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三七章 英雄救美(一) 文 / 羽庸龍
他又喊了幾聲,亂墳塚間,撲稜稜地飛出幾隻野雞還是神馬野鳥,更有幾隻漆黑的烏鴉時而棲息枝頭,時而飛落在那些墓碑上。
「呱呱……」
發出那種悲慼的聲音,令周易不寒而慄。
古代巫書的記載中,烏鴉和黑貓一樣,常常是死亡、恐懼和厄運的代名詞。
烏鴉的啼叫被成為是凶兆、不祥之兆,人們認為烏鴉的叫喚,會帶走人的性命、抽走人的靈魂。
因為烏鴉的嗅覺敏銳,能感受到**死亡的氣味,所以會被認為是不祥之鳥。
「絲~南無阿彌陀佛……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周易一邊躡手躡腳地朝著茂林深處走,一邊不敢旁看兩側,生怕那墳塚之上,赫然林立著白衣飄飄、長髮凌亂、面色蒼白、兩眼流著血水、吐著長長的舌頭……
他不由得渾身哆嗦,尼瑪,這不是自己嚇自己麼!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他小心翼翼地繼續行進,手裡捏著法訣,一旦有邪魔惡鬼撲來,他一個六字大明咒出去,有妖鎮妖,有邪驅邪。
「影霜!」周易呼喊的聲音明顯沒有剛進入茂林那般大聲,在這墳墓陵園之間,可不能太放肆。要是驚醒了這神馬孤魂野鬼,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是,厲影霜到底上哪兒去了?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這菇涼到底要鬧哪樣?就算耍小女人脾氣,也不用來真的,小爺本就是普渡眾生的佛,多度化一個女施主,功德無量啊!
這要是孤身進入墳塚之中,被那個色~鬼瞧上了,抓去當了**、小三,那可不妙了!
「影霜!你在哪?小僧知道錯了,你快粗來吧!」周易又喊了一聲。
「咕咕……」
幾隻野鳥被驚得拍著翅膀飛上了林蔭,他被嚇了一跳,拍了拍胸脯,念了幾聲:「南無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小僧這是在救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切牛神蛇鬼都給小僧讓道,唵嘛呢叭咪吽……」
一句六字大明咒念下,捲起地上的陰風,將那些枯枝敗葉都捲得飛了起來。
擦,難道真的有妖邪?
他邁開步伐,輕輕地踩著那些鋪在地面上的枯葉,發出「沙沙」的響聲,一雙銳利的眼睛,凝視著前方。
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什麼叫做「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除了那些野鳥驚飛之外,靜寂得好像死水潭一般。
估摸著走進茂林有二十分鐘了,茂林越來越密,越來越陰暗,而墳墓越來越多,陰氣越來越重。
可還沒有看到厲影霜的身影,難道這菇涼膽大如虎,竟是敢出沒這樣陰森森的茂林?一陣陣涼颼颼的風從四面八方吹拂而來,越往深處走去,可見度越來越低。
周易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下去,怎麼辦?要是不繼續走下去,如果厲影霜真的遇害了,自己都覺得愧疚,畢竟這妹紙對自己是那麼義無反顧的一心相許,自己都還沒能度化她,她就這麼……
「影霜……」周易又喊了一聲,可是,除了靜寂如死水,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之前還有一些野鳥從墳墓中飛出來,但是,到了這前方,一片茂密的大榕樹林裡,莫說野鳥,哪怕是一隻蚊子都瞧不見。
陰暗無比,大榕樹一側,滿是長滿荒草的墳墓,都是一些荒塚,恐怕都是沒有人祭拜的棄墳,連墓碑都沒有了。
周易掃了一眼,不禁感慨:人活著,無論多麼的風光無限,死後也不過一抷黃土,多年以後,就是長滿雜草的荒塚。
幸好,人死後,不懂了悲涼,不知了冷暖,不會了攀比。
若是死後還像喧囂都市下的人類,行屍走肉地苟活著,為了房子、車子、票子、位子,甘願成為一個卑躬屈膝的奴隸,愛慕虛榮,無盡攀比,像這樣荒塚淒淒,該是有多麼的悲慼。
「啊!」倏地,從大榕樹林裡,傳來一聲尖叫,周易是毛骨悚然,差點撒腿就跑。
略微遲疑,呆若木雞地盯著大榕樹林,只見厲影霜慘白的臉色,一步步地從大榕樹林裡退了出來,幾個踉蹌,絆到了荊棘,跌坐在了地上,悵然若失露出了絕望的眼神。
一頭黑如炭身軀比大水牛還壯大的大狗熊從大榕樹林裡呲嘴咧牙,一雙猩紅的眼睛,白森森的牙齒,噬血般盯著厲影霜,「登登」,那身軀煥發出陣陣黑色的氣息。
我勒個去,周易面色煞白,兩腿潺潺,這尼瑪的狗熊基因突變還是變種?怎麼這麼高大?
他看著厲影霜在地上摩挲著,面色如紙,畏懼至極。
儼然,她沒有意識到周易已經進來尋找她,不然她應該不至於那麼絕望的神情。
大狗熊那白森森的獠牙間,垂涎三尺,估計它已經餓得恨不得將這嬌娃一口吐進肚子裡了,它甚至有些得意地一躍而起,撲向自己豐盛的「晚餐」。
與此同時,周易神海意念中一個聲音響起,「凶獸狗熊,一級靈骨,目標已鎖定,捕獵與否?請確認!」
當然捕獵了,他早已縱身撲出,袈裟隨之一抖,捕獵法器——萬獸無疆,幻化無盡淡藍色寒芒,瞬間祭起,變成了足以將大狗熊罩住的大囊狀,朝著大狗熊覆蓋下去。
厲影霜早嚇得魂飛魄散,眼睛已經閉上,等著被大狗熊一口咬死,成為大狗熊的
腹中餐。
可只感覺一陣涼颼颼的寒意捲過,大狗熊發出「嗷……哄……」慘烈地叫聲。
待她緩緩睜開眼,只見周易用那淡藍色法器萬獸無疆,將大狗熊罩住,或許大狗熊力氣威猛,被法器萬獸無疆捆縛著,仍舊拚命地翻滾掙扎。
大狗熊撲騰一躍而起,將周易都甩出了丈餘,若不是法器萬獸無疆是千年玄鐵所鑄,加上周易是靠佛法靈力御器,被大狗熊這麼一甩,勢必會被彈出去。
周易還是被撞在了一棵大榕樹上,頓覺腰身散架一般刺痛無比,手裡緊緊攥著法器,絲毫不敢鬆開,嘴裡誦念著佛經,催動著靈力,將法器萬獸無疆控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