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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7被害妄想 文 / 沐斂之

    程祈雯坐在沐月居裡心煩意亂,而聶新月……

    「死小白,你又欺負我!」聶新月欲哭無淚地從地上翻了個身,呲牙咧嘴的使勁揉揉屁股。

    對此,小白同志表示十分的無辜,將已經縮小了一倍的身體落回地面,衝著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巴巴滴躲到一邊。

    聶新月磨磨牙,她算是看透了小白的偽裝,「你別給我裝可憐!交起手來你一點也不可憐。」不但不可憐,還強的有點沒邊。

    奶奶的,她怎麼就忘了,這白龍可是當日和滄淵交手也毫不退卻的傢伙。嗚嗚,這一個時辰她給摔了七八回,可摔死她了。

    小白扁扁嘴,嗖的一下竄到沐楚身邊。沐楚盤膝而坐,身前石桌黑白子交錯而落。他嘴角早就忍不住揚起老高,見小白來到他身旁,一手優地置下棋子,一手安撫白龍的頭。「乖,不怪你,是她笨。」

    笨?

    你才笨,你們全家都笨!

    聶新月不甘心地翻身而起,「再來!」

    小白還沒動,沐楚先開了口:「還來?我看沒必要了。再來怕是你會散了架。」一邊說話,他一邊從棋盒中夾起一子,落在棋盤上,「況且你家裡還來了客人,讓客人久候,可不是待客之道。」

    有人來?天啊!

    聶新月一個機靈,趕忙往回跑。

    沐楚輕輕一笑,繼續下他的圍棋。

    他的對面金光一晃,下一秒容止水已端坐在那裡冷冷地看著他。「你玩得很開心?」

    沐楚抬起眸子,淡淡掃他一眼,對著身旁白龍擺擺手。

    小白龍立刻竄入水中。

    「苦中作樂。容大司業前來,有何見教?」

    容止水微微皺皺眉,起身站到鎖龍潭邊,朝著水中望去。「一年又一年,你不覺得倦麼?你拖得起,你妹妹又拖得起麼?」

    沐楚夾子的手一顫,但馬上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將那枚黑子落到棋盤之上,又從白子盒中取出一枚,「我妹妹有事?」

    「她很好,也很想你。」

    「容止水。」沐楚猛地將那枚白子握入手中。

    「嗯?」容止水回過頭,淡漠地看著他。

    「我已盡力了。」他狠狠地將手按到棋盤上,一用力,將棋子掃落一地。

    黑白棋子辟里啪啦地掉了一地,混亂的響動之後,安靜地躺在草叢中,不再動了。整個鎖龍潭也跟著靜了下來。

    沐楚歎了一口氣,把頭扭到一邊,認命地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別再逼我了,我比你更急。」

    容止水冷著臉走到沐楚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並非逼你。她問我何時才能見到你,你要我怎樣答?」

    沐楚神色黯然地看向遠處:「就快了。」

    是的,很快。

    他的拳頭在容止水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地握起。

    ——————

    沐月居迎接聶新月的也是一場惡仗,比真刀真槍和人打架更讓她心煩的惡仗。

    還好,對手是一個她瞭解的人。

    聶新月倚著自家的院牆,長呼出一口氣,接著翻身入院。

    正廳裡面,程祈雯已不知道在這小小的屋裡遛了第幾次彎了。

    程蘭站在一旁,跟著走也不是,不跟著走也不是。她一看見聶新月出現,看見了救星似的,立刻走上去,對著聶新月使了小心點的眼神。

    果然,程祈雯一看見聶新月,也不踱步了,一屁股坐到身旁的凳子上,扭開身子背對著聶新月。

    聶新月趕忙裝糊塗,笑道:「祈雯,你這是怎麼了?」

    程祈雯白她一眼:「你就和我裝。掌理罰你禁足,你跑去了哪裡?若是被掌理知道了,你豈不是要罰上加罰?你怎麼這麼膽大?就算你要偷跑出去,也不該忘了鎖門啊!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聶新月吐吐舌頭:「別氣別氣,我這不是一時大意嘛。以後一定注意。」

    程祈雯眉頭一豎,怒目看她:「你還想有下次?」

    聶新月連忙擺手:「當然不是,我這不是順著你的話說下來的麼。」

    聽了這話,程祈雯無奈的歎了口氣,有些擔憂地道:「新月,你說過,你與容司業沒有關係。那,與沐掌理呢?」

    「沐掌理?」聶新月有些不解。

    「新月……」程祈雯眉頭凝起,歎息著搖了搖頭。「你可知沈眉兒和一群女人嚼舌根,說你與沐掌理……」

    她話沒說完,聶新月便站起身,踱步到一旁,「我又不能去堵住她們的嘴,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突然回過身:「祈雯,你相信那些話?」

    程祈雯瞥開頭:「我自然是不信的。可你卻不肯讓我知道真相。」

    「我在跟著沐掌理學法術,這你是知道的。若我真跟沐掌理有什麼,他會如此重罰我麼?真相就是這麼簡單。」聶新月微微咬住下唇,盯著程祈雯,一陣一陣地心酸。

    真相到底是什麼?容止水和沐楚都不是簡單的人,最初,就是因為滄淵給她的一把劍,才將她與容止水聯繫到

    一起,而現在呢?為什麼要特別照顧她?有什麼目的?一切表面看起來那麼正常,可實際呢?她現在幾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如今程祈雯來找她問真相,她也想知道真相,又該去問誰呢?

    程祈雯的神色一黯,接著也站起身,「我知道,你與我們不同。我也知道,你有難言之隱。我等著,等著你能將一切說明的時候。」說罷,她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聶新月背過身,抬手揉揉眉頭。

    偷入禁地的事算是糊弄過去了,可這一切何時終止,又何時能向程祈雯解釋得清呢?

    「新月,小姐只是擔心你。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程蘭輕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聶新月回身抓住程蘭的手:「蘭兒,你回去後一定要多替我說幾句話。我絕不曾故意瞞她什麼。」

    程蘭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又柔聲勸解了聶新月幾句,便也跟著離去了。雖然她表面上沒什麼不同,可聶新月卻隱隱覺得,程蘭與她日漸疏遠了。

    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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