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失控的女殭屍 文 / 蒼穹孤虹
第二天…
「原因就是這麼的簡單,殺人的屍體在那裡,我們只是來南山遊玩,碰巧遇上這趟渾水,又碰巧讓真相大公於白,那不是還有證人和當事人嘛!」哲涵坐在莊嚴的大堂上很是不耐煩回答著執筆不斷在盤問信息的小法師,目光被掛在大堂中間的兩個金色的椰子深深吸引住!
「雖然血族和法師一族向來水火不容,但此次老朽還是感謝兩位替本族解開了一宗陰謀,原因恰好我番要進行族長的甄選,原本應由聖女順利即位,只可惜本族二長老權野之心過盛,遂串通左右護法和控制了一名血族成員製造了這起陰謀,再次老朽代火族向二位表示深深的歉意,也希望能平復兩族之間的誤會!」說話者有著非於常人的容顏貌相,赫赫般散發著靈氣纏繞週身,火族裡的三長老。
三長老對著哲涵略曲下腰後轉過頭打量著中年女子,「聖女!你現已經扭轉了身份,成為了血族的一份子,儘管之前我們有過深入的合作共同保衛族人,但現在!情況已經截然不同了,素我冒犯…」
「不用太勉強了,我自會離開的,這是聖火令!」說話者正是白衣女子的母親,被哲涵轉化的女殭屍,由於血性的詛咒重新改造了她的身軀和容顏,達到了重生的作用。此時中年女子顯得格外的年輕,看起來更像是白衣女子的姐姐!這是血族引以為傲的優勢,也可以解釋哲涵和楦柏千百年來為什麼一直處於不老不死,生理系統反常規逆生長的狀態!一旦成為血族殭屍,容貌可以重新選擇變化,體內的機能構造會加劇重生變化和新陳代謝,讓生命的軀體一直保持年輕的狀態,但是代價就是永遠掙脫不了嗜血的命運!
只見白衣女子的母親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來並慢慢打開,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把金屬物狀的令牌,上面刻滿了許多特殊的符號,並騰騰地散發著細小的火焰,「給你!」白衣女子的母親雙手捧上遞了過去。
「既然聖女如此達禮,理解和支持族規,我便自當不多說了,接下來的事情,我會和長公主商量,打理好本門規的一切事物!」三長老向白衣女子的母親尊敬地鞠了一個躬。
「哦!等等…」白衣女子突然湊上跟前來,從後背抱住了她母親,被摟住的軀體馬上奇異般地顫抖了起來,白衣女子顯然不在意這微妙的舉動,而哲涵注視的眼角明顯有些變化,便轉過頭,沉默地和楦柏對了一眼!
「我也不想再牽扯進這些權利是非了,我想脫離族權四處游練。」白衣女子把她母親摟得更緊起來,很明顯!中年女子的身體在急劇地發生顫抖,明顯在刻意地忍受著什麼,在場所有的法師聽到白衣女子的一席話,也都在三兩作議論著,明顯也沒有發現這一點!
「媽,你怎麼了!冷嗎?」感受到懷裡的不安的動盪,白衣女子歪著腦袋打量著懷裡母親僵硬的側臉。
「嗨…」楦柏突然急促地湊上跟前,挨近母女兩的身邊,打量著白衣女子轉過表情一臉的期待,「有事跟你說!」楦柏立刻拉著白衣女子的身軀離開她母親,卻又馬上改口微笑起來「一會再跟你說吧!這人多…」楦柏裝作無奈的苦笑撥起白衣女子垂落的散發!
「好了,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都幾天沒有洗澡了,就這麼決定了,走吧!」哲涵開始朝著人群吼叫起來並徑直走向大門口。
「走吧!」楦柏滿臉洋溢著微笑,拉著白衣女子的手臂溫柔地說道!
「媽…」白衣女子轉過頭,伸出手欲要再次接觸她母親的身體時,哲涵像乘風一樣的虛渺移動著身體突然出現在白衣女子的面前,恰好隔斷了她正要觸碰中年女子的手臂,這一極速身體移動的同時,也把在場的人兒嚇呆了,噓歎一片過後,鴉雀無聲!
「楦柏和靜敏陪你吧,我來照顧你母親!」哲涵故意帶著愉快的口吻望著她稚嫩的臉訴說著,滿是肯定的眼神裡明顯在掩飾著什麼,臉上笑容扭得很不自然,而白衣女子也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啞口無言…
「走吧!哲涵還有點事要和你母親及各位長老商量,我們先出去透口氣怎麼樣?」楦柏挽著靜敏開始督促和牽引半推半拉把白衣女子帶出了門口。
「走吧,年輕的夫人!」哲涵紳士般伸出左手,屹立在她的右邊,用著奇特的眼神注視著她的眼睛,半響的沉默後,兩人在眾人滿是疑惑的眼神中慢步離開了。
這一天!漫天都是灰色的,太陽隱蔽在烏雲後面,靜敏駕駛著楦柏銀色的蘭博基尼,白衣女子坐在副駕上,哲涵和楦柏則坐在後箱上依靠在白衣女子母親的兩邊,這一場面明顯有點諷刺和意味著什麼繼續行駛移動在馬路上,背後靈氣纏繞的南山慢慢在縮小著,180米身高三面海上觀音的頭像最後也隱入層疊的山巒中,跑車行駛了接近半個小時路程後,靜敏拐進了一條荒無人煙的山路…
「等等,這不是回三亞的路吧?去哪?」白衣女子顯得有點遲鈍,轉過頭滿臉困惑地打量著楦柏!
「沒事!」楦柏坐在白衣女子的背後,伸過右手搭在她的肩上,鎮定以及安撫地講道「有點事情還需要解決!」
白衣女子眼神的側面突然捕抓到某個表情,「媽,你沒事吧?」此時側面坐著的中年女子正在顫抖著身軀冒著冷汗,當她轉過臉龐時,立刻投來了一個非常飢餓的眼神。
跑車在山坡上熄火後,楦柏搭著靜敏和白衣女子的臂膀站在跑車的左側,哲涵則奇怪地攙扶著白衣女子的母親站在右側,場面上似乎只有白衣女子滿臉疑惑地在注視著這一貌似有點過分冷靜的場面,會是什麼原因卻始終無從開口問起。
「好了!你該現出原形了!一個飢餓,血性和貪婪的黑暗生物,血族殭屍!」哲涵懷著挑逗的口吻閃爍著無奈的眼神對著身邊的女殭屍講道。
只見白衣女子的母親慢
慢慢地抬起頭來,頭髮梳理得凌亂不堪,一副極具蒼白,豪無血色的陰冷表情,顫抖著瞳孔,合緊了嘴唇,異樣的目光開始徘徊在哲涵的臉龐上,哲涵對視地接應了她的眼神,用著另一種方式開始觸碰著她思維和目光,嘗試著溝通什麼…瞬間!兩人的身體急劇地發生變化,赤牙,血眼,蒼白臉龐和鋼韌的手指,並各自紮著身體後退兩步,張開血盆大口相互地示威咆哮著各自的強壯和壓倒性的一面,一切似乎來得太突然了!
「別動!」
楦柏按住了突然急躁起來的白衣女子,「你母親在轉化的時候發生了點意外,哲在嘗試著控制和引導她!」白衣女子驚慌地打量著眼前這一觸即發的場面回過臉龐,滿是焦急地注視著楦柏一臉的無奈和肯定,讓本來就困惑的思緒此時更加混亂地交織起來。
「大概要持續多久?」靜敏望著前面對持著兩人,全身血性的變化幾乎都武裝到了牙齒,趨向決鬥形式發展的可能性隨時一觸即發。
「這個不好說,看她願不願意被哲涵領導和馴服。」楦柏懷著淡定和無奈的口吻描述起來。
「她到底怎麼了?」白衣女子繼續滿臉擔憂和無奈地打量著眼前一幕形勢持續了許久後,再次焦急地把目光投向楦柏。
「我們血族在轉化人類時,偶爾會發生意外,就像你母親這一類狀況,她跳躍本該經歷的轉化過程,直接達到成型血族殭屍。這一點對於圍繞在她身邊的人類來講,實在太危險了!她會一直被嗜血的**驅使著,不斷去吸食和獵殺人類,會造成許許多多無辜的傷害!這對她自己不利的同時,也會暴露族群的安危!」楦柏邊耐心地講述著邊開始注意到白衣女子母親的身體在稍稍地發生移動。
「為什麼她會成為…?恩!…這樣子呢?不像你們兄弟兩一樣,吸食動物的…」白衣女子繼續疑惑重重且斷斷續續地講述開來。
「他們兩付出了許多證明後,和一個古老的封印咒語綁定在一起,有著和大自然訂下的條件對換契約,能在陽光下走動但是不能碰上人血。而你母親!在被殺害的時已經懷恨在意識裡,哲涵轉化她並讓她獲得重生,本來她必須有一個轉變的過程,可是當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潛意識裡的仇恨聯接了另一面黑暗的血性,兩者急劇性的需要互補般構成了奇妙的聯繫,讓她直接跳過轉變過程達到了殭屍的完成體,直接吸食人血,接下來的代價就是不斷地吸食人類血液來填補那一段缺陷的過程!」靜敏似乎很是有研究地回答完白衣女子的困惑。
「差不多,你母親必須要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來完成轉化,但她跳過了…所以!欲極速達成的效果,反作用會越發越肆無忌憚,最終迫使她迷失自己,任由嗜血的血性一面控制著!」楦柏把靜敏的答案補充完,同時也解開了白衣女子所有顧慮般的疑慮。
哲涵和白衣女子兩人還在舞著利爪和尖牙對侍著,雖然都未移動過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場面卻使人望而膽怯,就像搏鬥前的兩頭獅子一樣,總會讓人更加恐懼於看到它們對持時,想像到搏殺後的血腥場面。
「母親…」
白衣女子突然脫口而出,這一聲突然震動的音貝慢慢從白衣女子的口腔內緩緩地蔓延至僵持的血族女子耳中,打斷了她頭腦裡正處於正常編輯的思緒,一瞬間被傳來的聲音磁鐵般吸引過去,並佔領全部思維空間和注意力,只見女殭屍轉過與哲涵僵持的血性眼神,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嗖…」消失在原地….
眼前這一突然急劇變化的舉動,迫使得楦柏本能極速反應過來,迅速拉著白衣女子往身後一推,自己撕開人性的一面,暴露出血性的身軀,等待著到來的一刻。
而哲涵突然出現在靜敏的面前,在靜敏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瞳孔裡,哲涵的左手恰好卡住白衣女子母親的頸部,迫使她掙扎和拉扯著哲涵的身軀僵持在原地,在飽含飢渴的血色眼睛裡,無限貪婪和憤怒地盯著靜敏。
「我的天哪,她居然在一瞬間將目標轉移了…」
直到小臉蛋上反應和浮現出畏懼的蒼白後,靜敏才開始劇烈地起伏著胸口,癱軟在地面上大口地吐露著慌張的氣息。
「啊…」
白衣女子的母親雙手鬆開撕扯卡在脖子上的手掌,奇怪般按著頭部的兩側,顯然在痛苦般地忍受著什麼。
哲涵疑慮地打量著固定控制在手上的女殭屍,意識下往身後探去,白衣女子滿臉流著淚水,悲痛的臉龐對著母親念起了咒語,血性的一面慢慢在女子的身上褪去,直到呈現出正常人的膚色。哲涵鬆開手,只見她癱瘓成一團貼落在地上放聲地大哭起來,白衣女子掙開楦柏的挾持,急促地邁著小步子奔跑了過去,傷心地抱起自己的母親摟在懷裡,安慰和失落地哭泣起來…靜敏也慢慢地站起來,依偎在哲涵的肩上注視這一切,感受著失落的氛圍,小眼睛緩緩地潤濕。
再一次場景,讓哲涵和楦柏原本冷血無情的血性,突然產生了那麼些淡淡的憂傷,垂頭喪氣地打量著她們,兄弟兩憂愁地對視了一眼,顯然心裡不是一番滋味。時間被前面發生的場景經過吞噬去了,天色漸漸灰暗了下來。
山頂上,一處有小水溪的地方,哲涵移動著身體從遠處回來了,摟著一堆幹材樹枝,右手提著活生生一頭小野豬,把幹材丟在他們的面前,打了個手勢,示意靜敏起火。
「嗖…」一串火苗慢慢從堆起的材堆燃燒起來,白衣女子的母親立刻顯得畏懼般注視著火焰的往身後挪退而去,臉部埋進白衣女子的背後,隱藏在黑暗中。
「媽…」白衣女子扶正了她的身體把頭靠在一起,安慰和憐惜起來。
「給!」哲涵遞過一大杯紅色液體,而他的背後躺著剛才提著的那小野豬,此時滴著鮮血靜靜躺在草叢上
,白衣女子的母親似乎有點遲鈍地盯著哲涵遞過來的杯子,猶豫著什麼…
「不用內疚你剛才做出的那些事情了,很正常的反應,就當是…」哲涵停頓下來,似乎找不到闡釋的理由,眼睛茫然轉望著白衣女子,「為你女兒,活下去!」哲涵顯然很滿意自己的答案,把杯子遞到嘴邊,示範地喝了一口。
「媽,喝吧!沒事的!」白衣女子安撫地打量她,一隻顫抖的慘白手部恍惚著接過杯子,半響的猶豫後,卻貪婪地快速喝起來。
「楦哥!把…恩…」哲涵鄙了一眼靜敏,知道她不喜歡這個詞,「恩…把食物放乾淨了,兩個小妞肚子也餓了,另外我找了一些珍稀的藥草…小蘿莉,晚上你有口福了!」
「好啊好啊!」靜敏連忙拍手稱快,「我拿去洗洗先…」說完,小蘿莉揣著地上一些青草植物往小溪方向跑去。
「現在…」哲涵嚥下一口杯中紅色的液體,享受著滑入口中衝擊器官的快感,來不及說出話來指著楦柏,示意他接下去!
「你母親這種情況,我們都應付不了,但是我們血族有個秘密機構,叫「冥都」專門針對和收容這種越出正常軌道的另類血性殭屍,你母親可以過去治療,需要一段時間。」楦柏同樣迫不及待地喝下一口。
「今天晚上他們會過來,在見到你母親咬下二老頭那一刻爆發出來的血性時,我已經決定這麼做了!」哲涵喝下剩餘的杯中液體,捏碎杯子。靜敏邁著小步從小溪邊跑回來,狼牙月正當空中!
「小蘿莉!」哲涵朝著靜敏喊道,「跟小白呆在一起,接下來不許亂動。」
「好的!」靜敏明顯讀懂哲涵的意思,放下懷裡揣著的藥草。跑到白衣女子的身邊,蹲坐了下去。
「動手吧。」哲涵衝著楦柏講道,楦柏慢慢走到白衣女子母親的身邊。
「請跟我走吧…」
楦柏搭過手,女殭屍有點畏懼地求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把疑惑的眼神轉向楦柏,楦柏肯定地點了頭,白衣女子再把肯定傳達給她母親,信任傳遞了一圈後,女殭屍伸出了左手
楦柏拉著女殭屍的手站在一旁,向哲涵點了點頭,此時夜空投下的月光雖未能讓一切看得清晰,但也薄弱地籠罩著大地,灑下一片慘淡的餘輝。哲涵脫掉上衣,露出潔白的上身站在空曠處望著月亮,渾身開始散發出銀色的光芒,把周圍漆黑景物印出模樣來,從哲涵發光的身體,突然衝出一柱光芒徑直延伸著通往月亮的方向,這種效果大概持續了一分鐘後…
一會的時間悄悄地溜過去,靜敏和白衣女子都在弊著呼吸觀察著眼前一切的發生…忽然!從遠處的黑暗中,一陣陰冷的狂風呼嘯而來,席捲著枯黃的落葉和樹枝條盤旋著向他們撲來,並撲滅了火堆,兩個女孩頓時緊張地依偎著彼此靠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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