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二七章 琴花刺毒(二) 文 / 羽庸龍
「砰!」
石柱重重地砸在地上,震得洞府都搖晃了幾分,了因大師詫異之餘,看了一眼周易,厲影霜亦是目瞪口呆,「舍利小師父!」
「快走!」
周易露出了一絲笑容,頓覺背後一股陰寒之氣襲來,躲閃不及,「砰」被花神一掌擊在背心。
他頓時頭暈目眩,感覺全身骨髓都散架了,身子像是離弦的箭,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石壁被震碎,凹下去一團,他又被石壁反彈跌回在地面上,雙膝跪倒在地上。
這可是他第一次被對手這般重擊,他喉頭一甜,張嘴「哇」吐出一大口殷紅的鮮血,目光呆滯地看著花神。
花神輕盈地旋轉身影,落在他的面前,冷冷地道:「禿賊,怎麼樣?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周易冷哼一聲,哈哈笑了起來。
花神微蹙眉宇,利劍的目光射向周易,疑惑地問道:「禿賊,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我笑你這老妖婆喪心病狂,自己被男人拋棄,卻要遷怒天下,你丫的完全就是個死**。」周易咆哮地吼了一句,
「咳咳」他感覺心臟加速地跳動,心脈極其紊亂,這一掌,被花神傷得不輕。
不過,他是以修《心經》煉心的,一旦心脈遭到襲擊,他神海佛法便自動啟動,調動佛經。
他眼簾便旋即浮現佛法經,他只需要依照佛經誦念,《心經》煉心、《洗髓經》洗髓、《易筋經》易筋、《金剛經》練就金剛不壞之身……
原來,他神海中的佛法並非是單純的在舍利期修佛化形所用,而是貫穿於他的一生,只要心脈受損,或者髓質、筋骨、皮肉受傷,依照相應的佛經,都能夠修復。
為什麼自己現在才參悟透其中的佛經玄奧?
當然,無論是《心經》、《洗髓經》,還是《易筋經》、《金剛經》,那都是大乘佛經,絕非沒有那麼輕易就能夠參悟透徹的。
縱然是現在臨危參悟其中的玄機,倒也不遲,所有的佛經在他心中早已經是瞭然於胸,經由這番悟透,他早已經調動這萬般佛法,修復起了自己的身體。
花神一雙陰鷙的目光,微微蹲下身子,探手掐住周易的脖子,一陣馨香瀰漫開來,他嗅聞過這種花香,就是琴花谷中的琴花香味。
他斜眼看著這一張俏美得令人心動的臉龐,竟好像看著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若說花神不美,純屬無稽之談。
花神,美,容顏依舊如同十八歲含苞待放的姑娘,美到驚艷,驚鴻一瞥,便可萬年。
在周易心目中的女神是洛寒雪,可是看著花神,他心目中的女神都不禁黯然失色。
花神對著周易是一種天真無邪地笑,那種笑容絕對是純淨得好像天幕中蔚藍下的一朵白雲,美妙得令人窒息。
周易心跳不已,退後了幾分,不解地道:「老妖婆,你想幹什麼?」
他心裡在琢磨著,難道這花神看上自己這張英俊的面龐了?寂寞空虛難耐,想要對自己強~奸?我了個擦,不要,哥可以沒有節操,但是不能沒有貞~操。
就算掉貞~操,也不能把自己這處~男之身給了這個老妖婆,那豈不是虧大了。
花神陰惻惻地一笑,陰寒地說:「禿賊,看樣子,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只不過是一個好~色之徒,你一定很愛那厲家的臭丫頭吧?」
周易不明白這花神為何變得這麼猙獰,那張本該天使般的面孔,此時比鳳姐那張馬臉難看了不知多少倍。
「阿彌陀佛,花神,你不要質疑小僧的慧根,小僧雖然頑皮,但是還沒有到動念凡心……」
「我呸,少裝模作樣了。恐怕你參拜的菩薩,都是厲家臭丫頭的樣子吧?」花神一巴掌摑在周易臉上,罵道。
周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瞪圓雙眼,恨不得一口咬死這老妖婆。
「本宮突然改變主意了,你不是很愛那厲家丫頭麼?本宮要是用這琴花刺,扎一下你,你想知道那是什麼結果嗎?」花神探手掏出了一枚鋒利的琴花刺,在周易面前晃了晃。
我頂你個肺,琴花刺?老妖婆不會是玩真的吧?老子心愛的人是女神洛寒雪,要是被她這麼一扎,琴花毒發,將會遺忘自己最心愛的人。
**!果真是**無極!
「只要給你施了琴花刺,中了琴花毒,哼,本宮讓你去殺了厲家的臭丫頭以及神農族的所有人,那麼,厲家臭丫頭肝腸寸斷,那種痛楚……啊!本宮想想都很是刺激!」
花神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周易已經暗暗地利用佛經修復了自己的內傷,基本將所有的傷勢療養好了。
他趁花神一副自以為天衣無縫之際,騰然出手,一掌拍在花神的手上,花神驚駭之餘,手中的琴花刺重重地扎進自己的臉上。
周易就地翻滾,竄出幾米遠,魚貫而起,縱身躍起,朝著花神洞府便躥了出去。
花神「啊」一聲,握著那枚琴花刺,刺傷了自己的臉龐,流出了殷紅的鮮血,眼看周易又逃竄了出去,她當即翩然躍起,彈指瓣瓣琴花,擊向周易。
周易原以為這般能夠逃跑了,誰料,花神的修為實在是高出了他不知多少,一陣「哈哈」冷笑,他只感覺背後一股陰嗖嗖地風襲來,還沒來得及回轉身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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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花神又是一掌擊中他的背脊,碰巧剛好竄出洞穴,他一個踉蹌滾落在了琴花之中,屁股被琴花刺重重地紮了一下。
完了,我去你大爺的琴花,我的女神,我的洛寒雪,周易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在狂飛舞,一點點有些意識模糊,一定是琴花毒開始發作了。
花神在琴花谷中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陰冷笑意,周易一咬牙,反正都被琴花刺中了,多刺幾道也不能改變什麼了,他便朝著琴花深處竄去,只為了盡快逃離這花神的魔掌。
他不知道自己的袈裟被琴花刺刺破成什麼模樣,只覺一陣「嘶嘶」布匹被撕裂的聲音,他越來越感到意識模糊,眼皮一點一點地沉重。
無論如何,不能落入花神的手中,哪怕是葬身在琴花谷,也不能被這老妖婆抓了去。這是他唯一從琴花中竄逃的意念,而且是保障他不斷地竄逃出去的唯一意念。
他也不管花神是否跟來,他僅存的一點意念裡,就是要不斷地逃跑,只有逃跑,才能獲得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