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0章 雨一直下 文 / 望霓裳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一直下個不停,於江海站在窗前望著縣政府大院外面被狂風暴雨摧殘蹂躪的大樹,憂心忡忡的問道:「冬雨,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任冬雨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背對著自己的英俊男子,一時間神情有些恍惚,好像於江海站在窗前背手而立的形象瞬間變得無比高大,身上披著他的外衣上男人的氣息愈發濃郁起來,她輕輕的搖搖頭像是自言自語說道:「我也不知道呢,本來說好的讓司機下午過來接我,這樣的天氣看來是不可能了!」
儘管欒灣鄉是歸安縣相對比較發達的鄉鎮,但是任冬雨這個不是黨委委員的副鄉長卻沒有獨享一輛轎車的機會,每次用車的時候都要由政府辦這邊統一安排,今天那個司機把她送到縣政府之後就驅車返回了,所以她現在倒有點孤家寡人的意味。
任冬雨想到自己剛剛與趙凡川分手不久他就有了新歡,看到自己淋成落湯雞隻是隨口問問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表示,更氣人的是竟然還當著自己的面炫耀陪新任女朋友父親吃飯一事,她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怨恨。又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無微不至的關懷,不但把他的衣服給自己穿,還特意叮囑餐廳給自己熬薑湯祛寒,現在又關心自己怎麼回去,一時間竟有種想哭的衝動,不斷在心裡拿趙凡川和於江海比較起來。
有人說女人是最感性的動物,當她深愛著一個男人的時候這個男人身上所有的缺點都是優點,吸煙喝酒會被看成是有男人味、出口成髒會被認為是男人本色、就連與其他女人糾纏不清也會被一廂情願的認為這是魅力的體現!而當她對這個男人由愛生恨的時候,這個男人身上所有的有點就會被放大成十惡不赦的缺點,關懷的話會被認為是虛假做作、溫爾會被看成是沒有氣魄,總之所有負面的詞語都能夠用上去還顯得是那麼的合情合理。
這個時候的任冬雨就處在由愛生恨的階段,心裡的怨念讓她的情緒在悄然之間發生巨大的變化。
於江海嗯了一聲,若有所思的回過頭看著任冬雨蒼白的臉色說道:「已經到了午飯時間,我們先去吃飯然後給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回去吧!」說著他走到空調前面取下任冬雨的小西裝走過去遞給她。
任冬雨輕輕的點頭歎了一口氣,竟然微微有些失望,她突然有些期待於江海的最後一句話是「等雨停了我開車送你回去!」,不過她還是展顏一笑從於江海手中接過自己的小西裝,風情萬種的脫掉身上披著的外套熟練的穿上已經烘乾的衣服,熟稔無比的扣上紐扣。
於江海看著魅力四射的任冬雨突然有種大色狼被溫順的小綿羊欺騙的感覺,怎麼她扣紐扣是如此的熟練?不過他並沒有點破,輕輕推回女人遞過來的衣服說道:「外面還在下雨。衣服你先穿著吧,我這裡還有!」說著從牆角的衣架上找到一件西裝披上。
「下雨了餐廳的人肯定比較多,咱們去外面吃吧!」於江海口中徵求任冬雨的意見卻沒等她的回答就撥通了司機曹紅兵的電話讓他在樓下接自己,然後朝任冬雨輕笑一聲指了指窗外說道「走吧,車子馬上就到!」說著大步往門外走去。
任冬雨突然有些喜歡於江海這種霸道的樣子,她曾無數次在睡夢中夢想有一個能夠為自己遮風擋雨、為自己做任何決定的男人,而面前這個年輕的縣長好像就是上天賜予她的一樣,只是他早已經有了女朋友!
外表強勢的女人都有一顆柔軟細膩的心,任冬雨也不例外,在女強人的外表下是多麼的渴望有一個霸道的男人愛撫和關心。
此時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整棟大樓顯得十分空曠和安靜,兩人一前一後從二樓走到一樓沒有碰到任何人,再加上任冬雨刻意把於江海寬大的外套衣領豎了起來倒也不必擔心被人看到而說閒話。
於江海溫柔的撐開傘為任冬雨遮住頭頂把她送上車,然後一彎腰坐了上去,合上雨傘關上車門朝曹紅兵說了聲「紅兵,去李記魚家!」
曹紅兵應了一聲熟練的打轉車子,聚精會神的握著方向盤駛出縣政府大院往李記魚家的方向開去,因為趙凡川今天不在他就臨時客串了秘書的工作給李記魚家的老闆李財祥去了一個電話讓他提前準備一個包間。
任冬雨緊緊貼著於江海強壯的身體,男人的氣息撲鼻而來,她頓時有些意亂情迷,想要挪動身子往旁邊去,卻不料車子正好轉彎她情不自己就往於江海身上倒去,胸前的一雙****在於江海胳膊上磨蹭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車中突然想起一陣傷感的音樂,正是時下最火的寶島歌手張宇那首最新主打歌曲《雨一直下》: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
在同個屋簷下你漸漸感到心在變化
你愛著他也許也帶著恨吧
青春耗了一大半原來只是陪他玩耍
正想離開他他卻拿著鮮花
說不著邊的話讓整個場面更加尷尬
不可思議嗎夢在瞬間崩塌
為何當初那麼傻還一心想要嫁給他
就是愛到深處才怨他
捨不捨得都斷了吧
那是從來都沒有後路的懸崖
就是愛到深處才由他
碎了心也要放得下
難道忘了那愛他的傷已密密麻麻
任冬雨聽著張宇那那獨有的沙啞嗓音,那如泣如訴的歌唱在車子狹小的空間內不住縈繞,再配上此時秋雨連綿的天氣,她竟有些動情,情不自禁的隨著音樂的節拍搖擺起來,胸前堅挺的柔軟在於江海身上摩擦的更加厲害。
bsp;
於江海沒想到曹紅兵竟然還有這一出,儘管被身邊的女人這樣磨蹭著倒是十分享受,但是畢竟有下屬在他也不敢有出格的動作,不過下面被挑逗的興起的小江海卻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昂首挺胸起來,不偏不倚的撞上任冬雨的小手。
突然被一個火熱而粗大的東西襲擊,任冬雨頓時一驚,等看清這個始作俑者之後她頓時羞紅了臉,儘管她還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但是卻已經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急忙拖著酥軟的身子從於江海身上爬起來羞澀的坐到一邊不敢看男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