬起頭，床上放滿了一堆堆的糖果。
「你們…」君姐滿是驚訝的顫抖著話語「爸，媽…」房間裡，同樣還有唐君的父母。
「嗨，你怎麼不進來呢？」站在房間門口的忻夢突然發現身邊又少了哲涵的身影，轉過身發現哲涵杵立在大門口看著自己微笑，便微笑地看著眾人並不在意的一眼後，走向哲涵。
「嗨，你怎麼不進來，大家都很開心呀，你傻站在這裡幹什麼啊？」忻夢又是困惑滿滿的口吻打量著哲涵。
「嗯，事實上，我很想進屋的…」哲涵無奈地看著門上貼著的紅色的對聯。在華夏遠古的法師界裡，為了人類和血族的生態平衡發展，曾經對殭屍血族施了一個強大，以及永久性威懾的封印法咒，就是只要有門口貼著中國化傳統的紅色對聯，以及門神金剛的房間，殭屍是不允許進入的，也永遠無法摧毀！
「但祖輩傳統的觀念束縛，我和楦柏都是不能隨便進入女生寢室的，特別是閨房。」哲涵一臉正經地看著忻夢滿臉的驚訝說道，這一說法顯然讓忻夢有點摸不著邊。
「什麼？」忻夢顯然很吃驚這個答案，「這都什麼年代了，還…」
「從小的教育束縛，沒有辦法的！」哲涵也顯得很認真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牴觸著忻夢開始笑意瀰漫的側臉，「見笑了，呵呵！我在路上祖洪給我發了條信息，你能幫我叫我一下他嗎？」
「那你不進來就等著吧，呵呵，好好先生！」忻夢懷著一臉不善意的竊笑扭頭就走進了唐君的房間，一會兒的功夫，祖洪走了出來。
「嗨，兄弟，這些天辛苦你了！」祖洪拍了拍哲涵結實的肩膀，「這是人事部要我交給你的入職通知書，你介紹你弟弟和他的女朋友來餐廳了？」祖洪顯得一臉興奮和喜悅地看著哲涵。
「難道你不喜歡？」哲涵打趣反駁起來
「怎麼會，都是好兄弟！」祖洪潤了潤嗓子，重新把注意力調轉往另一個方向，欣賞地說道「不過他喝酒確實挺嚇人的。」
「呵呵！」哲涵立刻笑意綿延，「幫我轉達一聲angelina我回去整理東西了。」哲涵突然很想跟祖洪握手道別，只可惜被一扇無形的牆隔擋在中間，只好無奈地打消念頭，看著紅色的對聯一眼後，微笑地走開了。
員工公寓的樓下，忻夢站在陽台上撥通了樓下的哲涵。
「嗯！回去要好好休息呀，好好先生！」忻夢微笑地向樓下的哲涵招起手來。
「呵呵…」哲涵跨進駕駛室裡。
「……」
「……」
忻夢目送著哲涵的奔馳緩緩地駛出凱賓斯基的員工公寓。
哲涵的奔馳拐進亞龍灣入口，穿梭出林蔭路道，開進別墅小區，最後熄火在銀色的蘭博基尼旁邊，哲涵打開車門，望著周圍一圈，確定沒人注意後，「嗖…」一陣極速的移動，縮短了路程走動的時間距離，突然出現在門邊，打開別墅大門，走了進去…
「這是你要的東西！」哲涵把兩封通知信拍在餐桌上，走到櫃子前倒起了黑方…
「哇！大哥是怎麼弄的啊？我們甚至連酒店人事部都沒有去啊？」小志玲一打開信封，便驚訝地歎息起來。
「實際上，嗯…」哲涵嚥下一口辛辣的威士忌，緩解下臉部的疲勞，「我連簡歷都沒有填。」
「那怎麼會有通知書呢？」小志玲穿著廚房圍裙，停下手中工作，驚訝地打量著哲涵。
「他有眼睛！」楦柏在忙著連接電視街機遊戲開著「都市瘋狂賽車」
「嗖…」哲涵突然出現在楦柏身邊，「他還有耳朵呢！」用胳膊輕輕一碰，便馬上消失在楦柏的身邊！
「你大爺的，哥快玩爆關了！」楦柏滿是失望惋惜的表情看著巨大的電視屏幕，上面顯眼的顯示，「gameover」
「跟你說件事情！」哲涵嚥了一口威士忌，皺著眉頭嚴肅地看著楦柏！
「怎麼？」楦柏隨意地應付了一聲，注意力完全沉浸在電視中不斷極速變換的畫面！
「三亞來了個殭屍獵人，我跟他交過手了！」哲涵冷冷地說著。
「不會吧？」楦柏瞪大了眼睛回過頭驚訝地看著哲涵，電視屏幕上的「跑車「瞬間被撞個稀巴爛。
「我還用再生血救了唐君。」
兄弟兩開始闡述著問題交換著彼此的意見。
「……」
「……」
晚上，哲涵的房間裡，燈光下，鋼琴旁，哲涵寫下他想記住的事情，總有一天他認為寫下這個日記是有用的，「今天之前，發生太多事情了…」鋼筆開始緩緩在白紙上移動起來…
哲涵面對的窗口遠處，浮游生物用它特有的身體構造屬性染亮了整片亞龍灣…
中國傳統節日中元節終於到來了，這是楦柏和哲涵這類生物的特殊節日，相對於他們來講，這是一年中最具有意義的一天，一大早哲涵駕駛著奔馳往凱賓斯基的路上，靜敏便喋喋不休，叨叨地同哲涵電話說了半個小時，內容大概是對前年中元節把楦柏整得多麼多麼地慘烈壯觀，而節日對於哲涵的意義，更多的是在懷念自己的雙親，沒有他們去世的確切時間和地點，往年更多的時候，哲涵和楦柏把思念的哀傷寄托在今天這個特殊的節日，已經記不得放了多少個孔明燈，多少
只紙船承載著希望的蠟燭隨波而去，而無論哪種對雙親的思念方式，是思緒還是寫在孔明燈和紙船上，幾個世紀來哲涵都是那一句話，「我想你們，真的！」掛完靜敏的電話後，淡淡的憂傷從哲涵的體內慢慢瀰漫在狹小的轎車內，靜敏之所以會嘮叨這麼久，她是知道有原因的。
年幼的時代，哲涵和楦柏相互倚靠在黑暗的叢林裡，因為控制不了身體的**，兄弟兩在情緒穩定的時候，很怕接觸人類，只要的接觸到血腥味，或者飢餓感來臨，馬上尾隨的就是自主思緒被遺棄在無盡的深淵裡，體內暗藏的封印黑暗血性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再次緩過神智來，為了躲避幼小無知的善良人性譴責，兄弟兩總會閉著眼睛逃避眼前種種慘烈，血腥的場景，一片荒涼…
年幼的哲涵和楦柏披著一件破舊的大床單，上面沾滿了無數被風乾過後，一層層厚厚的血跡，站在黑暗的大樹下，看著前方河流邊的人群，不斷往河邊放入搖晃的火光，介於哲涵的與生俱來的超能力，哲涵摟住楦柏，一起聆聽著遠方人群的談話，「母親，這個是什麼啊？」
「這叫思念，紀念你父親。」
「那父親呢？」
「…你父親是一位值得你驕傲的戰士，孩子。」
「……」
「……」
哲涵看著載著小燭光的紙船從面前飄過，一個個打撈起來，上面寫滿滿了種種的思念。
「哥！…」小楦柏的眼眶開始潤濕起來，小哲涵能明白弟弟的想法，自從被轉化以來，兄弟兩一直相依為伴，孤獨，黑暗，冰冷，和無盡的孤寂，永遠擺脫不了的嗜血命運！兩個幼小的哭泣聲隱隱地環繞著枯寂般的黑夜森林，而尾隨後來出現一個有著和兄弟兩一樣身份的成年血族殭屍，為此發生了一場小小的打鬥！之所以稱之為小小，原因是兄弟兩還處在年幼的時代，而突然出現的是一個成年的吸血殭屍…
小哲涵馬上把小楦柏護在身後，吐露著致命的尖牙敵視地看著眼前的來訪人…
「天哪，怎麼會這麼小？」來訪人看著兄弟兩，一番小小的交手後，來訪人不費半點力氣把兄弟兩撂倒在腳下，哲涵看著受傷的弟弟著急地放聲大哭起來，直到來訪人終於讀懂了小哲涵記憶裡的上半個世紀所承受的種種遭遇…
以至於到現在，哲涵還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的「中元節」來訪人給兄弟兩重新換上嶄新的衣服，親手製作了一隻大大的紙船，讓兄弟兩模仿著折疊了許許多多的小船隻，兄弟兩那一刻露出從所未有的認真態度在做著這一件小小事情，笨拙的小手，執著的認真態度，完全撥開了黑暗血腥一面的束縛，沒有了孤單和害怕，遺忘了血腥和荒涼，第一次把體內那一面黑暗的封印血性狠狠地給折服了…
大船上面，來訪者教著兄弟兩一筆一劃地寫著，「我想你們了。」扭扭捏捏的字體印在大船的兩側，看著紙船承載的微弱的燭光隨著水流在慢慢遠去，兄弟兩無辜的小眼嘩嘩灑出淚水鋪滿了小臉蛋，第一次宣洩著那擠壓了許久卻從來不知道如何表達和釋放的情緒，嚎啕大哭了很久很久…
來訪者也掩蓋不住被感染的情緒，把兩個幼小的小殭屍摟入懷中…
思念一點一點在腦海裡回放著！雖然有些傷感，但現在不同了！「恩…」駕駛室的哲涵看著後視鏡倒映的自己，「我還有她…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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