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部百慕大秘戰第一章 百慕大謎團4 文 / 北雪冰原

    「對，如果仁義不能改變這些自傲的高等生靈對我們的挑釁與侮辱。我們只能用我們的武器來回答他們。不過，有一個問題是我所擔心的。那就是我們之間會不會因為彼此不瞭解，缺乏溝通，造成彼此判斷失誤，而造成摩擦，甚至衝突。那對雙方將都是損害，也將造成很難修補的裂痕。」

    「上校，我理解你的心情。最糟糕的戰爭就是無厘頭的戰爭。雙方可能並沒有多大的仇恨，但是由於很小的事件引起的糾紛擴大到難以收場的地步，讓生靈遭到塗炭，那將對人類來說是悲劇。」

    「這種杯具並不少見，強權對弱國無論是資源，還是戰略位置的窺視都是永無止境的。這是極少數人私慾貪婪的結果，他們綁架了大多數人的善良，置身於一台失速的戰爭機器上，演繹野蠻，廝殺與血腥，把真正的公理，道義，人性踐踏。但願，我們碰到的不是野蠻與自私自傲的外星人。」格林很感慨現實的世界，心中充滿了難以名狀的感情，但是想到自己所擔負的任務，讓他的語鋒還是轉到了現實。

    丘克與格林的談話是愉快的，他本以為自己就是一個幾近完美的「及時通」，但和格林的一番談話，他不得不對長官暗挑大拇指。

    「你們看，快看，上面那一群群黑忽忽的是什麼？」白雪忽然喊道。

    大家聚攏在顯示器前，看到一群群黑色的小生靈正在滾動著向前游動，猶如螞蟻群抱著團過河一般。這絕非是螞蟻團那樣大小，而是比那大不知幾千萬幾億倍。透過海水的陽光，很快被黑乎乎的影子遮擋，就像一團團墨黑的烏雲。

    「沙丁魚群，這是沙丁魚群。」丘克喊道。「這麼多，它用手輕觸幾下顯示器，沒有盡頭。這是什麼，啊哦，快看，鯊魚，一條兩條，十條……對了，還有海豚……你看他們的嘴，對，放大些，你看它們嘴上象尖刀一樣的牙齒。這將是多麼一場壯觀的狩獵活動。好久，沒有看到這種場面了。」丘克興奮地叫喊著。很多人也是首次看到這奇怪的場面，大家都緊盯著畫面，經過海底的半個月的旅途，每個人身心都感到疲憊。突如起來的見聞無疑給大家疲倦身體注入了一針興奮劑。他們都搶佔最佳的觀測位置，觀看外面即將發生的壯觀場面。

    一條條鯊魚，從潛艇身旁，快速地衝向魚群。它們尾巴擺動幅度非常小，身體就像箭一樣，側鰭和背鰭象匕首劃著水流。

    每人都屏息靜氣地看著海洋裡進化最完美的殺手，是怎樣掠食。在潛艇右側，則是一群海豚，它們好像也是從幾十海里外通過聲波定位，發現獵物，所以，爭先恐後趕來美餐的。即使，他們看到了比自己更強大的敵人，但是，在美餐誘惑面前，它們的目標都會鎖定沙丁魚。

    越來越多的鯊魚，開始在巨大的魚群外逡巡，它們在尋找如何下手的地方。尺寸只有十幾公分的沙丁魚並不會給鯊魚帶來絲毫的危險。可是，它們擠壓抱團滾在一起，將是十分龐大的個體。有幾十米長，幾百米長甚至更大一些。它們翻滾著，用集體的力量顯示著它們的能量。

    這樣，鯊魚很難下嘴的。眼看著美味就在眼前，鯊魚自然是不甘心的。它們當中有幾條用尾巴拍打著對方，好像在商議著對策，尋找著時機。

    過了一會兒，當魚群滾轉的速度稍顯緩慢時，中間的厚度也似薄了一些。鯊魚們開始了進攻。它們瘋狂地衝撞著魚群，想把魚群分開。沙丁魚當然不肯輕易地從團隊中分離出去。它們懂得一旦離開魚群，很快就會成為大魚的美餐。所以，即使鯊魚衝過來，暫時擾亂了它們的隊形。很快，它們會重新堵上，保持魚群的緊密。

    但是，鯊魚畢竟是兇猛的，它們一條緊跟一條地衝撞著，沙丁魚們疲憊了，再也沒有力量組織更大的魚群團隊了。魚群團崩塌了，即使它們不甘心，組成小的的魚團。不過，力量上小多了。鯊魚們開始發出唧唧的歡叫。一場美味盛宴開始了。它們肆無忌憚搖頭擺尾地開始撕咬吞噬著沙丁魚。森白的尖牙，帶著血腥與恐怖。而緊隨其後的海豚也開始了對沙丁魚的追逐，上演大魚吃小魚的一幕。

    很快，海水一片渾濁。這時，不僅僅是一道道墨色，而且還有一團團紅色。無論是黑鯊號還是虎鯨號的人們，都目瞪口呆地盯著這令人吃驚的一幕。

    就在大家驚訝地看著這場血腥屠戮時，黑鯊號聲納系統發生了警報。人們一下子緊張起來，白雪看到聲納波顯示器顯示在5海里外，一個物體正向這裡快速移動。格林也緊張起來，他拿起話機下達命令：兩艘潛艇進入一級戰備。

    他的劍眉立了起來，一邊盯著顯示器，一邊命令丘克：丘克上尉，黑鯊號轉入人工駕駛，由你監視，非常情況下攻擊不用請示。

    「是，格林上校。」

    丘克立刻來到駕駛艙，傳達一系列指令。

    「丘克，你認為這會是什麼，是不是一艘過往船隻，還是我們所不願看到的外星人所乘坐的神秘物體。」格林認為丘克的航海經驗非常豐富，他有一定判斷力。

    「我剛才看了看，聲納所反饋的波形，基於常識性判斷，它好像不是一條船。」

    「那它就是外星人乘坐的載具？」格林聽丘克否定了第一種說法，心裡著急，忙問。

    「外星人載具？雖然我沒看見過外星人的交通工具，但是從傳聞來看，也不像。上校，你沒發現這物體行動軌跡很特別嗎？弧線形很好，雖然它一直是向咱們這個方向來，按照艦船的規律，行駛軌跡應該是一條直線，即使做航線調整，也會是角度特徵非常明顯。但是，你們看這個物體行動軌跡非常具有弧線的美妙特徵。從沒有過硬角度切換運動軌跡。我們從軌跡成像儀也可看出來。」

    「那到底是什麼？」

    「依我經驗，可能是一條大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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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鯨魚？」

    「是和咱們這艘潛艇差不多大小。」丘克不十分確定，語氣裡有七八成的把握。

    格林和白雪對視了一下，對於丘克的說法兩人將信將疑，可現在只有丘克海洋知識豐富，所以他們也只能信任他。

    兩艘潛艇放緩速度，在一切沒有搞清楚之間，聲納系統也進一級戰備狀態，時斷時續的開機。

    鯊魚、海豚瘋狂捕殺沙丁魚還在持續，它們仍舊吸引著觀者的神經。

    同時，神秘物也越來越近這片海域。大家的神經線緊繃起來。

    靜默幾分鐘後，虎鯨號傳來馬興奮異常的聲音：「雪姐。你快看巨型鯨魚，太大了，像一艘油輪。」

    白雪忙看顯示器，潛艇右弦一條大鯨魚正飛速向前游動，它太大了，擾動著水流，竟導致潛艇發生了晃動，突擊隊員們幾乎站立不穩，要跌倒下去。人們都失聲地叫了起來。

    丘克也大聲喊了起來：「抹香鯨，天啊，如此大的抹香鯨。」舷窗一側，他看到抹香鯨無比碩大的巨口正一吸一合地向前游動。

    它的眼睛象皮球大小，瞳孔反射出潛艇的影子。鯨魚在兩艘潛艇的中間穿過，人們都緊張地看著，黑黑的脊背，像從山底拱起的山脊。突然，它晃了幾下巨大的尾鰭，黑鯊號猛烈地抖顫起來，足有60度的傾角。艇員們終於有的站立不穩，重重地摔倒在地。

    格林大聲喊著：「丘克，丘克，右轉方向舵，否則我們快翻了。」

    丘克此時不顧艦艇的搖擺，撲向駕駛艙，飛快地調整潛艇的姿勢。

    但是，由於鯨魚搖擺的力量非常大，掃到了艇身。潛艇在慣性力的作用下，仍舊繼續向一側吃勁。

    「緊急上浮。」

    丘克命令大副。大副忙按下上浮紅色紐。潛艇一個隔艙的水被迅速排除，重量得到減輕，重心得到調節，姿態終於得到恢復。丘克又把黑鯊號提了一下速度，艇終於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