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節 執事會議 文 / xianlihou
華子良和安格爾的聯繫，在確定了泰坦領這個安格爾的賢者身份後，很快就從影視城傳了回來。安格爾在泰坦領的所做所為，甚至如何與精靈拉上的關係，現在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龍逸風提醒大家道：「個人實力跨階提升，還可以說是天賦發揮的作用。但就憑安格爾的平民出身，見識有限得很，他又是怎麼懂這麼多事情的？這可不是光有天賦就能做到的事情。」
「那麼，會不會是精靈教給他的呢？」不等其他人反駁，提出這個見解的長老自己就藥了搖頭，否認了剛才的看法，「嗯我糊塗了，這不可能。精靈沒這麼大的耐心。」
確實，要把一個起初什麼都不懂，一心只想著成為貴族的平民小子教成現在這樣，投入的精力時間少不了。精靈或許懂這些事情，但他們還真不會有這麼好的耐心。
「看看安格爾給他控制的那片土地起的名字：泰坦聯合自由領，明顯是要效仿格魯曼領。以他的出身和經歷來說，這樣做是很自然的事。不過，華子良為什麼會這樣做，我就想不明白了。按說他既然是精靈撫養大的孩子，對三族內部的各個階層應該沒有傾向性意見才對。」
「華子良呢？他在什麼地方？身為龍階長老，有什麼事情，長老會可以直接問他嘛。」一名叫做金裡奇的女執事長老說。
屋裡的其他人無言的對視一眼，暫時沒人接金裡奇的話題。
「怎麼回事？難道長老會就不掌握華子良的行蹤嗎？他就從來沒有拜訪過長老會的分部或者總部嗎？他是龍階長老呀，怎麼會這麼不負責任？」金裡奇有些激動起來。
長老會裡的女性長老大約佔一半比例，但女執事長老卻很少，只有十分之一左右。今天在這裡討論的七人之中，就只有金裡奇一個人是女的。
這大概與女性不參政的三族傳統有關係，即使成為長老，大家還保留著這個習慣。不過，也很難說女執事長老比例低的現象不合理，她們確實有些不太善於分析應對這種利益糾葛的關係。
長老會說是不干預三族內部事務，可很多事情，還需要掌控三族社會的貴族協助。實際上，大多數長老與那些大大小小的貴族家族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在長老會裡的話語權，也會受到與他們有關係的家族影響。
華子良說起來是龍階長老，可撫養他的是精靈，出身家族這一塊，他是一點兒力都不能夠借到了。精靈是厲害，可惜對三族而言沒有意義。
走出叢林後，華子良投靠的，偏偏又是龍白石。龍白石頗受猜忌，他的家族在三族社會，根本就被排擠到了偏遠的角落裡，對三族的中樞，一點兒沒有影響力。就憑這個，長老會也不可能讓華子良具有太大發言權呀。
先天條件不足，做得好後天本來可以補一補。華子良是龍階，其實是個很好的後天條件。可華子良對三族的認識也太淺薄了些，成為長老後，只老老實實出了一次任務，卻沒趁機與其他長老結交，也沒去各地的長老會分部瞭解三族社會的機密，完全就是一副閒雲野鶴的架勢。
說實在的，長老會保存的三族機密可比任何一個大家族都多。以華子良龍階長老的身份，想看什麼都不會太難。他真要能沉下心去研究，花個數年的時間，絕對可以對三族社會現有統治階層內部的矛盾有個大概的認識。挑出一些認真研究，不難找出縱橫開闔的機會。借此在長老會內部掌握一定的發言權，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華子良竟像是一點兒這方面的心思也沒有。先天條件不好，可以怨祖宗怨爹媽，後天自己不努力，那可就怨不到其他人了。像華子良這樣的，在長老會內部負不上什麼責任，換句話說就是掌不了什麼權，完全是自作自受。
金裡奇不太懂這個，本來是指責華子良逃避責任的話，卻起到了對他身為龍階長老卻不得重用而抱屈的作用。
在場的另外六名長老卻是門兒清。聽了金裡奇的抱怨，大家都是尷尬的一笑，不知道說什麼好。實際上，他們對華子良沒這方面的心思，心裡何嘗沒有慶幸的想法。幾人都是大權在握，當然不想被別人分薄了。
停了片刻，還是召集此次會議的倫德爾說：「金裡奇的看法很正確，我們的確不能讓一個龍階長老游離在長老會的決策層之外了。誰還沒有個親朋好友呀！大家想想看，華子良最關心的是什麼，怎麼才會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倫德爾一開口，金裡奇有些反應過來，說：「這個問題，大家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別的話金裡奇聽不懂，但那句「誰沒有親朋好友」她可是理解得很。
金裡奇能成為執事長老，還不是因為親朋好友的事情需要幫忙，她一個做長老的不能出頭，必須借助那些掌握政治權力的家族。而那些家族也需要有人幫他們在長老會裡說話，一來二去才有了這個局面嗎？
雖然金裡奇並不是貪戀權力的人，但有了這個影響力，確實方便了很多，內心深處，也就有了些不肯讓於他人的念想。
倫德爾那句話，一下就讓她警惕起來。即使金裡奇還不清楚華子良真要跑來長老會總部負什麼責任對自己有何影響，但她還是立刻做出反應，收回了自己剛才的建議。
倫德爾見金裡奇還算聰明，微笑了一下不再說什麼，而是轉向其他人說：「華子良的行蹤，還是要打聽一下的。做為長老，他總得做些事情才行。至於那個因他而起的泰坦領，長老會暫時就不要干預什麼了，這畢竟是三族內部的事，長老會不好插手。」
「那精靈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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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咱們不插手，大家族不是都有家族長老會嗎？讓他們出面與精靈談一談吧。本來只是三族內部的事情，精靈有什麼好參和的。」
沉默了片刻，龍逸飛提出了另外一個可能：「或許，華子良就是有意要扶持起安格爾呢？」
眾人都是一愣。在場的可都不是政治白癡，龍逸飛短短一句話到底有什麼含義，就連金裡奇也能聽出來：華子良是要另立門戶呀！這可有些犯忌諱。
一個名叫列的執事長老猶豫了一下，說：「不會吧。就算華子良是龍階控魔師，與整個長老會比起來，那也渺小得很。他有什麼想法，老老實實通過長老會來做，不是也能實現嗎？我覺得，華子良應該還是沒這個心思，他是龍階控魔師，出身又沒什麼牽掛，沒有借助那些大家族的地方，自然不會操心建立自己的勢力範圍。」
「那安格爾和泰坦領又做何解釋？」
「或許，安格爾的事情僅僅是華子良偶然興起的一些興趣，其實他也沒想著能成什麼樣子。現在他未必就會投入太多精力了。」列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到底多準確。眼下的華子良，在龍島頗有樂不思蜀的意思，早就想不起大陸還有什麼事與他有關係。
龍逸飛說：「華子良自己或許沒什麼牽掛，可他的妻兒呢？難道他真的不操心嗎？」
眾人猛然一驚，想起一個關鍵問題：華子良的年紀，似乎有些太年輕了些。
像他們這些人，成為長老的時候，基本已經兩三百歲，子女都有成年的了，快的甚至有了孫輩。這些後代中，是不是有發展前途，大致也能看出個苗頭，也打下了一定的基礎。
但就是這樣，成為長老後，他們還要為自己的後輩操點心，有時還要找人幫一把的，免不了需要搭起一個關係網。
華子良呢，他的第一個孩子恐怕才出生沒幾年吧。當年在兩軍陣前，龍靈仙一聲「我懷孕了」終結了那場華子良的成名之戰，可也讓天下人都知道，華子良的第一個孩子究竟是什麼時候才有的。
以這個時間來判斷，華子良的孩子最多也就兩三歲。華子良自己是精靈撫養大的，但總不可能把孩子也交給精靈去撫養。這種事情完全靠機緣，專門送去，精靈還不接受呢。
華子良夫婦要把孩子養大成人，還要讓孩子有所成就，恐怕不得不借助掌握社會權力的貴族階層了。有了這個前提，剛才列的假設，其實也是之前大家的想法，十有八*九靠不住。
既然如此，華子良教導安格爾的事情，便不能當做一個偶然的小事件來看待。倫德爾掃視了眾人一圈，說：「事情究竟如何，現在還不能下結論。不過，長老會不能再等著其他人的消息，必須派人去泰坦領親自看看。」
「讓誰去？」
「卡西莫夫最近不是沒什麼事情嗎？就讓他去好了。」倫德爾看似隨意的提了一個長老的名字。
「卡西莫夫！」金裡奇沒控制住，輕輕驚叫了一聲