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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2章 再遇恩師 文 / 望霓裳

    中央黨校的報到處的工作人員素質就是比下面黨校工作人員的素質高,於江海並沒有遇到在齊魯省委黨校時候所遇到的類似刁難,儘管給他辦報到手續的那個戴眼鏡的大媽長得實在是有損黨校形象。

    大媽幫於江海辦理完報到手續之後,還十分盡職盡責的向他介紹了黨校的大致情況,這次培訓班的具體情況以及住宿、紀律等相關注意事項,然後又熱情的問要不要她親自把於江海送到宿舍?

    於江海這廝是真的被大媽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嚇怕了,想到門口遇到的守衛他心裡就是一陣惡寒,再看著眼前無限熱情的大媽他頓時有種剛逃離虎穴又進入狼窩的感覺,在感謝連連之後立即落荒而逃,慶幸的是大媽並沒有從後面追出來,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在報到處於江海倒不是一無所獲,大媽在給他辦報到手續的時候說了,鑒於他於江海是插班生的原因而宿舍已經分配妥當所以就給他另開了一個單獨的宿舍,於江海倒是沒有想到會有這個待遇,不過單間也有單間的好處,這就相當於有了更多自由的空間,反正他這次來也不是與其他學院交流感情、親近關係的,倒也沒有和其他學院打成一片的想法。

    另外一個利好消息則是今天晚上他不用留宿在黨校,按照大媽的說法是今天於江海沒有帶被褥和一應生活用品,當然這樣的天兒他也不用帶什麼被褥,隨便整個涼席和毯子就能夠將就兩個月,畢竟夏天不比冬天還是容易挨過去的。而今晚不用在黨校住下的話他正好能夠去和司馬烈拉近以下關係,雖然他們兩個的關係已經夠鐵。

    當然大媽也不是處處都向著於江海,雖然這傢伙長得挺帥但是帥也不能當飯吃不是?黨校的規定還得遵守不是?比如說除了週末其他時間晚上必須呆在宿舍、上課期間禁止把車子開進黨校、不准帶秘書隨從參加培訓等。

    也許大家覺得領帶帶著秘書參加中央黨校培訓班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於江海這廝就見過這樣的事情,在齊魯省委黨校的時候甚至還有秘書或者司機頂替領導上課的事情發生,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車子不讓停在學校那就停在校外,不准帶著秘書司機那就讓他們等在校外,一有事情一個電話過去還不是就拍馬趕到?

    當然對於他於江海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一來這傢伙是以齊魯省紀委第三紀檢監察室副主任的身份來參加培訓根本就沒有資格配備秘書和司機,二來他也不是一個嬌貴的人更不喜歡整天有人跟屁蟲一樣的跟在後面。

    於江海按照大媽描述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宿舍樓的位置,現在是上課時間倒沒有遇到什麼人,他順著指示牌很快就來到五樓找到自己的房間,一看房間位置這傢伙頓時就樂了,509正好是在最裡面的位置,本來五樓就已經算是清靜的了,這下在最角落裡豈不是更清閒了?不過這樣也好落得清閒,更方便他低調做人低調行事。

    房間裡的佈置和想像中的差不多,不算豪華也不算寒磣,靠著裡面牆邊是兩張床不過床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門口靠窗戶的位置放著一張長約能夠兩人用的書桌,書桌下面並排放著兩把椅子,房間裡有獨立衛生間和其他一些用品,一看就是按照兩個人配置的房間,不過令於江海意外的是房間裡竟然有一台21寸的彩色電視,這樣以來就算一個人的時候也不會太過無聊。

    於江海來京城的時候本來就沒有帶多少東西,在天上人間和酒店折騰了一晚上之後就連帶的換洗衣服都給搭進去了,到房間裡開窗透了氣又隨便收拾一番之後於江海就給司馬烈去了個電話,畢竟以司馬烈的身份並不是隨時都有時間,提前打個電話也算是禮節禮貌。

    果然電話一接通司馬烈聽出是於江海的聲音之後就嚷嚷開了:「你這傢伙欠我的這頓酒什麼時候還上啊?再不還上的話我可要收你高利貸了啊!」

    於江海聽司馬烈的聲音就知道這傢伙最近小日子過的非常舒坦,就故意哭喪著聲音說道:「我說老哥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聽說你最近發達了再怎麼說應該你請兄弟我搓一頓啊,也不用太高級就建國飯店就行,當然了酒錢我可以出嘛,我們老家56度的武王酒20塊錢一瓶隨便你喝,要多少有多少!」

    司馬烈一聽就罵開了:「你這白眼狼還真有你的,你知不知道在建國飯店吃頓飯要多少錢?就你那破酒喝100瓶也抵不上在那裡吃頓飯啊?算了算了你這傢伙又在吊我胃口不和你說了我這邊忙著呢!虎子過來把這份件送到中央辦公廳去,以後這些事情就別再來煩我了聽到沒有?」後面一句話卻不是對於江海說的。

    於江海一見司馬烈要掛電話急忙調轉話題說道:「別啊老哥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說請你喝酒的事情,這不最近來京城有點事情嘛,所以就想著請你喝酒,我可是專門從老家帶來的好酒啊!」

    「什麼你現在在京城?我給你說你小子今天可不能跑欠的酒今天非得給我還上不成,先不和你說了我這邊還有點事情晚上我給你打電話,到時候咱們就來個不醉不歸!」司馬烈嘴上說對於江海帶來的武王酒不屑一顧其實這傢伙心裡早就樂開了。畢竟2000年前後酒精勾兌的白酒在華夏國還沒有流行,那時候酒精度最高的糧食酒就是牛欄山二鍋頭不過那也才52度而已,而剛才於江海說的可是56度。

    對於司馬烈這種在部隊摸爬滾打、出生入死刀頭舔血、大大咧咧的人來說喝酒就要喝大碗高度的,吃肉就要吃大塊香噴噴的,不醉不歸才算過癮,要不然多沒意思,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在被於江海揍了一頓之後兩人倒反而不打不相識了。

    於江海苦笑著收起手機心說司馬烈這傢伙還是老樣子,看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副團長這個職務並沒有抹去他的大大咧咧反而讓這傢伙更加猴急,不過這樣也正合他的胃口不是?

    據那個大媽介紹中央黨校的課程一天分為四節,上午下午各兩節,每節課各九十分鐘的時間,當然並不是每天都是課滿的

    情況,於江海走出宿舍樓在校園裡瞎轉悠的時候正好是上午第一節課下課,他也正好要熟悉教學樓這邊的情況所以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教學區。

    不過教學區的情況並不像華清大學校園裡那樣熱鬧,也許是害怕被突如其來的領導看到不的樣子,所以這些個肥頭大耳的官員下課之後只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低聲交談,並沒有想像中高談闊論的情況,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於江海的到來,看到他的人也以為是某個人的秘書。

    畢竟現在培訓班已經開班近一個月的時間了,學員們大部分之間已經互相熟稔,對於江海這個陌生年輕人的到來顯然更多的是排斥心理,就給他來了個視而不見。

    就在於江海走到教學樓門口的時候,突然見到樓上走下來一個頭髮花白但是精神矍鑠的老者夾著課本走了下來,不正是京城師範大學的老教授陳武志是誰?

    陳武志這個時候也看到了於江海,他先是一愣接著臉上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迎著於江海迎上來的步伐走上前去,在於江海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他已經說話了:「小傢伙,今天怎麼有閒心情來京城轉悠了?濟州離這裡可不近啊!」

    於江海本以為陳武志早就把自己給忘了,正躊躇著該如何向他打招呼沒想到老教授倒率先和他打招呼了,就急忙上前幾步說道:「陳教授您好!」

    陳志武停下腳步拍著於江海的肩膀說道:「你這小傢伙這樣稱呼我可不對哦,按照玉兒的稱呼你可也得叫我一聲伯伯不過分吧?對了你這小傢伙還沒有告訴我今天怎麼來這裡了呢?」

    於江海低頭嘿嘿一笑說道:「陳伯伯是這樣的,我今天是來黨校報到參加培訓的!」就把參加黨校後備幹部培訓班的事情向陳志武敘述了一遍。

    陳志武一聽就讚許的點點頭說道:「行啊你小子兩年不見更加有出息了,上周的時候我聽老崔說這期培訓班又來了一個學員沒想到就是你啊?走咱們去外面說去我下一節正好沒課。」於江海點頭笑著從陳武志手中接過教材跟在後面。

    原本三三兩兩聚在教學樓下不遠的地方小聲交談的學員們一看到剛才那個不起眼的年輕人竟然跟在陳志武後面兩人還說說笑笑的樣子心中頓時一驚。陳武志老教授是華夏國經濟學界的泰山北斗,平時十分嚴肅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參加培訓班的很多學員都想著法子和他拉關係套近乎都不得要領沒想到這小子一來就能和老教授如此親近怎麼能不讓他們震驚?

    雖然說陳志武只是京城師範大學的一個教授,但是華夏國很多經濟政策他都有參與,他身上的資源卻絕對不可小覷,是很多省長市長都爭相巴結的對象,如果能夠和他搞好關係就相當於和那些個實權級的省長市長搭上線,以後的仕途還不會一帆風順嗎?

    當然於江海並不知道這些人心裡想的什麼,這個時候他正在向陳武志「匯報」這兩年的從政經歷呢。

    陳武志聽到於江海沒有繼續在經濟領域大展身手反而去了紀檢機關的時候不住唏噓歎息說華夏國又失去一個搞經濟的好手,不過當他聽於江海解釋過原因之後頓時眉開眼笑直讚歎小伙子看得遠,這個時候於江海當然不好意思解釋其實這其中大部分是方宏進的意思。

    「江海啊,這次來黨校要多學多看,中央領導十分重視你們這個培訓班,不但請了國內著名的專家學者講授黨的相關理論知識提高學員們的思想政治素質,還讓我這把老骨頭來講經濟學,為的就是培養一批政治素質過硬、發展經濟在行的官員,從而為華夏國經濟的騰飛助力!」陳武志說話的時候雖然十分謙虛,但是言語之間則十分豪邁,那股油然而生的自信顯露無遺。

    於江海恭敬地點點頭說道:「謝謝陳伯伯指點,我也正是這個意思,再加上有您的指導就更有信心了!另外我也想咨詢您一件事情……」這傢伙又趁人打鐵把他想讀在職研究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志武聽於江海主動說起這件事情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小傢伙啊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我這裡正好還有一個研究生的名額,如果你不嫌我這把老骨頭老的話就讀我的研究生吧,正好我這次也徇私舞弊一回,這個研究生大半年就讓你畢業怎麼樣?」

    於江海一聽頓時有些頭腦發暈反應不過來,平時讀在職研究生至少要兩年的時間老教授竟然說半年就行,更奇怪的是陳志武是國內外經濟學大家,每年報他的研究生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麼會有剩下的名額?

    不過興奮過後這傢伙很快就想通了第二個問題,陳武志在治學上十分嚴謹,招收研究生也是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估計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空出來這個名額,只是半年畢業這一茬是怎麼回事?

    「陳伯伯,好是好,不過現在馬上八月份距離過年也就剩四個月的時間,到明年六月份也才十個月,來完成兩年的課程是不是緊了些?」思索好一會兒他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陳志武一聽於江海的疑問,頓時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傢伙對自己也太沒有自信了吧?光憑你這履歷和經濟造詣一年學完兩年的研究生課程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再加上這兩個月中央黨校的培訓,十個月在職研究生畢業完全沒有問題!」

    在職研究生和普通研究生有很大不同,在職研究生只要求學生在週六週日的時候每天上兩節課,兩年課程結束之後交一篇論就算是畢業了,而於江海如果在黨校學習完兩個月的課程的話其實就已經相當學學完了一年的課程,只不過課程有點緊而已,再加上還有十個月的時間能夠畢業也不是不可能。

    聽陳武志這麼一說於江海頓時大喜過望,本以為在職研究生的事情耽擱了這麼久再耽擱下去會對以後的發展有影響沒想到在陳武志這裡迎刃而解,就感激的說道:「陳伯伯,真的謝謝您!」

    陳武志哈哈一笑,拍了拍於江

    海的肩膀,翻腕看了一下手錶說道:「這件事就先這麼說吧,現在我有點事情要去財政部一趟,週六的時候你到京城師範大學一趟把手續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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