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1章 緣終（6） 文 / 落語
次日清晨。
兩人出現在西方，又是一個巨大的秘密基地。只不過，這個研究室在城市內，是一棟大廈的地底。
兩人站在這棟大廈下面，看著進進出出的行人，看著這棟近兩百層的高樓。
「就是這裡？」展揚問，他有些難以置信，總部居然建立在城內，如果那些氣息洩露，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或許，正如電視用演的那樣，這座城將全面崩潰。
漢子忙道：「對，就是這裡，這棟大廈是整個un公司所有。」
「上去吧。」展揚默默說了一句，走了進去。
不過，卻被門前保安攔下了。
「抱歉，請問你們找誰？」
展揚看漢子。連個保安都這麼囂張嗎？
漢子連忙道：「我們要見董事長，我是其他分部的負責人，姓金。」
保安面色古怪，打量了兩人一眼，道：「等一下。」
說著拿出對講機說了兩句，然後道：「請進，可以在前台咨詢。」
「謝謝！」
兩人走了進去。
展揚淡淡道：「你的身份真是卑微啊。」
「……」漢子不理他，走到前台，問了兩句，帶著展揚乘電梯，直上頂樓。
不過，不得不說一句，這傢伙英語真的很爛。
頂樓上。
一出電梯便見很多忙忙碌碌的人，穿梭在各個角落。
漢子道：「這裡是總部，有著很多難以想像的高手，你最好不要妄動。」
「有我高？」展揚翻起了白眼，探手拽住了一個從身邊路過的職員，問道：「董事長辦公室在哪？」
那人隨手一指，拍掉展揚的手，然後離去。
展揚問：「這人是啞巴？」
「屁！」漢子沒好氣道，「人家忙著呢，沒罵你就算不錯了。」
「你膽子變大了，居然跟我說屁。」
「……」漢子一指前方，「正事要緊。」
不多時，兩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然，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魁梧，半百的老者，正在調戲一個職裝女子，看起來像是秘書。
見有人走進來，秘書連忙掙脫開來，老者很是不高興，怒道：「你們是誰？保安，保安是吃屎的嗎？」
展揚看漢子問：「這傢伙好像不認識你？」
「下面的人，他能認識誰。」
「說的也是。」展揚步步走近，坐了下來，問：「你就是un公司的董事長？」
「你是何人？」說著抓起電話叫人了。
展揚無所謂，待他掛電話，才說道：「我是來警告你的。」
「警告什麼？」
「你的科技研究，必須廢掉。」
「你是在開玩笑嗎？」老者不滿了，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了五六個魁梧大漢，目露凶光，老者一擺手，「把他們扔出去，別來打擾我。」
「是。」
他們上前，手按在了展揚臂膀上。「先生，請吧。」
展揚紫色的眸子，漸漸亮起了光芒。
「喂喂，別碰他，別碰他，你們會後悔的。」漢子大叫起來，別人不知，他可知道展揚的可怕，這些人敢動粗？根本就是找死。
「你們沒聽到我的話，把他們趕出去。」
「是。」
他們驀然用力。
展揚身軀微微一震，一條血淋淋的手臂被撕裂了，帶著一股飆血，甩了出去。
「啊啊。」慘叫聲與驚叫聲響起。
漢子閉上了：「哦，天啊，我就知道會這樣。」
老者震驚了。
他本能的起身，向後退了兩步，看著展揚：「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我要報警了。」
「隨便。」展揚笑，報警？老子才不管你。
老者不愧是一家公司老闆，比起其他人還算鎮定，揮手讓人退了出去，讓其送醫院，道：「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展揚微微一笑：「你們西方人就是賤，我好好的找你來談，你卻要對我用武力，用武力不成，又要好好談，人啊，真他媽是難懂的生物。」
老者面色一變，鼻子都幾乎要氣歪了。
漢子心中大笑。
展揚道：「好，我也不拐歪抹角，直接點，你們要做什麼我管不著，但是，你們的研究，全部撤出中國。」
「不可能。」老者脫口而出。
展揚目光一冷。
老者道：「這個條件我無法同意，這件事是在董事會上同意的，我一個人做不了主。」
「好。」展揚笑，「告訴我他們是誰，告訴我他們公司在哪，我會一個一個去找他們，等解決了他們，我會
再來找你。」
「小伙子，這是法治時代。」
「你讓人報警了。」展揚突兀間開口。
老者一驚：「是的。」
展揚看著他，半晌後，默然道：「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徹底毀滅你們。」
「哈哈哈。」老者笑了，「年輕人，你太狂妄了，我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折斷了他手臂，但是你只有一個人。」
展揚緩緩起身，慢慢退了兩步，與漢子並肩而立，淡淡道：「你看到了，是這傢伙冥頑不靈，我本打算震懾一下的，現在看來，是有人不識時務啊。」
「您這不叫震懾，而是叫警告。」
「嗯？」
「力量才是震懾。」
「……」展揚異樣了，看了他一眼，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可是警察要到了，你要殺警察嗎？」
展揚淺淺一笑，拍了拍他肩膀，說道：「當有些東西淪為罪惡，就算是警察，也必須要毀滅。」
漢子大駭。該死，這個惡魔，不知道殺警察就等於與國家為敵嗎？
展揚瞇眼而笑。
他不再說話，他在等待，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其他人盯著展揚，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而外面，聚集了很多人，卻不敢跨進來一步。
很快，警察到了。
十幾名警察，十幾把槍對準了展揚與漢子。
老者膽氣壯大了起來，看著展揚，微微一笑：「你看到了，年輕人，這是一個合法的年代。」
「法，針對的不過是最底層的人。」展揚瞥了漢子一眼，「我要開始了。」
「不。」
噌！
展揚邪邪笑著，右手凝聚出熊熊黑火。
所有人色變。
「天啊，開槍！」老者代替警長髮命令了。
那些警察早已嚇住了，本能的開槍了。
展揚揮手，子彈燒成了灰燼，他一拳揮出，一聲大響，黑火蔓延，一片大亂。
「混蛋，誰讓你們開槍啊。」警長憤怒了。
展揚沖天而起，貫穿了房頂，站在頂層，一聲狂吼，猛地揮拳而下，黑暗之氣，如光束一般，貫穿了整個大廈。
大廈顫動起來。
「哦，天啊。」所有人都亂了。
展揚起身望天，一甩手，佛陀誦經圖再次甩出，護住了這方天地，同時，將魂幡取了出來，魂幡一抖，那個殭屍摔倒在地上，見到展揚，便是破口大罵：「該死，該死，快悶死老子了。」
砰！
展揚一腳踹了過去，冷聲道：「明點好吧。」
殭屍痛地咧嘴，看了看四周，鄙視道：「你也好意思說明。」
「廢話少說。」
「你想怎樣？要殺就殺。」
「我不會殺你。」
「那你為什麼不放了我？」
「因為不能放。」展揚解釋，「你是無意中甦醒，但是醒來的不是時候，你自己看看吧，這是你原來的那個世界嗎？」
殭屍一怔，看了看四周。
「你明白了吧，現在不是你們的時代，好好沉睡吧。」
「老子睡夠了。」殭屍大怒，「你呢？你比我還要強大，更應該沉睡才對。」
「……」展揚歎息，「廢話真多。」
展揚懶得理他，直接揮動魂幡，將殭屍打入地底，道：「這裡是你的沉睡之地。」
「啊啊啊，總有一天我會出來的，你個混蛋。」
展揚收起魂幡，一轉身，再次出現在辦公室內，手輕輕一點，晃動的大廈，瞬間平靜下來，看著東倒西歪，滿是傷痕的眾人，說道：「這樣，我們該談談了吧。」
老者一身名貴西裝，早已褶皺髒亂，憤怒地盯著展揚。
展揚冷聲道：「收起你那目光，不然，我不介意挖掉。」
「你到底是誰？你想怎樣？」
警長踉蹌著站起身來。
卻發現有幾個警察死了，外面工作人員亦是，死傷無數。
展揚掃了一眼，默然道：「我是執法者，我是法則，這個世界的清理者。un公司的研究，觸動了發展的根基，我不能不聞不問。」
眾人沉默。
這種鬼話誰會信。
展揚道：「信或不信，那是你們的事，我來只是告訴你們，將你們公司的研究撤出中國，否則，這座城市，我不介意毀掉。」
警長駭然：「這城市有幾百萬人口，你這是草菅人命。」
「與未來整個世界的毀滅相比，這點人命，算得了什麼。」展揚淡淡說了一句。
警長更驚，猛地看向那董事長，陰冷道：「這件事我會親自調查清楚。」
老者沉默不語。
展揚道：「我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一天後你們的人沒有行動，我會親自動手。」
展揚一閃身，消失在原地。
「現在解決了？」
半空中，老頭子再次出現，出現在他身邊，與他肩並肩而立。
展揚看向下面，淡淡道：「知道嗎？有時候，你很讓人討厭。」
「我是因為責任。」
「好吧。」展揚揮手，收回了佛陀誦經圖。
老頭子解釋道：「放心吧，他們一定會照做，且十年內，不會出現大亂子。」
「那麼，十年後呢？」
「……」老頭子皺眉，「你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執法者了，這點可不好。」
「或許吧。」展揚心中一歎，「我會忘掉一切嗎？」
「不會。」
「真的？」
「嗯。」老頭子點頭，「我的傳承，你需要一千年才能接收完畢，為了以防萬一，我必須要做一些準備。」
「嗯？」
「宇宙中，並非你想像中那麼太平。」
展揚豁然扭頭看他：「你的意思是？」
老頭子哈哈一笑：「正是如此。」
「既然如此，我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展揚望向東方，深深呼了口氣，道：「走吧。」
「好。」
兩人化作一道流光，衝向天際。
很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