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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3.第一百八十三章 他真的死了麼? 文 / 一心一翼

    第183節第一百八十三章他真的死了麼?

    夏天老家的小屋內燈光依舊,只是曾經的溫暖卻被一層濃重的悲痛所籠罩。

    田樂樂站在客廳中央望著牆上夏天的照片發呆,不知道什麼時候照片上面已經掛上了一圈的黑布,照片中夏天的微笑仍舊燦爛,只是看著他的人卻早已經肝腸寸斷。

    照片下面的桌子上也擺滿了水果,還有兩個白色的蠟燭。一陣冷千帆拂過,穿過窗戶衝進房間,燭光搖曳著,差點因為冷千帆的侵入而熄滅。

    站在照片下面的人,眼淚早已流乾,田樂樂就那樣癡癡的站著,一動不動的望著夏天的照片發呆。

    「夏天,你放心的去吧,我會照顧好我肚子裡的寶寶,我一定會把他養大成人,我們就這樣守在這裡,一直陪著你,你永遠都不會孤單。」田樂樂輕撫著肚子,對著照片的夏天微笑,夏天臉上的笑意刺傷了田樂樂的臉。

    一直敲門聲,引起了田樂樂的注意。心裡一驚,害怕將田樂樂的悲傷暫時驅散。

    確認了門外敲門人的身份之後,田樂樂打開了大門。那張似曾相識冰冷的臉再次出現在田樂樂面前,不過這一次他沒穿警服。

    「請進吧。」田樂樂對於這個冷面人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把他迎近屋內。

    屋內夏天的照片引起了冷面人的注意,他站在照片下非常標準的對著夏天的照片打了個軍禮。

    「家裡沒有茶葉了,只有白水。」周蘇蘇說著遞上了茶杯。

    「謝謝。」男人結過茶杯,喝了一口,隨即放下。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夏天的葬禮我們已經辦完了,很圓滿。我是來通知你一聲。」

    「那又何畢,我又不是他的什麼親人,你沒必要白跑這一趟。」田樂樂原本是打算不哭的,至少在這個毫無情面的冷面人面前,但是聽到夏天兩個字她還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對不起,田小姐,這是我們組織上的規定。也是出於對你們母子安全的考量。」

    「規定,這是什麼狗屁規定?就因為我和夏天沒有合法的手續,我就不能見他最後一面麼?」濃重的悲傷已經讓田樂樂失去理智,她忘了站在她身邊的可是一位職位非常高的首長。

    「對不起,田小姐。對於這樣的結果我也深表遺憾。」

    「如果你是來跟我道歉的話,我不接受,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悲從中來,田樂樂下了逐客令。

    「田小姐,我今天來是送這個給你的。」冷面男人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瓶子很小巧,也很精緻裡面有一些灰色的粉末。

    「這是什麼?」心中隱約的有了答案,田樂樂伸出顫抖的手從冷面男人的手中結過了小瓶子。

    「我知道我們的規定有些不盡人情,所以我拿出了一些夏天的骨灰,就讓他陪著你身邊吧。」

    「夏天他真的死了麼?」豆大的眼淚從田樂樂的眼眶中洶湧了出來,滴落在小瓶子上,她的眼神中透漏出無盡的絕望。這種絕望甚至讓冷面的首長都為之動容,他的嘴角牽動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卻最終緊緊的抿上了嘴唇。

    「原來他真的死了!」田樂樂將那小玻璃瓶緊緊的握在手心中,似是想從哪裡感知到夏天的活力和溫度,只是她最終還是失望了,光滑的瓶子在燈光的映襯下散發著慘白的光,進無邊無際的寒冷透過周蘇蘇的手掌傳遍她的全身。

    雖然早就接受了夏天已經離開的事實,但是田樂樂一直在心存幻想,她在想夏天沒死,只是受了傷,組織上一定是為了考慮他的安全,所以放出了他假死的消息。也許此刻夏天早已經康復了,繼續隱瞞著他的真實身份,在某一處繼續完成著艱難危險的任務,這幾天田樂樂就是靠著這個幻想撐過來的,只是當她看到夏天骨灰的那一剎那,她所有的希望就這樣幻滅了,讓她如何能不絕望和悲傷。

    田樂樂緊緊地攥著那個小小的玻璃瓶,直到骨節發白。

    「田小姐,請你節哀。我來這還有另外一件事。」冷面男說。

    「說吧……」因為這個小巧的玻璃瓶,她對冷面男的態度緩和了不少。

    「我們希望你能夠離開濱城。」冷面男說。

    「為什麼,又是因為你們的規定?」田樂樂的心已經隨著夏天的死而死了,她那裡已經沉寂的彷彿是一潭死水,所以即便是冷面男再說什麼,也不會再在她的心裡掀起任何波瀾了。

    「是出於對你們母子安全的考量,雖然我們出動了全城的警力,只是嫌疑人仍舊在逃,他身上有中型的致命武器,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我怕他會對你們母子不利。這幾天我拍了警力在這附近保護你們母子,但是只要是那個嫌犯一天不抓到你們就一天不會安全。所以離開才是對你們最好的保護。」冷面人說。

    田樂樂不說話,像是默許。

    「你放心,你們未來的生活組織上已經安排好了,我們也會給你安排新的身份,在另外一個城市你和你的孩子都會得到最好的照顧。」冷面人繼續說。

    「那我什麼時候離開?」田樂樂異常的冷靜。就像冷面男人說的那樣就算是不為自己,也要保護好肚子裡的孩子,他可是夏天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了。

    「可以的話明天帶你去辦理新的證件,之後就會安排你走。」

    「我有個條件。」田樂樂說。

    「你說?」

    「我新的身份的名字由我自己來取……」

    回到別墅的寧千帆在院子裡碰見了童童,童童穿著長長的白色裙子,坐在花園裡的鞦韆上輕輕的蕩漾著,那一頭烏黑的秀髮以及飄逸的長裙在微千帆中飛舞著,遠遠的看去和整個自然融為一體,是如此美不勝收。

    寧千帆不覺的停住了腳步,只是他的眼裡此刻鞦韆上的人早就換成了另外一個。

    「千帆,你回來了。」見到寧千帆,童童溫婉的一笑,接著從鞦韆上輕輕的跳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動作有些急了,童童彷彿牽扯到了某處,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

    「你不問問我這兩天為什麼沒有回來?」沒有往日的質問,寧千帆反倒不自然起來,他甚至在等著童童的責備,等著童童的質問,那樣他就可以毫不顧忌的把要分手的話說出來。如今她這樣溫柔,他反而猶豫了。

    「你在忙周蘇蘇的事,我知道。」童童仍舊一動不動的看著寧千帆,那深入潭水的眼眸看不出情緒。

    「你……不介意……」寧千帆緊蹙著眉頭,想起他之前給過周蘇蘇的承諾,心中萬分糾結。

    「千帆,你到底想說什麼?」童童終於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寧千帆的眉頭卻隨著舒展開了。

    「今天的天氣這麼好,陪我在花園坐坐吧。」童童發現了個中端倪,趁著寧千帆還未開口之際先把話說出了口。

    望著她滿眼的渴望,寧千帆不忍拒絕,不管她現在做了什麼欺騙他的事,終究他們曾經有過一段舊情。

    夜涼如水,寧千帆和童童坐在了花園裡唯一的長椅上。時光荏苒,寧千帆的思緒一下子飄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個時候他跟周蘇蘇還不是很熟,也是這樣的一個夜晚,微千帆,明月,繁星。

    那一天,她發現了他的秘密,她看見他躲在房裡失聲痛哭,那一晚,她的話觸動了他柔軟的心,那一晚他吻了她,而她卻在迷亂中落荒而逃。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又彷彿近在眼前。

    「千帆……」

    「童童,我們分手吧……」終於說出了要說的話,寧千帆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是輕鬆。

    童童瞪大眼睛詫異的望著寧千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童童,我知道這麼做對你來說是種傷害,但是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變了……我們沒必要在一定要糾纏在一起。你可以提出離婚的條件,我會盡量滿足你。」

    「夠了……寧千帆……別再說下去了……」童童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身體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千帆,藥……快幫我拿藥……」童童蜷縮成一團,無比痛苦的樣子。她想用最後一招來牽扯住寧千帆的心。

    「童童,別裝了,你根本就沒病,那張病例是假的……」最難說出口的話都說出來了,寧千帆決定和盤托出了。

    「你還知道什麼?」一瞬間,童童恢復了活力,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猙獰。

    「如果我想知道的話一定會知道的更多。」寧千帆不想在糾纏了,轉身進了別墅。那一瞬間,寧千帆忽然察覺到了童童變了,她再也不是之前的那個溫柔善良的童童了。

    「其實我最可怕的你還不知道。」望著寧千帆遠去的背影,童童的臉上顯現出了肆無忌憚的猙獰,她用力的握緊雙拳,知道骨節發白。

    嘶!應該是又牽扯到了某處,童童倒吸了一口冷氣,只是臉上的戾氣卻久久未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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