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集 洛青效應 文 / 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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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滾床單去。
……
聯邦最近出現了一個新鮮的詞彙——洛青效應——洛青出現過的地方，都會因為他而引起從小到大再從大到小的人與事的變化。與其他眾所周知的效應不同，知道該效應的人並不多，但每個人出來跺跺腳，都能讓半個聯邦震一震。
隨著長生院院長巴奈特·約翰遜的傷勢復原，洛青這個名字總算在洛青離開地球後，成為不再僅限於某幾個人才知道的名字——雖然知道該名字的人仍舊不算多。
在洛青離開十日之後，地球陷入兩極分化的喜悅和悲痛中，因為救贖號歸來了！
雖說救贖號行動本就是撫慰公民中失敗主義和逃亡派、主戰派等派系的無奈之舉，但事實證明，這一個在總計劃中並不重要的行動，因為洛青的出現，而變成了最重要的環節。如今救贖號總算回來，對聯邦來說，無論如何都是個喜事。但對於失去了朋友、兒女、愛人、父母的聯邦公民來說，它帶回來的是無盡的悲痛。
儘管聯邦主席簡愛因為此事親自出現在早晚間聯邦新聞之中，每次都是長達一小時的禱告詞，兼且剛一下飛船的卡瓦斯·亨利少將駕駛翼車，親自登門，卻依舊無法化去這股突如其來的悲痛之分毫。
這就是戰爭，救贖號行動成了繼元戰役之後，聯邦損失最大的戰役，當初為了表現對救贖號的重視性，派出的人員無一不是百里挑一的出色戰士，但他們現在永遠埋骨於二十六光年之外的冷寂宇宙中。從這一方面來說，他們比元戰役犧牲的戰友還要不幸——但這也是未來星際戰爭的必然趨勢。
卡瓦斯少將的歸來，注定這位聯邦最年輕的少將會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繁忙期。發放陣亡戰士的訃告之後，首要大事就是召開了絕密會議，以救贖號超腦菲兒的記錄為補充，從頭到尾將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道來，也就是這一次會議，讓洛青的名字，隨著他不可思議的戰績，在聯邦的二十幾位高層中如平地驚雷般，轟然炸開。
此次會議長達六個小時，除了外出已有三年之久的副主席沒有出席，其他聯邦大臣都相繼提出不同的疑問，卡瓦斯從容作答，每當談起洛青，都眉飛色舞，崇拜之情溢於言表。會議的最後，這位最年輕的少將以幾乎全票通過的支持率升職為毫無疑問是聯邦歷來最年輕的中將！
相當於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的巴奈特·約翰遜院長，作為曾讀取出洛青記憶的人，卻隱而不報，乃是犯了大罪。但畢竟他是一心為了研究，而且洛青的事本就很難讓人相信，他所作所為固然太過偏激，卻也有情可原，再說了，他也已經被洛青弄瞎過雙眼，聯邦又因為救贖號帶回來的一些研究而正值用人之時，所以並沒有受到嚴厲處分。這讓從出席開始就冒汗不停的約翰遜院長長出了一口氣。
會議結束後，卡瓦斯與被主席親自釋放出獄，並當場罷免一級院士身份的洛神見了一次面，這次見面除了卡瓦斯和洛神之外，還有美麗的主席在場，見面結束之後，主席帶著兩人進入了一個地下基地。
這個基地在卡瓦斯的印象裡根本就不存在，顯然是在他離開之後才建立的，而在這個基地之中，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員之外，只有一個和他私下交好的負責人——傑爾拉德·摩根上校。
在這個秘密基地中，停放著一艘讓卡瓦斯險些失聲痛哭的飛船——掠奪號，它已經被完全修復。
而這時候，忙得焦頭爛額的卡瓦斯才知道，洛青居然先他一年已經到達地球，對此速度他並不感到意外，反而覺得慢了許多。回想起會議中重新回放的洛青的記憶，後半段那些他不知道的事，顯然另有隱情，不然以掠奪號的速度應該更早到達地球才對。
但這些只是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他真正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洛青安然無恙！這比什麼都讓他欣喜若狂。
當洛青在地球上發生的事情經過洛神的轉述之後，卡瓦斯立刻就申請行動，下了軍令狀，一定要把洛青找回來，他的理由很簡單——洛青是人類的救世主。
但主席沒有批准行動，只是說讓他稍安勿躁，她自由安排。
卡瓦斯本想問得更深一些。
簡愛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樣，只是拋給他兩個字，就讓卡瓦斯打消了尋找洛青的念頭。
「聖聯！」
卡瓦斯聽聞這兩個字的時候，渾身一震，同時大喜。
元戰役這種滅族般的大災難才讓主席動用的組織，因為洛青而再次出山！
……
在這個事情紛亂的一年裡，主席簡愛又公佈了一個「女神」計劃，預備在太空軍部和星球軍部中挑選出最傑出的女性戰士，加入以主席為首的女神戰士團。該戰團的所有戰士，都只對主席一人匯報，故而這計劃剛一啟動，就成了整個聯邦炙手可熱的權利象徵。
讓人意料不到的是，被剝去職位一度讓大眾惋惜不已的洛神，一步登天，成為女神戰士團的副團長！
而第一位出現在女神戰士團的戰士，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戴安娜·雪莉。
在這個聯邦多事的一年中，洛神大起大落，成了聯邦的一樁美談。戴安娜也因為洛青的原因，忽然走到了輿論風口。
此時，在獨屬於主席的樓層中，特別分出了十五個房間，簡
愛讓世紀造出了一個個訓練基地，能夠真實的模擬出各種需要的場景。戴安娜盤膝坐在一片模擬出來的森林前，正在加深對心靈感應的訓練。因為當初洛青的幾句話，她發誓一定要先征服這一片一比一模擬出來的生命森林。
另一個房間中，洛神跟平時的靜全然不同，整個人在各種障礙物之間翻滾跳躍，同時還得應付完全隨機性發射的光線，雖然無害，但一旦被命中，就注定要重新訓練。
簡愛安靜的坐在沙發裡，看著眼神堅定的洛神猶如一隻翩翩胡蝶在光線中飛舞。當初她在監獄裡找到洛神的時候，這位一級院士正在鍛煉基本功和力量。當時她就從洛神的眼中看到了一個堅定的信念，不管這信念是什麼，她相信都跟洛青脫不開關係。
後來洛神把所有知道的事情說給簡愛聽，比從戴安娜那裡得到的資料要多，而重複部分，分毫不差。再後來，救贖號歸來，證實了她們兩個人的話。
那時候起，簡愛就對這兩個女孩產生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似乎她們三個都因為知道了洛青的秘密，而彼此之間生出了信任感。
如果說現在整個聯邦最讓簡愛信任不疑的人，那麼定然就是卡瓦斯、洛神和戴安娜，其次就是救贖號上生還的八百戰士，她已經決定好好栽培他們。
「主席，您真的聯繫了聖聯的人？」洛神的話驚醒了陷入沉思的簡愛。
「嗯。」簡愛站起身，「要不要歇歇？」
「好。」洛神擦了擦汗走過來，世紀立刻控制一個搖臂送過來一張椅子——聯邦中還沒有誰能夠和主席坐同一張沙發。
簡愛倒是有點意外了，以洛神前些天的表現，她不是累得站不住腳，幾乎是不會休息的，今天才不過訓練了三次而已，居然會收手休息？
「原來聖聯果然是存在的。」洛神咬了咬嘴唇，「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但又怕如果連你都不知道，就毀了我心中唯一的念想。」
「我的副團長啊，你如此肆無忌憚的想念一個人，難道不怕我懷疑你為了他會對我撒謊？」簡愛笑著搖搖頭，顯然撒謊一說是開玩笑的，看著洛神除了訓練之外都略顯無神的眼睛，無奈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知道他在哪，但那地方，你不能去！」
「為什麼我不能去？」
「不但你不能去，聯邦的人都不能去。」
「**之都？」洛神立刻明白過來，在跨越了三分之一銀河系的聯邦之中，如果還有一個地方是聯邦人不能涉足的，那麼就只有ai星系了。
簡愛點了點頭，輕聲道：「他自保綽綽有餘，這一點你盡可放心。但你就不一樣了，一來你名氣太大，即便斷線恐怕也難以進入；二來你也沒有洛青那種神奇的能力，更沒有跟合成人戰鬥的能力。所以，你不能去。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訓練自己。」
「如果我具備了跟合成人決一死戰的能力呢？」洛神眼中忽然爆起一團火花。
「你是指？」簡愛的腦子智能在聯邦是一等一的，一下就猜了個**不離十，「科技院的新研究？」
「不錯。」有了哪怕萬分之一去找洛青的可能性，洛神就一下子興奮起來，精神奕奕道：「如果我沒記錯，救贖號曾經讓聯邦設立一個高級科技研究所，而且還曾傳送過一些匪夷所思的技術過來。我想愛麗絲能讓洛青都措手不及著了道的武器，一定就是其中一項研究。對了，還有極光刀，這些武器以前從未聽說，為何在今年卻連續出現？況且現在救贖號已經回來了，科技院的技術理論愈發完善，說不定已經有更加厲害的武器出現了。」
「洛神啊洛神，怎麼說你才好。」簡愛搖頭笑道：「那洛青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為他牽腸掛肚？你在生命研究院工作了兩百多年，可從來沒聽說你談過戀愛，一頭鑽入了自己的一個秘密研究，怎麼，現在那研究不如一個男人重要了？」
「主席，你沒有和他接觸過，所以你不會明白的。」
「誰說我沒有和他接觸過，愛麗絲·格林對洛青出手，就是我的授意，引他去**之都，也是我的意思。別忘了，有超腦世紀在，我能夠借用在線人的眼睛，所以我早就見過他了。」
「我早就猜出來了。」洛神對這件事並不感到意外，「但見過和接觸過是不一樣的。」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糾結這個問題，你的訓練進步很快，尤其是神經反應，幾乎快追上我的思維運轉速度了，真是匪夷所思，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方面的潛力？難道這也是那洛青的原因？」
洛神咯咯一笑，沒有否認。
「說到這個，戴安娜·雪莉少尉早就被聖聯的人留意上了，但這次和我碰面的聖聯代表卻明確表示，她的超能覺醒，至少應該在二十年後才會初現端倪。洛神你可能不知道，聖聯中幾乎囊括了所有具備超能力的人，但卻不會干涉超能的覺醒，因為這種能力最講究順其自然。但聖聯代表又說雪莉少尉的超能覺醒，沒有任何異常。而且聖聯還有個規定，一旦在世間展露過超能力的人，是斷然不會吸收的，所以我這次算是中了大獎，女神戰士團有個超能力之人，毫無疑問會增強太多戰鬥力。如果雪莉少尉的超能力是因為洛青而覺醒的，那麼這傢伙就有了更大的作用了。」
說到這裡，簡愛見洛神臉色不愉，和藹笑道：「好啦，我這麼說他是我不對，其實我也很關心他的，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洛神張了張嘴，沒有說出那句：你只不過意識到他的價值，所以才關心。
但簡愛卻已經猜到了她的意思，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人與人之間的交際關係發展，往往都與方方面面
的利益價值掛鉤。她本來可以反駁一句：你當初和洛青一起攪和，敢說不是為了利益？
但她沒有這麼說，因為從古至今，無論什麼樣的感情，在這個感情發展過程的起點位置總會有利益這兩個字的影子。
「主席，屬下還有一件事想問。」
「什麼事？」
「您組建女神戰士團做什麼？」洛神問出了許許多多人的疑問，「作為副團長，我想我有資格知道自己帶領的女子軍是為了什麼目標而存在。」
「這件事可真不能說，但我提醒你一句話：『要想攘外，必先安內。』」
洛神皺了皺眉頭，想起前段時間的聯邦議事會，腦中電光一閃，蹬蹬蹬連退三步，瞪大了眼睛。如果真如她心中所想，聯邦就又有一道平地雷即將炸響啊。
「跟我一起去科技院走一趟。」簡愛站起身說，她永遠都表現得這麼從容鎮定，讓洛神很容易聯想到永遠吊兒郎當的洛青，但洛神知道，主席的談笑風生之下，暗流湧動，動輒可能就會讓聯邦變天。
「要不要叫上戴安娜？」
「她已經坐了半天了，還是別驚擾她了。」
……
吉爾伯特·林肯在離開**之都後，使用自己集團掌握的航行軌道，秘密潛回地球。
救贖號的歸來和洛青身份的確認，是促使他去往**之都的原因之一，作為聯邦歷史上最大的商業大亨，他對危險的嗅覺是極為敏銳的，洛青這個人，很可能會成為阻礙他前進的絆腳石。單單因為他而讓救贖號帶回來的高等科技，就足以讓他心驚膽戰。
聯邦的科技研究院因此而特別設立了一個分支——高等科技研究所，可見那些吉爾伯特還不知道的科技是何等讓簡愛重視。
以簡愛的果斷，無論開始和洛青的關係多麼惡劣，都必定會因此而拉攏這個「外星人」，他自己當然不能明面上跟簡愛掙個高低，所以偏居一隅卻勢力龐大的**之都，就成了吉爾伯特手中的利劍。他相信西奧多羅·歐是個聰明人，一旦洛青和聯邦站在一起，那麼簡愛勢必不會放任**之都這顆毒瘤存在！
同仇敵愾，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了。
位於地球海市蜃樓最中央的摩天大樓，是吉爾伯特旗下的戰網集團在地球的總部。
這個小島上，除了他這棟高達兩千米的建築物之外，更加引人注目的是直入太空的太空磁梯。該項目當初正是由戰網集團負責，而戰網集團也正是憑借太空磁梯的建設，一躍成為聯邦第一大工業帝國。雖說已經建造了將近三千年的太空磁梯，已經被聯邦政府購買，但由於當時的地利，吉爾伯特如今在這裡仍舊具備除了主席之外最高的話語權。
在磁能都市方向望過來，不集中注意力很難看到細線一樣的太空磁梯，但在近處看，卻儼然是一座光滑纖瘦的通天大樓。它每天都輸送著大量太空工作人員，對軌道武器和太空基地進行維護。
在太空磁梯的下面，因為人流量的龐大，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商業城市。而在城市中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吉爾伯特·林肯去見了一個人。
能夠讓他去見而非接見的人，在聯邦本就不多，主席算一個、**之都的總統算一個、最多再加上太空軍總司令所羅門·霍克元帥，以及聯邦星際大臣克裡斯托弗·范。
但今天他滿臉欣喜去見的人，不是這幾個人中的任何一個。
吉爾伯特坐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並沒有等的不耐煩，也沒有自己親至對方卻不在這裡等著的不悅，在他點燃第二支雪茄的時候，腳步聲輕盈響起。
一個身穿白色太空服的女人走了過來，略顯臃腫的太空服，並沒有讓她接近兩米的身高顯得不協調，反而有一種異常的美感，她留著金色的齊耳短髮，英氣逼人，雙眼狹長，眸子轉動之間，寒光四射。
這是個一眼看上去就是女中豪傑的美女，走到吉爾伯特的對面，毫不客氣的坐下，長途奔波，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疲憊。
「吉爾伯特見過副主席大人。」她竟然是沒有出席會議的副主席！吉爾伯特居然也沒有站起身，而是像情人之間的小玩笑一樣說。
「見過西奧多羅·歐了？」聯邦真正的二把手——副主席黛茜·亨特開門見山，語出驚人。一如她「俊朗」的相貌，咄咄逼人。
「嗯。」
「他答應了？」黛茜·亨特眼睛稍微瞇了瞇，一絲寒光溢出眼眶。
「沒有。」吉爾伯特當然知道這位同樣讓自己不容易征服的副主席在想什麼，「當然，也沒有拒絕。」
「看來他果然不是外界傳聞的大老粗，而是個聰明人。」黛茜玩味一笑，「如果他答應，或者拒絕，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殺了他？」
「七成。」吉爾伯特淡然道。
「看來你的科技所又有了新發明。」
「不錯，但即便是新研究出來的神經槍在手，我對付他也僅僅是五五分。」吉爾伯特瞇起眼睛笑了起來，「一句老話說得好，革命的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
「原來如此。」黛茜冷笑一聲，沒有問得更深。她跟吉爾伯特的關係，表面上是郎情妾意，但各自心裡都清楚，至少在現階段還只是合作關係而已。吉爾伯特想征服黛茜讓她成為他的女人，其實更多的是因為她手中的重權和潛力，而她卻必須不讓自己失陷，否則連同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將失去。
一場看似雙贏的合作，實則對
兩人來說，都是與虎謀皮，但卻不得不為，因為他們除了對方之外，實在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合作了。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吉爾伯特問。
「一切順利，按原計劃進行即可。」
「這一場諜戰如果玩好了，你就沒有人心不向的後顧之憂了，恭喜恭喜。」
「不用你來提醒我，等我地位鞏固，少不了讓你從商入政，但在我有生之年，你在聯邦的權利金字塔中，最多只能屈居第二。」
「夠了，夠了。」吉爾伯特哈哈一笑，「咱們這麼久不見，你怎麼還是這麼冷冰冰的，這樣對以後可大大不利。」
「我要是不這麼冷冰冰的，恐怕早就上了你的床，躺在你身體下面婉轉呻吟了吧？」黛茜故意拋了個全無媚意的媚眼，「我覺得你還是讓簡愛那個缺愛的女人在你胯下呻吟更有把握一點，咱們這個聯邦主席啊，跟一台機器一樣，不對，比機器厲害多了，越來越不像個人了。」
吉爾伯特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的生物分子超腦研究得怎麼樣了？簡愛最近在弄什麼女神戰士團，我可不信她會莫名其妙啟動一個計劃，八成是有所察覺了，我們得在原計劃的基礎上，加入女神戰士團這一股忠誠度必定極高的戰力阻礙。」
「目前還困於成型階段，但救贖號的歸來，或許能讓我們的諜子得到一些有用的資料，也許會有突破。」
「又是洛青。」黛茜皺了皺眉，「有沒有把他拉攏過來的可能性。」
「我看不大。」吉爾伯特搖頭說：「以他的能力，被聯邦追殺得狗一樣，卻不曾對人類下殺手，可見是個心慈手軟的傢伙，起碼對人類是如此，要想讓他成為叛軍，機會不大。你怎麼忽然有這個心思了？別忘了，當初把洛青拋給**之都去收拾的計劃，可是你提出的。」
「我愛才啊。」說了這句連自己都不信的話，黛茜站起身，「以你在太空磁梯的人脈，只要生物分子超腦研製成功，癱瘓地球的網絡不成問題，你可得抓緊了，這一步至關重要。」
「具體行動時間？」
「那得看我安排的引路人，什麼時候把『鳥人』引入圈套了。」
吉爾伯特伸出大拇指，「都說聯邦主席簡愛做事雷厲風行，其實你這連環計劃，才真正是打人個措手不及啊。」
「別馬屁了，你不就想讓我開心一下，好給你輕薄輕薄？」黛茜走到站起身的吉爾伯特身邊，任由他意氣風發的攬住自己因為太空服而「臃腫」的腰肢，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笑道：「如果被我發現這只是你一個替身，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黛茜揚長而去。
根本就沒撈摸到啥手感的吉爾伯特歎了口氣，心想黛茜犯不著這麼趕時間，穿成這樣，一定是故意的。
……
簡愛和洛神去了一趟科技研究院，從院長雷蒙特·喬丹的口中得知，愛麗絲當初對付洛青使用的武器是結合了基因進化研究院的研究，所製造出來的基因病毒，效果是讓人腦子癱瘓。
洛神想起當初洛青曾被極光刀所傷，愛麗絲八成是因此得到了洛青的基因。
兩人瞭解了科技研究院目前的狀況後，知道高等科技一時半刻還出不來，哪知道臨走的時候，雷蒙特忽然想起了什麼，叫道：「主席，還有一樣東西，或許對您新組建的女神戰士團有用。」
「什麼東西？」洛神大喜轉身。
簡愛也好奇的走了回來。
「這東西是愛麗絲自己研製出來的，我也是在替她整理超腦的時候發現的，本來只有一件，但最近我們通過救贖號帶回來的分子複製技術，以愛麗絲個人超腦中的資料為藍本，又製造了七件出來，因為這個研究太新，又是愛麗絲的個人發明，並沒有錄入科技院的資料庫，所以目前的產品都是女式的。如今看來，這根本就是為女神戰士團量身打造的啊。」
「究竟是什麼東西？」
「產品內部的信息顯示，名字叫無縫天衣，簡稱天衣。」
「衣服？」
「是的，主席，您可別小看這衣服，它幾乎集合了如今聯邦最具威力的武器系統，不過消耗也巨大無比，充滿能量最多只能維持所有武器使用一遍。這樣說你們也不明白，我還是帶你們去看看吧。」
七件黑色的衣服，並排躺在一種特製的水中，水不動，衣服卻在水中舒展漂浮，這是內部能量流動造成的結果。
「十根手指，十種武器系統，腳部是推進、重力、加速等系統，胸口位置是能源中心，腹部是微型超腦，背部也有推進系統，頸部是護罩發生器，用以保護裸露在外的頭部。所有系統都是全自動的，而且衣服的任何位置接觸能量源，都能進行充能。」
雷蒙特沒說一句，洛神就眼神亮上一分，到後來雙眼神采奕奕，「我雖然恨不得殺了愛麗絲·格林，可還是不能不佩服她，這天衣簡直就是單人作戰最佳武器！」
「喬丹院長，天衣的製作方法還沒有？」簡愛臉色凝重的問道。
「科技院沒有，除了愛麗絲之外，只有複製器能夠製造，但局限性很大。」雷蒙特搖了搖頭。
「那分子複製器能複製多少？」
「愛麗絲的超腦設計了自我保護，開始我並不知道，當用複製器連續幾次掃瞄之後，就拒絕訪問了，應該是超腦程序察覺了這種非直接偷盜行為，格林小姐果然是
個天才，這種不經過超腦的掃瞄都能被她的系統察覺。」
「立刻銷毀愛麗絲個人超腦中的相關資料，關於天衣之事，即刻起不能對任何人提起，不然後果如何，我想不用我口頭警告你了吧？」
「是是是，主席，我一定管好我的嘴。我知道這武器的可怕之處，所以一開始就沒有對任何人講起。」雷蒙特可謂樂極生悲，被一臉嚴肅的主席嚇得情不自禁滿背冷汗，但想想也是，有了天衣，就算一個普通人穿上，立即化身為超級戰士，這種武器，必須受到嚴格控制。
簡愛點點頭，以腦中晶片聯絡世紀：「立刻把天衣的資料存入網絡磁場內，安全級別設置為7a級！」
在雷蒙特連繫統軟件帶硬件把愛麗絲的個人超腦毀掉之前，這一份他認為以後只有愛麗絲腦中才有的資料，其實已經到了世紀那連洛青都無法偷取的網絡磁場內。
簡愛和洛神把七件天衣一掃而空，坐入翼車直奔聯邦大廈。
七件天衣，七件超級武器，簡愛、洛神和戴安娜各一件，還有四件，為了防止意外，簡愛直接放在身上——因為天衣極致輕薄，一件疊起來大約只有大拇指大小，故而易於存放，當初愛麗絲帶在身上，就只不過是個蝴蝶結而已。
為了驗證天衣的作用是否如雷蒙特所說的那麼強大，也為了習慣這件穿在身上雖然不透明，但感覺就像裸身的衣服，更為了早日出發去救可能陷入危險的洛青。
洛神開始了閉關一般的艱苦訓練。
……
簡愛也換上了天衣，在世紀特意為她製造的場景中，熟悉著這身衣服的能力。她發現天衣穿上身之後，就有一股信號要和後腦的晶片聯繫，允許連接後，就自然而然知道了各項操作，這一點和聯邦戰士普遍裝備的智能制服差不多。
再一次耗空了天衣的能量後，場景變化，成了她最喜愛的宇宙景象，坐在接入能量源的沙發上，天衣開始充電。
就在這時候，世紀的聲音響起：「小姐，我上次存入天衣資料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在網絡磁場內？」簡愛並沒有太在意，「是不是磁場運轉的衍生物？」
「不是，那更像一個烙印，我已經破解了，但是……」世紀說到這裡，似乎也不知道怎麼措辭了。
「怎麼了？」簡愛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我不是很確定，但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磁場內的資料也被洛青給盜走了！而且這是他第二次入侵我，比第一次更加隱蔽，幾乎不露痕跡。」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這對你而言，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判斷吧？」簡愛站起身，就算洛青盜走磁場裡的資料，她也不會太吃驚，因為早就見怪不怪了嘛，再說，現在已經肯定洛青是聯邦的朋友。但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世紀居然會出現是與否百分比對等的情況，對超腦來說，只有百分之五十一和四十九，絕對不該出現百分之五十的判斷，因為這判斷等於沒有判斷。
「是這樣的，經過我仔細檢查，發現資料沒有像外部資料那樣有蛛絲馬跡可循，所以可以判斷為沒有被盜。但那個烙印，又明確表示對方曾經進入過網絡磁場，這讓我不知道怎麼判斷了。」世紀似乎有點委屈了。
「那烙印是什麼？」簡愛輕輕皺了皺眉，今天的世紀有點奇怪，似乎……似乎比平時多了點靈性，這讓她心中警惕起來。
「我可以轉為畫面播放。」
虛空中，洛青的影像以和真人一摸一樣的三維體出現，剛開始和一般的影像無疑，極為呆板，但隨即眼眸流轉，居然看了簡愛一眼，笑嘻嘻道：「親愛的主席，你好，這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見面，你比螢幕上可漂亮多了，我想我現在肯定已經被你坑去**之都了，不然一定要撒潑打滾求滾床單。」
簡愛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但僅僅穿了一件天衣的她，曲線畢露，加上又不是很習慣，在洛青的眼神下，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這只是預先留下的一段思維而已，只具備一丁點的……稱之為『靈性』吧，你說話我是聽不見的，所以千萬別罵我。你那好看的腦袋瓜子裡想什麼，我大概知道一點，我要告訴你的就一句話：**之都，我洛青做聯邦的諜子。」
簡愛瞪大了眼睛。
洛青的影像消失之後，簡愛才反應過來，詢問世紀後，才知道這個烙印其實是洛青在愛麗絲告訴他去往雙星系統的時候植入的，也就是說，他那時候就知道雙星系統是個什麼地方，而且也知道自己那時候讓他去只不過是讓他與這顆聯邦毒瘤鷸蚌相爭。但他還是打定主意，要做聯邦的諜子，為聯邦除去這顆毒瘤。
洛青，你真是如此心善麼？
簡愛想起了卡瓦斯·亨利少將轉述洛青說的一句話：「大家都是人類，要互相幫助嘛。」
她忽然知道卡瓦斯為什麼對洛青那麼死心蹋地了，也明白了那時候卡瓦斯是怎麼樣的心情。
「世紀，幫我聯絡愛麗絲·格林。」
這一天，還在遊戲中的愛麗絲收到主席的一道命令：「格林副院長，我知道你身穿天衣，是個超級戰士，這個命令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無論如何，在協助洛青的人沒有趕到之前，就算是你死，也不能讓洛青有任何意外。」
愛麗絲的回復很簡單：「他死我死。」
……
聯邦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個像是從歷史中走出來的人，他一身老式青衣，腰懸長劍，長髮
披肩，滿臉鬍鬚擋住了面容，但依稀能見眉目俊朗。
沒人知道他從哪裡來，但他有身份晶片是個在線人，可是卻沒人能探測出他晶片的任何信息。
這個像是從古代的深山老林走出來的人，嫻熟的攔了一輛磁懸浮公交，在一家高檔發藝設計門口下車，從容步入，引得眾人側目的時候，淡淡道：「刮鬍子，不剪髮。」
「三百元。」前台長了一張可愛臉龐的小姑娘略微「嫌棄」的看了這位自以為滿身「仙氣」的傢伙一眼，身為在線人，資料卻分毫不露，要麼是保密級別到了5a以上，要麼就是自卑心作祟。
果然，這位只差渾身散發一股臭味就能成為聯邦第一位乞丐的傢伙猶豫了一下。
小姑娘嘴角勾起。
卻聽佩劍的傢伙自語道：「仗劍清歌，人生幾何，第一次入世討碗飯吃，三百元不算多，簡愛應該會給我報銷吧？」
小姑娘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雖說聯邦是自由之邦，可出於對主席的尊敬，公民少有直呼簡愛姓名的，這傢伙還讓主席給他報銷？莫不是腦子進水了？
這人摸摸索索從懷裡掏出一疊皺巴巴的紙幣，遞給小姑娘，她看在錢的份上，也就讓他進去了。可是，聯邦有多久沒有人拿著紙幣到處跑了？
聯邦的公民對儀容儀表極為講究，所以這方面的生意都很容易做，小姑娘忙活了一陣，也就基本忘掉了這個人。
眼看快要下班，小姑娘還在抱怨今天沒什麼賞心悅目的帥哥美女，忽然間眼前一亮，一個英俊程度直逼聯邦男神吉爾伯特·林肯的傢伙從她眼前走過。
「嗨，帥哥。」
「嗯？」
「你叫什麼名字？」
「清歌。」
然後小姑娘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人一身青衣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