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文 / 觀水樓
「不要再戰鬥了？！」我重複了一遍綱手的話，心中一片震驚！
為什麼綱手要這麼說，難道是覺得我的戰鬥方式對自己傷害太大？還是……我突然想到另一個可能性！
「是因為心臟嗎……？」我苦澀地問道。
「沒錯……」綱手抬起頭望著夜空說道。今晚的月光格外的皎潔，明亮地照在大地上，灑下來一片銀光，把我和綱手的身影清晰地印在地上。
「你的心臟破碎得太厲害了，就算我勉強幫你修復過來，傷口痊癒之後也很有可能不如以前了。更可怕的是……」綱手突然停了下來。
但是我已經猜出了綱手想說的話。
「一旦劇烈運動，心臟就有可能不堪重負而重新破碎嗎？」我輕輕地說出了綱手沒說完的話。
人體細胞一生只能分裂50次，而心肌細胞，卻幾乎不再分裂，不再更新。我知道，醫療忍術把心臟修復，用的細胞是從頭髮轉化過來的，用在心臟上可能還是太過勉強。畢竟，心臟和普通的肌肉組織相差得很遠。
「做一個純輔助的醫療忍者也挺好的……安全、還能救很多人。」綱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扯開了話題，「以你的資質，如果一心在醫療忍術上發展，你的成就早晚會超越我。」
雖然聽起來前景很好，但我心裡一點都不開心，我從來沒有想過成為一個純粹的醫療忍者，也不想成為一個需要隊友保護的醫療忍者。
我想繼續戰鬥，讓我熱血沸騰的戰鬥！而這，正是我的身體所不允許的。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綱手老師？」
不知道為什麼，在劇痛下沒有哭泣的我，面對絕境沒有哭泣的我，甚至心臟被貫穿了馬上就會死去也沒有哭泣的我，眼中突然濕潤了起來。
「小櫻……不是每一次，你都能撐到我來給你進行手術的。繼續戰鬥的話，你早晚會遇到真正的危機的……！」
「我寧願死。」胸口的酸痛讓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是傷口在痛，而是心在痛。渴望戰鬥的那份心情，是不會變的，所以，我毫不猶豫說出了這句話。
「不消滅敵人的話，再強的醫療忍術也守護不了大家……我想繼續戰鬥，不想做被嚴密保護的醫療忍者。不能戰鬥的人生，太無趣了！綱手老師，這就是我的決定！」
「你會死的……！」綱手厲聲說道。
「不會的……！即使是心臟被完全洞穿我不也一樣活了下來嗎？我也是不死之身！如果心臟不能承擔劇烈運動的負擔，那我用忍術來幫助心臟承擔！」
上次我用水遁直接控制血液進行循環，之後回想起來，我覺得大受啟發！用忍術來控制身體機能，對我來說並非難事，尤其是我還精通醫療知識！這就是我能繼續戰鬥的自信來源！雖然這樣深入下去，有發展成非人或者科學怪人的趨勢，不過在這個忍者的世界裡，古怪的忍術到處都是，弱小才是原罪啊！
「而且，我覺得早晚我們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根除心臟的問題！」
「唉——」綱手長長歎了一口氣。
「服了你！小櫻，你真是比我還拗！算了，隨你吧！出院之後你就繼續留在暗部做任務吧，馬上就要中忍考試了，暗部要承擔監考的重任，你還要多辛苦一點！」
「心臟的問題，我會幫你想辦法的。其實，要說真沒治了，那是騙人的假話，對於你的治療，我已經隱約有一點想法了！」
「總之，無論如何，你還是先好好養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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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身。躲過敵人的忍術。
冰鏡在敵人身後浮現，苦無在我手中凝聚。
突刺！苦無從鬼鮫身後刺入，穿透血肉的滯澀感沒能阻止苦無的前進，風性質變化的查克拉讓**如豆腐般脆弱，心臟破碎，心跳瞬間消失，致命一擊！
「水遁·風切水刃！」
以鬼鮫的屍體為掩護，水刃在空中劃過一個扇形，將角都的五個分身統統切碎！
「冰遁·滅殺水翔！」
水盾擋住了背後偷襲的鼬，轉眼間化作無數千本，將其刺得千瘡百孔！
最後一個飛段，被我的水遁牢牢捆住，按在地上。
「結束了……！」我冷笑一聲，握著冰劍向他的心臟刺下去！
飛段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咦……為什麼他還沒死？等等……！我怎麼忘了飛段是不死之身了？！
「你以為你贏了嗎？看看周圍吧……！」
哇——哇——！四周想起了烏鴉粗劣嘶啞的聲音，地上鬼鮫、鼬和角都的屍體變成了一群烏鴉四散分裂，飛向天空！
定睛一看，鬼鮫、鼬和角都正完好無損地站在對面，猩紅的血輪眼冷冷地盯著我！
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不，不對，還有一個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飛段大笑起來！低頭一看，他確實是被我刺穿心臟躺在地上，只是皮膚變得漆黑，身下畫著詭異圖案！這是飛段的秘術，我突然意識到——
我已經死了！
呵啊——！
 
我從病床上驚醒過來！渾身大汗，心跳加速，胸口一陣陣絞痛！
原來……只是一個夢。
隨著藥物抑製作用失效，查克拉又回到身上，我用起醫療忍術很快把不安穩的心臟平復下來。
但是，夢中那真實的無力感和絕望感，還久久徘徊在心中無法驅散。什麼時候，我竟變得如此脆弱？竟然被一個夢嚇成這樣。是因為那天那刻骨銘心的絕望和痛苦，還是因為昨晚綱手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我輾轉難眠。
第二天早上，綱手剛剛給我換完藥，卡卡西就提著一袋水果跟著綱手後腳進來了。
「好久不見啊，小櫻！」卡卡西笑瞇瞇地說道。
「明明昨天下午才見過不是嗎？」我白了卡卡西一眼，「而且好久不見不還是因為你天天都忙得找不著人，平時有空也不來找我！」
這一年來，第七班卻是分崩離析，佐助叛逃、鳴人離村，還留在村子裡的我和卡卡西，一個跟綱手學忍術，一個天天被村子抓壯丁做任務，幾乎沒怎麼見過面，第七班這個編製可謂是名存實亡。僅有的幾次見面，也是我修煉忍術有了進展才去找卡卡西切磋的。不過，等鳴人回村了，我再把白也拉進來，第七班就又可以重新啟航了！
我抓起一隻蘋果在手掌上一轉，精確配置的風查克拉把果皮完美地削下來。《天下無賊》裡兩個小偷玩過類似的徒手削蛋殼的招式，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不過憑著高超的查克拉控制力我也能同樣地削（zhuang）皮（bi）了。卡卡西也是見多了我秀技巧，眼神完全不為所動。
「所以說，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把蘋果一分為二，遞給卡卡西一半。
「我就不能過來關心一下自己的學生嗎！」
我的眼神和表情**裸地表示卡卡西的話只能信一半。
「好吧、好吧！」卡卡西無奈地說道，「我也是想找你聊聊關於那兩個人的情報！我想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有多強，才能把你逼到那種程度！」
昨天下午匯報情況的時候，有些涉及到我的忍術秘密的地方被我略講了，所以有些地方顯得語焉不詳。卡卡西很瞭解我的忍術，所以倒沒什麼不能跟他說的。
「角都反應速度很快，而且防禦很強。」我認真地看著卡卡西說道，「你知道我開發的那招雷光掠影的，那天我用了那招，瞬身到他身後偷襲，還是被他看透了。他確實是經驗豐富！如果你想對付他，最好是隱藏起來用雷切，正面突進肯定會被躲過的，一般的苦無也沒法刺穿他硬化過後的皮膚。」
「查克拉量非常巨大。跟我打的時候，他一口氣連續用出了十幾個高級忍術，人海戰術對他是無用的，他簡直是人形炮台！」
……
一番交流之後，用一袋水果交換了情報的卡卡西心滿意足地走了。不過今天我是注定閒不下來，沒過幾分鐘，一對意想不到的組合又來了。
鹿丸和白。
如果不是知道他們基本沒什麼交集，我還以為他們成一對了呢！
「路上碰巧遇上就一起來了。」鹿丸撇著嘴一副「不解釋清楚會很麻煩所以還是先解釋清楚」的表情。
「鹿丸說有事要找我們商量，我就跟他一起來了。」白笑著說道。
鹿丸有事找我們商量？說實話，我跟鹿丸也算不上很熟，跟他來往得比較少，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上輩子看漫畫看出的形象中——智商很高，性格很懶散，怕麻煩。
記得在忍者學校的時候，鳴人經常找鹿丸他們玩，他們幾個並稱笨蛋四人組。鹿丸一點都不笨，他在學校的卷子我看過，他成績不高完全是因為不願意考高分，以鹿丸的話說就是：「出風頭太麻煩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你和佐助吧！」
雖然個性懶散，鹿丸對朋友卻很真誠。丁次因為很胖經常會被嘲笑，每次丁次受欺負鹿丸都會挺身而出，還會經常開導丁次。我想不出鹿丸本身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但是如果是涉及到他的朋友的話，我倒是有幾分瞭解鹿丸的來意了。
「鹿丸，你應該不是跟卡卡西一樣是來找我套角都和飛段的情報的吧！」
「如果你願意說也無妨……」鹿丸把一束白色小花插在窗邊的花瓶上，「不過我來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個！」
我越發肯定鹿丸找我們要商量的事了。
「白現在還沒正式晉陞中忍對吧？我有個提議，白可以和井野、丁次組隊參加這次的中忍考試！」鹿丸沉聲說道。
果然如此！
去年鹿丸他們組只有鹿丸一個人升上了中忍，今年井野和丁次就面臨著尋找合適的人來組隊參加考試的問題。白是我的朋友、實力也很強，而且現在名義上還是下忍，因此把白拉去補缺實在再合適不過。
把白扯上，那麼到時作為暗部的我參與監考的時候，也會對井野和丁次多加照顧！而故意在我面前提起這件事，白也會礙於我的面子而答應他！能想到這麼多，真不愧是鹿丸！不過，鹿丸還是太多小心思了。就算白不在，以我和井野的關係，我也會照顧他倆；而白也屬於那種不會拒絕別人的人，這件事直接跟她說，她也會答應的。
「今天是週末，大家應該都放假吧！我們三個先去吃飯好了！」我牽起白的小手，沒有直接回應鹿丸，「關於中忍考試的事情，我們邊走邊說好了！」
中忍考試嗎……
沒想到，一眨眼，我就從中
中忍考試的考生，變成了監考考試的考官；從需要卡卡西照顧，變成受人囑托而照顧別人！
這一屆的考生，木葉十二小強雖然少了幾個人，不過大家的水平都比去年成長了很多，寧次小李他們已經有上忍級別的戰鬥力了吧！這一屆的考試，說不定比去年還要精彩和激烈啊！
真是……非常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