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9.豪門寵婚202 文 / 九月的桃子
第269節豪門寵婚202
「怎麼回事?」葉子墨沉聲問,
見到葉子墨,宋婉婷冷冷一笑,狠厲地說:「我早說過,我和孩子是一起的,誰要把我的孩子拿掉,就從我的屍體上拿!」
「對不起,葉先生!這樣的情況,恐怕不適合給她做手術了。她這樣的狀態,要是失去孩子,恐怕在精神上難以恢復,而且她的身體……」主治醫生焦主任已經換好了手術服,助理醫生在打開消毒手術包要做準備時,手術床上的宋婉婷說要上廁所。
醫生安排護士扶她下床,想不到她走到助理醫生身邊忽然抓起一把離那位醫生最遠的手術刀,動作非常迅速且狠厲地插入左胸口。
誰都知道心臟就在左邊,她這一舉動,可算是徹底不要命的做法了。
葉子墨伸出手,皺著眉示意焦醫生不要說了。
「有沒有通知外科醫生來?先救命!」葉子墨沉聲吩咐,焦醫生立即回答:「已經通知了,那邊醫生馬上就到。我們現在需要您的配合,病人不肯讓我們做急救處理,她這樣我們沒辦法手術。」
葉子墨走到宋婉婷身邊,蹲下身,失血量很大再加上劇烈的疼痛,宋婉婷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她的嘴唇也已經泛白,再沒有激烈說話的力氣了。
她仰靠在那兒,肚子裡的胎兒在劇烈的顫抖。
葉子墨冷冷看了她一眼,拳握的死緊,最後還是緩緩的鬆開了。
他再厭惡她,再恨她,她都曾經是他未婚妻,在看到她命懸一線的時候,他真狠不下那個心做的太絕。
「馬上給你急救,孩子先給你留下。記著,以後孩子生下來也跟你無關。你要是再來破壞,被我查到證據,我會讓你們宋家徹底完蛋!」
葉子墨的眼神閃過一抹厲色,宋婉婷即使到這個時候,也還是被他那樣的眼神刺痛了,不覺有些怕。
不管怎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這時她可以好好休息了,孩子保住了!
她無力地閉上了眼,不再反抗醫生和護士,很快醫院裡的外科專家趕來,葉子墨被要求到走廊等候。
手術室的燈照樣亮著,外科醫生把她插進胸口的手術刀給取出,並開腔手術處理。
「傷勢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心臟?」手術結束後,葉子墨問醫生,醫生點點頭。
「傷情很重,很危險,不過目前生命體征平穩,這幾天她還是要在重症監護室裡觀察!請照顧好病人,尤其病人還是個孕婦,多注意吧,這樣的事實在是太危險了。」
「謝謝!」葉子墨對醫生握手致謝後,對林大輝說:「多安排幾個人照顧她吧,我看孩子出生之前,她也沒有力氣幹什麼壞事了。」
孩子出生後,他自然有辦法讓她接觸不到。她要是還敢有過分的舉動,他所說的要把宋家弄垮的事,絕對不是嚇唬她。宋家完全沒落了,宋婉婷就是在陰險有辦法,她手上沒錢想要使喚人去為她辦事,是完全不可能了。
不過這件事有了如此的轉折,並不在葉子墨計劃之內。
他心裡對宋婉婷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同時對夏一涵的愧疚也更深了一層。
「葉先生,她昨晚還說要我給她準備一台電腦想要放胎教音樂,像這樣的要求,需要答應嗎?」林大輝問。
「合理的你就去安排吧,注意讓她跟外界聯繫不上就行。她的事以後你處理,我不會再出面了。」
葉子墨明白他接觸宋婉婷越多,這個女人的妄想也就越大,或許就是他那段時間跟孩子互動,讓她覺得有機可乘了。
他要為孩子負責,會選擇孩子出生以後,他會去盡父親的責任和義務,但不是現在。
葉子墨吩咐完林大輝,就乘車回了別墅,一路上他的心情比前一晚沉重的多。自從接手集團後,在生意上也遇到過各種危機,都被他一一化解。
生意場上的事從來不需要摻雜個人情感,不管是贏是虧,都只是錢的事,所以不會像宋婉婷事件一樣棘手,宋婉婷的事,事關兩條生命,他沒有辦法無視。
只是這樣,對夏一涵就更不公平了。
他仰靠在車座椅上,捏了捏太陽穴,忽然產生一個想法。
夏一涵的確是有選擇的自由,她不想跟一個另有孩子的男人在一起,他是不是應該放手,尊重她的選擇?
不!
他是她男人,他要為她的一生負責任。要了她,跟她訂婚,就要跟她走到底。
即使留下這個孩子,他相信他還是能贏得她的原諒,他會用愛讓她明白,不管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他心裡最愛的,永遠是她。
他現在說什麼,她都看不到他的心,這很正常,他要有耐心,讓她慢慢自己去發現。
他們的愛情也許因為有了個別人的孩子而不再完美了,但他對她的心卻是沒有任何瑕疵的。
……
葉子墨走後,夏一涵接到了李和泰的電話。
「一涵,你情況還好嗎?」李和泰溫潤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夏一涵有種親人在身邊的感覺。
她多想跟他說,我不好,我想離開,他不同意,但她沒有,她只是輕笑了下,對他說:「和泰哥,我還
還好。」
「不是想回家嗎?怎麼沒回來?他不讓?」
「不是,他沒有不讓。我們畢竟訂婚了,那孩子也不是他想要的,所以我想還是好好跟他談談,不急。媽媽好嗎?別把我的事跟她說。」
「我沒說,你要好好考慮,這是一輩子的大事。你有選擇的自由,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做後媽不容易。我以前可沒少讓媽媽生氣,不想看到你和媽媽一樣,受那麼多苦,被那樣誤解。」
「嗯,我知道。」夏一涵輕哼了一聲,她知道李和泰是真心誠意的為她著想的。
「你再考慮兩天吧,還是要回來,我會去接你的。」
「不用,和泰哥,我的事自己能解決的了。」
李和泰微微彎了彎唇,他接觸夏一涵時間雖不長,卻知道她像她母親的性格,總是善良的不想給人添麻煩。
以他看來,她想走,葉子墨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手的。
「先這樣吧,無論如何,你自己的心情和身體最重要,記著這點。」
「嗯,謝謝和泰哥。」
掛了電話,夏一涵有些沉鬱的心情略好了些。不管怎樣,她知道她不像從前,她還有了她的依靠,到最壞的時候,葉子墨實在不放手,她還是可以離開的。
酒酒來找夏一涵,見她正在看市場營銷的書,她還真是佩服她的淡定,倒是她自己太不淡定了。
「一涵,你想到辦法沒有啊?」酒酒著急地問。
「我不會理他,不會跟他說話,時間長了他就知道我是真想離開了,我覺得這是最有用的辦法。」夏一涵放下書,輕聲說道。
「汗啊,這也算是辦法?哎,我是拿你沒辦法了。我看你這麼下去,肯定會被他哄心軟的。要是再滾滾床單什麼的,估計你就徹底投降了。」
酒酒的話讓夏一涵臉一紅,嗔了她一句:「別瞎說,我不會那樣的,放心好了。」
兩人正在聊天,葉子墨扭門而入,酒酒看了他一眼,很想留在房間裡幫著夏一涵,讓他不能得逞。
夏一涵看出酒酒的意思,用眼神示意她,不用這麼做,酒酒只好離開。
葉子墨在床邊上坐下,看著夏一涵,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夏一涵沒有任何反應,趴在床上繼續看書。
葉子墨總忘不了以前他每次回來,夏一涵迎上來,抱住他時那樣純真又依賴的模樣。他們鬥氣的時間不長,他卻已經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了。
他的心事都在目光裡,夏一涵即使不抬頭,也能感受到他的意思。
她不是個習慣狠心的人,對她來說,心愛的男人正帶著無措的眼神注視著她,她有多想要軟下態度,投入他的懷抱。
她能嗎?
葉子墨,別這麼看我了,讓我平靜,好嗎?
「需要我怎麼做,你才不這樣,夏一涵?」葉子墨終於無奈地開口,他是世上最驕傲的男人,他沒有求過任何女人。
此時,他這樣問她,也算是他在向她低頭了。
夏一涵仰頭,對上他疼痛的眼眸,她的心忍不住一痛,很想別開視線,但她沒有,她勇敢地而平靜地回視著他,輕聲說:「讓我走,否則我會一直這樣。」
「你還愛我嗎?夏一涵?」夏一涵的態度還有她的話讓葉子墨心裡疼痛難當。
一切是他咎由自取,他沒權利讓她為他的錯誤買單,但他真的愛她,喜歡她,他也知道她愛他,所以他不捨得放手。即使他知道有些勉強她,他還是想再堅持一下,給他們一次機會。
夏一涵看著葉子墨那雙她總是看不夠的猶如深潭一般的眼睛,哪怕只是輕輕看一眼,她都覺得她的心都在抽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愛上他的,等她知道愛上的時候,她似乎就已經忘不了了。
她想說一句,不愛,但她覺得那樣太不坦誠了,她不會撒謊,他也不會信。
「葉子墨,愛或者不愛,都已經沒意義了。就算我愛你,我還是接受不了你有孩子的事實。我做不到,也許我真不夠愛,你放手吧。」
葉子墨的手不覺捏成了拳,好半天,他豁然起身。
他差一點就說出他放手讓她走,他真的沒勉強過女人,對他來說,犧牲自尊去霸佔一個女人的感覺並不好。
有魅力的男人,哪怕是要趕女人走,女人都不會肯。而他現在,需要強留她,這對一向自視甚高的他來說,還真是傷面子的事。
葉子墨眉頭微微皺了皺,沉默了一會兒,才又無比認真地對她說:「我不會讓那個孩子跟你有任何關係,他不會跟我們一起生活。我從來沒想過要你給他做繼母,我知道繼母不好做。一涵,我是真的愛你,否則我不會想要留下你。」
「別說了!」夏一涵低聲止住了他的話,轉過臉去,小臉兒上已經爬滿了淚。
他說的話,她何嘗不動容。
她是不是應該相信他,相信他能解決得了孩子的問題,相信他們的愛情依然是完美的,並不會被破壞?
葉子墨知道她是哭了,他很想把她摟在懷裡,好好地跟她說一句對不起,然後跟她承諾,他還是會永永遠遠的愛她,讓她別傷心別難過了。
sp;他的眉頭動了動,想像著她的答案,假如他那麼說了,她還是要說不行,他能怎麼做?
「我先不說了,中午飯到飯廳來吃吧,你不來,我會讓人把午餐端到房間來,跟你一起吃。」
葉子墨說完,深深看了一眼她微微有些聳動的肩膀,邁步離開了。
有些思想鬥爭是注定要有的,有些事情,也一定是需要時間來解決的,他不該逼她太緊。
中午飯時,夏一涵是到主餐廳吃的。她知道葉子墨說她不來,他會到房間去吃,他就一定會做到。與其他們兩個人在房間裡兩兩相對,她寧願跟他在餐廳裡一起吃飯,最少這裡還有很多傭人在場。
下午葉子墨去了集團,夏一涵把自己關在她位於二樓的書房裡,看書。很多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麼。
她需要等待,她不知道到底過多少時間,葉子墨才會認為這麼強留她沒有意義,但她會堅持下去。
大概下午四點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一看,竟是她親生父親鍾會長打來的。
她上次已經跟他說過那樣的話了,所以她沒有接。
電話一連響了幾次後,她的腦海中想像著花白頭髮的父親,終究有些不忍,到底還是把電話接起來。
「一涵。」
「鍾會長,有事嗎?我記得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您不需要女兒,我也不需要多個父親,我們之間不必再聯繫了。」
「你知道了宋婉婷的事,是嗎?」鍾會長並不理夏一涵說什麼,而是這麼問了一句。
夏一涵想,果然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看來她的父親早就知道,只是不告訴她。
「知道了。」她淡然回答。
「你想怎麼做?想離開他的話,我會幫你,我的女兒,輪不到讓他隨便欺負的地步。」
夏一涵苦澀的一笑,她發現她真是沒有從前那麼天真了。
她感覺不到他的真誠,心酸是有的。
「謝謝你,鍾會長,不用了,感情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好。」
「你到底在跟我客氣什麼?我是你爸爸,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父親?」鍾會長的語氣有些嚴厲,他還就不信了,他親生的女兒,他還擺不平。
他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性的,也不能說一絲一毫都不關心他的女兒吧。
他只不過是會去衡量一下而已,現在的人誰不是要經過權衡以後才去做事呢?
夏一涵沉默了。
她的生命是從他那裡傳來的,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沒有他,就沒有她,這點她心裡是清楚的。
「也許我不夠孝順,很抱歉,我只是覺得我們沒有聯繫的必要。還是那句話,謝謝您的關心,我會解決好我的問題。」
鍾會長本想趁這個時機,趁一個女人最六神無主,失戀的時候給夏一涵一些關心,讓她知道她父親對她還是在意的。
想不到會碰壁,他這麼高的社會地位,被人這麼拒絕,心裡怎麼能好受。
「好吧,誰讓我虧欠你和你母親的,你要這麼對我,我也沒辦法。你還是要記住,我是你父親,你有需要是可以找我的。」說完,鍾會長按斷了電話。
和她想的一樣,只要她真的需要,有很多人可以幫她,這不知道是不是在晦暗之時值得慶幸的。
葉子墨處理了一些公事後就回了別墅,路上林大輝跟他報告,說宋婉婷的傷情還算穩定,情緒也很平穩,沒再吵再鬧。
「知道了。」他淡漠地說。
晚飯,兩人沒有交流,夏一涵冷冷的小臉兒讓葉子墨的心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