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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章 霧湯和熏 文 / 黑天鵝王子

    我正看得發愣,忽聽得要嬰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待會要子花把他們洗乾淨了,就要把他們做成霧湯,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大補啊,你就和我們一起好好享用吧。」

    「霧湯?這又是什麼東東?」這兩天不斷從要嬰嘴裡蹦出來的新詞,已經弄得我消化能力都覺得不行了,現在對我來說,只要不是像西遊記裡的妖精那樣,捧著人的腦袋孤拐血淋淋地生啃活吃,就謝天謝地,否則的話,我真要對記敘要氏故事感到後悔了。

    要嬰耐心地問道,「你沒覺得這些狗官們被要子花的刷子越洗越白亮嗎?」

    我定睛一瞧,果然那幾個男女貪官們油膩污垢的身體已經被要子花刷得乾乾淨淨,露出了白花花的保養得極好的皮膚,在白晝般的光線下甚至隱隱散發著一層琥鉑般的金黃色光芒,更出奇的是,這些官們彷彿被催眠了似的,雖然緊閉著雙眼,臉上卻流露出異常滿足的神色,個個都帶著詭異的微笑。

    「他們都被子花姐姐催眠了嗎,怎麼都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呢?」我不解地問要嬰。

    要嬰微微一笑,「要子花這是在給他們蕩滌心靈呢,醜陋的污垢一旦洗去,留下的自然是寶貴的魂魄了,心裡的憤怒、貪婪和恐懼已經快要消失了,所以他們這時候覺得很滿足,他們身上金黃色的光芒其實就是他們為人一生遺留下來的最後一點品質,而我們將要享用的,就是用這些品質熬製成的霧湯。」

    看著這些人身上的光芒。我還是覺得有些驚疑不定,「你能告訴我這些品質熬製的霧湯。它的物理結構是什麼嗎?不會還是血肉做成的吧?」

    要嬰看我的眼神似乎像看一個不可理喻的怪物似的,撇撇嘴哼道。「你仔細看看要子花此刻在做什麼就知道了。」

    我扭頭看去,只見要子花這時候正拿著一把精巧的小刀,像採集橡膠似的在張子華身上刮著什麼,我仔細一瞅,是附著在張子華身上的那些金黃色的琥鉑般物質,這物質彷彿極為黏稠的液體,還發散著隱隱的螢光,被要子花刮下來後,小心翼翼地接在一隻玻璃大碗裡。

    我似乎聞見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似乎像桂花般的香濃氣息。而隨著玻璃大碗裡琥鉑般物質逐漸增多,這股香氣也愈來愈濃。

    很快,張子華身上的琥鉑般物質都被刮乾淨了,這時候我又有了更加令我驚奇的發現,失去了發光琥鉑般物質的張子華那母豬般的身體,宛如一隻被捅破了的氣球,迅速地枯萎收縮,身體的顏色也由白亮逐漸變成了暗灰色,最後變成了一具被抽走了骨頭的皮囊。造型醜陋地癱在了地上。

    我看的目瞪口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用目光詢問著要嬰。

    要嬰淡淡地笑道,「這很好理解嘛。人身上最寶貴美好的就是品質,而品質在肉身上又是無法顯示的,只有在真靈狀態下才能看見。品質在每個人身上都存在,只是根據他的品格高低來決定他身上的品質多少而已。像張子華這樣貪婪無度的人,她身上就只有這麼薄薄的一層還沒有泯滅。還不夠咱們塞牙縫的呢。」

    「那這個張子華呢,這就算死了嗎?」我看著地上那一灘醜陋污穢的皮囊,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悸。

    要嬰面無表情地答道,「天亮之前,她的真靈和**都會灰飛煙滅的,她的家人估計會發現張子華的遺體腐爛速度突然加快,很快就變成了一灘污泥,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而品質的構成主要是水和氣,其實也都是水h2o的成分,還有一種我們叫『熏』的物質的混合體,這是一種帶著濃郁芬香的膠體,只有在洗滌完污垢之後的純潔真靈身上能夠看見『熏』,我們認為『熏』是比通常認為的純淨水更加純潔萬倍的水,用這種水熬製出來的是一種只能感覺,卻無實形的膠狀物,就是我們所稱的霧湯,以鼻孔吸入後進入大腦和身體百脈,對真靈有強健滋補、增強元神功力之效。」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道,「那你以霧湯進補,豈不是可以延年益壽,明天就可以不死了嗎?」

    要嬰的神色霎時間黯淡下來,「這是兩碼事,我是受家族咒語所致,壽數本該已盡,這是任何靈丹妙藥都挽回不了的。」

    「既然這樣,那你臨死前喝了霧湯又有何用呢?」

    要嬰歎道,「對於我來說,了結這十個貪官的性命,其實是為了償還我作為解決人的生涯中對家族的欠賬,這樣我就可以安然離世了;但是更重要的是為你能夠順利進入要祠,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說,這個霧湯主要是給你喝的,我和子花雖然也喝,但是功效沒有對你的大。」

    這時候,要子花已經在刮第六個貪官身上的「熏」了,可是那只玻璃大碗裡還只有半碗金黃色的琥鉑般物質,看來這些官們真的是品格低下到極點了。

    我忽然似有所悟地問道,「既然這個『熏』是構成品質的基礎,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我喝的霧湯越多,個人品質就能提升的越多,也許到了最後,我就能和達到聖人那樣的思想境界了呢?」

    要嬰被我這番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你腦子轉的還真快,連思想領域裡都想走捷徑啊。」一旁的要子花也笑得花枝亂顫,「你這老師兄弟真是老實得可愛,我還真有點喜歡上他了呢。」

    要嬰一直笑到差點沒岔了氣,撫胸捶背地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旋即才斂神說道,「看來你對自己的本質還是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呢——你再看看現在自己是個什麼形態,比如摸摸自己身體,摸我的也行。」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和要嬰不知怎麼已經坐到了桌子上,而且屁股底下是硬邦邦的木板;我連忙轉頭一看,身後居然是那塊金色藍底的木頭牌位,上面描著金色的虎頭捧劍標識,只是現在

    在這塊牌位比我還高著半個頭,而我腳下的這個木頭餐桌幾乎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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