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天才狠毒狂妃

正文 274 故人到訪 文 / 蘇仙仙

    這幾日的「歷練」下來,承歡不止面容上時常粉白夾雜著煙灰,凌亂得不堪入目。

    她的一雙玉手,更是時常被高溫熱油燙傷,現今還有一點點的紅水泡未曾消散下去。

    「不行!做人家妻子的,怎麼能不會做這些尋常的可口精緻點心。」承歡卻並不甘心,還欲掙脫開歐陽孤容的大手往廚房中去。

    聽得承歡這樣的話,歐陽孤容心中也不禁一陣暖流劃過。

    承歡雖然從未對他說過愛戀、想念一類溫柔的話語,但是承歡卻總是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表明——她是歐陽孤容的妻子,她將歐陽孤容視作自己生命中至為重要的一個人。

    「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別人的妻子,你能行軍佈陣、收繳五幫三寨,其他女子可做不到。」歐陽孤容溫柔的拉著承歡往寢屋走去。

    被摧殘得一地狼藉的小小廚房,這才「倖免於難」。

    一眾被嚇得躲在一旁的下人們,這才敢顫顫巍巍的探出身來,幹著每日都必須做的大量清理工作。

    「可是我見你喜歡吃甜點……」被歐陽孤容的大手攬著往寢屋走去,承歡這才陰鬱的說道。

    承歡心中不忿的想著,當初那個叱吒戰場的女子,怎麼現如今到了京城之後,就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女子了。

    每日歐陽孤容下朝後都會順路往王府去一趟,總不免帶回一些昭雪親手做的糕點回府。

    承歡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終究還是過不去那一道坎。

    畢竟現今昭雪在名義上,還是歐陽孤容的側妃。

    看著歐陽孤容似乎對那一碟碟的糕點並不排斥的模樣,久而久之,承歡心中也泛起了一陣陣酸澀起來。

    比起溫婉懂事的昭雪,承歡只覺自己的確算不得是一名賢妻。

    「我幾時說過喜歡吃點心的?」看著滿面受挫的承歡,歐陽孤容嘴角依舊勾著好看的弧度,眼中卻升起了一絲玩味來。

    「那昭雪做的點心你還……」承歡也沒多想,順著歐陽孤容的話便回了下去。

    說到一半,才恍然驚覺歐陽孤容嘴角那一抹玩味的笑意。

    其實歐陽孤容一早,就已經在等著承歡的這一句話了。

    「沒想到我的歡兒原來也是個醋罈子。」歐陽孤容當即就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緊緊將身側的承歡擁到自己懷中去。

    在歐陽孤容心中,承歡一直都是那個心性堅毅且淡漠的女子,似是萬事萬物都不能真正走進她的心中去一般。

    就連對待他自己,歐陽孤容時常都覺得承歡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疏離姿態,就算有了天雋,承歡都似是能夠隨時放下一切轉身離開。

    正是因著那樣一種淡然,叫人看不真切承歡真實的內心。

    而今聽著承歡真真切切宛如堂下妻一般的抱怨與吃醋,歐陽孤容心中才霍然開朗起來。

    承歡心中有他,並且已經決心為了他而規矩自己,做一個真真正正的嬌妻。

    「精擅琴棋書畫、詩詞曲賦又有何用,皇后娘娘看中的是能夠侍奉你生活起居的女子。」被歐陽孤容這麼一逗弄,承歡這才將自己心中多時的委屈說了出來。

    自從入宮覲見皇后的第一眼開始,承歡就知道皇后並不喜歡自己。

    直至看到了溫婉典的昭雪後,承歡方才知曉自己被皇后所厭惡的原因。

    雖然行事決斷上昭雪比不上她,但是昭雪正是那種傳統意義上好妻子的典範。

    懂得侍奉左右、懂得做精緻討巧的點心、也懂得繡花縫衣,都是一些女子理應會的東西。

    然而自小舞刀弄棒的承歡卻偏偏不會,她的心中有兵法的七十二個變陣,有靈修的進階能力。

    然而那些尋常女子應該會的東西,承歡卻偏偏都不會。

    除了那一副絕代風華的面容外,承歡只覺得自己在這座偌大的京城中,甚至比不上街角小攤賣著一碗餛飩的女子。

    「我所愛慕的卻是能夠吟詩作對、撫琴唱曲的你,這個世上絕無僅有的你。」歐陽孤容卻神情凝視著承歡,一字一頓的認真說道。

    他們之間已經經歷了那麼多,如非因為這個女子的一顰一笑都已經深深鐫刻在他的心中,歐陽孤容又何苦在十年的時光中孑然一身。

    單單只是這一片片的過往,就足以令二人之間再無第三個人的餘地。

    「可是昭雪會的我卻什麼都不會。」承歡卻還是放不開自己的心結。

    歐陽孤容溫柔的笑著將承歡擁得更緊了,承歡哪裡知道,正是因為她不懂得那些凡俗的東西,才令她的美更添多了一分超凡脫塵的絕艷。

    那種與世無爭而又**於世的美,才是承歡至為吸引人的地方所在。

    「你所會的,尋常女子很難有人會,只是這一點,你就已經是我絕無僅有的妻子,陪我同生死共患難的妻子了。」歐陽孤容這才柔聲安撫道。

    承歡這才安心的將頭倚靠在歐陽孤容懷中,聽著他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十年不見後,他能這樣堅定的許下諾言。

    不知道若是接下來的十年間,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美色引誘,歐陽孤容還能否同樣說出這等堅定的誓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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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歡猶自記得那一句:流光最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十年後她也已經失去了現今這一份風華絕代的美艷,然而縈繞在歐陽孤容身邊的女子,卻都還會是一波又一波鮮活而又嬌嫩的女子。

    到得那個時候,歐陽孤容還真的能夠收住今日的誓詞嗎?

    看著承歡的潑墨瞳仁一點一點黯然下去,眸子中又流轉起了那種疏離而漠然的情緒來。

    歐陽孤容當即就緊緊攬住了承歡的纖腰,俯下頭去將自己的薄唇貼上了承歡的粉唇去。

    那種帶有著絕對的佔有和攫取意味的霸道一吻,一如十餘年前他們初見十分,歐陽孤容不受控的佔有了承歡的那一瞬間。

    一時之間,承歡的耳邊、鼻尖,縈繞著的全都是歐陽孤容那一陣冷峻而霸道的氣息,叫人逃脫不開。

    「歡兒,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我不許你動了離開我的念頭,我不能接受沒有你的將來!」霸道的一吻後,歐陽孤容才低低喘息著冷聲說道。

    看到承歡眼中的那一抹疏離,聰穎過人就想到了十年來的不曾相見的苦痛。

    那樣一種日日噬心的鈍痛,歐陽孤容再也不想承受。

    感受到歐陽孤容這般堅定而決然的力量,承歡心中的不安感方才漸趨消散了去。

    承歡在一陣輕微的窸窣聲響著漸次轉醒過來,沒想到初夏方才到來,她就已經變得貪睡起來。

    「可是我吵醒你了?」承歡方一睜眼,一個溫柔的男聲就躥進了她的耳中。

    承歡張開惺忪睡眼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貴妃軟榻一旁的腳凳上,正做著一個青衫素衣的男子。

    男子那一雙瞇成好看弧度的桃花眼,而今正溫柔如水的看著貴妃軟榻上的承歡。

    「慕亦,你如何會入我夢來?」承歡似醒非醒間,恍惚以為自己尚且在睡夢中。

    蘇慕亦嘴角那一抹溫柔祥和的笑意愈發濃了起來,沒想到承歡竟然也會辨識不清現實同夢境的區別。

    「還未醒?」蘇慕亦這才含笑起身,立到了承歡跟前去。

    感受著肅穆交易溫柔的話語如沐春風般流淌進自己的耳中,承歡這才驚坐起了身,看著眼前確確實實存在著的蘇慕亦。

    「慕亦,你怎麼回來了!?」承歡這才含笑驚呼道。

    因著先前的謀逆之罪,蘇慕亦已經被流放崑崙山一脈,再不許踏足京城半步。

    沒想到而今還能再在京城中見到蘇慕亦,一如十年前的俊朗清瘦模樣,一如十年前那般溫爾。

    「聽聞你們回京了,順道過來看看你可還安好。」蘇慕亦依舊是儒微笑著回道。

    承歡卻已經止不住自己心中的歡愉,當即就赤足踩到了地面上去,圍住蘇慕亦好好打量了一番。

    「慕亦,你又消瘦了不少,不如去求皇上免了你的流放令罷。」承歡看著面容又清瘦下去不少的蘇慕亦,柔聲說道。

    蘇慕亦這個一直用自己的方式愛戀著承歡的男子,在承歡心中早已是藍顏知己一般的存在。

    承歡猶自記得十年前天照試煉前夕,蘇慕亦的深夜造訪,在那一刻承歡就已經將蘇慕亦視作一個不可或缺的夥伴了。

    「皇命不可違,哪裡容得反反覆覆,我在崑崙山已經釀了好幾罈佳釀,可捨不得離開。」蘇慕亦卻妖嬈的小樂起來,柔聲回道。

    「看你,還是不懂得體恤自己,雖然已經初夏,但是京城比不得南疆,氣溫回暖得慢。」蘇慕亦又接著說道。

    說話的空擋,蘇慕亦已然轉身過去,為承歡取了繡花鞋過來。

    全然沒有顧忌的蹲下了身去,親手為承歡將兩隻赤足在地的腳放到繡花鞋中去。

    「佳釀,下次一定要帶來給我喝,悶在京城中那樣多的規矩,我都快被悶出病來了,相信你的佳釀一定搭救得了我。」承歡的心思卻還停留在蘇慕亦所說的那幾罈美酒佳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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