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6章 禦敵 文 / 落語
法言扭頭，看了一眼混戰中的雄鷹與小狐狸，道：「或許，我明白了，你真的不是一般人。」
「你才看出來啊。」展揚鄙視。
「……」法言吐，真尼瑪自戀。
展揚忽然一愣，「你說我？怎麼不稱呼為小僧？」
「僧者，人也；人，眾生也，何分彼此。」法言微微一笑，「現在，我即是我。」
展揚默然，這個自己曾經當著佛祖說過，他看法言，神色複雜：「那麼，我也告訴你，或許，你會成佛。」
「哈哈哈。」法言狂笑，「佛？什麼是佛，我便是佛。」
法言彷彿悟通了什麼，全身綻放出刺目的金光。展揚驚得向後挪移了幾步。
好半晌。
當小狐狸叼著一副垂死的雄鷹回來時，法言身上的金光才慢慢退去，又恢復了法言往常的樣子。
小狐狸將雄鷹扔在地上，眨著眼，看向法言，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展揚頗為震驚，這是一種開悟的徵兆，說明這傢伙悟通了某種真理，雖然身體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智、素質卻是提高了數倍，通俗來講，是境界問題。展揚默默一歎，早知如此，就不把這傢伙放出來了。
「恭喜恭喜啊。」展揚微微一笑。
「哪裡哪裡，若不是你的救助，哪會有我的今日。」
「這是你的機緣，是上天的安排，再說，我與乾門是委託關係，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展揚衷心為他感到高興。
法言笑了笑，不再開口。
這時，展揚才將目光移到小狐狸與雄鷹身上，小狐狸傷勢已經盡愈，正看著他，展揚微微一笑，道：「可以說話了嗎？」
小狐狸搖頭。
展揚笑了笑，道：「沒事的，慢慢來。」
說著，看著雄鷹，沉默了片刻，道：「正好我們缺口糧，烤了收起來。」
小狐狸一怔。
雄鷹聞言全身一抖，拚命掙扎起來。
「哎呀，還能聽懂人言啊，神獸啊，不錯。」展揚笑嘻嘻，目光卻越來越陰冷。
小狐狸見此，已經知道展揚的決心，張口噴出一道狐火，雄鷹大叫一聲，被燒成了焦炭。
展揚大叫了一聲：「啊，我的口糧。」他爬起撲了過來，看著燒成炭的雄鷹，一臉可惜。
小狐狸委屈。
「算啦。」展揚實在不好責備，因為，恢復傷勢的小狐狸貌似力量比以往更加可怕，或許，是因為小狐狸還未熟練掌握，展揚盯著雄鷹，冷冷一笑，高聲道：「讓你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展揚起身，整了整衣服，拍了拍灰塵，轉身道：「看來你們在這裡並沒有什麼影響，也好，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什麼意思？」法言問。
展揚歎道：「我散掉了一半的靈力，用了覆蓋這片天地，現在的我，不宜使用靈力。」
法言與小狐狸對視了一眼。
小狐狸低鳴了一聲，向一個方向走去。
法言飄回了展揚身邊，問：「它說什麼？」
「它帶路。」展揚跟在後面，手裡握著龍形太極劍，警惕著四周。
「前面應該是做山谷。」法言指著前方道。
「跟在它走就行。」展揚感受到了一絲奇異的氣息，就在前面山谷內。但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越是關鍵時刻，就越要冷靜。
小狐狸似乎也感覺到了，這時加快了速度，衝進了山谷，法言沉默了一下，飄在展揚身前，隨之進入。
展揚尾隨踏入。
吼吼！
展揚剛踏入，便聽到陣陣狂吼聲，震耳欲聾，無邊的聲波，如漫天狂風般，險些將展揚刮飛出去，展揚以手掩面，心中震驚，他心中一動，向外看去，卻見外面沒有一點波瀾。
「原來如此。」展揚恍然，這裡是外面是隔絕的。
法言道：「快走。」
「嗯。」展揚默然，手裡握緊了龍形太極劍，心中卻一點底都沒有，尼瑪，只聽吼聲都有點受不了，若進去了，憑現在的自己，是不是要被揍成渣？
展揚吞了口口水。
「怎麼了？」法言問。
「沒、沒什麼。」
「不，你在害怕。」
「怕你妹啊，還不快點走。」展揚瞪眼大怒，直接吼了一句用來掩飾。率先走了過去。
「……」法言盯著展揚，鬱悶不已，自己說錯什麼了嗎？想了良久，法言搖頭趕上了展揚。
轟！
一聲大響，
一道人影被掀飛了過來。
「是具屍體。」法言瞇起了雙眼。
展揚道：「不用管。」
兩人讓開了，屍體砰的一聲砸翻在地面，摔得七葷八素，不過，很快又掙扎著站了起來。
展揚卻是緊盯著前方。
十幾具屍體與無盡的樹妖，在與一些奇異的怪獸大戰，這些怪獸長相奇特，身長翅膀，體型龐大，全身鱗甲如鋼鐵，頭有觸角，更有甚者，有的拿著兵器。
縱然這些殭屍再強悍，依舊落於下風。
法言呆了呆，問：「那是什麼東西？」
「域外天魔。」
「什麼？」
「域外天魔。」展揚解釋，「那是來自天外天的生物，是由天外靈力結合些異物生成的異類，肉身強大無比。」
「你怎麼會知道？」
「……」展揚搖頭，不知道才怪，自己可以接收過傳承的，雖然時間有限，但有一些常識還是清楚的。
不過，看樣子，青帝與赤帝就是在這裡了。
小狐狸身軀驀然暴漲，散發著滔天的氣浪，九尾長出，這片空間，九尾不斷搖擺，頓時，所有異物，紛紛住手，側目看來。
展揚大叫：「將他們分開。」
「吼！」
小狐狸低吼了一聲，九尾捲上了半空，瘋狂暴漲，伸展向殭屍、樹妖與怪物。
「吼吼」
域外天魔、殭屍與樹妖同時狂吼。
怒天狂嘯，聲震八方。
「快退！」法言與展揚同時變色，腳跟滑著地面，飛快爆退，猛地，一股狂風波及而來。
「阿彌陀佛。」法言雙手合十，週身金光綻放，面色古井無波，看上去神聖無比。
緩緩地，他推出了一掌。
光芒大作。
然，也不過是將襲來的無形波動阻了阻，法言神色驚變：「好恐怖！」
「廢話。」展揚一攬法言肩膀，將他收起，另一隻手將龍形太極劍甩出，同時祭出了天帝印，天帝印旋轉在頭頂，護住了展揚全身，展揚見有效果，不禁鬆了口氣，心中也是暗讚：「不愧是天帝印，玄妙無比。」
法言自他肩頭偷偷冒出，看了天帝印一會兒，感慨道：「從前，我一直以為世界上是沒有神仙的。」
「這是一種假象，是病，得治。」
「……」
「聽說過三人為虎這個成語嗎？」展揚解釋，「現在的人，就是其中的三人，一個人說世界上沒有鬼，信鬼神的笑笑，第二個人說世界上沒有鬼，信鬼神的人猜疑了，當第三個人時，信鬼神的人開始找自身原因了。這就叫人言可畏，人都是隨波逐流的，能堅持自己心的人幾乎很少，當然，不是沒有，而那些人都是成功的人，因為，他們懂得去開創。」
法言默然，半晌，點頭道：「在妖的世界裡，人是異類，在人的世界裡，鬼怪是異類，角度不同，見識也不同。」
「你是有大智慧之人。」
「慚愧！」法言歎。
展揚微微一笑，不再調侃，看向前方，小狐狸還在與之大戰，小狐狸雖然強大，但是對方也不弱，只不過，對戰中，殭屍與樹妖被紛紛掃了出去。
狂風走石，天地震動，聲震四野。
地面巨大的縫隙越來越寬，向著展揚這邊蔓延了過來。
展揚再退。
吼吼！
浩瀚地力量，似乎能將空間都崩碎一般，氣流變幻莫測，兇猛擠壓。
天邊雲氣沸騰。
風捲殘雲！
小狐狸九尾亂舞，域外天魔動作極快，反擊也極為犀利，雙方竟僵持下來。
展揚面色凝重了。
法言道：「必須想個辦法。」
「嗯。」
「我們必須幫忙。」
「嗯。」
「什麼辦法？」
「嗯。」
「你是混蛋。」
「嗯。」
「……」法言淚奔，如果不是魂魄之軀，他早一巴掌扇過去了，「正經點，要怎麼做？」
展揚搖頭，微微一歎：「他們是域外生物，我沒辦法了啊。」
「啥？」
「將他們收服尚可，但是若要剷除……難如登天啊。」
「那就收服啊。」
「……」展揚翻起了白眼，懶得理你。這個方法便是用黑符將他們封困，可是，黑符並不能封困太久，當他們出來之際，黑符便不能再用了，這才是大問題。
如今，黑符可是最後的保命手段，怎樣浪費？
可是當今局勢……
展揚心中一陣煩躁，雖然知道青帝與赤帝在，卻不知道他們跑哪去了，你妹的，這麼大聲音也不出來，展揚對法言道：「你先不要出來，我試試用天帝印看能不能將這些傢伙打飛出去。」
「好。」法言沒有絲毫猶豫，飛快消失。
展揚徹底無語，這混蛋，多說兩句會死啊。
展揚鬱悶地嘀咕了兩句，手一招，抓住了天帝印，深深呼了口氣，取出一張神行符，貼在自己雙腿上。
一咬牙，展揚縱身而起，接住了半空飄蕩的龍形太極劍，將其收起，很快，來到小狐狸身後，高聲道：「托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