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中二？管它呢。 文 / 星豪
「嗯……」
悶哼聲中，琉璃勉強爬起身來，咬了咬牙繼續盤坐於地，而這時九尾白狐歎息一聲，輕輕開口道：「就這樣吧，再這樣下去，你的身子可會超出負荷。」
「不，繼續……」琉璃雖然清楚自己情況，卻是想也不想，喘息著道：「我感覺到了，就差一點，也許下一次……下一次我便能夠做到！」
原來此時，距離當初的回村已有三天，而九尾白狐在琉璃的堅持下，不顧眾多狐狸的反對，終於是答應了，也許在它心裡，也想為著那絲淡不可查的生機狠狠拼上一把。然而奇跡，總是很難發生的。
玉藻前巨大的狐眸注視著面前這個身形渺小的倔強少女，邃然中帶著些許迷離的悵惘，見證過滄海桑田無盡歲月的它，怎會不知道有些事情，縱然再過努力也沒有結果。
「我當年也做過與你類似的修行，自然明白這一點是多難。」玉藻前聲音帶著一絲澀然自嘲，「就算你能夠撐得住，我也實在太累了……」
琉璃聞言，不禁沉默，心裡微微起了一些茫然：「難道，我真的不適合學習仙術嗎？」
每個人的體質都不相同，對於自然能量的兼容性也有差異，再加上仙狐一族的的修行之術並不完善，其更適合於本族，故而一個族群也只有兩隻狐狸修習得會。
否則，若是人人都會仙術，這個忍者世界豈非是亂了套，在這種情況下，琉璃一個區區人類，又怎麼可能碰上那萬中無一的機會。
到底，該怎麼辦呢？若是三種能量沒有平衡，不僅僅是變成狐狸的可能，而且那極不穩定的仙術查克拉會瞬間在自己體內爆炸。
「琉璃，要不你就離開這裡吧……」玉藻前低低地說著，「等此間事了，等那群傢伙被我幹掉，你再回來也不遲。」
「我承認，我很想學來仙術，但是在可能幫上忙的情況下，放棄當初的承諾就此離去，我做不到。」琉璃聲音中有著幾分清冷的意思，「你知道的，每個忍者，無論邪惡與否，都有自己的準則……」
「只要我還是忍者，我便會一直遵守下去！」
那是她不惜成為叛忍，不惜一切代價挽回林檎雨由利生命後所獲得的東西，也是少女有了建立忍村想法的一個憑據。也許以後，會在無法捉摸的命運前改變，但是此刻她想守護這種東西。
中二？管它呢，有孔雀妙法和無之隱，我可不會有危險，天狗一族的宿敵只是仙狐一族，又怎麼會對付我一個人類？這般安慰自己，琉璃只覺信心又增加了許多。
「那我不管你了……」玉藻前將頭靠在前腿上，語氣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惱意，不過這一點可影響不到人類少女。
琉璃也坐倒在另一處，她有些清楚這幾日想要成功幾乎是不可能，而天狗一族隨即都會捲土重來，所以現在必須考慮別的路線了……
大半天的時光，轉瞬即逝，當琉璃回過神來的時候，又是傍晚時分。
「常人無法催動布都御魂，也就是說，他們的力量或者精神可能不足，但是在我看來，卻是查克拉。」琉璃思索了半天，最終只能得到這種想法：「如果距離完美的提煉只差一步，仙術查克拉也許不會穩定，不過只需要一點時間，也許就不一樣了……」
可是這樣的思路，到底會可行嗎？琉璃自然不敢肯定，畢竟，那種風險，可不是她輕易能夠承受的。一時間，少女心裡躊躇，畢竟那是玉藻前嚴肅警告的東西呢。
這時，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淒厲的長鳴，宛若厲鬼在紅塵中掙扎嘶吼。
「可惡！」琉璃咬著牙暗罵一聲，心弦瞬間繃緊，少女沒想到，僅僅三日，那群天狗便會再次殺至。估計它們，也是按捺不住宿仇將報的機會吧，畢竟此時的仙狐一族可以算是千年來最虛弱的時刻。
在她身旁，玉藻前站起身來，對著月亮縱聲長嘯！
朦朧月光下，九條巨大的尾巴斑駁出許多陰影，飛舞在黑暗與光明的間隙中，那聲音高昂無比，夾雜著無數殺意、不屈，和一絲絲蒼涼。
早在遠處等候著的眾多狐狸，彷彿也被其生生影響，一雙雙狐眸中逐漸露出幽冷血紅。
「彭——！」
玉藻前身形一閃，空氣在那猛然的移動下發出巨大悶響，在琉璃反應過來時，已經離開這片仿似世外桃源的峽谷。
的確，在這個被長門，被帶土，被大筒木輝夜稱為是下了詛咒的世界裡，哪怕是開闢而出的空間，也都不存在世外桃源這種可笑的東西。
「呵……」琉璃歎息一聲，眼神瞬間冷徹下來，拿起身畔的布都御魂，向著峽谷外面衝去。
而這次，為了盡快趕到戰場，琉璃根本沒有隱藏行跡的打算，故而毫無疑問地，在村子裡被幾隻狐狸攔住。
「不許你離開這裡！」一隻三尾白狐說道，看其皮毛的光澤，應該是年老已衰，失去了當年的戰力。
「再阻攔我，你們的白狐仙人會死的！」少女此時心情很壞，大聲怒喝著：「你們這群傢伙都給我滾開！」
不過對方明顯是受到了指示，不為所動，冷聲道：「我們仙狐一族的命運，不是你能夠決定的，請你不要再惹麻煩。」
琉璃怒極反笑，將布都御魂負於腰間，雙手結印，轉瞬間週身的淡藍色查克拉擬
形出一對羽翅。
「既然不讓我離開，那我只能耗費些查克拉了……」
「站住！」那些狐狸沒防到琉璃有這一著，連忙大聲喝道。
「哼！」琉璃控制著查克拉羽翅一展，對著地下冷冷地道：「如果你們仙狐忍村挽救不了自己命運的話，那麼，就由我來替你們挽救好了！」
話音未落，少女早已遠去，空留下這些狐狸兀自發愣。
「她說的，有可能是真的嗎？」許多，一隻狐狸呆呆開口，說完，它便後悔，似乎這個問題太過愚蠢……
誰知，卻沒有族類反駁。
「希望是真的吧。」一隻年紀最大的狐狸開口，遙望著遠處戰場的方向，聲音憂慮：「如果那個人類真的能夠做到……」
「她便是我們整個仙狐一族，所有族類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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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著一絲猩紅的月亮下，仙狐之地的夜色一向很好，朦朧中風景也是極美，若是平時看到定會在這月色中迷醉，但是在這望不到邊際的空曠草地裡，氣氛卻凝重之極，壓抑無比。
兩個族群，帶著滔天恨意，冷視著彼此。
「又見面了，玉藻前。」黑橘與唯冷笑著，猙獰的面容在月色下顯得陰冷無比，「這次，我絕對不會再大意了！」
在這隻大天狗背後，是它無數個族類，全部整齊地立在後面！
原來，在確定玉藻前靈魂重創後，一向膽小謹慎的它來到了最前面。其目的，便是在那群臭狐狸絕望的目光中，親手格殺玉藻前，將仙狐一族所有的希望生生擊碎！
那種情形，它在夢中想過多次，每一次都激動不已，而現在它那巨大的體型因為興奮而輕輕顫抖。
「你的傷還沒好啊。」玉藻前淡淡回道，在它後面，同樣是以華貴白狐為首的，許許多多白色狐狸。
糾纏了無數年的恩怨，似乎要在這一刻，徹底了結。
「你囂張不了多久了！」黑橘與唯大笑一聲，竟似沒被激怒，巨大的雙手猛然結印，它的身上頓時出現了一層藍色的雷鎧。
「去吧！把這群該死的狐狸統統殺光！」大天狗彷彿歇斯底里般吼道。
華貴白狐眼神一冷，指揮著自己的族類衝了上去，兩方拚殺的瞬間，它卻將目光轉向了玉藻前，帶著深深的憂慮。
在這個高端戰力幾乎可以無視一切的世界裡，身為仙狐一族的族長，華貴白狐自然明白真正決定兩族命運的，不會是所有族人的廝殺，而是白狐仙人和那隻大天狗之間的勝負。
可是白狐仙人它……華貴白狐猛地一咬牙，口吐一道冰刀將身旁一隻不長眼的天狗切成兩半，然後帶著淒厲而瘋狂的眼神，衝入混戰當中。
在這種激烈的爭戰裡，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它們的側上方，在月色下，翩翩飛舞著一隻絢藍蝴蝶，美麗而又虛幻。
「總算沒有來遲嗎？」琉璃心裡暗鬆了一口氣，隨即目光一凝，心神再次緊繃。
玉藻前和黑橘與唯再次交鋒！
雖然雙方都未完全痊癒，但是九尾白狐的傷勢明顯要重得多，何況……
「該死的，那隻大天狗是仙人模式！」琉璃心裡頓時焦急無比。
兩者交鋒，玉藻前向著大天狗的喉嚨猛地撕咬撲去，卻是被黑橘與唯大掌一揮，彷彿風中殘竹般被狠狠擊飛，在那一人多高的草地中劃出一道數千米的痕跡！
「白狐仙人！」
頓時有幾隻狐狸發出不可置信的驚呼，但是它們的敵人怎麼可能錯過宿敵分神的機會？
獰笑中，這幾隻狐狸瞬間被撕碎。
「玉藻前！」黑橘與唯狀若瘋狂，結印中，頓時一道體型不小於它的獸型雷電咆哮著，向著九尾白狐轟然殺至。
玉藻前只能匆忙間一吐，八道仿若天塹的冰牆形成，它清楚冰的撕裂，不會再對那隻大天狗起效。
「彭彭彭……！」
冰牆在獸型雷電中紛紛破碎，藍色和白色的交織中，萬物彷彿都在受著摧殘。
八道冰牆只抵擋了片刻，獸型雷電便來到了九尾白狐近前，狠狠擊在雪白的皮毛上。
頓時，一大部分身體轉向焦黑。
映著雷電的耀目光芒，琉璃清清楚楚地目睹了這一切，閉目，再睜開。
仙狐一族和少女沒有半點關係，但她卻真的不想目睹著這只九尾白狐走向死亡。
如果那一條九尾妖狐代表的是絕對的殺戮和暴虐，玉藻前身上她便有著完全相反的感受……
「我這可不僅僅是為了遵守承諾……」琉璃想著，卻是在悄無聲息中迅速落到地面，一人高的草地，是絕佳的隱匿場所。
那就賭上一把吧，我可不是綱手，一直都賭對呢……
立了個flag後，琉璃輕輕閉上眼睛，讓自然能量緩緩進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