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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二十五章 這是誰家的醜八怪 文 / 冷花醉

    不,不,不是那樣的,她沒有,她真的不知情,不是那樣的,千涼滿臉淚痕,卻無法出聲反駁,蘇父蘇母卻好似看不見她痛苦的神態,憤恨不已的站在她面前瞪著她。

    她想去拉二人,左右又有艾華和帝釋夜禁錮著她的皓腕,這兩人硬得就像石塊像殭屍一樣,分立兩側,掰不開,撞不倒。

    「我的好表姐,你現在滿意了,如願跟艾華結婚了?」身後,蘇七七銀鈴般的冷嘲傳入耳內,「當初你明知我也喜歡艾華,卻佔著他不放,害得我醉酒墜亡,怎麼樣?現在也體驗到這種感受了?哈哈哈——」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那年的蘇七七才十四歲,第一次在她家裡見到艾華,便一見鍾情,哪怕後來知道那是她未來的姐夫,她也沒有放棄,私下對著艾華百般糾纏。

    這件事艾華一直瞞著她,直到蘇七七出事,他才坦白,沒有提前告訴她只是怕她為難,畢竟她的小情敵不是別人,而是她一向疼愛的表妹。

    那年她十七歲,這件事一直困擾了她三年,對於蘇七七的愧疚從來沒有停歇過,即便不是她的錯,她也認為是她的疏忽間接造成了七七的死亡。

    蘇七七冰冷的十指從身後扼住了千涼的脖子,她漸漸覺得呼吸困難了。

    「匡——匡嗤——」千涼身下的石頭坍塌,暖陽費勁了全力也無法將她拖往高處,一名芘庸國的壯漢看不下去了,瞧著這個小傢伙也是重情重義的人,於是咬了咬牙,一把撈起蘇暖陽,爬上了巖壁。

    「不要,不要!你快放開我,姐姐還在下面啊!」蘇暖陽手腳並用著,又踢又抓,眼見著巨石塌陷,帶著千涼的身子一同往下方的熔岩追去,高溫灼在生了凍瘡的臉上,又癢又疼,他卻完全沒心思去管。

    「別不識好歹!你救不了她!」漢子厲聲一罵,一手攀著岩石,一手夾著小小的蘇暖陽,本就是性命攸關的危機情況,他還在胡鬧,漢子急火攻心,撤不開手去教訓這小東西,索性粗魯的將身子一側,蘇暖陽的腦袋狠狠撞在岩石上,留下一道血跡,人跟著昏迷了過去。

    蘇千涼,挺下去!

    那是來自靈魂最深處的呼喚,身下岩石鬆動的一瞬,她虛弱的掙了睜眼,意識在逐漸回歸。

    過去的事情已經容不得你再去懺悔,老天爺既然給了你一次重生的機會,你就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的心魔手上,你要活下去,替爸爸媽媽他們好好的活下去!

    懦弱了一輩子已經足夠了,不要讓這萬分難得的重生機會也白費了!

    指甲深深扣入手心,冷汗濕透了她的發,蒼白的小臉,蒼白的唇瓣輕顫了一下,嘴角溢出一道血跡,髮絲成縷緊貼在她的臉頰,為虛弱中的她平添了幾分妖冶。

    她在崩潰一線間掙扎徘徊,深知放手就能得到解脫,她卻至死不願罷休。

    「主銀在那邊!」軟嗕的童聲有著難以抑制的驚慌,它看到,千涼身處危險之中了!

    「嗖嗖——」兩道殘影不顧一切的朝同一個方向追去,亂世滾落間,一襲紅衣在空中肆意靈活的翻飛。

    赤紅熔岩映得滿洞通紅,血色殘影形如一道光影,蹁躚的蝴蝶,在放慢了的滾落巨石間輾轉翩飛;時而形同千里良駒,腳踏落石,俊灑身姿拔地而起,衝破塵囂,直上九天之勢;時而化身為閒適飄蕩於林間的竹葉,感受著氣流的變化,隨風潛行;時而又是靈巧矯健的疾兔,側身平躺飛竄過兩塊急速併攏的岩石,欣長的身子在石縫中穿插而過,過則,兩塊巨石擊撞在一起,稍有遲鈍便是被夾成了肉夾饃。

    精準迅速,百分百無偏差,只為選取最佳的捷徑,在第一時間趕過去。

    雙手舉過頭頂,掌心碾過落石,身體翻轉,旋轉的衣闕好似剎那間綻放的曼珠沙華,借力調轉方向。

    妖孽的俊臉上斂去了平日裡的嬉笑不正經,一臉肅冷,火光襯得他緊抿的紅唇更是妖艷惑人。

    另一邊,蛋蛋就比他來得更加直接了,石頭算什麼?

    跟饅頭有區別麼?

    至少在神獸蛋面前是無差別對待的,橫衝直撞,噌噌噌徑直打穿了岩石,暢通無礙的通行。

    月非歡不想去看它,怕忍不住內出血……

    「主銀!」小翼的一聲清透的呼喚彷彿直接穿透了物質與精神的阻礙,深入了千涼沉睡在深處的靈魂,那是一束五彩的霞光,傾投在她臉上,給予了煥然新生的希望,千涼費勁地向它探出手。

    眼見托著千涼下墜的石頭就要落進熔岩中,月非歡已到她不遠處,縱身飛撲出去,一手抓起她的胳膊,使其身體騰空,雙手再一個翻轉,各自橫過她的腰下和膝下,抱著她腳尖一點,斜壁過正上方砸下來的石塊的同時,將腳下的岩石踩入熔岩中,自己借力飛往石壁邊上的一處凸出的岩塊。

    而這時,黑龍已經遠遠的瞧見這一幕,怒火充斥全身,巨口一張,噴出一道上百米長的火龍,直朝背對著它,正帶著千涼脫離險境的月非歡而去。

    危險逼近,月非歡敏銳的微微一側首,火紅的髮絲蘸了一下他白皙如玉的俊臉,狹長的丹鳳眼迸發出極其冰寒的冷光,毫不猶豫的在空中再次調轉方向加速退避。

    可墜落的亂石太過密集,他硬是接下了幾塊,放在普通人身上估摸著一塊就是一個肉餅,妖魔承受下來雖不致命,卻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臨時調轉了方向,他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千鈞一髮之際找準了落腳點。

    腳下踉蹌了一下,他終是站穩

    了腳步,期間為了護住千涼,用自己的身體做了肉盾,有一下還真是砸得狠了,月非歡面無表情地吐掉了口中的腥甜,暗自咒罵:「他爺爺的,又得吃個人來補補了。」

    低頭沒好氣的瞪了千涼一眼,本想責怪都是她害的,目光卻在觸及到她那張本該是傾國傾城的小臉上的傷痕時,瞳孔猛地一收縮,差點沒抱住懷中的人。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懷中的人兒全身上下近乎見不著一點好,又髒又亂又臭,消瘦得不成人形,尤其是臉上的那一道傷疤,倍扎人心,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狠心將這個孤傲清的女子折磨成了如今這般形容……

    帝釋夜麼?五指逐漸收緊到泛白。

    枉我月非歡白白信任了你一場,將我看上的丫頭扔給了你,你倒是好,給我把人弄成這副德行了!

    月非歡微斂的眸中氤氳著如同萬馬奔騰的憤怒,又似將要以雪山崩塌之勢,熄滅了足下騰騰烈焰,僵硬的肢體不知不覺間收攏,勒得懷中的小人不滿的蹙了蹙眉,悠悠轉醒。

    清亮的眸子輾轉到月非歡臉上,後者一愣,後知後覺的迅速掩藏了眸底肆意激盪的怒火,倉促間面部表情的收斂顯得有幾分慌亂,他仍是做出了淡定自如,牛氣沖天的表情,挑眉嫌棄道:「蠢蛋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是誰家的醜八怪?」

    「死狐狸,你才是醜八怪!」小翼怒吼回去,而後委屈的嘟囔,兒化音中隱隱流露出了幾聲啜啜欲泣的哽咽,「主銀,是誰把你害成這副模樣的,偶要去宰了他!」

    「小翼。」千涼輕喚了一聲,迷你版的神獸蛋飛到她完好的右側臉上依戀的輕蹭,如今的千涼脆弱得好似一碰就碎,它真怕自己一個不留意就弄疼了自家主銀。

    這段時間,主銀究竟經歷了多少磨難,才會成如今這副模樣,小翼心中直為千涼難過得想哭。

    千涼費力的抬手摸了摸它,柔聲道:「我沒事的,小翼。」

    「月非歡,你來了。」千涼再是凝望著斜上方那個故作灑脫的男子,心中不知該做何滋味兒,死而復生,她是心累了,不過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的第一眼還能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她仍是倍感欣慰的。

    「嗯?」一句『你來了』似乎是在情理之中,自然而然的覺得他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回想起他的初衷,臨時發生的變故,加之千涼對他的信任,他倒是沒那麼理直氣壯了。

    月非歡心中泛起一陣酸意,言語間的語氣卻是不由自主的放柔和了,只是一如既往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不來,難不成你還指望他來?」

    千涼斂了斂眸,一抹黯然悄然滑掠而過,月非歡口中的他,她竟是毫無懸念的猜中了那個人。

    「瞧瞧你今日這般形容,離了小爺就落魄成這副模樣了,這才幾天啊,南藩第一美人兒就被糟蹋成天辰第一丑顏女了,噴噴,這帝釋夜也真下得去手,可惜了,這副殘顏恐怕再也無法復原了。」落井下石是他的強項,毒舌是月非歡的代名詞,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估摸著也就他本人最清楚了。

    ==========這一章,碼得我快嘔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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