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文 / 觀水樓
「小櫻，你應該是考試場館過來的吧？場館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自來也居高臨下地問我。
「呼——說來話長……」我靠在一根電線桿上說道，「總之場館那邊已經打起來了，大蛇丸在和三代目大人戰鬥，周圍佈置了結界，我們進不去。那邊的敵人很多，主要是音忍為主，不過卡卡西老師和阿凱老師都在！」
「恩……」自來也沉吟了一下，又問，「那你為什麼會從那個方向飛過來？」
「呃……一開始我是在場館那邊和他們戰鬥的，不過卡卡西老師說我體力沒多少了就把我打髮帶著鳴人和鹿丸去追佐助了。然後我們被人追擊，我留下來斷後，接著阿斯瑪老師也來接應鹿丸了，我就先回來了。」
「這樣啊……」自來也雙手抱胸，高高地俯視著我。
「哇哇——！自來也大叔，你幹嘛！」
自來也召喚出來的蛤蟆突然伸出舌頭把我緊緊纏住，然後把我扔上它的頭上！
「包括考試在內，你已經打過四場了！體力都沒有了，還要戰鬥！卡卡西說得沒錯，你就是喜歡逞強。接下來，在你沒恢復之前，就跟著我行動吧！」
「嘖——！」我坐在蛤蟆的頭上，撇撇嘴表示不滿，雖然被人關心的感覺挺不錯的，「那也不要這樣子拉我啊！黏糊糊的舌頭太噁心了！」
自來也解決掉剩下的巨蛇，就掉轉方向向考場方向前進了。不過，我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晚了，三代目火影已經死去，大蛇丸也逃走了。
戰鬥接近尾聲了。
大蛇丸的逃跑帶走了附近的音忍，剩下的殘部和獨木難支的沙忍再也起不了什麼風浪，被一一肅清、打死或者俘虜。而自來也的到來，也把考場附近最後的風浪都打壓了下去。
結束戰鬥後，我們聚集在三代目的遺體旁邊。這個曾經的一代忍雄，號稱忍術教授，站在世界頂峰上的男人，死之後只留下了一個老朽的瘦弱軀幹。我站在人群中，心裡更多的感覺到迷茫而不是悲傷。
我對三代目火影不熟悉，最多的瞭解還是從漫畫上得到的。穿越了十三年，我與三代目最近距離的接觸還是在忍者學校時他指點我開發忍術的那次，此後，我雖然感覺到了三代目火影對我若有若無的關注，但我們之間卻再也沒有獨自談話的機會。大多數時候，三代目火影與我們這些普通下忍的距離還是太遠了。
三代目的遺容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或許，對於這個老人而言，戰死在沙場上比老死在床上更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吧？求仁得仁，就是三代目此刻最好的寫照……儘管沒有殺死大蛇丸，但是以生命為代價拖住敵方最強者，把大部分護衛力量分散到村子各處來保衛村子，三代火影確實是做到了捨身求義，慷慨赴死。
「老頭子……」
自來也俯下身把三代目的眼睛合上，輕輕地自言自語。他的表情看不出有多少難過，但我似乎感覺到了他深深的憂傷。
三代目的死去，意味著木葉馬上就要進入五代目的時代，木葉沒多少選擇，要麼是自來也要麼是綱手回來主持大局。而自來也在綱手能回來的情況是絕對不會去坐火影這個位置的。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發展的大體方向，還是在與「劇情」保持著一致。只是，這種一致，對我而言已經漸漸地意義不大了，到了疾風傳之後，我就基本沒怎麼看過漫畫了，就算絞盡腦汁把室友充滿偏見的評論都回憶起來，也包含不了多少有益的情報了。
對於木葉、對於我，接下來要面對的，都將是不可知的未來……
木葉崩潰行動結束兩天後。
清晨，木葉下著濛濛細雨，天氣正如這個村子的心情一樣壓抑。
山中花店。
木葉崩潰行動兩天之後，村子裡沒有被波及到的商舖也陸陸續續開始開門營業，只是大多圍上了白色或黑色的布，以悼念在戰鬥中死去的人們。花店本來是繁花盛開、五彩紛呈的地方，也掛上了白布，顯得一片素白和抑鬱。
「櫻……？」井野有點驚喜地看到我的到來，「好難得見到你也來買花！是葬禮上獻給火影大人的嗎？」
「恩……一份獻給火影，一份是幫我爸爸獻給他的隊友，他還在醫院沒出院……」我淡淡地回答。
「你爸爸……他沒事吧？」
「還好……沒有什麼永久性的傷害，只要住院兩個星期就可以了，只是暫時還不能下床……」我微微笑了一下，他們小隊和一隊音忍上忍遭遇了，結果一個照面他們小隊就死了一個，其餘全員重傷昏迷，如果不是我給了他一些超純水……原著中是沒有這樣的情節的，好在我比較謹慎，沒有大意地以為一切都會按「劇情」發展！
我選了兩支潔白的白菊。
白菊花，代表了哀思與懷念。懷念我們戰死的戰友和火影大人……
「這次沙忍和音忍的入侵，死了好多人呢，連這麼強的火影大人都死了，我的一個堂姐也犧牲了……」井野低落地說道，「櫻，人為什麼會死去呢？」
「人死了，就一切都消失了，他的過去、現在和將來都消失了……這些死去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都有自己最珍惜的東西，可他們就這樣輕易地死了……我的堂姐，跟我關係一直很好，可她就被一隻小小的苦無殺死了……就這樣拋下她的戀人、親人和朋友死了！」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死亡就離我這麼近……我好害怕，好難過……」
兩行淚水從井野臉上悄然劃下。
/>
我把井野摟入懷中，抱著她用手指輕輕擦去她的眼淚，一時之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人總是會死的，井野。」死亡，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我來說，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對於那些犧牲了生命的人來說，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在碌碌無為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為了重要的人，家人、朋友、夥伴，為了村子，為了自己的信念，他們拼上了性命，因為那是他們值得賭上性命去捍衛的東西，縱然為此而死去，也無怨無悔……」
「噗嗤！」井野先笑了，「你總是這麼多大道理！」
「你不也是跟以前一樣喜歡撲倒我身上哭嗎？」我也笑了，與原著中我和井野的關係恰好相反，心理年齡早就高於20歲的我與井野相處時就像是她的姐姐甚至媽媽一樣，成熟的我自然而然地得到了小女孩的依賴。
「好啦，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親了井野一下，已經脫離了蘿莉階段進入少女階段的井野身體軟軟的手感很好，與已經張開了的白不一樣，有一種青澀的美。然後我輕輕推了推她：「就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膩在我懷裡啦！」
「才不要……！」井野抱得緊緊的不肯鬆手，「畢業之後就很少見到你了，你平時也不找我玩！」
「哈——平時比較忙嘛，修煉、出任務什麼的……」我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所以你才一直這麼強嗎？從忍者學校入學開始，你就一直是最厲害的那個，從那時起我就覺得和你的差距很大，怎麼努力都跟不上你……當了忍者之後，尤其是這次考試，你輕鬆打敗了寧次和鳴人的時候，我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了！為什麼，你和佐助可以變得這麼強？」
「我強嗎……我倒是覺得鳴人有超越我的強悍呢！」我摸了摸井野的頭髮。
「對了，」井野突然有點猶豫地說道，「那個……」
「嗯？」
井野用很細的聲音問道：「……你和佐助是男女朋友了嗎？你們平時這麼親密！」
「誒？！當然不是啦！」我有點無語，「我和佐助怎麼會是那種關係啊！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啊！」
不知為什麼，我發現井野暗暗鬆了一口氣。不對，稍微想了一下，我就明白了井野的心思，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心思還是很好猜的。
「不是嗎……「井野微微沉吟道，」因為你們總是在一起啊！而且看起來又那麼般配！」
「那是因為我們是隊友啊！而且我跟鳴人也天天在一起啊！相比佐助那個冷男，我跟鳴人相處得更多吧！」
「咦？！櫻和鳴人是一對？？！！」
「那就更加不可能啦！」
……
天啊，為何女人都這麼八卦！變身了這麼久我還是沒搞懂這個問題！
女人這個物種真是難以理解！
******************************************************************************************
雨漸漸變大的上午。
慰靈碑。
我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在碑下輕輕放下一束白菊花。高大的慰靈碑上，昨天又新刻一長串的名單。
「冬之舞陽。「
輕輕撫摸著這個新刻上的名字，他就是我爸的隊友，一個和藹的叔叔，我曾經在家裡見過他。
死去的人將失去一切，有形的一切都將**，消失，只留下腦裡的記憶和記在石碑上的名字。
雨絲紛紛擾擾地落下來，打在水盾上成為水盾的一部分。沒有打傘的我依然渾身滴水不沾。身邊，站著同樣沒有打傘的卡卡西，雨水毫無遮擋地打在他身上，沾濕了頭髮和衣服。
我起身準備離開。
「卡卡西老師，火影大人的葬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不過去嗎？「與卡卡西擦肩而過，我背對著卡卡西說道。
「你先過去吧……小櫻。「
「卡卡西老師你每次遲到，都是因為你還在這裡嗎？這裡，有卡卡西老師很在乎的人吧？「
「……「卡卡西沉默以對。
我等了一下，終於還是等不到答案。
「我先走了……「
**************************************************************************************
三代目的葬禮很簡單。來的人很多，簡單的儀式一批一批地進行，獻上鮮花後，便是默默的哀悼。
葬禮結束了，人們還是久久站在原地不願離開。
「人為什麼……能為別人賭上自己的性命呢？「鳴人突然問道。
或許不是問，而是自言自語。
「人是不能孤獨地活著的。作為人而活著就一定會有親人、朋友和夥伴，與這些重要的人彼此信賴彼此扶持地活下去，這就是羈絆。「沒有張開水盾，我任雨水打在身上，把頭髮浸濕貼在臉上，把衣服洇濕勾勒出身體的線條，一邊緩緩地說道，」村子、家人、夥伴，這些珍惜的羈絆，就是火影大人和犧牲的人們為之不惜犧牲的寶物……「」三代目火影並沒有白白死去，」卡卡西也插了一句，「他給我們留下了重要的東西……」
bsp;「……重要的東西？」
「現在不懂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雖然還是不懂，」低頭沉思了一下，鳴人突然說道，「但我好像明白了一點了！」
鳴人的臉上，低沉的表情消失不見，被充滿了希望的笑容代替！
看著他的笑容，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原著會以他為主角，永遠保持樂觀積極的鳴人，確實在不斷感染著旁人，讓人感到幹勁十足啊！
「卡卡西老師、小櫻、佐助，我們走吧！」
生活還在繼續，我們會帶著逝去的人的希望繼續前進。
桌子上，黑白遺照上三代火影嚴肅的表情，似乎也帶上了一絲微笑^
*******************************************************************************************
隔天中午。
甜品店。
「小櫻……你就把這個當午餐嗎？」卡卡西坐在我對面，一臉無奈地看著我面前的食物，上面擺滿了各式的丸子、糖水和姜皮奶。
「沒辦法，媽媽要住醫院照顧爸爸，我又懶得自己做飯，只好出來吃啦！而且，卡卡西老師難得請客，大胃王鳴人又不在，沒人和我搶！一定要把卡卡西老師吃窮！」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這家的甜食很不錯哦！卡卡西老師不吃嗎？」
這家甜品店的姜皮奶和丸子都做得不錯，能在這邊也吃上跟前世類似的甜品，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算了，我不喜歡甜食……」
吱——
老朽的門栓一推動就會發出各種響聲，又有兩個客人進來了，坐到了我身後。本來只是很簡單的一幕，我卻感覺一股心悸的感覺！
我感到兩股澎湃的查克拉，其中一個幾乎就是尾獸級別的龐大！雖然隱藏得很好，但是對我而言，這種距離下的一切隱藏在我的感知下都好像燈一樣明亮！
絕對是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鮫！
原來就是今天嗎？還是說他們這兩天一直在木葉遊蕩，尋找鳴人？
我努力克制著轉身就是一記水槍術的衝動，給卡卡西使了一個眼神，卡卡西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暗示我照常行動，不要輕舉妄動。
吱——
又是兩個人走進來。
「好巧啊，兩位！」卡卡西像個沒事人一樣打招呼，「又在出雙入對了嘛！」
「阿斯瑪老師、紅老師，你們好！」
「笨蛋！是紅豆拜託我幫她買丸子啦！」紅忙不迭地解釋。
「你不是不喜歡甜食嗎？怎麼會在這裡？」
「我只是和小櫻在這等佐助而已……」
我們簡單地閒聊了幾句，鼬和鬼鮫突然站了起來，扔下錢在桌子就直接離開了。
走出門一看，門外的街上，人來人往，那醒目的黑底紅雲的披風卻是影子都沒有了！
「小櫻，你在這裡等佐助！我們去追蹤他們！」卡卡西匆匆留下這句就與紅和阿斯瑪瞬身離開。
可惡，我也想跟上！影級的戰鬥，我已經有一點插手的資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