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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那一夜 文 / 馬潛溪

    「姐姐!你為什麼要同意這種人的無理要求,玄者一階而已,一抓一大把,而且他的要求這麼無恥下流!」呂忌走後柳玲瓏還在喋喋不休地控訴著。

    「我相信身體的力量。」柳茵茵看著窗外,據她所瞭解的呂忌的信息,她知道呂忌應該也是很注重身體的修煉,自己偶然間得到一種神秘的鍛體術,幾年練下來感覺受益良多,雖然修為不過是玄者九階,便她自信能打敗玄師。也因為如此他的身材才會如此矯健豐潤,給人一種特殊的感覺。

    「大庭廣眾之下親他,你不覺得很丟臉嗎?」柳玲瓏還是無法理解柳茵茵的想法。

    「成大事就注定要犧牲的,我們的機會不多了。我已經二十了,失去了這次機會,三年後我就不能參加百城大戰,那麼我們柳家將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一輩子窩在這個小鎮中,永遠被人踏在腳下!」柳茵茵的眼神中露出一股子堅定,很多事情她不甘心。

    聽了柳茵茵這番話,柳玲瓏歎了一口氣,焦燥神色變得冷靜,道:「姐姐,還是讓我陪那胖子吃飯吧。」

    「玲瓏,姐姐不想讓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姐姐之所以這麼努力就是想讓你過得好。」柳茵茵撫著柳玲瓏的頭髮柔聲道。

    柳玲瓏不再說話,其實她知道呂忌也想讓自己的表弟過得開心,才會提出一個讓姐姐都為難的要求,目的就是想讓自己答應那個更簡單的要求。姐姐也是一樣,寧可為難自己,作為妹妹是不是應該為姐姐做點什麼呢?可是他真的不喜歡那個噁心的胖子。

    ……

    呂忌回到宿舍中,他實在有些想不通,那個柳茵茵為什麼會答應自己的這個無理的要求,不過不想那麼多了,柳茵茵若真能放下身段,他也一定會盡全力的。

    「咕咕!」

    呂忌摸了摸肚子,看來是餓了。

    在陽台架起一支大鍋,就搞起了火鍋。

    片刻後,水沸了,呂忌放入一塊塊從芍閣買來的凶獸肉,再放入一些藥草。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香氣開始四溢,整棟樓都迷漫著撲鼻的肉香。

    「呂忌,你在搞什麼?」張姬敲了敲呂忌的門,這股香味把她弄得十分難受。

    「師姐,不好意思,我下次不煮了。」呂忌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你煮的什麼肉,這麼香,要不要幫忙?」張姬賊笑道。

    「太好了,我正愁一個人吃起來沒有氣氛。」

    「嗯,等我一下,我去拿瓶酒。」

    不一會兒,張姬就抱了一大桶酒回來了。

    呂忌取出兩個大碗,每人倒了一大碗。

    「干!」酒還沒倒好,張姬已經舉了起來。

    「這……」說實在的呂忌酒量並不是太強,以前從來不喝酒,看到張姬豪爽的樣子,自己也不甘落後,舉起大碗豪飲一番。

    「來!吃肉,吃肉!不要客氣!」張姬招呼道。

    呂忌有些無語,這位師姐完全已經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

    「你們居然偷偷躲在這裡吃東西?」獨孤冰冰也是聞香而來。這棟樓每個房間都有一個陽台,外面也還有一個大陽台,平日裡張姬和獨孤冰冰二人都是在大陽台吃火鍋。

    「快,快,一起來!」

    不一會兒,獨孤冰冰也加入了,三個人吃得不亦樂乎。

    煮爛的凶獸肉實在太香了,鍋上還洋溢著玄氣,讓人聞之欲醉,再加上呂忌善於加各種調味料,讓一向以淑女自居的獨孤冰冰也裝不下去了。

    「人生要是能一輩子這麼吃喝下去,我真是什麼都滿足了。」張姬舉杯邀明月道。

    「人生在意須盡歡,莫讓金樽空對月!」呂忌想起一句古詩也不知道是誰的,管他呢,先偷來用用再說。

    「人生在意須盡歡,莫讓金樽空對月!」獨孤冰冰也吟了遍,驚異地看著呂忌,道:「好詩,這是你寫的嗎?」

    呂忌搖了搖頭,這可不敢亂剽竊,「是我的一個朋友寫的。」

    「確實是好詩。」張姬也真心讚道,「要是人生就一輩子這樣煮肉、喝酒、吟詩就好了。完全沒有煩惱,無憂無慮。」

    「師姐,你肯定還是**!」呂忌直言不諱道。

    張姬一笑,並沒生氣,「你怎麼看出來?」

    「因為這個世界最美好的東西是兒女情長,你還停留在吃吃喝喝的境界,顯然沒有體會到其中滋味。」呂忌笑道。

    「這麼說起來,你已經體會過嘍?」獨孤冰冰看著呂忌,表情中有一分調侃,還有一分認真。

    呂忌一想,自己也還是個處男,竟在嘲笑別人,不禁有些臉紅,「我只是聽人家說的,嘿嘿。」

    美食勸酒,好酒敞胃。

    不一會兒,三個人都酩酊大醉了。

    四仰八叉地躲在了陽台上,絲毫不顧忌體態。

    這是一個美麗的夜,呂忌迷迷糊糊地望著明月,身邊的獨孤冰冰已經睡著了,她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女,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更顯得美艷不可方物。

    呂忌輕輕地在他的面頰上吻了一下。

    第二天。

    張姬第一個醒來,因為她的酒量最好,看了看二人還在熟睡中,再看一眼獨孤冰冰的臉上赫然一個吻痕,她突然意識到昨天晚上出事情了,忙把獨孤冰冰搖醒。

    「怎麼了?」獨孤冰冰揉了揉眼睛。

    「你昨天好像被人輕薄了。」張姬指了指獨孤冰冰臉上的吻痕。

    獨孤冰冰拿鏡子一照,「果然!」

    一雙大眼瞪著呂忌,殺人的衝動都有。

    「有事好好說,也未必是我幹的吧。」呂忌連忙解釋道。

    「難道是我幹的?」張姬沒好氣地道,「怪不得你小子昨天跟我們說那種東西,原來是早有預謀。

    「這……」呂忌覺得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還有沒有做別的?」獨孤冰冰眼中含著一滴淚水。

    「沒有,我真的沒有!」

    「誰知道呢,你居心叵測,不是好人,故意灌醉我們!」張姬止不住地憤怒,她怕自己也已經遭了毒手了。

    「可是,酒明明是你拿來的。」呂忌委屈地道。

    「但是肉是你煮的!」張姬無理地道。

    「好吧,我承認我是親了一下冰冰,但是……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呂忌道。

    「算了,師姐不要再說了,對我們的名聲不好。」獨孤冰冰一抹淚痕,轉頭後還露出一絲微笑。

    其實昨天發生的一切她比誰都清楚。

    「女人就是吃虧。」張姬忿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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