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被宿命枷鎖的血性 文 / 蒼穹孤虹
哲涵的臉部突然反應出劇烈般地痛苦，第一思緒做出反應，極速地轉身背對著忻夢俯下身子，嘔吐起來，伴隨著劇烈的斷斷續續地咳嗽聲，哲涵痛苦地抓緊了胸口。
一個盤子摔破在地上的清脆聲音傳來，立刻又被淹沒在人海的喧鬧聲中，其他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忻夢慌亂了「哲，哲，你沒有事吧？你怎麼了？」忻夢慌張地跑到哲涵的身前，同樣俯著身子，右手撫摸著哲涵的後背，左手試著開始移動哲涵的頭部，急促關心般地想查探哲涵的劇烈般的情況。
然而哲涵只是簡單地把臉部位置錯向相反的方向，側對著忻夢的臉部，瞳孔閃發著異常凶險的血紅色光芒，蒼白的猙獰裝臉部。
「哲，你沒有事情吧，抬起頭，我看下，是不是食物有問題？」任憑忻夢如何焦急的詢問，嘗試著如何使力去改變哲涵頭部的方向時，哲涵既不吭聲，也總是順著相反的方向錯開忻夢正面，默默地忍受著。
僵持了許久後！
「嗨，我說…」忻夢的焦急情緒開始偏向生氣了，急促地伸過頭橫跨過哲涵的背部，目光剛牴觸著哲涵的臉旁時突然間全身一陣毛骨悚然！焦急而產生的生氣情緒再一次轉換為一臉的不可思議，哲涵同時夾雜著沮喪和煩躁看著地面，雙手使勁在臉上揉捏起來，忻夢鬆開接觸哲涵背部的手，後退著並杵立在一旁僵持地看著哲涵的反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嗨！不好意思，我對大蒜很敏感，所以…恩。」沉默了許久後的哲涵終於打破安靜，閃爍著複雜的臉部顏色似乎在極力掩飾著什麼，一臉嚴肅地看著忻夢說著。
忻夢的臉部滿是驚訝鑲嵌著點點惶恐地盯著哲涵的眼睛，期待，捕抓著什麼，而哲涵解釋完後立刻扯拉起腦袋，繼續搖擺著莫名其妙的身體躁動，加深著忻夢思緒徘徊。
「嗯！…恩！因為是羊肉，需要放大蒜才能去腥味，所以我讓廚師放多了點，恩！你沒有事吧？」很顯然，此刻忻夢的口吻關心程度和方向並不在羊肉上。
「嗯，沒事！」哲涵看著張著嘴巴一臉疑惑和吃驚的忻夢，淡淡地回應著，轉過身拎起一杯扎啤，剛要入口
「我剛才無意間看見你的眼睛是血紅色的，為什麼？」忻夢轉過哲涵的身體背面，此刻出現在哲涵的面前，張大了瞳孔的注視力度明顯在觀察著什麼。
哲涵稍稍晃動下眼皮遲鈍般地望著前方，並沒有立刻回應和理睬忻夢的問題，然後閉著眼睛，面仰著夜空拉直了喉嚨，把一杯500毫升的扎啤酒一口氣吹完，放下杯子後，才慢慢地張開眼睛，轉而親暱並微笑地看著忻夢複雜的臉部表情。
「嗯！我們兄弟兩從小就對生薑和大蒜敏感，遺傳基因問題，從小就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哲涵重新漲放出笑臉，雙掌緊握住忻夢的雙肩翹彎了嘴巴，有意地睜大了眼睛瞳孔的範圍，「看！有什麼紅光嗎？大概是舞台上的led燈光反應吧！」哲涵抬起頭，瞅著舞台，刻意地調轉著忻夢的注意力，台上楦柏還在很客氣，很大聲地吆喝著，整得台下的酒友們一陣又一陣地騷動。
「可是我明明…」忻夢似乎並不為哲涵之舉而有所動緩，注意力和討論點還是圍繞著剛才牴觸到哲涵的血紅色眼光不放，然而這一刻，哲涵有意地打斷了她的想要描述的問題。
「那我讓你仔細地檢查下！」哲涵故意再次放大了瞳孔面積，並且更加逼近往忻夢的臉部上貼去。
忻夢開始撥弄著可能擋住視線垂在胸前的散發，雙目炯炯有神，神情狀態專注極其認真，慢慢地，一遍又一遍掃瞄式地研究著哲涵的眼睛狹小的面積，一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樣子。
「嗨！金英，自從忻夢認識那個新來的酒吧主管哲涵後，好像都不理我們這些姐妹啦！」小盈似乎在很用力地撐著眼皮，昏紅的小臉，面前放著三個喝空的扎啤杯子，右手還叼著一根徐徐煙霧的香煙。
「怎麼說？」金英同樣夾著香煙，放空的幾個杯子橫七豎八地躺落在面前，享受著醉意帶來的輕浮，望都不望小盈一眼。
「12點鐘方向，你的面前！看！」老大姐唐君坐在旁邊，面前放著一個椰子。
「看姐的！」小平往唐君的臉部吹了一口濃煙，邁著搖擺著不定的步伐離開桌子，後面傳來唐君一陣猛烈地咳嗽。
「看吧！我都說了沒有，只是不喜歡吃大蒜而已，一碰就會極力地反感。」哲涵故意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繼續偽裝般地挑弄，看著忻夢嚴肅的臉部，露出無奈的表情。
「嗯！可是…」忻夢的反應明顯很不滿意這個答案，繼續緊咬著問題的本質不放。此時，另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背部。
「我說夢姐，嗯…」小平藉著醉意，開始擺弄著浮誇的表情，深深地吸上一口香煙，在空中吐成一個圓圈推向忻夢的臉部，「咱們姐妹們都幾年了，從實習到現在，你有了男朋友就忘記我們啊？」
「恩…」面對著眼前的突如其來，忻夢明顯傻了眼，開始轉動著眼珠思索著，剛想張開嘴巴，小平用手勢打斷她的話語的前調，叼著煙的右手指向遠處的長桌子，順著她指引的方向，餐廳的一桌女孩都舉起了酒杯。顯然，牴觸在忻夢眼裡的場景表示其他姐妹現在的情緒很是不滿意。
「它奶奶的，老娘要拼了！」忻夢看著她們，顯然已經習慣這種聚會規則，轉過頭對著一臉嬉笑的哲涵「笑什麼，老娘也不是好惹的，我們燒烤的東西幾乎都有大蒜，自己當心了，我要忙了！」忻夢從包裡掏出捆頭髮的皮筋，把垂落的頭髮紮成一束碩大的馬尾，並馬上脫下高跟鞋，「拿著！」忻夢把挎包和鞋子丟給哲涵，一副橫掃千軍的姿態徑直地走向餐桌的女孩子們。
「嗨！兄弟，
保重啊！」小平用手背狠狠地拍了哲涵的肚子，囂張地吐了口煙霧，「今晚她就是我們了，有問題嗎？」小平開始表露出很是誇張的表情，強硬地看著哲涵，哲涵立刻示弱地揉著肚皮，故作痛苦的樣子，「沒有，沒有…」小平高傲地瞪了哲涵一眼後慢步地走開了。
哲涵搖晃著頭部，一臉不可思議地欣賞著忻夢在跟其他女孩們鬥起酒來，不由得一陣愉悅的苦笑乏上臉龐，轉過頭，走向吧檯。
吧檯上哲涵背對著餐廳女孩們的方向搖晃著手中的古典杯，耳朵不斷地在抖動著，遠距離傾聽著她們在很認真地抒發著感情，笑意一次又一次像浪花般爬上臉龐。
「嗨！哲涵！」祖洪在哲涵旁邊的吧椅上坐了下來，微笑看著吧員，指著穀物扎啤酒，豎著一根手指，示意要一杯。
「嗨，祖洪！玩得怎麼樣？」哲涵轉過臉來…
「你弟弟實在太強悍了，嗯…」祖洪使勁地甩著腦袋，酒精似乎快填滿了他的腦袋一樣。
「你妹妹也不賴啊！」哲涵暗指著忻夢的方向，此刻忻夢正在吹著滿滿的500毫升的扎啤酒，哲涵臉上再次放出笑意。
「她啊！凡事都喜歡探個究竟，所以！你可不能有什麼事情瞞著她，要不然她會追到死也要把它挖掘出來，就像她喝酒這個勁一樣，打死都不肯低頭！」祖洪顯然已經撐不住了，趴在吧檯上閉著眼睛有氣無力般地說著。
笑意慢慢從哲涵的臉上退去，幾絲疑慮和內疚漫步爬上心頭，哲涵看著遠處桌子上豪爽的忻夢，良久才淡淡回應祖洪道「是嗎？」
「嘔…嘔！」忻夢依偎在一棵椰子樹旁，痛苦地嘔吐起來。一雙有強有力的大手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
「沒事吧！看你喝得這麼多！」哲涵關心略帶點責備的口吻輕輕拍著忻夢的後背。
「哦…恩！」忻夢轉過頭，一張因過度嘔吐而蒼白的臉呈現在哲涵的面前，鑲著一對疲憊的眼睛，忻夢用手背抿住了嘴巴，斷斷續續地說起來「沒事！吐了…吐了就沒有事，嘔…」一堆胃洩物迎面吐在哲涵的襯衫上。
「哦！顯然還沒有吐完。」哲涵無奈地搖了搖頭，扶住搖搖欲墜的忻夢,並不在乎身上的東西。
「喝點水，漱漱口好嗎？」哲涵遞過扎啤杯，盛滿了清水，忻夢接過杯子打望著哲涵喝起來，只見哲涵慢慢解開扣子脫下黑襯衫，強壯而成型的每塊肌肉組織完美地呈現出來，哲涵裡面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年輕中不乏幾分成熟的魅力，忻夢的心思開始遠離喝水的需要，而是眼中飽含著不可思議般的眼光，搖晃著腦袋欣賞著哲涵的身體。
「酒醒啦？」哲涵接過忻夢雙手緊握的笨重扎啤杯，看著稍微鎮定下來的忻夢，轉過臉龐把杯子放在桌上，再一次回過身時，迎面忻夢摟住了哲涵的脖子。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忻夢淡定了表情，平靜地看著哲涵說著。
「這需要理由嗎？」哲涵想都沒想接上了她的話，同樣是平靜地回應著。
慢慢地，兩個人開始旁若無人般地安靜對視起來，變化著眼神，拉短著臉部之間距離，呼吸聲在演繹著某種需要的急促，散發的荷爾蒙交替般纏繞在一起，直到碰到忻夢的嘴唇時，一股溫暖，安靜的氣息從嘴巴慢慢延生湧遍到身上的每個部位，打破了幾個世紀來冰冷塵封的肌膚和血液，慢慢驅使著它，改變著它，散發出另一面的需要與關懷。
哲涵的嘴唇和舌尖慢慢繞過忻夢的側臉，呼吸吮吸著，感受著來自於她的後耳根傳來的芬芳，同樣一張滿是享受的糾結臉龐掛在哲涵的肩膀上。
「哦，天哪！」老大姐唐君一聲尖叫打斷了兩個人的纏綿，哲涵快速背對過去，用手摸著額頭，「不好意思，君姐！嗯…」哲涵開始使勁地搖晃腦袋…
忻夢一臉驚訝的耍壞笑容，無比興奮地看著哲涵這一突如其來的反應。
「嗯！小平和小盈要我帶下話，麻將房開好了，休假和明天中班的可以殺通宵哦，嗯….」君姐的臉色有點拉沉下來，「灰常難過攪亂你們的…恩…，算了，我走了，你們繼續吧！對不起！」老大姐搖晃著腦袋一副很自責，很不應該的樣子，不斷地拍打著腦袋匆匆地遠離兩人的面前。
「恩…我！嗯…。」哲涵一臉尷尬的臉色，眼睛恍惚地盯著地面。
「你不滿意？」忻夢故意板著臉嚴肅地責問起來。
「哦，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哲涵這一回不只是紅透了耳根，整個臉部都紅了，忻夢又是一個撲閃，本來想擁抱住哲涵，無奈哲涵注意力還在其他思路上，腳跟一軟偏離了與地面保持的平衡，被撲擁而來的忻夢撞倒在草地上，無獨有偶般恰好掐著哲涵的雙手，征服性地把他壓在身下，再一次近距離捕抓和看清楚哲涵無辜瞳孔裡的天真和無辜，以及慌亂！氣氛再一次陷入糾結的狀態，四瓣嘴唇顫抖著又肆無忌憚地纏繞在一起。
忻夢藉著醉意，同樣錯過哲涵的側臉，把嘴巴逼近哲涵的耳根旁，「我希望能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夜晚。」說完，笑嘻嘻跳開，拎著高跟鞋和挎包一路小點著腳丫子，蹦蹦跳跳地跑向她的姐妹，留下哲涵躺在原地空洞地發呆著。
「嗨，別喝了！」哲涵奪下楦柏手中的扎啤杯，「你車裡面帶威士忌了嗎？」
「有啊，怎麼了？」楦柏稍稍有點眩暈，看著哲涵伸出手索要鑰匙，忙著伸進衣袋找起車鑰匙來，並未注意到哲涵炙熱的臉龐…
「找到了！」半天後楦柏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時，抬起頭，哲涵卻不見了。「呯…」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驚訝地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哲涵把楦柏的蘭博基尼
車窗玻璃直接擊碎，取出一瓶波本威士忌，扭開蓋子，直接豪飲了起來。這一舉動惹來眾人驚訝的一片目光。喧鬧的場面剎那冷場，楦柏更是搖著頭「哎，幾千塊的玻璃啊，大哥！」
哲涵拎著空瓶子，穿過人群，來到楦柏的面前，「下回手腳快點，嗯…還有，我比較喜歡黑方，不過現在好多了，呵呵！」
「這是我第二回寫日記了，今天忻夢看見了的血眼的光芒…」哲涵坐在房間裡，停下手中的筆，搖晃著手中的烈酒，細細地品著那股濃烈的味道。繼續伏筆，「我再一次騙了她，只是很簡單，我愛她，感覺…恩，感覺她還不是時候會接納我所有的另一面，我也在很期待她知道我所有一切的時候。」
哲涵蓋上筆記本，望著鏡中的自己，凝視了許久，再次打開筆記本，「所有我之所以這麼去做，原因是我不能沒有你，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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