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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被當做流氓了 文 / 黑天鵝王子

    禿子像是避瘟疫似的連連搖手,還不斷地四處張望著,似乎唯恐被人發現了似的,「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們也什麼沒聽見,最好當我不存在,」居然啪地自己抽了一個嘴巴,「我真他媽嘴欠,管這些爛事幹嘛!」然後不管不顧地一頭扎進小賣鋪,關緊大門,再也不露面了。

    我要是真想攔住這個禿子,他根本跑不了。可是現在情況不甚明瞭,我們也不好施展手段,只能任他溜了。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已經是接近黃昏了,要成急躁地在原地走來走去,不住地歎著氣,「這小子總是不讓人省心,咱們要不要跟師傅打個招呼?」

    我明白要成的意思,要氏子弟在非任務時間出現了意外,除非是性質非常嚴重的事件,比如出現了傷亡或者影響很壞的情況,一般家族長老會都是不管的,要不就自己解決,要不就去報警。

    而現在要星的處境不明,死活不知,除非使用技藝手段,否則我們還真是一籌莫展了。

    我還是又先撥了要星的手機號碼,仍舊顯示不在服務區,這才搖搖頭讓要成給師傅打電話請示。

    沒想到師傅要義的電話也是不在服務區,這下我急了,「不行咱們就用手段吧,再晚點怕這小子真出什麼事了。」

    要成猶豫地看著漸漸落下去的夕陽,「這是違犯規矩的,咱們還是去師傅家裡一趟吧,打個車半小時就到了。」

    我這時候最感到奇怪的是,一向擅長使用「神遊術」的要星怎麼沒有直接和我們聯繫,當然如果沒有處於執行任務狀態,他也無權使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技藝,除非真的遇到生死攸關的事情了,在這種情況下,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一種了——這小子在耍我們。

    要成幾乎是和我同時想到了這種可能性,我們兩相視一笑,要成的眉頭卻又皺了起來,「假如要星真的遇見意外怎麼辦?我們就不能不管了。」

    「要真是那樣,性質就完全變了——我不相信還有人想誠心跟要氏家族過不去。」

    我又把這個大宅院仔細觀察了一遍,除了死氣沉沉的,也沒發現新的東西,就拉著要成向胡同口方向走去,「走吧,晚上我請你吃火鍋。」

    正要走呢,卻聽見身後的大宅門嘎嘎作響,我回頭看去,只見大門打開了一條縫,一個身材嬌小的妙齡女郎從裡面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她剛一出門,大門就光地一聲迅速關上了。

    只見這女孩大約十**歲,身穿一襲白色長裙,一頭黑色長髮隨意盤在腦後,長著一張標準的鵝蛋臉,雖然膚色細膩,卻臉頰通紅,似乎正發著高燒,一雙杏核眼空洞無神地四處張望著。

    我注意到,她打著赤腳,雙手卻一邊各拿著一隻白色高跟鞋,半舉著在門口晃悠。

    我和要成走了過去,這才看清女孩的肘關節是血紅的,好像被人強行在地上拖行了似的,蹭掉了一層皮,她的白色長裙上也滿是塵土,仔細看去,通紅的臉頰更像是被人打了無數耳光,已經腫脹的油光發亮。

    「姑娘,你是這院裡的人嗎?」我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就向這個女孩開始詢問了,畢竟要星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女孩懵懂地轉過臉來,茫然地盯了我半晌,突然眼角湧出了淚水,神情激動地哽咽道,「他們……他們不是人,是畜生……」說著就要搖搖欲墜地摔倒。

    我趕忙扶住她的手臂,竟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冰涼,我心裡一驚,登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聽見旁邊的要成焦急地問道,「他們是誰?你認識馬四毛嗎?」

    「馬—四—毛?」女孩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這名字咋聽著這麼耳熟呢?」

    突然間,她似乎醒了過來,睜大眼睛左右打量著我們兩個,臉上的表情逐漸顯得驚恐害怕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幹嘛抓著我的胳膊不放——你快放手啊,你把我弄疼了!」女孩開始掙扎起來,聲音越來越大,竟是一口純正的東北腔。

    我和要成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卻不願意就這麼放她跑了,只得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臂不鬆手,「你別激動,我們沒別的意思,你聽我把話說完行不?」

    「你放手,你個臭流氓!來人哪——有人耍流氓了——!」女孩掙扎得更厲害了,我沒想到她的嗓門居然那麼大,震得我的腦門嗡嗡作響,只好把手鬆開了。

    沒料到這女孩掙扎的力道過於猛烈,根本沒料到我會突然鬆手,居然一屁股摔了個極為難看的後仰八叉,本來包裹得很緊的白色長裙一下子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女孩的兩條大腿霎時暴露無遺,本來盤在腦後的長髮也被這一摔弄得披散開來,極為狼狽。

    我和要成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弄成這個樣子,眼看著胡同的各家大門裡紛紛走出人來向大宅門方向聚攏,要成一把拉住我的手就想悄悄溜走,卻見一輛警車拉著警笛從胡同口飛馳而入,一直到了我們跟前才猛然停住。

    突然看見警車,我們一下子就愣住了,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從車裡一下子跳出了五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拔出手槍就向我們撲了過來。「不許動!把手舉起來!」幾個警察大喊著撲了過來,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黑臉警察衝到面前,不由分說抓住我的脖領就是一個大背跨,當時就把我摔了個七葷八素,只覺得天上星星全跑到我眼前飄來飄去。

    要成的下場和我一樣,區別只有他的黑框眼鏡被摔得不知去向。

    如果我和要成在警察剛剛動手的時候就進行反擊的話,是不可能被摔得這麼狼狽的,但是我們知道不能這樣,而不能的代價就是我們都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

    「你們憑什麼抓我們?」在這種情況下,我只好動嘴皮子了;誰知剛說完這話,臉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記重拳,登時半邊臉頰就腫了起來。

    「抓你們算輕的,像你們這樣的流氓就應該當場打死!」

    我睜開腫脹的眼睛看去,原來打我的竟是剛才和我說完話就一頭鑽進小賣鋪的禿子,正一臉得瑟地揉著自己的手腕子,「媽的這小子的臉還真硬朗,差點沒把我的手給戳了。」

    我實在忍不住,就乘著黑臉警察稍一鬆懈,飛起一腳就踢到了禿子的檔上,頓時把這混蛋踢得身體窩成了大蝦米似的,跳著腳地在原地乾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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