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靜敏的離開 文 / 蒼穹孤虹
三天後的一個早上…
「什麼？」楦柏突然覺得哲涵剛吐露出嘴巴的話語很讓他很難適應且很不可思議！剛要入口的「傑克丹尼」在嘴唇邊上停頓了下來，「難道我最近忘記清理耳屎啦？你要入職這家酒店？」
「你想陪在她身邊，嘗試著把懸著的那顆心平靜下來，接受新的生活對嗎？」靜敏一改之前雷人幽默的一貫嘻哈笑臉，此刻安靜地坐在沙發上認真地打量和聽取著哲涵的表述！
哲涵依偎在玻璃牆前，目光閃爍著淡淡的落寞，慢有節奏地眨動著眼皮，注視著清晨剛睡醒的大海在溫柔地撫摸著海棠灣岸邊，猶豫著！思緒的緩慢宛如此刻手中在不斷地，緩緩地循環慢節奏搖擺著的「黑方」，左手稍作移動伸進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解鎖鈕，屏幕上顯示著忻夢穿著藍色的休閒長裙，帶著一頂熱帶休閒大風帽，站在椰子樹下微笑著看著自己，眼神注意力停頓在屏幕上許久後。哲涵慢慢轉過身體來，面對大家，但是注意力隨即再次徘徊在掌心上，仍然俯著頭部注視著手機屏幕。
「我不想直接打亂她的生活，還不到時候把所有的一切告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哲涵嚥了嚥下杯中的威士忌，停頓下來。
「陪在她身邊，照看著她的生活，不去強求不去介入，讓一切歸於平常人的正常生活，你一直想融入人類的生活，只是沒有理由去做對嗎？」靜敏小眼珠裡彷彿看透了哲涵層層嚴密的思緒一樣，移花接木般對上了哲涵的呈述，嚴格來講！是猜透了哲涵的思緒想法。
「謝謝！」哲涵舉起古典杯搖晃著朝靜敏表示理解的感謝和欽佩的敬意！玻璃窗外的太陽終於跳出了海天一線，灑落下第一縷透進別墅裡面的陽光，但同時也透過「華夏五千年」酒店員工公寓的玻璃縫隙間，停留在忻夢的臉上。
「恩…」忻夢沉睡中的眼皮開始掙扎著跳動起來，手部自然地抬起並擋著透進窗簾縫隙的陽光，伸展著全身僵硬的骨絡和肌體組織，帶著一臉無辜的表情慢慢地盤坐起來，捲縮在床頭抱著雙膝，埋著頭部瞇著還沒有完全從睡意中解脫的眼睛細細地回憶著什麼？三天的休假，每天的睡眠都很好，總感覺每天晚上有種讓自己踏實的感覺，儘管一直在房間周圍不斷地尋找著，也沒有發現有變化的異常，只是偶爾會瞄見某處遙遠的高樓上，時忽時現裡有個黑色的身影停留著，儘管就不知道是不是往這邊看來了。
梳妝鏡子面前，清理完口腔和面部後，忻夢無意中再次把目光聚集到中指上的那一個斑跡，此刻的心情並不是在乎它出現得有多神奇和不解，而是忻夢皺著眉頭嘗試著理清內心裡此刻那一份蓬勃地跳動，開始用心地觀察著鏡子中倒映的自己，注意力隨著時光倒流般的記憶，細細品味著接觸到哲涵的那一剎那之後，所有接踵而來的每一個遭遇，每一個場面，每一個細節！忻夢感覺夾雜著所有不可思議的突如其來，明顯還來不及細細去看清它和認識它，就這麼走了，既欣慰中！又夾帶著點點偶意的失落和淡傷。鏡子中倒映的忻夢開始作消沉的狀態歎起氣來
沉默了許久過後，「而不管如何啦！」忻夢把披髮都盤到肩上紮成馬尾，精神的臉盤又陽光般地綻放起光芒「而明天！我又可以重新見到他，她了！嗯，一定會見到他，她的！…」公寓裡的忻夢對著鏡子露出神氣的笑臉，酒店別墅裡的哲涵注視著晨起的朝陽嚥下了杯中最後一口威士忌。
華夏五千年度假酒店，人力資源分部，招聘室裡。
「您好！」哲涵坐在椅子上微笑地看著一位穿著女式工作西服的青年白領走了進來，便禮貌地站起身來同她握了握手。
「您好！我是海棠灣「華夏五千年」酒店人力資源部招聘經理，我叫李娜，聽我的助手講述說您認識我，並且交給我的這個…個人的…求職檔案…」叫李娜的年輕經理突然停下笑容，刻意般拉聳著僵硬的表情停頓，分叉開了講話的內容打開一個件袋，掏出一張折疊式的求職表，展開抓著紙張懸空在自己的面前繼續開口「您能告訴我，為什麼交給我一張白紙一樣的簡歷嗎？」年輕經理友善的口氣開始變得有點質疑和嚴肅。
「而我認識你嗎…恩！我助手說您姓盧…恩！」年輕女經理托了托眼鏡，往後靠了靠椅背盤起雙手在胸前，審問犯人般的口吻繼續研究著哲涵臉部上的表情「請問我們真的認識嗎？」
明顯在意料之中的驚訝和遭遇，哲涵只是淡定從容地自我微笑著，一動也不動地打量著對面女經理一連串的問題，顯然！並不為女經理的重重困惑關卡而為之動搖容顏上的一絲一毫。
「我叫哲涵，這點你要記住，其他的內容我都沒有，也沒必要！」哲涵伸了伸坐姿，一副逗小孩子玩般的口吻，繼續幽默十足的風頭打趣般地看著面前這位職場能人，並認真且嚴肅地告訴她，一加一等於三。
「您真的是…」意料中的女經理開始反應出絲絲生氣和被冒犯的不滿，女經理開始皺著眼睛，專注著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眼前微笑不已的哲涵「最基本的身份證呢？求職我需要確認您的身份信息。」女經理加重了口氣。用著更加尖銳和深沉的語調打破沉默而可笑的局面，繼續把問題往風口浪尖上推去然而哲涵卻是繼續微笑著看著女經理，沉默不語。
「沒有！」哲涵淡淡地說了出口，乾脆利落且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難以面對。緊接著捕抓著女經理被冒犯而產生的臉上表情。哲涵開始生動地展現出他個人得意的笑容魅力，自然，輕鬆，燦爛…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想你這是一出非常好的喜劇，我還很忙就不佔用您多餘的時間了，感謝選擇我們海棠灣華夏五千年度假酒店，謝謝！」女經理感覺被戲弄了，強忍著衝冠而上的怒氣，繼續專業地擠出笑容面向哲涵，夾著件袋站了起來向哲涵伸出了手，寓意明顯，告別的時間來臨了。
哲涵依然微笑地僵
持在椅子上注視著女經理的手勢，欣賞地思索著，緩慢片刻之際後伸出了手，伴隨著接觸到女經理友好的手勢時，哲涵整個臉部開始變化嚴肅起來！瞳孔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而女經理的眼睛開始陷入深深的空洞無光中，茫然起來。「你…會錄取我的，對嗎？」哲涵繼續淡定地說了說。
「嗯！」女經理給了個堅定的回答。
黃昏接近的三亞市區。
哲涵駕駛著e系200奔馳奔跑在三亞市的迎賓路上「無論任何….」哲涵僵愁著臉部顯現出已經為某種決定而敲定的狠勁，在內心裡慢慢地迴盪著，看著車外隱進烏雲裡的太陽又慢慢探出了腦袋來，照射透過擋風玻璃印在車廂內每一寸地方。「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守護你！結束這近千年來的苦候！」奔馳在一所售樓房前停了下來。
車廂內，藍色的愛歌鈴聲響起，哲涵正駕駛著轎車離開亞龍灣的入口「哈嘍！我親愛的小弟弟，感謝百忙之中抽空的電話，好像現在沒有什麼該照顧你吧？」哲涵帶著嘲諷的口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挖苦著楦柏的來電！臉上期待的微笑表情持續五秒後「什麼？」哲涵的臉部突然被僵硬籠罩起來，苦愁著「為什麼」的眼神遲鈍瞬間望著前方路面「小蘿莉要離開？為什麼？」越過兩秒的接聽沉默，哲涵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高速路口標示，「ok十分鐘後到酒店。」
黑色奔馳開進了「華夏五千年」酒店的入口處，繞了酒店半圈路程，在別墅8008的停車位上熄火，旁邊停靠著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哲涵快速地鄙了周圍一圈，眼神透露出某種確定後，移動著身體駕馭著風一般「嗖…」一陣急劇性的空氣摩擦聲傳來，哲涵出現在別墅大門前，推開了大門靜敏和小志玲坐在一起，楦柏則脫下西服外裝，穿著白襯衣靠在牆上，沉默地轉過頭看著哲涵，身邊放著一個已經上了鎖的大行李箱。
「嗖…」又是高速的空氣擠壓聲，哲涵移動著身體來到酒櫃邊上，櫃面放著幾瓶威士忌，傑克丹尼，紅方，黑方，皇家禮炮…幾個古典杯，哲涵有意不去在乎這個安靜的而夾雜著某種情緒的低沉場面，慢慢地打開黑方，均勻地倒了在三個杯子裡面，拿上酒杯轉頭看了一眼嘟著嘴巴的靜敏「嗖…」突然從酒櫃邊消失，瞬間出現並穩穩地坐在她的旁邊「怎麼了？」哲涵的手勢握著古典杯安靜地停留在靜敏的面前，同時另一個杯子在空中飄浮著彎曲的幅度路線飛向楦柏，並穩穩當當停留在他的手中。
「我要出去歷練了，一個法師最重要的探索就是要跟大自然聯繫，探索大自然古老的植物，從而學習增強好克制你們這一類殭屍啊！」靜敏顯得很歡快，一貫她游刃有餘的說話方式，嘗了一口手中威士忌，立刻被嗆起來，小臉上開始印出紅昏。
「為什麼要選擇在這個時候呢？」哲涵也品了一口威士忌，倒是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
「被你們兩救時，我挺是興奮的，看著你控制了一個女孩照顧了我一個月，雖然還險些把我弄成第二次傷殘，結果笨手笨腳控制了一堆醫生到房間整了幾天，很謝謝，真的。」靜敏露出感恩的笑臉再次嚥下一口杯中的辛辣琥珀色液體，苦澀的表情隨之再顯現臉上。
「然後呢？」一旁的楦柏發話了。
「我本以為我會跟你們兩過完這一生，畢竟在這個地球上茫茫人海去相見你們的守護人，幾率幾乎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不過緣分就是如此的不可思議，你們在這裡居然同時都找到了，也可以開始新的生活，我很高興，真的！」靜敏倒是挺平靜地注視著兩兄弟默默地說著。
「你是我的家人，海南周圍也有大片未開發的森林資源，為什麼一定要去大陸呢？」楦柏同樣極速地移動著身體在靜敏對面坐了下了。
「雲南，是嗎？」哲涵看著她沉默的小臉繼續問道。
「虧你還記得呀，下個旅遊的目的地呢！可現在你們是去不了了，我也不想耽擱行程，見你們兩每天都不在身邊了…」靜敏開始拉扯著語氣，助長和延長著臉上的失落感。
「對…」哲涵還沒有說完。
「不用道歉，也沒有必要道歉。」靜敏打斷了哲涵的臉上的糾結，「該追求的，你們都等待了幾個世紀，好好做好當前的事情，我也是一樣的。」靜敏顯得一本正經地說道，同時又失落地低下頭，滿掩不住虛意的眼神隨著手中的杯子晃動而搖擺起來。
氣氛開始陷入死寂一般的安靜中。
半響後…
「好吧！」哲涵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黑方，冷冷的表情看著手中空曠的古典杯，頭也不抬地張開嘴唇，「好好照顧自己，隨時給我打電話！」
「嗖…」哲涵邁著風一樣的速度離開了客廳穿上了別墅的二樓，「轟！」樓上傳來一陣響亮的關門聲，兩個女孩開始把無辜的目光投射在楦柏身上。
「他確實有點受不了離別！」楦柏無奈地搖動著手臂，也自個跟自個糾結起來，飲盡杯裡的液體，緩解下要怎麼發表言論結束這個毫無言辭可以描述的場面，「事實上，我們一直都忍受不了離別。」
傍晚…
夜幕的窗簾已經拉黑了天空，星星和月亮像掛墜物一般安靜地垂落在浩瀚的夜空裡，時隱時現地撲閃著身體。
哲涵駕駛著奔馳行駛在通往三亞鳳凰機場的環海岸三亞灣公路上，眼前的並排椰子樹和海岸風景在不斷地流逝，「要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有事沒事給我打電話，冷了穿多點，熱了…」
「好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聽著哲涵的嘮叨，靜敏有點不耐煩打斷道，卻是一臉欣慰地看著哲涵沉默的側臉…
「在我的歲數面前，你可能連三歲的小孩都不到。」哲涵抬起手，故意摳一
一下了靜敏的鼻子。
「嗯！也是。」小姑娘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擋風玻璃外的風景點起頭來，心情還倒是挺靚麗的！
背後楦柏駕駛著拉風的銀色蘭博基尼在「轟」「轟」地踩著油門，好讓它把價值，奢華，精華，用排氣的響聲顯示出來…靜敏看著倒視鏡，楦柏正和小志玲乘著音樂歡快地合著節拍…
「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見到楦柏這麼開心過，還挺諷刺的呀，變化太大了！」靜敏挺是感歎地把目光凝聚在後視鏡的玻璃面上…
「那是我最近告訴他了，以後我不監管他了，趁著大好發情期，看努力能不能整出個二代小殭屍寶寶出來！」哲涵看著前面t字路口不斷穿梭的車流，綠燈轉跳成紅色，拉住剎車並平淡得不顯露出任何驚訝和稀奇地講述起來…
「殭屍真的能生育嗎？」靜敏突然來了興趣，期待驚喜的笑容扭彎了掛在臉上…
「歷史上有過幾例成功的，不過都是怪物。」哲涵繼續保持嚴肅的表情查看著路面車輛行駛的狀況，「不過像楦柏，打死也整不出來滴！」
「為什麼？」靜敏顯得更加疑惑起來…
「因為他無能。」哲涵故意壓低聲調探到靜敏的耳朵旁邊說道。
「崩…」奔馳的後箱強烈的震動了下，靜敏高興地呼叫起來，「哇哇…說錯話啦，有人有意見咯。」便「咯咯」地歡快笑起來…
哲涵打開cd播放器，傳來了楦柏的聲音，「小心你的屁股，哲！」
「有本事你來試試，呵呵。」哲涵傲氣地笑了起來，加速了奔馳的行駛速度，靜敏開始大聲地歡呼著，兩輛轎車在並不寬足的環三亞灣海岸馬路面上追逐狂奔著…
三亞國際鳳凰機場…
「最後一句話，到了給我打電話，好好照顧自己。」哲涵看著嬌小身軀的小蘿莉。此時他們都站在南方航空的飛機身下…
「知道啦，都說不是小孩子。」靜敏擁抱了下哲涵…
「好好照顧自己。」楦柏說，同時抱住靜敏…
「好好照顧自己，靜敏姐！」小志玲說，擁抱了靜敏
「再見，明年我就回來了。」靜敏的眼中突然閃爍過某種異樣的興奮，並立刻吐露出口，「到時候你們兩要好好配合生個二代殭屍寶寶出來，好讓我好好地研究研究呀！呵呵！」靜敏開始顯得挺興奮地手腳並動…
「曾小姐，您所乘坐的航班即將起飛，請返回客艙中坐好，飛機即將啟程！」乘務小姐站在機艙門操著嫻熟標準的聲音望著靜敏友好地說著…
「恩…走了，拜拜！」靜敏匆忙地進了客艙門，原本期待她會在進機艙前轉過身體最後一次作告別，可惜小女孩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和天真！哲涵不免僵持著滿是期待的表情低下頭，苦笑地搖晃著…
「走吧！」楦柏拍了拍哲涵的肩膀，挽著小志玲坐上了貴賓接待車。哲涵望著飛機在起跑道上移動起來，並快速地脫離了地面，一米一米地拉開與地面的距離…
奔馳的副駕坐上，放著一封寫著滿滿的熟悉字體的信封映入哲涵的眼簾，顯然這是靜敏的筆跡，剛移動幾寸距離的奔馳輪胎突然停了下來！哲涵熄了火，打開信封，讀了起來，信裡記錄著小蘿莉從認識自己和楦柏到現在所有的點點滴滴，悲喜歡憂！哲涵依靠著車窗慢慢地品味著靜敏的筆跡，時而開心大笑，時而沮喪無言，時而沉默無語，這麼多年了！除了楦柏，還真只有小蘿莉能讀得懂自己了…
奔馳又開始緩緩地移動起來，慢慢地離開了三亞鳳凰機場，行駛往遠處黑夜的擁抱中去了，而讓哲涵沮喪失落的同時，也重新對明天飽滿了希望和期待…
亞龍灣的別墅裡，哲涵穿著西服仰望了天花板，思索了整整一個晚上，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了他的房間裡，便開始盡可能地延伸著身軀嘗試著探摸到的每一寸地方！房間佈置很簡單，一張大床，一個大衣櫃，一個梳妝台，和一台鋼琴，像他這樣承受著詛咒的血性生物，睡覺不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床櫃上放著的手機屏幕上還印著angelina的相片，旁邊放著一瓶威士忌，一個古典杯！再旁邊，放著一封華夏五千年酒店的通知入職書，哲涵！酒吧主管！月資！級別！職務…
哲涵倒了古典杯三分之一的威士忌，搖晃著並開始慢慢地品味起來！樓下傳來了嬉鬧的笑聲，顯然那對新歡還在爭取著每一分每一秒地享受著，感受著那份遺失了近千年，遲來的愛。
哲涵順著環形樓梯盤繞而下慢慢走在階梯上，客廳裡一片狼藉，楦柏的房間裡，還傳來斷斷續續的笑聲，哲涵頓時苦笑地搖了搖腦袋，正欲要抬起腳步往下走時，「碰…」楦柏的房間門突然打開了，楦柏半裸著上身抱著小志玲極速地旋轉著移動身體，撲倒在軟綿綿的沙發上，開始旁若無人般，深情地接吻了起來…
「嗷…我的眼睛！」哲涵不禁，「應該是說刻意的立刻」，馬上發出感歎，揉了揉眼睛轉過身去，用杯子敲了敲樓梯的扶手，發出了響亮的「砰砰」聲音，「要注意明，注意明！我的小弟弟。」
笑聲嘎然而至，「嗖…」，「砰！」一陣極速運動而引起的空氣急劇摩擦聲傳來，楦柏抱著小志玲瞬間又進了房間，並沉重地關上了房門，嬉笑聲又隔著房門接踵而來，不過這次低調了許多。哲涵頭也不回地看著杯裡的琥珀色液體，故作驚訝的表情！又品了一口，走向廚房。
打開冰箱，在角落上放著一瓶紅色的液體，倒滿了滿滿的一杯後，哲涵一飲而盡，眼睛閃現出恐怖的紅光，像烈火一樣的燃燒起來，卻只是突然間的一閃而過…
「雞血！」哲
涵抽動著舌頭，閃爍著困惑的眼神看著前方的客廳細細地回味著。
打開廚房的櫥櫃小門，映入眼簾之際，幾隻大紅公雞脖子被扭斷扔在垃圾桶裡，「謝謝你們的奉獻。」哲涵露出那半秒的虔誠，「碰」地一聲關上櫃門。打開另一個櫃門，拿出雞蛋，土司和牛奶…
敲開雞蛋，給平底鍋抹上黃油，切開土司，沾上蛋液，插上了土司機電源，倒上牛奶，打開微波爐，兩分鐘後，三份雞蛋土司配牛奶的簡單早餐就做好了，配上刀叉，再倒上滿滿的另一杯紅色液體，放在其中一份早餐的旁邊，一切似乎準備就緒，哲涵坐了下來，恰好眼角的角度上原來固定的周圍擺設發生了變動，哲涵笑了笑，楦柏的房門打開了…
「早上好，我的小弟弟！以及弟妹。」哲涵搖晃著古典杯，往後靠著椅背，微笑看著這對新人…
「早上好！」小志玲穿著藍色的睡衣，嘟著嘴巴！有點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躲在楦柏的後面，楦柏繫著浴衣裸露著上半身走在前面，表情突然變得極為嚴肅，盯著桌上的紅色液體，「嗖…」楦柏突然出現在桌子面前，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陽光注入別墅裡的角度剛好投射到了楦柏的臉上，兄弟兩對看的同時，齊齊望著窗外的光線，要不是許諾給了封印，現在不可能走在陽光下，更不可能像人類一樣享受著美好的早餐時刻，只能在日出時躲在潮濕，陰暗的破舊房子裡，或惡臭的下水道裡，等待著夜幕的歸來…
三個人舞著刀叉，在盤子上扯動著土司和蛋卷…
「今天有空再去市場買些活的東西回來，你喝的剛才是最後一杯，我要學著人類，嗯…」哲涵嚼著嘴巴裡的雞蛋，沉思了片刻看著楦柏，「上班，晚上才回來。」
「去找忻夢？」小志玲停下移動的主餐刀。
「總要有個開始，管不了楦柏了，得找個大嫂來壓壓他的銳氣！」哲涵挑逗著看著小志玲臉上的嘴巴打成o字型，微笑地拉開背靠椅，拿起西裝，離開了餐桌…
奔馳慢慢地退出別墅的車庫，一個漂亮的打彎，呼嘯著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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