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壓在身下 文 / 落星辰
薛超很不好意思的慢慢下樹,等他下地之時,面前站著兩個美女,一黃一紅相映,樹林中頓時有了生氣,空氣中也有了香氣,不同於花香的香氣。
黃衣女子臉色冰冷,而紅衣女子則臉有微紅。
「偷看府中練劍,罪責難逃,你知道嗎?」黃衣女子冰冰地說道。
神色不善啊,薛超微微一驚:「不知道!」
黃衣女子冷笑:「你有兩個選擇,其一是殺了你,第二是割掉你的舌頭,你選擇一樣!」
好嚴厲的懲罰!莫非這種鞦韆架上練劍的方式還是不傳之秘?生怕自己傳揚開來?
薛超笑了:「我選第三!」
兩個女子同時愣住,因為對方臉上有輕鬆的笑容,但這種笑容也激怒了她們,黃衣女子說:「沒有第三!」
薛超說:「我可以幫你想一個第三,我請兩位小姐去吃頓飯,道個歉如何?」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黃衣女子冷笑:「你如果不選擇,我來幫你選!」手一動,利劍在手,直指薛超的咽喉。
薛超目光直射劍尖,紋絲不動,突然笑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看你們練劍的,因為我是一個呤游詩人,根本不懂劍。」
「油嘴滑舌的,誰信你?」哧地一聲,一劍穿空,直刺而過,黃衣女子居然真的動手了,而且還真的是想取他的性命!
紅衣女子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黃衣女子的手臂,劍尖離薛超咽喉只有三寸停下,紅衣女子盯著薛超:「你真的是呤游詩人?你真的不懂劍?」
薛超歎了一口氣:「呤游詩人難道是什麼光彩的職業?不懂劍也挺丟人的,我又怎麼會冒充?」
紅衣女子說:「那你為什麼要在樹頂看?」
薛超在猶豫,黃衣女子冷冷地說:「要是有什麼下流的想法,就不用說出來了!直接讓本小姐一劍刺死乾淨!」她的意思當然是既然不是偷看練劍,自然是偷看府中女眷,這個罪過更大。
薛超老老實實地說:「我是來看看那個丫頭的,她前些時間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一次,我想感謝她!」
兩女同時愣住,紅衣女子說:「她幫你什麼了?」
薛超說:「在我快餓死的時候,她給了我一塊肉,讓我不至於餓死,你看,這就是包肉的油布!」說著,薛超從袖子中抽出一塊油布。
黃衣女子神色鄙夷地說:「一塊肉就值得你這麼做?」
薛超正色道:「肉雖然事小,但卻是救了我的性命,又豈能不感謝?」
「是真是假有一個辦法可以證實!」紅衣女子說:「你先把劍收起來!」
黃衣女子劍尖慢慢垂下,紅衣女子身影一閃,翻越圍牆而入,這圍牆高達一丈多,她能一躍而攀到圍牆頂,身法也算是不錯的了,看來大劍聖的子弟,果然是非同一般。
薛超看著垂下的劍尖,鬆了口氣:「這就對了,別動不動就拿劍殺人,姑娘家火氣也別這麼大。」
黃衣女子大怒:「是你有錯在先,還敢指責我?」
薛超不服:「我大老遠地過來,只為感謝恩人,何錯之有?倒是你們,動不動就殺人、割舌頭,大劍聖如此威名,難道就是這樣教導子孫的?」
這話多少有些對大劍聖不敬,黃衣女子對爺爺極其敬重,又如何受得了,只見她臉色漲得通紅,哧地一聲,一劍刺來,直刺薛超的左膀。
這一劍速度極快,也極其狠毒,薛超怒火大熾,好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退後,雖然極其狼狽,但險而又險地避開這一劍,黃衣女子更怒,劍尖一轉,刺向薛超的咽喉,開始只是想讓他受點傷,但現在,黃衣女子卻是要薛超的命!
薛超突然轉身,跑向樹林中,黃衣女子如何能容他逃脫,挺劍急追,唰地一劍刺向他的後背,這一劍眼看就要將他刺個對穿,但薛超的身子莫名其妙地一避,哧地一聲,長劍刺入大樹樹幹,深入一尺有餘。
薛超身子一轉,與她面對面,冷冷地說:「你真的要殺我?」
這追殺也有一個限度的,像這樣招招要命的招式,薛超已經不耐煩了。
黃衣女子猛一用力,長劍重新拔出,冷笑:「我可以不殺你,但我非刺你一劍不可!」
挺劍急刺,突然,薛超大手一揮,一大把葉子飛起,女子視線全都被落葉擋住,跟著一個人撞入她的懷中,她的長劍在外圍根本來不及回防。
黃衣女子大急,左手切出,但這個人手一抬,突然將她的雙手牢牢抱住,還不僅僅是她的雙手,包括她的全身都一起抱住,抱住就滾倒在地,「叮」地一聲,長劍落地,女子驚叫出聲。
一瞬間的功夫,女子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她居然被一個男人一把抱住,男人的一條腿還塞入她兩腿間,她飽滿的前胸緊緊壓在他的胸前,這姿勢……簡直就是見不得人!
「放開我,我……我要殺了你!」黃衣女子嘶聲叫道。
薛超笑嘻嘻地說:「你要殺了我,我又怎麼能放開你?難道我不要命了?除非你答應不殺我!」
一個女子抱入懷中,柔軟而又香艷,乃是他平生極少有的艷遇,又如何捨得輕易放開,何
況還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要殺了你!你等著,我非殺了你不可!」女子的臉上又紅又白。
這嬌艷的臉龐就在自己臉邊,陣陣香氣飄入鼻孔,薛超好一番心神激盪,從來沒有與一個女子以如此曖昧的方式相對,就算是鈴鐺兒,他最多也就是讓她靠在自己大腿上睡覺。
這時將一個美女壓在身下,薛超的身體頓時有了最直接的反應,直接的反應就是全身發熱,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激情浮現心頭……
突然,耳邊有聲音傳來,是驚叫:「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薛超「唰」地彈起,臉上居然有了淡紅,剛才也是心神激盪,才沒有聽見外人進入的腳步聲,來的當然是那個紅衣女子,還有那個丫頭,兩人正一臉驚奇地看著他們,紅衣女子臉上紅霞遍佈。
黃衣女子速度只比薛超略遜一籌,也是彈起,到處找劍,但遺憾的是,她根本找不到,劍早已埋在落葉中。
薛超解釋:「你妹妹要殺我,所以我……」
「無恥之徒!」黃衣女子終於找到了她的劍,先打斷薛超的話,再提劍開始復仇,薛超撒腿就跑,一跑就到了紅衣女子身邊,紅衣女子把手伸出,準確地抓住她妹妹的手。
「妹妹,我問清楚了,他的確是呤游詩人,的確不懂劍,不用殺他的!」
黃衣女子叫道:「我非殺了他不可!」
「爺爺知道了會生氣的!」紅衣女子拉住她,兩人一路去遠。
「你來做什麼?」安靜的樹林裡傳來溫和的聲音,是那個丫頭。
「我想來向你說一聲謝謝!」薛超說。
丫頭的眼睛裡有一種奇怪的神色:「你可真是一個實在人!要是為道謝而將命丟了,那可太不值得了。」
薛超歎息:「這個女子真的沒什麼教養,根本不講理嘛!」
丫頭淡淡地說:「我們這樣的人,哪能處處和人講理?」
地位低下之人是沒什麼道理好講的,在她心目中,丫頭和呤游詩人一樣,都屬於不需要講理的群體。
薛超同情地說:「這樣的大小姐,你服侍起來想必也挺難的。」
丫頭平靜地說:「習慣了就好!」
一句習慣,包容了多少辛酸?薛超說:「能找個地方聊聊天嗎?」
丫頭抬頭:「聊什麼?」
「我覺得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應該有些共同語言。」薛超的意思或許不是說他們都是地位低下之人,而是他們都是有秘密的人。
丫頭搖頭:「我們不是一樣的人,也不會有共同語言!我走了,另外,你也該走了,這是我的忠告。」
說完,丫頭轉身而去,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薛超有些呆呆出神,這個丫頭居然極其精明,而且疑心也極重,這樣的丫頭憑美男計打動有些難度,因為她不相信任何人,就像一匹受傷的狼,永遠都是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