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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0章 迷霧重重 文 / 望霓裳

    清晨的陽光一如往常,透過沒有拉嚴的窗簾爬進寂靜的臥室裡,悄悄的肆意遊走,灑在雪白的床單上,滑過床上恬靜而睡的人幸福的面孔映照的更加臉上,蔓延到屋子的每一處角落。

    外面冷冽的寒風好像不忍心打擾床上熟睡的人,在一夜之間悄然退去,走的不留任何痕跡,遠遠飄落的葉子和偶爾從窗外飛過的鳥兒也為兩人的幸福所感動,跳著歡快的舞蹈、發出祝福的鳴啼。

    於江海搖了搖疼痛欲裂的頭部,想要伸手去揉按發痛的太陽穴,驀然覺得右臂沉重,縷縷秀髮在臂彎之處堆積,呼吸中聞到昨天曾在夢裡聞到過的清香,頓時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赫然發現身邊躺著一個長髮飄飄、滿臉幸福、正自熟睡的女人,不是初戀女友金妍兒還是水?

    他頓時覺得如五雷轟頂,張大了嘴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只覺脊背發涼渾身直冒冷汗,才惶然記起昨天晚上的點點滴滴,原來這一切竟然不是在睡夢中而是真實的存在。

    可是金妍兒是如何進到自己的房間裡?又如何會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的被窩裡……一個又一個疑問湧上心頭,衝擊的他剎那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許是聽到屋裡的響動,又許是被陽光照到,金妍兒悠悠從夢中轉醒,撲鼻而來是那股濃郁而迷醉的男人氣息,她睜開眼睛看到那張稜角分明的臉近在咫尺,滿是疑惑和尷尬,情不自禁的尖叫出聲,緊緊抓著被子想要爬起來躲得越遠越好,不料才稍微一動下體就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皺緊了眉頭又是惶恐又是羞澀,不敢看於江海的眼睛。

    於江海醒來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旁邊的女人又是一絲不掛的時候就暗道一聲不妙,待看到女人驚慌失措是因為疼痛而皺緊的眉頭,將被子抓到手中時候床單上一閃而沒的一抹嫣紅,頓時就嚇了一跳,更多的疑惑洶湧而來。

    他曾經無數次思考為什麼會對金妍兒念念不忘、又愛又恨都沒有真正想明白,這個時候卻突然變得明瞭起來,原來當初心中的恨怒不僅僅是因為心愛的女人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更是因為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所褻瀆。

    而當看到床單上片片落紅的時候,他猛然發覺這麼多年心中的執念是多麼的可笑,可是更多的疑惑和不解蜂擁而來,直欲將他整個人所淹沒,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疑問接連浮現,那種滔天的恨意和怒火也在心頭滋長起來。

    金妍兒偷眼看到於江海臉上陰晴不定,逐漸有疑惑轉為憤怒,心中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高興,這個自己所深愛的男人原來並不曾完全的忘卻自己,自己把冰清玉潔的身子交給他也是值得。可是轉念一想兩人終究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無憂無慮的時光,男人稜角分明的臉上也浮現出些許滄桑和陌生,刺得她心頭一痛。

    心頭傳來一股莫名的疼痛,她才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來的這裡的目的,就急急忙抬眼往床尾的桌子上看去,待看到那個黑色的袋子安然無恙躺在那裡,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從被窩裡伸出纖纖玉手去勾散落在床上的衣服。

    羽絨服斜斜的掛在床尾夠不著,上衣昨天晚上被於江海粗魯的撕破已經不能再穿,緊身的褲子凌亂不堪的掉落在地上,薄紗般的褻褲上面殘存著昨天晚上瘋狂過後的****,胸罩掛在床頭櫃和床頭之間,這一切彷彿在提醒著兩人昨天晚上的瘋狂。

    想到昨晚在男人的引導下做出各種羞人的姿勢,金妍兒頓時心頭大窘,俏臉迅速爬上一抹緋紅,媚眼橫了於江海一眼,卻是眼波流轉,羞澀可人,真正的嗔怒倒沒有幾分。

    於江海被金妍兒嗔怒的瞪了一眼,頓時覺得無比尷尬,不敢再去看女人的臉,急急忙忙從床上床下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看到女人的衣服顯然已經不能再穿,尷尬的笑了笑別過臉把羽絨服遞到金妍兒手邊,目光落在床尾的黑色材料帶上,心中的疑惑更盛。

    頭部傳來的疼痛感覺漸漸消失,昨天晚上酒醉後記憶的碎片也漸漸拼接起來,拼接出一個模糊的印象來,他恍惚記起昨天晚上和詹姆斯·羅德裡格斯喝多了酒,然後被趙蘇城等人扶到這個房間裡面,好像就是自己喊著要喝水的時候有一個女人闖了進來,從現在的情形來看這個女人就是金妍兒無疑。

    想到這裡於江海心頭大窘,猛然意識到被他在手中恣意把玩和又拱又啃的「棗花饅頭」赫然是金妍兒胸前的雙峰無疑,頓時為昨天晚上的荒唐後悔不迭,同時也想不通金妍兒是怎麼進到自己房間裡的?

    原來金妍兒自從那天和於江海乍一見面就分別之後,心中悲痛欲絕又覺得孤苦伶仃,就一個人在大雨中遊蕩,最後來到這家酒店就住了下來,一時間也沒有心情再回到鄉下的家裡。

    昨天晚上吃過飯散步回到酒店,正準備回房休息的時候卻看到幾個人駕著一個爛醉如泥的傢伙進入對面的房間,進門的時候赫然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又愛又恨的於江海,頓時心兒怦怦跳了起來。

    在房間裡躊躇了良久之後,還是那種怪異的感覺佔據了整個心頭,她從床頭摸出這個隨身攜帶的黑色袋子,安慰自己去於江海的房間放下這些東西之後就立刻離開,渾然不知道這只是她想要再看於江海一眼的借口而已。

    也許是晚上那幾個人都喝多了的緣故,於江海房間的門竟然沒有鎖上,她這才輕而易舉的進到屋中,就聽到於江海在睡夢中嚷著要喝水,她就想著反正來也來了就給這傢伙倒一杯水又怎麼樣,卻沒想到一杯水倒下來竟然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陰錯陽差的將自己珍藏了二十多年的處子之身都交給了這個傢伙。

    這時候金妍兒見到於江海別著臉將衣服遞過來,羞澀的急忙一把抓過來,迅速的將胸罩扣好,胡亂的將撕裂的上衣套在身上,連同褻褲和褲子一起穿上,又將羽絨服穿上拉上拉鏈,這才羞紅著臉輕聲說道:「我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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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江海聽著金妍兒嬌羞的聲音,身子猛地一顫僵在那裡,時間好像瞬間回到了在部隊的時候,金妍兒總喜歡讓他弄來各種樣式的軍裝,然後讓他背過身去換上,在他等的忍不住的時候嬌笑著說一聲「我穿好了!」

    於江海下意識的轉過身,看到金妍兒微皺著眉頭斜靠在床頭,烏黑的秀髮瀑布般披在肩膀上,俏麗的臉上泛著紅暈,眉眼中儘是羞澀和歡喜,被愛情滋潤的臉上少了前不久見面時候的蒼白和寥落,多了幾分光波流轉的柔情,心中驀然想道:「莫非她對自己還有感情?」

    可是一想到親眼看到金妍兒依偎在李玉寶懷中的那一幕,心頭就像是在滴血一樣。想到這裡他突然感覺某個地方有些不對勁兒,目光落在床上一抹綻開的嫣紅時候渾身又是一陣:倘若金妍兒當初真的是拋棄自己而攀上李玉寶這個高枝的話,為什麼至今仍然是處子之身?

    難道說她當初所做的一切都是做給自己看的?可是那次在北京親眼看到她和李玉寶旁若無人、卿卿我我的啊……

    於江海越想越覺得心亂如麻,好不容易理出來的頭緒又在一瞬間凌亂起來,本以為這次見到金妍兒之後心中很多的疑惑都能夠解開,守得雲開見月明,卻不料整個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不知道會往哪個方向發展。

    「我……我昨天晚上是聽到你喊口渴要喝水才進來的……」金妍兒看到於江海轉過身之後就盯著自己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就咬著嘴唇小聲說道,「你怎麼不坐下來,站在那裡會累的!」

    於江海慌忙答應一聲,倒是順從的做到床沿,尷尬的咳嗽一聲說道:「那什麼,妍兒,我昨天晚上喝多了酒……」想說對不起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金妍兒看到於江海在她面前一副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的樣子,心中就是一陣刺痛,想到在部隊時候那些美好而親密無間的時光,頓時神色黯然,那些畢竟早已經過去,而自己和他都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回過神來看到於江海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頓時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過了一會兒才悠悠的說道:「人家本來就沒有怪你的意思,昨天晚上我是自願的……」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候臉上已經羞澀的可以擠出水來,聲音幾不可聞。

    於江海嘴中泛起一股苦楚,金妍兒這般羞澀的樣子顯然是對自己用情頗深,要不然也不會心甘情願的把冰清玉潔的身子交給自己,可是自己已經有了方玉兒、****琳、賀琳琳、葉瑤……該把金妍兒放到什麼樣的位置?又如何去忘卻之前發生的一切、重新回到親密無間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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