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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牆內牆外 文 / 沉默的石榴

    在決定了要前往初級訓練營學習後,甲17決定改變他的狩獵方式。顯然,以前打一隻獵物吃一隻的方式,已經不適合眼下的情況。而背著一堆獵物進行狩獵,甲17已經通過很多事實證明,這不是一個好方法。

    在經過一番思索後,甲17想到了解決眼下困境的辦法,他的靈感依然來自於曾經看過的原始人類捕獵畫面。強者負責狩獵,弱者負責運輸的合作模式。想到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甲17覺得很開心。而且在昨天夜裡,看到約翰與蒙德幾個人類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樣子,也讓他心底有些隱隱的嚮往。這些嚮往也勾起了他的回憶,他一直尋找人類社會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不就是希望和同類自由的生活在一起麼。整理好了心中想法的甲17對蔻蔻說:

    「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狩獵。我負責獵殺獵物,你負責運送獵物。」

    甲17的話讓蔻蔻有些生氣。她從來沒有答應過要和甲17一起狩獵啊,而甲17說話的語氣,好像這件事情他們已經商量過很多次了一樣。同時,蔻蔻對於甲17安排的狩獵模式,也很不滿意。蔻蔻很生氣,問題很嚴重:

    「甲17,我雖然只是一個初級的狩獵者,血脈能力也不強大,但是我也有獲得獵物的能力。而且,我還有凱撒要養活,幫人運送獵物的報酬養活不了我的凱撒。」

    報酬?甲17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這個詞的定義:工作後所得到的物品或錢財。很快甲17反明白了,蔻蔻似乎是對如何分配獵物有意見。甲17覺得蔻蔻應該是不瞭解他狩獵的能力,因此擔心獲得不到足夠的獵物。為了能夠執行他的狩獵計劃,甲17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說服別人的嘗試:

    「你不要擔心,我一晚上能狩獵到七八隻獵物,有時會更多。我們兩個人足夠分了。」

    蔻蔻被甲17完全沒有搞明白她的意思,氣的有些無奈了,蔻蔻沒好氣的問「怎麼分啊?」

    「當然是一人一半啊。」甲17理所當然的回答。

    「一人一半?你是說你每天晚上能狩獵到七八隻獵物,這七八隻獵物我們一人一半?」蔻蔻不知道是她沒聽明白,還是甲17沒說明白。

    「是啊。也許不一定是七八隻,運氣好也許我們一人都能分七八隻呢。」為了說服蔻蔻,甲17把他荒野狩獵最好的記錄都展示出來了。

    「一人七八隻,哈哈哈。吹牛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

    蔻蔻終於被甲17逗笑了,她發現眼前這個又呆又靦腆的男孩子,竟然還有吹牛的毛病。吹牛雖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小男孩不都應該這樣才對麼?她的弟弟不也是一樣的可愛麼?想到凱撒,蔻蔻的心裡柔軟了起來,她猜測,甲17估計是太渴望去初級訓練營學習了,他希望獲得她的幫助。看著這個和自己弟弟差不多大的孩子,蔻蔻覺得還是盡可能的給他些幫助吧。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狩獵。但是不是我負責運送,而是我們都去捕獵。當然,如果你獲得的獵物比較多,我會幫你分擔一些的。就這樣決定了。」

    「嗯,還有,白天你可以睡到我們家的小院子裡,不用總在院子外面睡。現在我們要睡覺了,晚上還要狩獵呢。」

    說完了自己的決定後,蔻蔻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睡覺了,甲17也聽從蔻蔻的安排,開始在蔻蔻家院子裡睡覺。

    甲17不懂蔻蔻為什麼要他換地方睡覺。在他看來,蔻蔻家的院子只是一道很矮的牆,只隔著一道矮牆的距離,牆內牆外又有什麼差別呢?

    在夜幕降臨前甲17再次準確的醒來了。醒來後的甲17,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蔻蔻做飯的背影。盯著蔻蔻的背影,甲17心中忽然多了一些說不清的感覺。甲17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此刻這種感覺,這是一種比看見十隻荒野鬃鼠屍體擺在他面前還高興的感覺。在發覺了自己的感覺後,甲17忽然覺得很不應該。他怎麼能想吃掉蔻蔻呢?還有他不是決定不吃人形生物麼?陷入思維混亂中的甲17很快低下頭,不敢在看蔻蔻了。他不停的在心中默念,不能吃蔻蔻,不能吃蔻蔻,她是人類,是他的同類。

    並不知道甲17此刻心中想法的蔻蔻,很快做好了晚飯,對著甲17喊

    「快點來吃飯吧,吃完了我們要開始狩獵了。晚飯我們吃馬鈴薯燉鬃鼠。但是說好哦,米飯和馬鈴薯你隨便吃,鬃鼠肉只能給你一點點哦。因為剩下的鬃鼠肉還要留給凱撒等會回來吃。」

    對於蔻蔻的安排甲17並沒有任何意見,一整只鬃鼠肉和一塊鬃鼠肉對他其實區別並不大。不過在吃飯的過程中,甲17發現除了他的碗裡以外,飯桌上的盤子裡和蔻蔻的碗裡,都沒有鬃鼠肉。

    吃過晚飯以後,蔻蔻帶著甲17快速的向著小鎮外奔跑。在奔跑中,甲17發現蔻蔻奔跑的速度並不比他慢,這讓他對自己的決定感到更加正確。今晚一定會有個好收成的。

    然而,帶領著甲17奔跑的蔻蔻,心情卻顯然沒有那麼美好。蔻蔻本想通過她的速度,讓甲17明白她的能力,但是她發現,她最引以為傲的速度,似乎也並沒有為甲17帶來壓力。蔻蔻開始懷疑甲17究竟覺醒的是什麼血脈,什麼能力。

    蔻蔻知道她覺醒的血脈並不強大,只是很常見的一種貓血脈,但是她在覺醒血脈的時候,開啟的能力卻是敏捷。蔻蔻一隻懷疑甲17覺醒的能力應該是感知類的,因為針對荒野中草食性動物的狩獵,尋找的難度遠遠大於獵殺。從甲17能狩獵到三隻荒野兔的戰果來看,他應該肯定具有某張感知類的能力。心中充滿疑惑的蔻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她的問題:

    「甲17,你血脈覺醒後開啟過兩次能力麼?」

    血脈覺醒?這個詞甲17可是第一次聽到。但是在聯想到自己血脈中奔騰爆發的能量後,甲17明白了蔻蔻指的是什麼。

    「是的,我有兩種能力。」

    甲17的回答讓蔻蔻有些震驚,她原本只是隨便一問,她沒想過甲17真的能開啟兩種能力。要知道,能開啟兩種血脈能力的人類,大多都擁有相當於狩獵者之家二級狩獵者的力量。而甲17那單薄瘦弱的身體,怎麼看都讓人難以相信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震驚中的蔻蔻繼續追問:

    「那你現在是二級狩獵者麼?」

    蔻蔻連續的問題讓甲17有些煩躁,因為蔻蔻說的,他都聽不懂。煩躁的甲17為了讓蔻蔻停止提問,停下了腳步,對蔻蔻說

    「不知道。不要說話,我要開啟聽風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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