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屬性測試 文 / 任初年
惡魔系共有五十六人，西方人和東方人各佔半壁江山。由於膚色、國籍和化不同，自然形成了許多小團體。在距四名少年數百米處，一個白人團體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力量測試。
歐陽樹說道：「體力、防禦、速度、力量、敏捷五大通用屬性。從字面上很容易理解，體力代表耐力，防禦代表抗物理打擊的能力，速度代表奔跑和行動的快慢，力量代表身體肌肉的強度，敏捷代表大腦對突發事件的反應時間。其中，體力、速度和力量很容易測試，但防禦和敏捷兩項，沒有特殊設備，不容易得到精確的結果。」
賀連成笑道：「沒關係，先測體力、速度和力量三項，其他兩項交給我，不過……第一要回到真實世界，第二要給我十天左右的時間。」
歐陽樹點頭。
陳闖道：「這樣事情就簡單了。我們可以用握力器測量力量，用百米速跑測量速度，用極限速度下的奔跑距離測量耐力。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開始。」
說完，開始熱身，準備百米速跑。
歐陽樹、謝遼和賀連成三人也各自準備。
一個小時後，測試有了結果。
陳闖的初始握力為五十公斤，兌換一點力量屬性後，握力增加到六十公斤。一點力量屬性增加十公斤的身體力量。
陳闖的初始速度為每秒八米，兌換一點速度屬性後，速度增加到每秒九米。一點速度屬性增加一米的秒速。
陳闖的初始體力表現如下：保持每秒八米的速度，連續奔跑一百五十米。兌換一點體力屬性後，距離增加到二百五十米。一點體力屬性增加一百米的極限速度奔跑距離。
其他三名少年也做了相同的測試。雖然初始屬性各有不同，但增幅驚人的相似。
測試完畢，歐陽樹宣佈了結果：「一點力量屬性增加十公斤身體力量；一點速度屬性增加一米每秒的奔跑速度，一點體力屬性增加一百米極限速度下的奔跑距離。」
他斜眼看向謝遼，問：「三哥，你怎麼看？你不是說不需要強化體質嗎？」
謝遼面色發苦，慘然說道：「我擦咧，隨便兌換兩點速度，就能打破世界記錄了。我好像有點後悔兌換舊世界的通行證了。」
賀連成揶揄道：「現在知道肉疼啦？乾脆好人做到底，再兌換一張，讓大哥把大嫂也帶上。」
陳闖徹底無語。
賀連成陰謀得逞的大笑起來。
歐陽樹道：「行了，說點正事吧。出去以後，在什麼地方匯合？」
「別看我。」謝遼撇了撇嘴，「我住的地方太危險。」
「我家也不行。」賀連成兩手一攤，「我家有很多老古板，太約束。」
歐陽樹搖頭：「我住在深山老林裡，沒水沒電沒網絡，連手機都沒信號。你們若是不嫌無聊，就去我家吧。」
三名少年安靜下來，齊齊看向陳闖。
陳闖哭笑不得，道：「蓉城還算繁華，但我家……」
「沒關係……」賀連成搶著說道，「我在蓉城有個小房子，到時候咱們可以去那裡住。就在蓉城集合，定了啊。」
歐陽樹與謝遼拍手叫好。陳闖聳聳肩，無奈說道：「好吧。」
四名少年留下聯繫方式，祭出舊世界的通行證，嗖嗖化作白光，消失在原地。
蓉城，貧民窟。
兩千多人的大雜院依舊髒亂吵鬧，叫罵的，打架的，吸毒的，出來賣的……電影中所有的陰暗鏡頭都能在這裡找到原型。
陳闖從八平米的小房間內走出，有些恍惚的望著這一幕，突然覺得魔王學院中的經歷如同夢境，虛幻得令人分不出真假。
他看向手腕，發現魔王卡片幻化的古樸手錶還在那裡，感覺真實了些。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一百塊錢的諾基亞，陳闖用了足足三年。當初若不是為了兼職方便，他也捨不得買這樣一部手機。
看清來電顯示，陳闖笑了起來。是賀連成，這小子動作可真夠快的。
按下接聽鍵，還未說話，賀連成火急火燎的聲音就清晰的傳了出來：「大哥，我五個小時後就能到。方便的話去機場接我。還有，不要用魔王積分換一般物品，太浪費。就這樣，我要登機了，掛了啊。」
嘟嘟……
手機傳出忙音，至始至終，陳闖都沒插上一句話。
他按下回撥鍵，可賀連成已經關機。無奈之下，陳闖只好返回小屋，從枕頭裡取出全部家當，匆匆忙出門。
貧民窟位於蓉城西郊，機場處在蓉城東郊，路途遙遙，即便打車，也要兩個小時。陳闖全部家當只剩區區兩百塊，出租車是坐不起的，只能公交轉地鐵。
走出貧民窟，陳闖腳步頓了頓，想起普通物品兌換中，一點魔王積分可換二十萬美金，心中有些蕩漾。隨即突然想起賀連成的囑咐，喃喃自語道：「這小子不讓我兌換普通物品，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是先去機場吧。」
心念一定，陳闖向最近的公交站跑去。
公交轉公交，再轉地鐵，一番輾轉，四個小時後，陳闖到達蓉城機場。
賀連成沒有透露航班信息，陳闖只能盲目的等。過了一個小時，陳闖的手機
再次響起。
陳闖連忙接聽，問：「二弟，你到了？」
「是啊……」賀連成哈欠連天，「睡了一路，還有些不清醒。大哥你在什麼地方？」
陳闖注視著大屏幕，沒有發現這個時刻到達的航班信息，一時不知道去哪個出口等，便問道：「你的航班號是多少？」
「航班號？呃……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告訴我你的位置，我去找你好了。」
「我在四號出口。」陳闖無奈說道。
「好！」
掛了手機，陳闖繼續等，大概十分鐘後，賀連成大呼小叫的從機場內跑了出來。
在真實世界中相見，二人感到十分親切，彼此大力擁抱。陳闖錘了賀連成一把，道：「笨死了，連航班號都不知道。」
「確實不知道。」賀連成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坐私人飛機來的。」
「……」
陳闖無語。
賀連成若無其事，說道：「大哥親自接我，小弟非常感動。走，咱們去吃東西。」
說完，拉著陳闖向機場外走去。
二人並肩而行，陳闖問：「二弟，你有沒有聯繫老三和老四？」
賀連成搖頭：「還沒來得及。」
陳闖道：「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告訴他們你已經到了。」
說完，拿出手機，按下免提，撥出謝遼的號碼。十幾秒後，電話接通，話筒裡傳出謝遼淒慘的喊叫：「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大哥啊，我現在不方便說話，我……哎呀……我大概……我了個去……大哥，我大概明天到啊……我擦，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電話那邊非常混亂，某些東西錚錚作響，又隱約傳出女子的嬌叱。
隨即，電話掛斷，變成了忙音。
陳闖和賀連成聽得目瞪口呆。片刻後，賀連成擠了擠太陽穴，說：「大哥，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陳闖搖頭：「我哪兒知道啊？」
「不會在幹那事兒吧……」賀連成咂了咂嘴，「明天可要好好審審他。不管他了，再聯繫聯繫四弟吧。」
陳闖撥出歐陽樹的號碼，語音提示無法接通，便收起手機，道：「四弟說他住的地方沒有信號，看來是真的。只能等他主動聯繫咱們了。」
「嗯。」賀連成點頭，「今天只有咱們倆了。走吧，找東西填飽肚子再說。」
二人走出機場。賀連成駐足遠望，只見一個精幹的黑衣男子從不遠處匆匆跑來，在賀連成身前站定行禮，道：「少爺，已經準備好了。」
賀連成擺了擺手，黑衣男匆忙跑下去了。陳闖看向賀連成，訝異道：「他叫你少爺？」
「是的。」賀連成羞澀點頭，「大哥，實不相瞞，我是國際商圈最大華人家族的合法繼承人。」
陳闖深感震驚，可隨即完全釋然。老三戰鬥力強，老四思維敏銳，試問老二若是沒有特殊性，又怎麼會收到惡魔系的邀請？
賀連成偷偷瞥著陳闖，神色複雜，似乎非常擔心陳闖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刻意親近或者疏遠。見陳闖沒有異常，他如釋重負，輕呼口氣。
過了片刻，一輛嶄新的勞斯萊斯緩緩開來，停在二人面前。黑衣男子離開駕駛位，小跑著來到車後側，恭恭敬敬的為賀連成拉開車門。
賀連成先將陳闖推進車，隨後側身上車，坐到陳闖的身旁。黑衣男子回到駕駛位，通過後視鏡觀察陳闖，道：「少爺，您和您的朋友喝些什麼？」
賀連成馬上問陳闖：「大哥，喝些什麼？」
陳闖被勞斯萊斯豪華的內飾震撼，下意識的回答：「什麼都行。」
「那我就替大哥做主了。」賀連成敲了敲座椅，「紅酒吧。」
黑衣男子遞過一瓶古樸的紅酒，勞斯萊斯緩緩啟動，向機場外開去。
賀連成取來酒杯，倒出一點紅酒，遞給陳闖，道：「這紅酒是我們自己釀的，有一百年的歷史了，嘗嘗吧。」
陳闖接過酒杯，品味一口，果然甘美醇香，令人身心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