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4章 省委動向 文 / 望霓裳
於江海目送孟清影和李默走進阿房宮的正堂,這才緩緩倒轉車頭朝方宏進家裡所在的方向趕去。
此時所令他驚異已經不僅僅是孟清影是省委副書記孟祥天的女兒這一可能,而是向來低調隱忍的孟祥天竟然在如此敏感的時候出現在阿房宮。
阿房宮是什麼地方於江海是再清楚不過,這裡是齊魯省最有權勢的人會客的場所,以夢想天的身份來這裡顯然不僅僅是吃頓便飯這麼簡單,如此大張旗鼓更不可能是為了接孟清影,這完全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孟祥天在這裡會見十分重要的人物!
想到這裡於江海心頭掠過一絲陰影,孟祥天會客時候帶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這其中的章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雖然兩人才相識僅僅一個小時的時間,於江海已經對孟清影這個俏皮可愛的女孩子產生了無限好感,其中竟然還夾雜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情愫,想到那種可能性他心中竟然微微作痛,細細的品味著這個清純可愛的女孩說的「我們還會見面的」竟然隱隱有種期待。
車子很快在市委常委住宅小區一號樓前停下,方玉兒已經早早的等在那裡,看到心愛的女人穿著一襲清新自然的休閒裝,一臉慵懶的神色還連連打著哈欠,於江海心底就是一陣愧疚,混亂之極!
他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很難說玩弄一個女人的感情之後就把她無情的拋棄,所以現在他仕途上雖然一路順暢但是個人的私生活確實有點混亂不堪,每天要周旋在各色各樣的女人中間,竟然漸漸少了陪方玉兒的時間,就在剛才還在因為孟清影的離開而患得患失!
還是快刀斬亂麻不再和孟清影見面的好,於任冬雨的關係也要止步於此,否則的話自己真的就禽獸不如了!於江海心頭歎息,拉開車門跳下來向方玉兒說道:「玉兒,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不在屋裡多睡一會兒?」
方玉兒看到心愛的男人出現在面前,頓時展顏一笑一把拉過他的胳膊說道:「還不是聽說某個大壞蛋今天要來?好不容易週末能夠睡個懶覺的時間都被你這大壞蛋大亂了!」說著就把腦袋在於江海身上毫不避諱的蹭了起來。
滿臉的幸福突然變成疑惑,她情不自禁皺緊了眉頭問道:「大色狼,剛才和哪個女人鬼混了?哼!」說著一把甩開於江海的胳膊,氣鼓鼓的背過臉去。就在剛才和於江海磨蹭的一剎那,方玉兒突然聞到男人身上夾雜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水氣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讓她心中一痛。
於江海登時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和其他女人的關係被方玉兒發現了,定下心神之後才想到剛才下車時候孟清影和自己的親密舉動,就呵呵一笑說道:「是這樣的玉兒,我從歸安來的路上載了一個女孩子搭順風車!」
方玉兒心中劇痛差點沒有哭出聲來:「於江海,你撒謊能不能有點技術含量?大清早的路上會有人?肯定是你帶著狐狸精來城裡鬼混!」說著猛地轉身大步走到車前一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氣呼呼的翻找起來,不一會兒還真的被她翻出了「證據」。
她拿著一張折疊整齊的紙條朝於江海狠狠一揮打開一看臉色頓時蒼白,只見上面寫著兩行娟秀的字體:
大叔你是個好人,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更氣人的是上面還描繪著個惟妙惟肖的紅唇,紅唇後面是一行數字,應該是一個電話號碼!如果不是剛才下來的匆忙沒有隨身攜帶手機,方玉兒恨不得現在就撥過去質問對方為什麼勾引自己的男人!
女人其實是世界上智商很高的動物,但是在愛情中的女人往往容易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令人難以理解的行為,此刻的方玉兒就被傷心和憤怒沖昏了頭腦,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從眼睛裡滑落,她一把將紙條甩在於江海的臉上,以手掩面哭哭啼啼的往樓上跑去,緊接著於江海就聽到「砰」的關門聲。
於江海不明所以的拾起方玉兒扔在自己臉上又滑落在地上的紙條,當他看清楚那張白紙上那個鮮艷的唇印時候頓時一陣鬱悶,心中大呼冤枉,這個夢輕盈還真是調皮搗蛋,捉弄人也不選擇個時候,這下子自己可真是百口莫辯了!
想到剛才心愛的女人傷心難過的樣子,他急忙大步往樓上奔去,也不管什麼禮節了伸手把房門拍的「咚咚」作響。
方宏進原本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早間新聞,突然看到女兒以手掩面哭哭啼啼的從外面跑進來把自己反鎖到自己的臥室裡就有些不明所以,等外面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他這才想起來剛才女兒可是興高采烈的下樓接於江海那小子,怎麼這才不到兩分鐘的功夫兩個人就鬧得不可開交了?
他疑惑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大門口打開門,就看到於江海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往屋裡張望,手中還拿著一張紙條。
「江海,這是怎麼了?你和玉兒剛才?」儘管心疼自己的女兒受了欺負,不過方宏進也知道女兒的任性,兩個人鬧成這樣指不定是誰的原因呢,因此倒沒有責怪於江海的意思,更何況今天他讓於江海趕來也不是讓兩人談情說愛的,而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於江海苦笑一聲把紙條遞到方宏進手中,將事情的因果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當然隱去孟清影的那個香吻不提。
方宏進聽著於江海的敘述,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於江海仔細觀察,發現這小子沒有撒謊的樣子,就輕輕拍拍他的肩頭說道:「玉兒這丫頭有時候就是太任性,你既然是她的男朋友就要多多包容,走吧先去我書房,我有重要的事情給你說,也順便讓她冷靜冷靜!」
於江海聽到方宏進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到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到他鄭重其事的樣子就急忙點點頭跟著他往樓上走去。
「江海,你知道為什麼
前一段省裡面還鬧得不可開交這幾天卻突然偃旗息鼓了嗎?」方宏進示意於江海關好房門之後一臉嚴肅的問道。
於江海神情一緊,來的路上他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一直不得要領,此刻聽到方宏進發問就坦誠的搖搖頭說道:「方伯伯,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但是一直沒有頭緒,很多可能性看似成立但是仔細一想又不像!」
「哦,你倒說說都有什麼可能性?」方宏進頓時來了興趣,也有些考校於江海的意思。
於江海把雙腿一併,迅速的在腦海中把想到的各中情況重新組織一遍恭敬的說道:「前天我聽呂部長說穆書記想要借這個機會在全省搞一次聲勢浩大的廉政風暴,是不是已經掌握了某些人的情況,所以他們才投鼠忌器的?」
方宏進眼前一亮,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鼓勵道:「繼續說下去!」
於江海受到鼓勵精神一振繼續道:「省水利集團的事情原本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穆書記倒也樂見各方勢力相互牽制從而方便他掌控全局,但是據我所知最近省裡的風向有變,有些勢力有聯合起來的趨勢,這就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情況了,肯定會將這種狀態扼殺在萌芽中!」這種可能性是他最近翻閱省裡下發的件、出版的報紙和省委大佬們的講話中抽絲剝繭理出來的。
「還有呢?」方宏進目光深邃,一眨不眨的盯著於江海。這小子不愧是個官場奇才,自己當初之所以不讓他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就是害怕這傢伙的暴脾氣整出來一個「拳打鎮關西」之類的事情,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多慮了,這小子在幾乎沒有任何欣喜的情況下僅僅憑借自己的觀察發現這兩個重要的線索已經是十分難能可貴,出乎意料了!
「還有,還有是不是和軍方的動靜有關?」他突然想到前不久省城發生的那場詭異的車禍最後竟然不了了之,揚言跟進報道的省都市頻道也偃旗息鼓,就連那個大波記者也突然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於江海就試探的問道。
「什麼?你說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方宏進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無比激動的站了起來緊緊盯著於江海,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這小子也太逆天了吧!
於江海被方宏進如此劇烈的反映嚇了一跳,小聲的說道:「我是猜的,怎麼了方伯伯?有什麼不對勁兒嗎?」
方宏進看到於江海小心翼翼的模樣,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這才擺了擺手坐下來,神情中的激動還是難以掩蓋。之前父親方波讓和哥哥方宏輝告訴自己軍委某部某司執行特殊任務的副司長在齊魯省遭遇飛來橫禍身亡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還有點不相信,等到最後軍委保密部門三緘其口的時候他才感覺到其中的異常,果不其然不久之後他就接到了來自某個神秘人物的電話。
這是絕密中的絕密,竟然被於江海這廝猜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