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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三章 她是塊香饃饃 文 / 冷花醉

    「等等。79免費閱我隨你去。」隱隱間,她有預感,管事口裡的貴客,她理應認識才對,又或許,她被人盯上了。

    前者她得會會,後者的話,拎出來,拍死!

    丁字門,裡面的賭石等級更高,全封閉的水晶壁,外加拉開了一米的距離,顧客只能遠遠的觀望進行選擇。

    除此之外,最大的特殊在於,提供的匿名服務不僅是開石時不顯露主人的身份,出入丁字門的都是有權有勢的貴客,從各個暗道中進出,暗道兩壁掛了不少面具。

    進入丁字門,所有人都是帶著面具在行事,誰也不認識誰,出了暗道,都是賭石行的客人,一概不分。

    偌大的場地,每塊賭石獨佔了一個**的站台,客人圍繞著這些站台,在行道中遊走觀望。

    千涼也是如此,只是,她的心思並不在這些賭石上,她需要的已經足夠了,這些價值不菲的賭石此刻在她眼裡還沒一個肉包子有魅力。

    真是……餓死她個人了。

    有事沒事啊?沒事她可出去吃大餐了!

    千涼頗為幽怨的盯著一塊被冷落了的賭石,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將其yy成各種能吃的美味食物,如今錢袋已經鼓起來了,自然是不吝嗇提前計劃待會兒要吃什麼山珍海味了。

    「看出什麼了麼?」耳畔,暗香輕拂起幾縷她的髮絲,擾得脖子癢癢的。

    那是極為熟悉好聽的男聲。

    千涼側眸,只見一身著銀白寬鬆長袍,臉戴金邊玉面具的男子佇立在她身旁,似乎對她跟前這塊幾乎沒人看的石頭頗為感興趣。

    「這塊成色好像一般般吶。」再往一邊,一個天青色束腰長衫,墨發垂肩,戴著一個精美黑色面具的男子與前者並肩而立,大大方方的前傾身子,那認真的模樣似在努力探索著賭石的奧妙。

    千涼不動聲色的上下睨著這倆只裝比的貨:「就是你們邀我過來的?」毫不遮掩的嫌棄語氣聽得兩人都是為之一愣。

    他們心底也很鬱悶,怎麼他們才剛露面就被嫌棄了?

    他們哪裡知道,蘇姑娘看了一天只能看不能吃的石頭,早就餓得飢腸轆轆了,還被兩人叫來繼續看石頭,這倆傢伙還若無其事的跑來跟她搭訕。

    小拳頭隱在長袖中,動作細微的捏啊捏,你們最好是有正事找她,不是閒著沒事找她來嗑叨的。

    圈在手指上的月非歡內傷了,蘇姑娘,你悲憤也不要拿他蹂躪吧,再捏下去,昨晚吃的東西都該盡數吐出來了。

    被轉移了注意力的月非歡,一時間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分得出心思去顧慮那兩人身上傳來的熟悉氣息。

    對此,楚雪城吧唧吧唧了嘴,意味深長的瞄向帝釋夜,嫂子性子可真是與眾不同啊,咱們被嫌棄了怎麼辦?

    帝釋夜的唇角淺淺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深邃好比靜謐的夜空,星流暗湧,讓人分不清虛實:「在下剛好備齊了酒菜,多備了一雙筷子,就差一個吃飯的人,不知姑娘可否賞臉?」

    千涼循聲回望過去,一種恍若熟悉,又似陌生的感覺徘徊在心頭,不過對方的話在她這裡的確很受用,她餓了。

    點頭笑道:「好。」

    楚雪城目瞪口呆:「……」果然是一對!完全不按常理出招……

    三人一同前往三樓的貴賓室,前往望著前方帶路的一襲銀白色聲音,若有所思:「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帝釋夜身形微頓,瞬間恢復如常,面具下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美得驚心動魄的弧度,答道:「也許。」

    楚雪城聳了聳肩,沒有去揭穿帝釋夜的狐狸尾巴。

    熟悉吧?枕邊人能不熟悉麼?可他忽略了千涼畢竟只跟帝釋夜有過兩面之緣,一面新婚夜,一面馬車上,她不能一眼斷定出帝釋夜的身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千涼偏頭,瞬冷的目光緊盯著帝釋夜,似要將他看出個究竟來。

    末了揉了揉眼睛,穿這麼寬鬆的衣服,連個身形都顯不出來,她能看出什麼來?

    罷了,現在不肯招,一會兒她有的是方法消磨這二人。

    三樓的貴賓室,酒菜已經準備待續,三人落座,帝釋夜選擇坐到了千涼的正對面,楚雪城望望這邊,再望望那邊。

    本想挨著嫂子坐,就怕帝釋夜那關過不去,只好一屁股坐到了帝釋夜身旁。

    滿桌的酒菜,酒香撲鼻,菜餚還冒著熱氣,縈繞在飢腸轆轆的某女鼻前。

    自然,既然是有人請客,請客之人又讓她感受不到惡意,她也沒有客氣的道理,理所當然的就吃上了。

    「嗯,這個不錯,入口酥軟,口感甚好。」

    「嗯——這個也好,鬆脆味美。」

    「這是什麼肉?味道真好……」

    千涼一邊津津有味的品嚐著美食,一邊聲情並茂的描述著味道,對面的兩人眼巴巴的盯著,楚雪城狠嚥了一口唾液。

    他們賭石行的酒菜有如此美味入口?他以前怎麼沒發現!

    而他和帝釋夜卻是只能看,不能吃,二者過來時都一併忽略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面具!

    蘇姑娘戴的是半面,只遮擋了鼻翼以上

    的部分,露出了嘴和下巴,完全不影響吃飯,而他和帝釋夜兩人,戴的卻是整面,整張臉都被面具遮擋住了,想要吃飯,除非把面具摘下來。

    不摘?行啊!那你們就看著蘇姑娘吃吧!

    酒足飯飽,她到底是沒能拿下任何一人的面具,好在肚子也飽了,他們露不露面她也沒太大興趣了。

    「多謝二位的款待,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她都吃飽了,對方卻對邀她上來的緣由隻字不提,既是如此,想來他們估計也的確沒事,有事不說怪誰呢。

    她擱下筷子就要起身,不防正前方突地遞過來一方白絹,在她愣神之際,對方已經在為她輕輕擦拭嘴角了。

    千涼不由自主的抬眸,望進唯一能被她看見的,那雙深邃不可見底的黑眸,明明是冷冽不可動搖的黑眸,此刻卻被溫柔似水的情緒佔據。

    白絹上蘸染的梔子花香如同一種致命的毒藥,引燃危險的信號,心臟不由得慢上了半拍。

    「沒事我先走了!」千涼猛然起身,匆匆逃離,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是因為……心動了?

    帝釋夜還保持著原先的手勢,目送千涼落荒而逃的背影,將給她擦拭過唇角的白絹收到懷中,心下失笑,她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才會跑得那麼快。

    察覺到了什麼……的確,在相視的那一瞬,蘇姑娘竟在一晃神的工夫產生了看透面具下的那一張臉的錯覺,而那錯覺不是他人,正是她家那倒霉王爺。

    蘇姑娘是心虛了,這種被現場抓包無處遁形的窘迫感,她已經許久不曾有過。

    而後一想,她不由得無奈搖頭,帝釋夜還在皇宮裡,她走的時候還沒回王府,就算她走後就回去了,這會兒也不可能跑出來四處溜躂,還正好被她遇上個正著,她這是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

    只是她任是放不下心頭那麼令人猜疑的熟悉感,又因主觀極力否認某個真相,因而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眼看夕陽已經西斜,她得趕往城東的樹林會晉王了。

    路過一家醫館,千涼腳步頓下,若有所思的斂了斂眸,提步邁了進去。

    去往城東樹林的路上,千涼雇了輛馬車,畢竟晚上一名女子獨身去荒郊野外,難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然這麻煩,不是她此刻低調就能甩掉的。

    「聽這腳步聲,有好幾路人跟著我們呢,丫頭,你可真是塊香饃饃。」月非歡化身為了人形,坐在千涼斜對面,翹著個二郎腿,單手撐著下巴,紅唇勝似午夜綻放的紅玫瑰,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妖艷的紅寶石瞳眸中,嗜血的殺意和戲謔相互交織,後者是出於對蘇姑娘的嘲弄,前者是對那些不知死活,敢跟他月非歡搶人的跟蹤者。

    他要一口一個,嘎崩脆!

    聞言,千涼睜開了閉目養神的眼,晃晃悠悠的馬車,真是個令人昏昏欲睡的好場所。

    「還沒到麼?」她掀開一側簾子,向駕車的馬伕問道。

    「前方就到了,姑娘!」車伕又抽了馬身一鞭子,驅趕著馬車狂奔向前。

    千涼輕嗯一聲,放下了簾子,掩著口鼻打了一個綿長的哈欠,順便伸了個懶腰,對著月非歡伸出一隻白嫩修長的爪子。

    「幹嘛?」月非歡傻愣愣的瞧著千涼這莫名的動作,乍一看,千涼這蔥蔥玉指的確是生得好看。

    「都快到了,還不回來?」

    「……」月非歡默,他又長得不醜,也可以化成普通人的模樣,為何這個小妮子總是對他各種嫌棄,不讓他出來見人?

    好在某只神獸蛋下場比他還悲慘,他心中的小天平多少也是平衡了不少。

    「你不擔心那些尾巴?」月非歡冷魅的嘟唇,派他去收拾吧,派他去吧,他保證出口利落,一口一個,滴血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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