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4章 意外消息 文 / 望霓裳
方炅也是個火急火燎的性子,在和於江海初步敲定投資方案之後就趕緊給寧財迷去了個電話告知這個好消息,寧財迷一聽也是非常高興,就告訴方炅他正和一個國內外知名導演溝通戲份中的相關情節,讓方炅也快點過去。
華夏國藝術圈有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凡是有那麼一點身份和成就的人不管在私下裡的生活是多麼糜爛、作風多麼低下,在人前的時候總要故作矜持的擺一擺清高的架子,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顯出他們的與眾不同一樣。
方炅聽完寧財迷的話也不惱怒,問清楚地址之後就非要拉著於江海一起去見那個導演,於江海本意也是和那個導演見一面向他透露一番毛星彤的口風,但是因為昨晚輾轉反側一宿沒有睡好,再加上晚上還要應付司馬烈在酒桌上的狂轟濫炸,他就向方炅推辭不去,而是在天上人間開了一個房間休息。
反正有方炅這個影視公司的老總坐鎮,再加上毛星彤出色的個人條件拿下女一號幾乎不存在任何問題,於江海去不去都一樣,更何況他也不喜歡影視圈中那些人虛偽做作的嘴臉,昨天陳旋歌給他的印象確實不怎麼好。
方炅看於江海一臉疲憊相,賊兮兮的一笑露出一個「我懂、我懂、我非常懂」的表情之後就急忙開溜,說車子先留給他用,他在天上人間這裡還存放著另外一輛車子。
天上人間的環境真的沒得說,任是外面熱鬧吵翻了天屋裡卻絲毫不受影響,於江海這廝倒還真的舒舒服服了睡了兩個多小時的覺,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不過因為是夏天的原因外面的天還非常亮,真正的夜生活還沒有嶄露頭角。有些遺憾的是身材妖嬈、臉蛋嬌媚的侍女尚丹顏依然沒有出現,估計是今天休息的緣故。
於江海在房間裡將師傅教的、在部隊學的以及自己悟出來的拳法從頭到尾打了一遍,又在屋裡做了幾個高難度的格鬥動作,感覺到渾身舒暢之後又衝了個涼水澡,這才穿好衣服準備出門,正在這時候司馬烈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我說老弟你現在在哪裡?老哥我已經在建國飯店定好房間了,要不咱們半個小時後見?」
聽到電話那端一陣亂轟轟的聲音,好像還有其他人在一旁哄笑,於江海頓時頭大,心說這司馬烈還請了幫手,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裡灌的節奏嗎?就哭喪著腔說道:「司馬大哥不用這麼客氣吧?我看就咱們兄弟兩人隨便找個小酒館喝點就行,這次來主要是很久沒有和你見面想多和你交流溝通……」
司馬烈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是並不是個渾人,要不然也不會在不足四十歲的年齡就當上中央警衛團副團長,他一聽於江海的話就知道這小子打的什麼鬼主意,當下把手一揮十分有氣勢的說道:「老弟你這不是埋汰老哥我嗎?你好不容易來京城一趟要是咱們真的隨便找個地方湊合一頓的話別人知道了還不笑話死我老烈?所以說今天晚上一定得招呼好你小子,不過酒錢需要你出!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先趕過去,你也快點過來啊!」
於江海一聽司馬烈說「招呼」的時候沒忍住笑出聲來,就知道今晚不拿出真本事是沒辦法過關了,於是把心一橫,拿出上刀山下火海的勇氣大步走出房間,頗有種壯士赴死的豪邁之感,只不過今晚這種「死法」顯得太過窩囊了一點。
雖然說建國飯店這個地方消費水平高了點,但是因為是京城市標誌性建築物的緣故於江海七拐八拐很快就找到了地方,看到司馬烈領著一群身穿軍裝的傢伙虎視眈眈的等在門口他就是一陣頭大,好傢伙對方今天竟然足足來了八個人之多,每個人喝半斤自己也得被狂灌四斤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來來往往進入酒店的人見到一隊氣勢不凡的軍人一字排開站在門口,有認得司馬烈的人還以為今天晚上主席在這裡設有晚宴,原本高談闊論指點江山的傢伙們頓時就焉巴了下來,走路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動作過大吵到了一號首腦的招待。
等於江海心驚膽戰的停好車子,門口的服務員上前準備幫他把車子開到停車場,就在這個時候眼疾手快的司馬烈看到於江海之後急忙大手一揮,手下七個如狼似虎的大兵頓時一擁而上撲到於江海車前,七手八腳將後備箱掀開就開始往外面搬東西,搬到的傢伙激動的向司馬烈招手,那陣勢就像沒開過眼界的土匪搶到了一車黃金一樣,把於江海這廝嚇了一跳,正準備連忙跳開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如旋風般衝了過來,一個熊抱將他抱住,哈哈笑道:「於老弟你終於來了,走咱們上樓去!」
剛抬步過來的服務員一看這陣勢頓時嚇得驚叫一聲遠遠躲開,直到於江海將鑰匙扔到他的手中,他才惶然回過神來,心有餘悸的朝車子走過去。
來玩的客人有認識司馬烈的,看到他等待的竟然是一個年輕的不能再年輕的傢伙,心中的震撼程度比之前還要大幾分,司馬烈是何許人也?那可是一號首長的貼身衛隊長啊,讓他屈尊降貴前來迎接的人是什麼身份?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們就把於江海的相貌深深的印刻在了腦海中。
這個時候司馬烈倒沒有想那麼多,他經常跟在中央首長身側其實十分無聊,今天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放鬆的機會自然要痛痛快快,在於江海面前完全展露出了他的真性情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司馬烈不在乎於江海這廝卻不能不在乎,老爺子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他就急忙和司馬烈互相拉拉扯扯的往電梯走去,要不然這事兒傳出去的話估計老爺子又要雷霆大怒可就大大不妙。
司馬烈訂的包間在二樓嵩岳廳,是建國飯店最為豪華的包間之一,按照司馬烈的級別其實還沒有到能夠使用這個包間,但是因為他身份的不同在這裡受到了待遇反而要比有資格使用這個包間的很多中央部委的部長們還要高,這就應了一句話,在官場中你的地位高低並不重要,關鍵是要跟對了人!
雖然功夫非凡但是在七八個人的夾
攻拉扯下於江海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推到了中間的位子上,司馬烈一招大力金剛掌將原本打算反抗以下的他直接拍到了椅子上,然後有眼疾手快配合默契的手下眨眼間連開兩瓶56度武王烈酒倒滿三個杯子遞到於江海面前,司馬烈哈哈一笑說道:「於老弟,今天你遲到了,所以要自罰三杯,爽快一點別讓兄弟們笑話,再怎麼著也是咱們警衛團出去的精英啊!」
於江海看著面前的酒杯以及杯中晶瑩剔透的液體裡倒影出來的司馬烈等人幸災樂禍的形象,頓時苦笑連連:「司馬老哥不帶你這樣坑兄弟的啊,這杯子是不是太大了一點?」卻說司馬烈找的是什麼杯子?赫然只比平時喝啤酒的玻璃杯小一號而已,一杯白酒足足有二兩之多,三杯就是大半斤,這還沒吃一口菜就被狂灌半斤,後面還有得玩嗎?
這時候其他幾個人卻起哄開了:「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夠;感情薄,喝不著;感情鐵,喝出血。」
「一兩二兩漱漱口,三兩四兩不算酒。」
「能喝一斤喝八兩,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能喝八兩喝一斤,黨和人民都放心。」
「……」
於江海一看這架勢不喝是不行了,不過就算要死也得拉一個墊背的,想到這裡他一手抓起一個酒杯說道:「既然各位大哥兄弟都這樣說了,我於江海雖然酒量不深但是這三杯喝下去眉頭絕對不會皺一下,不過我喝酒的時候你們也不能光看著不是?我喝三杯你們起碼也得表示一下不是?」
司馬烈知道於江海能喝,不過這下子一口悶三杯確實有點恐怖,就點頭說道:「兄弟們咱們也都滿上,這杯算是為於老弟接風洗塵了!」老大已經發話其他人自然沒得說,於是紛紛倒滿一杯酒端起來向於江海敬了過來。
武王酒果然夠味,一杯下去於江海就覺得喉嚨發燒,兩杯酒下去就覺得肚裡翻滾,三杯酒下去之後只覺得燒心燎肺,還好這個時候服務員已經將飯菜端上來,這廝就這一盤酸辣白菜狂吃一頓這才感覺到不那麼難受。
有句話說得好:酒是感情催化劑,三杯酒下去之後包廂裡的氣氛頓時就活躍了起來,司馬烈等人一邊說著警衛團裡面的名人軼事一邊詢問於江海這小子現在混的咋樣,當他們聽說於江海馬上有要被提拔的時候頓時笑容又猥瑣了起來,逼著這傢伙又往死裡灌了滿滿一杯才罷休。
「建中,前幾天你不是去濟州軍區了嗎?那裡情況怎麼樣?」司馬烈想到前年於江海和李玉剛在四巷胡同裡的衝突,心中一動問道。
郭建中原來也是中央警衛團成員,在三年前新港之行時候曾和於江海一起執行保衛國家主席康定國的任務,因為表現出色已經調到軍委總政任職,前不久曾被下派到濟州大軍區調查某個案情。
郭建中知道於江海曾經在濟州大軍區特種部隊藍箭部隊任職,而他前不久去調查的案子正好與藍箭部隊有關,此刻聽到司馬烈突然發問頓時會意,放下筷子之後十分神秘的說道:「濟州大軍區藍箭部隊原師長李國威在年前被調離的事情大家都聽說過吧?」
原本喝的暈乎乎正埋頭吃菜的於江海一聽到郭建中突然提到李國威的名字,心中頓時一震,停下筷子抬起頭一臉凝重的盯著郭建中的臉,儘是詢問之色。
郭建中在調查中就隱約聽說了於江海和李國威、李玉寶父子間的矛盾,這個時候見到於江海的反映頓時就篤定了心中的想法,再不遲疑的開口說道:「四年前藍箭部隊在執行一次海上秘密任務的時候敢死隊24名成員在黃海某處海島中了棒子國的埋伏僅一人生還,據說正是李國威的兒子,當時也在藍箭部隊任職的李玉寶無意中走漏消息……」
「砰……」一聲巨響,桌子上杯盤在劇烈的震動下紛紛跌落,司馬烈就看到於江海一臉憤怒、蔓延噴火的站了起來,握緊的拳頭、胳膊上青筋暴突,就急忙拉著他問道:「怎麼了於老弟?」
「那個生還的特戰隊員就是我於江海!」於江海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曾經多次懷疑這件事情是李玉寶從背後搗的鬼但是一直苦無證據,沒想到竟然被郭建中意外偵知了。
「什麼?是你?」頓時滿座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