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吃你一頓再揍你一頓 文 / 馬潛溪
呂忌看金熊已經吃上了,二話不說張口就吃。
金熊顯然更快些,三息一個,不一會兒就已經十個下肚了。
當然,呂忌也不慢,只不過是嘴巴小了點,所以慢了點,不過今天並不是比誰吃得快,而是比誰吃得多。
當金熊吃到十五個的時候,呂忌也已經吃到第十個了。
「哼,就這樣的能耐還想跟我們熊哥比。」邊上幾個金熊的跟班不屑地道。
「看來這個小子快不行了。」
周圍的人卻有些愕然,沒想到這個傢伙個子不大竟這麼能吃。
不過最驚訝的還屬獨孤冰冰和張姬,她們可是清晰地看到剛才呂忌已經吃了十個了,現在表面上看是金熊領先了,其實只有她們心裡清楚。
「胖子,給我弄點水。」呂忌摸了摸喉嚨,二十個饅頭下去實在是有點幹。
「老大,要是不行,我們就認輸吧。」胖子擔心這樣下去怕是會弄出人命啊。
「水。」呂忌只說了一個字,因為他幹得實在說不出第二個字了。
「好,我馬上去。」胖子快速端來了一大碗水。
呂忌舉起大碗一飲而盡,拍了拍肚皮,又開始吃。
金熊笑了笑,一看就知道這個愣頭青沒經驗,吃饅頭怎麼能喝水,一旦饅頭吸了水那可不是開玩笑。
當二人都吃了二十幾個饅頭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說話了。
獨孤冰冰想起了呂忌說過他很能吃,本以為是句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張姬睜大了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小師弟實在是個奇葩。
但是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遠遠還沒結束,兩個人面前都還放著近三十個饅頭。
「再來水。」呂忌揮揮手道。
胖子有點虛,不過到了這個份上,他也只能選擇相信,又端了一大碗水。
「要是有點小菜就更好了。」呂忌笑道。
此時兩個人的速度都已經慢了下來。
三十多個下去了,金熊也快到極限了,但是他知道再撐十個還是沒問題的。
反觀呂忌就比較悠閒,吃口饅頭喝口水,隨手夾點小菜。
「四十三……」
「四十四……」
邊上好事的人齊聲給金熊數著數。
「四十五……」
我實在不行了,金熊吐出嘴裡的半個,他的肚子漲得已經不能動了。
「熊哥,不要浪費嗎。」呂忌隨意地拿起金熊身前的五個饅頭,就著小菜吃了個精光。
「五十五個!」
「這還是人嗎?」周邊的小朋友都驚呆了。
「不要跟別人說我認識你。」獨孤冰冰無語地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了,話是這麼說,但是她心中的震驚卻是極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吃下五十五個饅頭,不,是六十五個。
「好師弟,原來你就是這樣被特招的。」張姬合上愕然的大嘴,拍了拍呂忌的肩膀,轉身跟著獨孤冰冰走了。
「胖子,動手。」呂忌道。
「這……可是我打不過他啊。」胖子擺擺手,讓他動手,他還真沒這個膽子。
「誰敢動手,老子我廢了他!」金熊喝道。
「x!我最瞧不起賴皮的人。」呂忌一步上前,雙手一把抓起金熊的褲腰帶,在眾人費解的目光中直接將他舉了起來。
金熊褲腰帶被抓住的一瞬間,他直覺中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沒想到自己整個人都被舉在了半空中。
金熊足足有三百餘斤重,不過這對於舉著千斤重的石頭奔跑的呂忌來說簡直就是小菜。
「卡!」
一聲巨響,金熊被重重地摔在桌子上,一個大馬趴伏在了碎桌上。
一張大桌子就這樣被廢了。
呂忌一把拉下金熊的褲帶,直接就是在大臀上一巴掌。
「讓你耍賴!讓你耍賴!」就像是一個媽媽在教訓自家不聽話的小孩子一樣。
金熊何曾受到過這種侮辱,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胖子,你來,很有彈性的。」呂忌道。
「老大,我對男人沒什麼興趣。」胖子懦懦地道。
「這……」呂忌也是沒想到這一層,臉上馬上泛起了紅光,「胖子,你來不來,不來我就這樣打你,快!」
胖子無奈,閉上眼睛狠狠地打了幾下,心想這個老大實在太**了。
「金胖子,不要讓我再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臨了呂忌還不忘把金熊給呂庸的原話奉還了回去。
二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出了食堂。
留下一眾看客吃驚地望著他們的背影。
金熊兩行淚水像泉水一樣流了下來,委屈地拉上褲帶。
走出食堂,呂忌輕輕打了一個嗝,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飯量會如此大,可能是因
為訓練的原因。
其實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一個能舉千斤大石的人飯量能小嗎。
「老大,我們現在去哪?」胖子道。
「我可能得去找下詹先生。」呂忌撓了撓頭,畢竟是詹九妹讓自己特招進來的,怎麼說也得去行個禮。
穿過幾條小路,來到了詹九妹住的地方。
獨孤冰冰和張姬也在。
原來她二人也是詹九妹的助手。
「你來了,是叫呂忌吧,我應該沒弄錯。」詹九妹還是那庸懶的樣子。
「老師。」呂忌恭謹地行了個禮,要知道眼前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女子是六品卷軸大師,這哪怕在商國都是翹楚。
「不用客氣,以後你就和冰冰、張姬二人一起輔助我。」詹九妹撥了撥微微有些亂的頭髮,一時嫵媚動人,「你就幫忙熬墨吧。」
「熬墨?」呂忌不解道。
「其實說白了就是熬湯,就是把凶獸的血肉和靈藥一起熬成湯,到最後濃縮成精華的時候就是墨了,只有這種墨才能書寫出卷軸。」張姬補充道。
「看來是個很重要的差使。」呂忌點點頭,聽起來不錯的樣子。
「那當然,本來這一塊是老師精研最深之處,不過老師最近對筆更感興趣了。」張姬道。
「嗯,我一定會不負老師的期望的。」呂忌心中一樂,熬湯不就有的吃了嗎。
張姬將呂忌帶到藥房,將一應事物都交待給了他,自己就出去了。
詹九妹一共三個助手,張姬是一位三品的卷軸大師,平日裡製作一些低品質的卷軸,換些黃白之物,不懂的時候詹九妹會指點一下。
獨孤冰冰也是新來的,幫忙購置些原料,同時也負責銷售卷軸。
而詹九妹自己則專門研究一些高等級的卷軸。
這些卷軸頗有銷路,因為楓林鎮的卷軸大師畢竟不多,所以獨孤冰冰的活相對好做。
而呂忌的活是門苦差使,將凶獸的血肉熬成湯,再濃縮成精華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一般的肉要做到這一步沒有三五個時辰根本做不到,更何況是凶獸,若是高階凶獸就更難,有時候煮幾天幾夜也未必能成,這一點呂忌深有體會,當時在那個訓練空間的時候,凶獸的肉煮一個時辰連反應都沒有。
呂忌點起火,周圍十幾鍋湯熬著,看著鍋裡的沸騰的水,心中有些無聊。
「這是什麼鳥差使!」呂忌無聊地撥弄著柴禾。
就這樣一直煮到夜裡,水都煮干了好幾次,那鍋裡的肉好像才有那麼點香,呂忌不禁有些鬱悶了。
「小子,怎麼在幹這種無聊的事情。」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正是太外公。
「哎,太外公,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呂忌搖了搖頭。、
「照你這麼煮下去,五天五夜差不多就煮好了。」呂太公自己也是卷軸大師,他當然清楚呂忌在幹什麼。
「太外公,你有什麼好辦法?」呂忌問道。
「辦法當然是有的。」呂太公瞇著眼睛笑道,笑容中有一絲得意,「這可是我畢生的心血。」
「那快告訴我。」呂忌急道,這樣一直熬下去,估計什麼事情也幹不了了。
「小子莫急。」呂太公在湊近鍋邊聞了聞,道:「不錯,這些凶獸倒是有那麼點意思,三階紅唇靈兔,四階青駒獸,四階花斑馬,五階剛皮豬……沒想到還有七階的花王狼,有那麼點意思。」
呂太公一口氣將所有的肉都說出了名字。
呂忌一呆,他只管煮,從來沒想過這些東西是什麼。
「怎麼弄?」呂忌瞪著大眼睛看著呂太公。
「凡事相生相剋,這些凶獸雖然生前強大,但也不是無敵,有些不起眼的小草他們是怎麼也不想吃的。」呂太公朝著藥櫃走去。
詹九妹這個藥房有一個很大的藥櫃,統共有幾百個格子,每個格子都是一種草藥。
呂太公取出一棵草藥,放在鼻邊聞了聞,道:「你將這個金裳草放到紅唇靈兔的湯中。」
呂忌將信將疑地取過一枚金色的小草,慢慢放放水中。
過不多時,只見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塊紅唇靈兔的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開,只是一會兒的時間竟然已經散開了,當然這也要歸功於之前已經熬了很長的時間了。
「再將這勺菇放到青駒獸的肉中。」呂太公取出另一種藥遞給呂忌。
「還寧草,配花斑馬。」
「抱秋草,配剛皮豬。」
……
「最後這味朵台小米,配花王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