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卡城阻擊戰（3） 文 / 龍騎士

    警衛連的阻擊手們彈無虛發，但相對於澳軍的進攻人數來說，這並不能阻止他們的衝鋒。一百米的距離，也是56式步槍殺傷的最佳距離，紅警士兵大聲呼喊，「瞄準了，射擊！」

    土著士兵們的表現實在是差強人意。不管打的准不准，能閉上一隻眼認真瞄準的就算優秀的；大多的是兩隻眼全閉上，不停的扣動扳機；更有膽小的乾脆將臉緊緊的貼在地上，槍口對上了天。

    陣地上的槍聲突然密集，衝鋒的澳軍士兵們連忙各自隱蔽，但衝鋒路上哪有那麼多的隱蔽點，大多數的澳軍是伏在地上，然後便又在軍官的斥罵聲中站了起來，他們發現，陣地上的槍響聲很快，但真正中彈的人卻不多。想起那塹壕裡的敵人只是一群土著拿起了槍，澳軍士兵們的信心頓時高漲了起來，一群直立動物而己，就算給他們槍，他們也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很多澳軍甚至都挺起了胸，讓高貴的大英帝國陸軍在一群動物們面前貓腰低頭，那是一種恥辱。

    錢志豪快要被氣瘋了，這尼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擺擺手，打槍不行，****可以吧？國民警衛隊配置到排一級的便攜式60毫米迫擊跑開始發威，好在這些專門挑選出來土著人炮手比較鎮定，雖然也不是那麼標準，但陣地面積大，每一炮出去，也總能炸到幾個澳軍，再加上紅警士兵連呼帶喊，連踹帶踢的強制命令下，陣地上的射擊終於靠譜了些，至少不會往天上打了，澳軍的第一次試探性進攻終於被打退了。

    土著們看到一百多年來，一直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聯邦士兵被他們打退之後，有幾個控制不住跳出了陣地吹呼著，卻被附近的紅警士兵一把拉了下來，順便踹上兩腿，「你不要命了？不要連累別人！」

    不同於60迫擊炮的咚咚聲，澳軍的榴彈炮是「啾啾」聲劃過天空，然後猛烈的爆炸，那幾個被拉到壕溝裡摔的暈頭轉向，還被踢了幾腳的士著士兵這才知道，自己撿了條命。望向紅警士兵們的眼光，除了懼怕之外，又多了一份尊敬。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這樣的進攻中很快的過去，澳軍沒有盡全力，錢志豪也一直沒有使用陣地下暗藏的機槍碉堡。土著士兵們逐漸適應了戰場氣氛，慢慢恢復到了正常的訓練水平。雖然有好多同族的兄弟犧牲了，但他們也開槍射殺了更多的白人士兵，這讓他們更加自信起來。每次澳軍撤退後，土著們也和身邊的紅警士兵一樣，默默咬著壓縮餅乾，互相傳遞水壺喝上幾口，或者靠在溝壁上向打空的彈匣裡一顆又一顆按下子彈。

    澳軍的總攻在下午開始，後續部隊隨著皇家澳大利亞陸軍第二師師部全部趕到卡爾古利，第二師來自於新南威爾士州，是澳洲陸軍兩大主力之一，全英械師，裝備大口徑火炮，第二師中還有一個裝甲營，裝備英國最新式的a10e1巡洋坦克，在後世常被坦克愛好者們稱為馬克2型巡洋坦克。而所謂的巡洋坦克也就是指裝甲比較薄弱，但速度快，適合快速機動，類似於海軍中巡洋艦的概念。

    這樣的一支部隊，已經無限接近於二戰初期的英軍裝備，全澳洲只有兩個師，另一個就是駐墨爾本的第一師。

    第二師炮兵營的25磅榴彈炮開始炮火準備，不同於先前的老式火炮，這種在二戰中被戲稱為加農榴彈炮的英軍最新式火炮威力巨大，一發炮彈就可以轟塌數米長的一段壕溝。這給並沒有修築永久工事，只以臨時挖築的塹壕做為掩體的警衛隊102團帶來了巨大殺傷，很多戰士甚至被直接活埋在塌陷的壕溝之中。經過一上午陣地戰，好容易打出點信心的土著士們頓時又陷入了恐慌，任憑紅警戰士的大聲斥罵，還是有一些被嚇破膽的士兵哭喊著跑出了塹壕，大怒的錢志豪命令阻擊手調轉槍口瞄準逃兵時，卻又沮喪的調了過來。根本不用他們自己槍斃逃兵，在澳軍火炮的密集覆蓋之下，留在戰壕中，還有活命的機會，而跑出來陣地的，都在呼嘯而來的爆炸中，變成了零屍碎肢，甚至是直接汽化，徹底消失。

    錢志豪邊捂著耳朵，邊張嘴大罵著，「咱們的炮兵都是幹什麼吃的？蔣團長不是在炮兵陣地嗎？」沒人回答他，陣地上隆隆的炮聲讓大多數士兵已經暫時性失聰了。

    這事其實不能怪蔣雲志，雖然警衛隊裝備的牽引式100毫米迫擊炮的口徑更大，英軍25磅也才是88毫米不到，但迫擊炮的射程最遠不過是7000餘米，而25磅加農榴彈炮的射程則達到了12500米。說的丟人點就是警衛隊的重型迫擊炮根本打不到人家，如果炮後冒然還擊，其結果無非就是炮兵被人家全部摧毀。雖然迫擊炮移動方便，可蔣雲志卻根本找不到足夠的軍卡了——為了保證遠征珀斯，保證裝甲團的補濟供應，工兵部隊已經全員出動，至於警衛隊，出於對澳洲本地人的防範，鍾義根本沒有給他們準備工兵部隊。

    錢志豪在前線陣地邊挨著炮轟邊破口大罵的時候，蔣雲志這也是急得團團轉，汗如漿下。兩位指揮官都清楚，土著士兵在這樣的炮擊規模下，心理崩潰是遲早的事。

    「蔣團長，赫巴爾率騎兵營向您報道！請分配任務！」

    衣領已經濕透的蔣雲志突然發現赫巴爾不知何時到了跟前。在之前的會議上，赫巴爾已經被鍾義任命為警衛隊參謀長，無論是其上校軍銜還是軍中職務，都要高於裝甲團副團長的蔣雲志少校，但赫巴爾的這個軍禮蔣少校沒有感到任何的唐突，只是對赫巴爾會出現在這裡而感到十分的意外。不是說白人士兵絕不將槍口對準白人同胞嗎？蔣雲志一直沒有動用那四輛坦克，未嘗沒有提防101團的意思。

    見蔣雲志一直沒說話，赫巴爾又大聲喊到：「蔣團長，赫巴爾率騎兵營請求分配作戰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