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原來如此 文 / 嬌陽
忘憂跟柳肖元把梁落紅送到了她的娘家,正如她所說,她的爹娘並不歡迎她,也不相信忘憂的話,在認出忘憂就是給喜兒母親看病的女神醫時,才笑臉相迎,「哎呦,神醫呀,你這著打扮我還真沒有認出來,你可莫怪呀。」
自從下山後忘憂見多了那些反覆無常的人,對梁落紅母親態度前後偌大的差別也見怪不怪了。她淡淡一笑,把梁落紅的病情向梁母講了個清楚明白,並說了醫治之法。
見忘憂要走,梁母拉住了她,「神醫呀,你還不能走,你看這我們是知道了落紅的病情,可她夫家不知呀,所以還是請你等落紅的夫家人來了之後再走吧。」
忘憂讓她們去請梁落紅的夫家人過來,她則跑去看喜兒的母親。來到喜兒家門口,正好看到喜兒從房裡出來,忘憂高興的叫道:「喜兒。」
誰知喜兒看到忘憂之後轉頭就跑,回到房裡之後把門緊緊閉上。忘憂很不明白,此時並非喜兒回家的日子,而她怎麼會在家裡,在韶家堡時喜兒對她甚是親近,為何此時會如此畏懼?
「喜兒,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忘憂呀。」忘憂輕拍房門,不一會從門裡爆發出一陣不可壓抑的沉痛哭泣聲。是喜兒的哭聲,忘憂被她的哭聲嚇了一跳,她拍著門大喊:「喜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能告訴我嗎?」
喜兒終於把門打開了,她滿面淚水的看著忘憂,「撲通」個一聲跪了下來,她邊磕頭邊說:「姑娘,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把喜兒扶起後,忘憂一臉迷茫,為她擦了臉上的淚水,「喜兒,我不明白,你為又下跪又磕頭的這是做什麼?」
忘憂的舉動更加讓喜兒難過,她把張玉瑤逼迫她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張玉瑤派於桐綁架喜兒的弟弟,並讓喜兒在韶天面前污蔑忘憂與柳肖元有染,喜兒不肯說,張玉瑤放下狠話如果想要弟弟的命只能照她說的做。父母已失了一個兒子,不能再失去另一個了,喜兒只有照做。
之後張玉瑤怕喜兒多事,就把她趕出韶家堡,直到韶夫人讓喜兒出面澄清,忘憂與柳肖元之間互有曖昧之事,張玉瑤再次找到喜兒,逼迫她說一切皆是柳肖元一人所為,目的只是為了離間韶天跟忘憂的關係,而忘憂對柳肖元並不好感。
原來一切皆是張玉瑤所為,沒想到她美麗的外表下會有這樣一顆卑鄙齷齪的心。忘憂深吸一口氣,現在知道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
柳肖元跑過來喊忘憂前去見梁落紅夫家的人。梁落紅的婆婆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她話句句加槍帶棒說兒媳如何不守婦道,讓忘憂聽了很是生氣。忘憂費了好大的勁才給她解釋清有關梁落紅的病因及症狀,她這才相信兒媳並非有孕之身。
「要記住少飲水,少食用鹹的東西,我已經開了一些利尿的藥材,只要把腹中積水排出體外,換這個方子再調養一段時日即可。」忘憂再次給她們交待了一番,並把藥方放到了梁落紅丈夫的手上,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還是很愛自己妻子的。
「表姐,我聽說你病了,真的嗎?」喜兒從外面跑了進來。聽到她這樣的稱呼後忘憂搖頭感歎,真是巧,她救的人居然是喜兒的姐表。
忘憂跟柳肖元離開了梁落紅家,剛才她本想給梁落紅施針,到用時才想到她的銀針早以不知去向,聽師傅說是柳肖元將她送到的濟世堂,最有可能她的銀針會在柳肖元的府邸,忘憂轉身看向身後的柳肖元,「我有一事不明,還望柳公子告之。」
低頭看著忘憂的衣服下擺,柳肖元淡淡的說:「請講。」
想問卻不知如何開口,忘憂支吾半天才問道:「之前承蒙柳公子照顧,不知我的銀針是否在你府上?」怕柳肖元不理解她所說何物,忘憂又補充說:「就是一個布包中所放的針灸銀針。」
雖明白她所說何物,可忘憂在柳府時全是府中女婢照料,柳肖元並未聽說有這樣的物件,最有可能以遺落的地方難道是尋芳閣?想到這裡,柳肖元心裡咯登一下,他不知要不要給忘憂講明她在青樓的事。
這種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奇恥大辱,說了只怕她不能接受,柳肖元尷尬地站著,他微微一笑,牽動的嘴角扭曲而僵硬看上去很不自然。
他的表情讓忘憂心存疑慮:難道在柳府時,不會跟他之間發生什麼了吧?有了這樣的想法忘憂身體一陣發冷!被自己的猜測嚇住了。忘憂咬著嘴唇,垂下眼瞼,臉色也極其難看。
知道忘憂可能誤會了,柳肖元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告訴忘憂真相,「其實那天在丹霞山你獨自離開之後,被人拐帶至群芳閣,等我趕到時,你渾身是傷,且神志不清,只怕你的銀針會在哪裡。」
群芳閣,豈不是青樓,她居然在自己最鄙視的地方呆過。忘憂只覺得腦中嗡的一下,整個人僵住了。
「雪兒,吳雪……」忘憂僵住不動,柳肖元有些著急,見她有反應後,柳肖元解釋說:「你不擔心,我問群芳閣的老鴇,她說你沒有接客。」
「哦!」忘憂淡淡的回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話,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忘憂一路上都低頭一語,冥思著關於梁落紅假孕的事。柳肖元依然走在忘憂的身後,靜靜的盯著她的背景。
好像有什麼在忘憂腦中閃了一下,她又不十分確定,停下腳步,忘憂回過身盯著柳肖元問:「柳公子,我姐姐是什麼去的韶家堡開始跟韶天在一起的?」
柳肖元先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忘憂所說何意,「就是跟你去丹霞山之後,回府中你姐姐就不見蹤影。」
對於那段神志不清的日子,忘憂卻實沒有什麼印象,不過照著日子推算,姐姐跟韶天在
在一起的日子也就一個多月,那也就是說姐姐的孩子很有可能是……
忘憂心裡燃起了希望,她激動的盯著柳肖元問:「你跟姐姐可有夫妻之實?」忘憂迫切的眼神和問話使柳肖元很不好意,他俊臉微微一紅,「嗯!」點了一下頭便低頭不語。
這下忘憂十分確定,對眼前這個有些羞澀的大男人說:「柳肖元,你知道嗎?姐姐她懷的是你的孩子。」
這個好消息讓柳肖元歡呼雀躍,看著眼前樂得跟個孩子一樣的男人,忘憂的心又沉了起來,這件事該讓韶天如何接受,姐姐已經傷了他一次,怕是他再也經不起這第二次的傷害了。
「走,我們快去韶家堡,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我倩兒。」柳肖元拉著忘憂就走,長痛不如短痛,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忘憂努力排除心中的顧慮,跟著柳肖元向韶家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