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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變革者 文 / 放開那個禽獸

    龍吟雀嘯,兩聖獸投影大展神威。叫人看得一陣心驚。縱然只為投影,但聖獸之威不可欺。兩大聖獸只是各自一聲長嘯,這在赤符號稱無法可破的大陣,就這麼被破了。關長青、杜峰二人登時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這大陣是他們最大的仰仗,儘管他們還有著許多其他的手段,但是這最強的青天白日大陣都被破了,那麼剩下的招數也沒有必要再使用了。當然,現在已經是沒有機會了。

    那二人立時被擊出場外,昏死過去。這大陣使他們性命相連,一旦大陣被破,他們也必然是要保證。儘管吳振田二人保留了一些實力,這關長青杜峰不至於喪命。但還是足以致使二人重傷。這二人入宗這麼久時間,參加過這麼多場擂台戰,這還是頭一次敗得這麼慘。只是一招便敗下陣來。且兩人均重傷。這在二人的擂台戰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關長青、杜峰跌出場外,失去資格。所以,吳振田、張念軍獲得兩個晉級名額。成功晉級橙符。」霸體長老平和宣道,這結果並未出乎他的預料。從一開始他便不認為關長青二人會是吳振田二人的對手。儘管這二人配合已久,且多次在擂台戰中聯手勝出,但是在面對吳振田這二人組後,仍舊是有些不夠看。

    這並不是因為吳振田火靈體的身份,或是張念軍《蒼龍訣》的強大。實在是這二人天生便有配合的默契,他們的招式單獨挑出來算不得出彩。但是當組合在一起時,卻能夠發揮出莫大的威力。這威力,足以使他們戰勝關長青與杜峰這對二人組中的霸主。

    「關長青、杜峰這對號稱二人組中不敗的組合,竟被一對臨時組合打敗了。不可思議啊。」

    「就算那二人中有一位是五系靈體之一,但是按理說,他們的配合應當發揮不出威力。但是卻沒想到,這威力竟大的驚人。」

    「關、杜二人這號稱赤符組合的不敗記錄看來今日被打破了。」

    許多弟子感到不可思議,這也是難怪。關、杜二人雖然單獨算來並沒有在擂台戰上有什麼耀眼的成績,但是當他們組合在一起,其戰鬥力卻是要十倍以上。堪稱赤符弟子中始終不敗的一個組合。只不過今日出乎預料的事情實在太多,這個不敗組合敗了也不算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只能說這個組合,還不夠強,所以他們才敗了。

    耗時最長的赤符之戰終於結束,儘管是數千人的戰鬥,但是因為是五場同時進行。而且煉氣期弟子間的戰鬥通常都不會很長,所以一天下來還是剛好結束。已經臨近了天黑,但是擂台戰卻不會因此而暫時結束。畢竟武者不同於凡人,就算只是煉氣期的武者,也至少可以維持數日不眠而沒有什麼事。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幾日不睡覺便會出現很多狀況。到了築基期已然可以一個月乃至幾個月不用睡覺。金丹境之上更是能夠數年以上不眠。到了元嬰境,直接可以不用睡覺。可以說高境界的武者,已經脫離了凡人的範疇。當然,這些普通弟子暫時還達不到那般程度,但至少已經可以區別於凡人了。

    赤符之戰一結束,橙符弟子間的戰鬥又如火如荼的進行。相比較於赤符弟子還是比較單調的拳腳對決,功法還只是停留在地面之上。橙符弟子間已然上升到了半空中。招式已經十分華麗。可見築基期武者比起煉氣期武者還是要強出不少的。

    修行界曾有說法。煉氣期算是武徒,學徒。到了築基期便算是正式的武者。金丹境可稱武師。元嬰境更是能稱之為宗師。至於元神境,便可叫做大宗師。這幾個稱呼在許久以前曾有一段時間流行於修行界,雖然並未流傳太久,但終歸還是被許多人記下。這個稱呼卻是要比煉氣築基之類的要簡單好記,而且也更層次分明。就算不是修行中人,一聽到這些稱呼,很快便能知曉那個更強。到了如今,這種稱呼雖不能稱為大眾,但也有不少人還是習慣這麼稱呼。

    煉氣期武徒為形。這個境界的武者還只是使用花哨的招式。築基期武者為意。到了這個時期已然可以掌握功法招式中的精髓。金丹境、元嬰境,這兩個境界,都是可以稱為神。功法修煉的出神入化,當可算凡人眼中神仙中人。元神境,則是無神無形。但一舉一動都蘊含天地至理。乃是真正領悟了修行真理的境界。此境之上,方為道。元神之上,才是真正領悟了自己的道,方武道大能。

    只是修行界武者無數,真正領悟武道的又有幾人。整個落陽宗之中,也只有一個宗主吳天啟勉強看到了道的門檻。也僅僅只是半個門檻罷了。別小看這半個門檻,能夠走到這一步已經是千難萬難。元神大宗師,之所以能稱之為大宗師,便是這半個門檻。雖然真正的武道他們還為勘破,但已經非是前面境界的武者所能比擬的。只有當自己的武道走到盡頭,修到極致,才能迎來自己的天劫。渡過劫數,方為大乘。

    這是武者修行的一個過程。從煉氣初始,到最終大乘。直至飛昇,每一步都是逆天而行。人生於天地,便是處在天地之道中。想要在這一道中領悟勘破出自己的道,該是多麼困難。能夠勘破已是不易,遑論要走到極致。正是因為這些劫難,才致使修行界無數年來只出了一百位飛昇者。而最近一千年,更是沒有一人飛昇。

    別看這一百人好像很多,只看大陸修行之士有多少,再算一下無數年來有多少武者,便能知道這一百人該是一個多麼小的比例。這一千年中有多少武者,比之天上星辰都差之不多。卻無一人能夠在將自己的武道修到極致後,渡過劫數而毫髮無傷。想要飛昇,只有渡天劫而不傷一絲一毫。只要受了一丁點傷,便飛昇無望。因此千年來出現的三位大乘期,都沒能走到飛昇這一步。

    修行界如今是個凋零的時代,修行之士已然到了需要依靠丹藥資源才能進階的地步。丹師這種職業的出現,既是武者之幸,又是武者之悲。若是有一日,丹師的傳承斷絕,全大陸再沒有了為武者進階提供的丹藥。那麼到時甚至修行之士都會慢慢減少,直至最終消亡。這些事情雖然這

    些普通弟子還想不太到,但已然有了一些緊迫感。現在大陸的資源越來越少。丹師已經是十分稀少,但是能夠提供給丹師煉製各種丹藥的草藥更加少之又少。所以各大聖地佔據了全大陸近九成的資源,這就使得其餘宗門想要生存便不得不依附於聖地。由此才導致聖地的霸主地位越來越強。

    修行界需要變革了。如今這個時代,若是不變革,那麼終有一日,修行界會滅亡。或許終究還會出現武者,但必然是下一個時代的事情。這些普通弟子們雖然實力低微,但卻有著無限的希望。他們中或許會出一個變革者。這個人不一定要天賦絕倫,卻一定要異於他人。只有異於他人的人,才會有膽挑戰聖地的霸主地位。只有掀翻了聖地的統治,這種局面才會有所改善。長老們都在思索著,憂慮著。誰,會是那個變革者?

    他們無從知曉。或許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但他們終歸是希望存在的,更希望這個人會出現在自己宗門中。所以這一場場的擂台戰才會舉辦。他們是為了保持弟子強烈的競爭性。現在的修行界雖然是和平時期,但是絕對不會和平太久。現在的資源已經稀少到了一定地步。當資源再度減少,減少到了不足以支持這麼多的武者修行的時候,那些處於霸主地位的各大聖地便會開戰。一次大戰,便可以減少大量的武者。減少大量的武者,剩下的資源便可以支撐好一陣子。這一場大戰不會太遠了,一旦大戰開啟,他們這樣依附於聖地的中型宗門,必然是大戰首當其衝的炮灰。

    內憂外患。落陽宗雖然外表風風光光,背靠一個大陸聖地乘涼,在大玄修行界這一方為七大宗之一。但實則卻沒有這麼美好。內裡有天劍支脈這一大毒瘤。隨時都有可能叛亂。外部又有他們背靠的這聖地,以及那隨時將會到來的大戰。這樣的一個緊張時期,宗門若是沒有一些強大的年輕武者。必然不行。而且要使他們長久的處於競爭之中。雖然現在是和平時期,但是隨時都會進入戰爭。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來享受人生。修武不易,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時代修武,更加難上加難。但是這樣一個時期若是能夠發生大變革,在那變革之後,將是繁榮的昌盛時期。

    丹師這一職業是末法時代的產物。在廖飛陽時代及之前,武者根本不需要丹藥這種東西。他們只靠各自天賦以及前人遺留的洞府,便能達到極高的境界。但是在廖飛陽時代之後。大陸上那些大能留下的洞府之類基本都被開採完了。武者們的天資也普遍無法與前人相比。武者們沒辦法,走出了丹藥資源流這樣一條路。是無奈,也是妥協。如今這條路將到盡頭,這一條已被證實是一條羊腸小道的路走到了盡頭。下一條路能否尋到?只有當尋到一條康莊大道,修行界或許才會重現輝煌。這些事情雖然本質上普通武者無法左右什麼,但是卻與每個人息息相關。

    長老們無法與弟子們明說,卻在刻意加大弟子們的競爭力度。現在的時代不需要弱者。需要的是強者,或者是有潛力成為強者的存在。在未來的那場大戰中,弱者只會成為累贅。

    赤符弟子之戰,算是熱身賽。橙符之戰,可以當做開胃菜。黃符之戰,能夠當做甜點。綠符、青符、藍符,算是正菜之一。紫符,或許是真正的最後的正菜。這一個個階級的弟子,修為不盡相同,但每一個境界都有其強者。只有有潛力在下一個階級成為強者的人,才能夠晉級。所以擂台戰從來不禁殺人。擂台戰,是生死廝殺的戰場。想生存只有勝利。這樣的情況下,或許能夠決出有血性的武者。

    就像眼前的這場橙符之戰。他們修為不高,卻是在生死之戰。所以兩名元嬰境的長老卻看得很入迷。將來的大戰,或許主角會是這些年輕武者,而不是他們這些垂垂暮已的老骨頭。大戰的硝煙已然能聞到,只是序幕的開啟卻不知在何時。但是當序幕開啟之時,修行界便要進入一場末世之中。變革成功,便是涅槃重生。失敗了,便等於為武道宣判了死刑。

    兩名長老望著眼前的戰鬥,思緒卻到了不知多久後的未來。他們憂心自己,憂心支脈的未來,憂心宗門的未來,更憂心武道的未來。曾經也出現過這樣的時期,只是那個時期的變革者強到可怕。強到大陸修行史上無一人夠資格與其並列。那個變革者,叫廖飛陽。廖飛陽憑一己之力強行扭轉了修行界的路。只是不知,如今能否會再出一位這樣的蓋世無敵的變革者。或許,這樣的人不會再出現。

    也或許,便在眼前的這群年輕武者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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