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 抉擇 文 / 狼影劍
葉凡終於醒了，所有疲勞一掃而空，能夠好好活著，讓他心情異常振奮。這裡是月嫣的香閨，床上的東西似乎已經換過，葉凡絲毫察覺不到有同這妖婦同床共枕的痕跡，人光溜溜的，屋內也無法找到自己的衣物，這讓他忽然間生出異樣的感覺來。
有人推門而入，兩名婦人，生得貌美如花，葉凡從未見過，她們對於他光溜溜的站在屋中沒有任何驚訝與羞澀，直接給他梳洗更衣，動作嫻熟得很。
葉凡很不自在，光溜溜的面對兩名婦人就已經很尷尬了，她們梳洗還得異常仔細，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放過，被兩個陌生女人抓住要害清洗半天，憋得他一張臉通紅。
「主人在等候公子。」
兩名婦人總算是完成了梳洗工作，幫葉凡穿戴整齊，臨走前她們的眼中充滿笑意。
葉凡的心燥得慌，他不知道兩女為何發笑，是在笑話他剛剛的狼狽，還是在笑話月嫣在等他這件事情。想到月嫣，葉凡心情頓時凝重起來，雖然扛過了她的採補，但她到底會如何處置他還是未知。
葉凡有種奔赴刑場的感覺，月嫣就是那劊子手，正手握斬頭刀，笑容猙獰的等候著他。從香閨到妖婦等候之地並不遠，葉凡很快就看到了月嫣，讓他心稍安的是月翠、媚月、月萌三女全在，這至少表明妖婦沒有要幹掉他的意思。
月嫣沒有發話，屋內很靜，就算是心憂葉凡的月萌跟媚月都沒有開口，只是一臉擔憂的瞅著他，讓後者剛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
月嫣看著葉凡，目光很是淡然，完全看不出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麼。這種氣氛讓葉凡很是壓抑，最終他還是忍不住道：「月姨，不知您有何打算？」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月嫣身上，像似在等候她的審判。
月嫣根本沒有理會三女的目光，而是看著葉凡道：「今天我們就會離開月之崖，我會帶你一道離開，不過只限於離開月之崖，接下來你打算去做什麼都跟我無關。」
葉凡皺眉，看向一旁的媚月同月萌道：「她們兩個你怎麼安排？」
月嫣淡然道：「她們自然是跟著我。」
「不行！」
葉凡、媚月、月萌三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葉凡惱火道：「她們兩個憑什麼跟著你，要去哪應該由她們自己決定才是。」
「我們都願意跟著他，還望大人成全。」
媚月第一個表態，態度很是堅決。
月萌急忙點頭道：「萌兒只會跟著葉哥哥，哪也不會去。」
月嫣嘴角綻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無視月萌跟媚月的話，冷冷的看著葉凡道：「她們一定要跟著我，這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而是通知你我的決定。」
葉凡心頭怒火直冒，他很想大罵月嫣一番，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忍住，這妖婦不能以常人的目光來看，發怒極有可能適得其反。葉凡不反對離開月之崖，就算他暫時還不能離開，讓兩女先一步離開也好，只是讓她們跟著月嫣吉凶難料，天知道這妖婦會將她們怎麼樣。
深吸口氣，葉凡沉聲道：「你想怎麼安排她們兩個？」
月嫣淡然道：「媚月天賦很不錯，我想讓他做一名刺客，至於月萌，雖然修煉天賦一般，但煉藥天賦卻非常罕見，我會將她留在身邊，將之培養成為一名煉藥師。」
「我反對讓媚月成為刺客。」
葉凡冷冷的看著月嫣，目光異常的冷。
月嫣淡然道：「你的反對沒用。」
雙目對視，葉凡能夠看到月嫣那顆堅定不移的心，這讓他異常惱火。
「我不會跟你離開月之崖的。」
月嫣皺眉道：「這是你離開月之崖千載難逢的機會，有我幫忙，沒有人會追查你的下落。我知道你對我很不滿，可不要意氣用事，不然這受苦的只會是你。」
葉凡搖頭道：「我不離開自然有不離開的理由，讓她們跟著你倒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你必須保證她們的安全才行。」
月嫣淡然道：「她們既然是我的人，那我自然會保她們周全，只是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一道離開？」
葉凡看著月嫣那毫無波動的臉，取下面紗的她真的美艷不可方物，尤其經過男人的洗禮過後，那股女人的味道濃郁似酒，要不是知道她是黑寡婦，殺人不眨眼，將兩女托付給她倒也沒什麼。葉凡皺眉，月嫣是那種一旦有了決定，外人很難改變的人，只是她先後兩次詢問他是否跟著離開很反常。
這說明什麼？
葉凡隱約感覺月嫣雖然對他一副冷冰冰的，但畢竟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採補失敗，再加上他修煉了《御天訣》，他對於她來說是與眾不同的，也許會因為修為差距過大，讓這種關係變得不確定，但她絕對無法對他做到絕情。
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誰能保證妖婦下一步會做什麼。
葉凡臉上露出苦澀笑容道：「我也想離開，這鬼地方早就待夠了，可現在真的無法離開。」
月嫣冷冷的看著葉凡，似乎想要看到他的心底去，只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她不由冷哼一聲道：「機會只有一次，你到時可別後悔。」
葉凡笑道：「多謝月姨關心，小子現在的實力要通過月之崖的試煉根本就不是難事，離開那是遲早的。」
月嫣輕蔑的道：「你小子懂什麼，以你現在的實力要通過試煉的確很容易，可那個時候你就完全落入上頭的眼中，想要自由自在的活著就難了。」
葉凡微微笑道：「月姨不用擔心，小子既然做出決定就會知道產生的後果。」
月嫣冷然道：「誰關心你了，你小子不要自作多情。」
葉凡笑而不語，現在看來這次採補失敗對於月嫣的影響很大，這妖婦這麼急著離開其中的原因或許就是想要離他遠遠的，避免這種影響加大。只是讓月萌跟媚月跟著這妖婦還是心中不踏實，危險太大了，如果是交託給月翠那就另當別論。
「月姨，真的一定要帶她們兩個離開嘛，可否讓她們一直跟著小子？」
月嫣將葉凡上下打量，若有所思道：「你不是傻子，豈會不明白留在月之崖的弊端。現在你既然想留下，表明你有辦法離開，而且還是在不驚動月之崖的前提下。哼！其實這事想來也能夠猜到，一個後天九重的小鬼竟讓我陰溝裡翻船，你絕對有奇遇，說不定已經能夠掌握了月之崖真正的秘密所在。」
葉凡的心咯登一下，看著妖婦一臉的篤定，他暗暗叫苦，萬一這女人你哪根筋搭錯了，將這件事情告訴月之崖其他人，他豈不是要危險了？
月嫣不屑道：「你放心就好，我對月之崖的秘密根本不關心，就算你將這裡毀了，那一切都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葉凡努力道：「月姨，可否讓她們兩個跟著小子？」
月嫣冷冷的看著葉凡，嘴角忽然翹起，冷笑道：「她們兩個之中只有一個能夠跟著你，不知道你要選誰？」
葉凡立時感到月萌同媚月的目光望來，這讓他一陣頭皮發麻，兩女都是他的女人，任何一個都不想放棄。
「能不能兩個都選？」
「不能。」
「我跟大人一道離開。」
葉凡根本無法做出選擇，一直沉默的媚月突然開口，。
「月兒！」
葉凡看著媚月，想說讓她留下來的話，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說實話兩女都無法割捨，可如果必須做出選擇，留下月萌才是最好的選擇，如果讓她跟著月嫣，後果根本難以預料。
媚月咬牙道：「我是姐姐，自然由我跟著大人才是。」
「媚姐姐！」
月萌雙目含淚，她無法說出自己要跟著月嫣的話來，她要跟著葉哥哥，哪怕死也不分開。
屋中一下子沉默了，月嫣的目光掃過三人，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媚月跟著我就是，你去準備一下，咱們馬上動身離開。」
月嫣沒有再說什麼，起身離開。
媚月看著葉凡道：「好好照顧好萌兒，一定要活著離開月之崖。」
葉凡咬牙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媚月苦澀一笑，以前她做夢都想離開月之崖，可如今終於如願，她卻心頭苦澀之極。媚月沒有說什麼，一咬牙就離開屋子。
「姐姐等等我。」
月萌追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月翠跟葉凡，氣氛顯得很是壓抑。
「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月翠打破沉默。
葉凡勉力笑道：「謝謝月姨。」
月翠笑道：「我是你的女人，相互關照這是應該的。」
葉凡沒有說什麼，一把抱住月翠，臉邁入她的胸口。
月翠輕撫著葉凡的臉頰道：「在離開之前，翠兒想像你求一種藥。」
葉凡有些愕然：「什麼藥？」
「能讓人恢復處女身的藥物。」
「月姨！」
「一份就夠了，你幫我抹上。」
葉凡看著月翠，他如何不知道美人兒是何意圖，這是在向他表明她願為他守身如玉。雙目對視，兩人很快吻在一起，彼此都清楚這次分別，下次相見時不知已是多少年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